第21章 情絲繞 我的未婚夫

第21章 情絲繞 我的未婚夫

方令恒以為自己會和解家小崽子過招數百回合, 強勢掌控住局面,從此揚名立萬,走上人生巅峰。

現實裏雙方不過交手十數招, 自己臉貼地, 以劇烈慘敗結束。

困在半步金丹數十年, 他仗着鬥法經驗豐富, 同修為境界裏, 不認為自己會輸給解蘭深。

現在才知原來半步金丹和半步金丹之間, 存在巨大差距。

強勢冷冽的劍意,讓人一陣心悸。

昏迷前,感受到冰冷如霜的劍峰戳破皮肉, 刺入丹田。

噗地一聲,儲存在丹田的靈力随之往外溢散。

豎子爾敢!

丹田被毀, 他白眼一翻, 昏死過去。

收回和光,解蘭深急步走向房裏, 屋子裏一股甜膩膩的輕浮香氣, 楚阿滿面上浮現不正常的緋紅, 衣衫不整,腰帶将落不落地挂在腰際。

一道掌風破開窗子,讓香氣散到屋外。

他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套幹淨道袍,披在她身上:“別怕,方令恒丹田已毀, 再也不能欺負你。還好嗎, 能不能下地走路?”

室外的新鮮空氣湧來,沖淡了屋子裏的香氣。

楚阿滿迷糊的腦子被風一吹,只覺得涼爽舒服極了。

微風裏帶着一股極淡的檀香, 是解蘭深身上常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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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舒服,怕是走不了,小道長,你帶我離開。”藥力的作用下,她渾身燥熱無力,強撐着朝面前的人撲過去。

解蘭深下意識閃躲,掃見她黑曜石的眸子潮濕,擡到一半的腿,生生在原地紮了根,任由對方撲進自己懷裏。

随着她跌落,披在身上的男式道袍滑落,滾燙的身體帶來一股異樣的香粉味,解蘭深察覺不妥時,已經吸入少許。

香粉的效用來得迅速而猛烈,眨眼間身體的溫度節節攀升,偏懷裏的楚阿滿扭來扭去,引得他微微蹙眉。

身體的強烈不适,如疾風驟雨,讓他顧不得禮教,拾起道袍将楚阿滿裹得嚴實,擒住她的胳膊,禦劍離開。

懷裏的人顫顫巍巍擡起手,指着方令恒:“我的儲物袋。”

解蘭深側目瞥她一眼,任勞任怨從方令恒身上取來儲物袋,抹去神識,找到屬于楚阿滿的。

這一耽誤,後院裏聽到鬥法動靜,遠遠觀望的女修們紛紛迎上前:“前輩,求您救救我們。”

解蘭深把儲物袋扔給懷裏的人,對求救的幾名女修扔出一塊玉佩:“拿着信物,去坊間解家名下任何一間鋪子,管事會送你們到安全地方。”

女修們拿着信物,感激道謝。

解蘭深踩着和光劍,拂袖而去。

別看他冷着張臉,擺出一副出塵不染的劍仙姿态,只有貼到他懷裏的楚阿滿知曉,這個懷抱有多麽燙人。

中了春天的藥,水月宗獨有的秘藥——情絲繞。

美人在懷,溫香軟玉,他竟還能把持得住,不愧是修煉無垢心法的無情劍修!

楚阿滿眨着潋滟水光的眸子,暈乎乎地想,身子拱了拱:“小道長,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別動。”解蘭深中了藥,也不好過,皺着眉頭将她滑到圓潤肩頭的道袍拉回,擋住那一截白晃晃的脖子。

才拉上道袍,被她拱來拱去地再度垂落下來,正不厭其煩地抓起道袍裹住她,驀地領口一熱,激得他脊背一僵,險些從半空栽倒。

一只作亂的手掌悄無聲息探入自己的衣領,灼熱的掌心,熨帖在胸口,她大膽将臉貼來,甚至滿意地哼唧一聲:“好舒服啊!”

解蘭深穩住心神,斥道:“你,你放肆。”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難受。”她渾然不覺自己的舉止多麽不合禮教,一面撕扯着自己的衣領,一面把自己的臉頰貼來他的胸膛,像小貓一樣蹭來蹭去,緩解身體的躁動。

她中了藥,完全依靠身體本能做出這些有傷風化的舉止。

解蘭深不能計較,亦不能将她衣領揪起來打一頓。

一面躲避她的歪纏,抵禦身體內如浪潮一波又一波沖來的熱浪,一面禦劍,還要分心制止懷裏的人亂來,給她攏回道袍,抽出自己胸膛前作亂的柔荑。

“嗚,好熱好熱。”她低生哭泣,吧嗒吧嗒掉眼淚。

活像被人欺負了。

分明她才是欺負他的那個!

面上無奈,他不自覺放軟了語氣:“被你輕薄的人是我,你哭什麽,別哭了。”

越說越來勁,她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嘩掉,軟綿綿的手掌掙脫了束縛,更是四處煽風點火,叫人恨得咬牙切齒,偏又拿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身上甜膩膩的香味,不停往人的鼻子裏鑽,解蘭深屏氣凝神,努力靜心下來,圈在少女腰肢的手臂死死收緊,恨不得将人碾碎。

不可。

從小到大接受的禮義廉恥,腦海裏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将某些堕落念頭拉回。

現實僅僅過去十幾息,在解蘭深看來漫長又難熬,前方目光所及是解記丹藥鋪子,落在後院,以傳訊符招來鋪子的管事。

“少主怎麽這個時間有空過來?”管事見禮後,看到她們潮紅的面頰,知道不對勁,在解蘭深的授意下探了脈,眉頭皺得恨不得能夾死一只蒼蠅:“這位姑娘靈脈被禁锢,身上中了催情香,還有水月宗的秘藥。前者不難解,後者無藥可解,只能靠個人意志熬過去,吃點解毒丹,或許嫩個靈臺清醒些,聊勝于無。”

管事一面說着,一面瞟向身旁的劍修。

因為他聞見解蘭深身上的異香。

少主也中招了!

“知道了。”解蘭深擡手祭出扇形法器,帶着楚阿滿遁往天劍宗。

玉英峰,淨室的湯池子裏騰起雲霧寒氣。

給楚阿滿解開靈脈禁锢,丢進湯池子裏,随即塞來一粒解毒丹。

她抿着嘴,意識昏昏沉沉,不肯吃。

他一手捏住對方的下巴,虎口一掐,只聽“啵”地一聲,紅豔豔的嘴唇分開,塞入藥丸,指尖被一道濕潤的嫣紅,輕輕舔舐了下。

似是一抹炙熱的火焰,燙得手指發顫。

對上她迷蒙蒙的眸子,解蘭深呼吸沉重,掌心的下巴溫軟滑膩,指尖那處似點了火,一寸寸灼燒着人的理智。

只聽悶哼一聲,他催動無垢心法,正要抽回手,卻被池子裏的人更快地抓住,往下一帶。

池邊不曾防備的人,撲通一聲,墜進寒池,激起一片水花。

道袍與黑發濕透,浸在冷冰冰的池水裏,緩解了周身不适,呼吸不暢的燥熱感,讓人重新找回部分理智。

解蘭深抹了把面上的水漬,靜默。

身側撲騰着水花,她沒頭沒腦狗刨地地紮進池子裏,呼救:“救命,我要淹死了。”

睨一眼死死扒住他腰的人,解蘭深又氣又好笑,将人從水撈出。

差點被憋死,楚阿滿的兩條手臂宛若藤蔓攀附着救命稻草,攀着他的肩膀,張口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淩亂的碎發貼在臉頰,襯着奶白色肌膚,黑白分明,似誘人堕落的山精鬼魅。

懷中的少女眼含春水,濃密的眼睫一顫一顫,紅豔豔的唇瓣……解蘭深呼吸緊促,胸膛線條緊繃,擒住纖細手腕的指骨,泛着青白。

藥力的作用下,她臉蛋紅得跟個小蘋果似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啃一口,誘得他緩緩靠近……

楚阿滿面色白裏透粉,像一只甜美的水蜜桃,攀着解蘭深的手臂緊纏,透着勢在必得。

然而下一秒,她後脖子被人一劈,暈死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再次恢複意識時,發現自己趴靠在湯池邊睡着了,手臂皮膚泛起了烏白,體內藥性褪去大半,池子的水有些冰人,她是被凍醒的。

她一動作,蕩開的水波,驚醒了對面靠着池壁的人:“醒了。”

循聲望去,他身上的道袍領口微敞,露出大片皮膚,在情絲繞的餘威下,泛着淺淺肉粉。

他繼承了母親的冷白皮,眼角泛着動人的紅痕,雪膚烏發,宛若一顆剝殼荔枝,水汪汪,甜滋滋。

叫人想啃上一口。

被她一打量,難免叫解蘭深回憶起昨夜潮濕輕浮的片段,心頭一緊,下意識攏上衣領,活像個貞潔烈夫。

他瞪着她,被楚阿滿發現微紅的耳尖。

這個飽含不滿的隐忍目光,毫無威脅。

“我,我不是故意的。”楚阿滿似想起了什麽,羞赫埋下臉,不甘道:“可我也被你輕薄了呀,我看你了,還摸了你,不清白了,在我們凡間是要被浸豬籠的。”

狗屁!

別說沒做什麽,即便她們真的做了,楚阿滿也不會尋死覓活。

一具身體罷了。

沒有什麽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他這樣的好顏色,自己不吃虧,只是惋惜沒能将人吞吃入腹。

解蘭深攏住道袍的指腹微松,生硬轉移話題:“你和我傳訊見面,為何方令恒會強擄你?”

問出這句話時,他緊盯楚阿滿的眉眼,徒生一股熟悉感。

方宅後院被困的女修們,或是眉眼,或是嘴唇、氣質,多多少少與楚阿滿有幾分相似。

聽她将秘境裏發生的事情一一述來,楚阿滿當然不會全部老實交代。

隐去了為取信于人,曲意逢迎方令恒的細節。

解蘭深後背抵在池壁,聽到方令恒将她當作替身,到她巧妙取信對方,設計逃走後,又被方令恒逮住,扔給噬靈蟻時,身體僵硬,平靜的水面蕩開一圈圈的波紋:

“為何在秘境外不與我說?或者告知洛水門的長老們,讓宗門替你做主。”

是了,那日他察覺到方令恒陰森森的目光,特意讓堂妹打聽,最後被楚阿滿糊弄過去,不了了之。

如果她一早告訴他,或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

如果他來晚一步,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你會保護我?”楚阿滿一怔,捋了捋臉頰的濕發:“小道長是解家未來的繼承人,身上擔着家族責任和義務,怎會因為我的空口白牙跟方家撕破臉?至于洛水門,為了區區一個外門弟子得罪方家,這種虧本買賣誰會做?”

解蘭深緊抿薄唇。

她會産生這種悲觀念頭,不依賴他人,大概是因為從來沒有可以真正依賴信任的人。

冷峻的面容裂開一絲縫隙,如果不是為了見他,楚阿滿不會單獨出城,不會被方令恒擄走……

又聽楚阿滿輕喃道:“沒想到小道長會為我毀了方令恒的丹田和修為,以後方老牛再也不能欺負我。”

頓了頓,又道:“不過小道長為了我得罪方家不值,到時你将所有過錯推到我身上,大不了我被逐出洛水門,以後做個散修,倒也自在。”

這種時候她還在為他着想,解蘭深心中愧疚更甚:“不至于讓你替我背鍋,方令恒強搶女修,我只是替天行道,你不必自責。”

“那就好。至于方家其他人要報複,只要我躲在門派,諒他們不敢拿我怎樣。”楚阿滿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氣。

因為剛從水裏撈出來,男式道袍早不知飄到池子哪裏去了,她身上的春衫衣裙不薄不厚,浸濕後,緊密貼合曲線,露出玲珑身段,若隐若現地透出一抹芙蓉色。

随着拍胸脯的動作,隐隐一抹雪色起伏……

他飛快移開目光,身體殘存的藥力,總想往懷裏摟點什麽。

淨室沉默許久,就在楚阿滿感覺藥效散得七七八八,身子冷得發抖,攀着池沿起身時,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天籁之音:“我會對你負責。”

楚阿滿一挑眉梢,轉過身,聽他又說:“在下一心求道,未來不會有道侶,我可以予你未婚妻的身份,以後有我和解家庇護你,方家的麻煩,我自有法子解決。”

“作為回報,請你留在我身邊,助我勘破幻相,你可願意?”

願意。

當然願意啊!

楚阿滿千百個願意,謀劃進展超出自己的預期,有了未婚夫妻名分,方家之險解除,且看在未婚妻的份上,以後他的仙階引雷盤,不就落到她的手裏。

太好了,不用被劫雷劈死!

至于解蘭深不願跟她結為道侶,楚阿滿不怎麽在意,只要最後給她引雷盤就行。

面上她故作為難,蹙眉道:“我考慮一下。”

他輕嗯:“等你的答案。”

在偏殿湊合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她再也顧不上矜持:“小道長,我真的能當好你的未婚妻嗎?”

空曠的書房傳來咕咕兩聲,解蘭深擡眸看她一眼:“不需要你做什麽,跟平時一樣就好,不要有任何負擔。”

又說:“稍等片刻,我讓雜役給你送些吃食。”

很快雜役送來一只食盒,見到師叔書房裏憑空多出個女修,驚得張開嘴,恨不得能塞進一顆雞蛋。

楚阿滿才不管他人看法,美滋滋接過食盒,掀開蓋子一瞧,登時拉着張臉。

天劍宗的飯菜看着寡淡,清湯寡水,吃起來更是難以下咽。

胡亂扒了兩口,時辰不早,解蘭深親自送她回洛水門。

兩人乘坐扇形法器回宗門的路上,見他掏出張符箓,楚阿滿詢問:“昨晚你不是給掌門發了傳訊符?”

解蘭深回:“既然決定做未婚夫妻,自是要知會父母一聲,到時我父母會拜訪洛水門掌門,然後跟你見一面。”

又問:“訂婚宴,你想大辦嗎?”

楚阿滿搖頭。

她沒想跟他長久,結果是好的就行。

至于大辦訂婚宴,除了占據修煉時間,消耗精力在無聊事情上,沒有半點好處。

本以為兩人各取所需,作為靠山的解家對外宣布一聲了事,沒想到他竟給足了她面子裏子,只是定親太過繁瑣,還要同解蘭深的父母見面。

她忐忑不安:“萬一你父母不喜歡我怎麽辦?”

解蘭深不解:“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是我父母的,與她們何幹?”

這下子楚阿滿徹底放下心來,扒在扇沿,從高處俯瞰整個天劍宗的山峰景色。

這一看,叫她看到個熟人。

易姚林也注意到她,眺望到熟悉的白玉扇時,疑惑最近解蘭深頻頻下山,昨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樣急匆匆掠回玉英峰,直到跟趴着的楚阿滿對視上,揮出的劍勢一偏,巨石炸裂。

易姚林忘記躲閃,任由無數碎石塊砸來。

薄霧缭繞在天劍宗的數十座山峰,白玉扇如一片雲霧飛速劃過天際,朝着初升朝陽遁去。

盡管一晃而過,還是叫她認出那張臉。

姓楚的小妖精,昨晚她怎麽在天劍宗?

生出的不堪念頭,被易姚林掐斷。

不可能。

以她對解蘭深的了解,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楚阿滿這個壞女人做了什麽!

昨晚擔心影響楚阿滿的名譽,白玉扇罩上一層防外人窺視的結界,現在既然決定讓她做自己的未婚妻,不必遮遮掩掩。

兩人大大方方出現在天劍宗,被管事引入內門。

解蘭深去議事殿商議,另有洛水門長老引着楚阿滿來到偏殿。

盡管早已從掌門口中知曉,門中弟子被擄走的事情經過,還是當面向楚阿滿詢問一遍。

詢問的過程中,妙真長老安撫說:“你放心,這件事只有掌門和我知曉,不會外傳。若真是方令恒欺辱我派弟子在先,我們洛水門不是軟柿子,定叫方令恒好看。”

楚阿滿說的比解蘭深要詳細些,過程差不離,聽得妙真長老一拍桌:“好個方令恒,竟敢強擄我洛水門弟子,真當我們是吃素的!”

面前的桌子四分五裂,楚阿滿想了想,決定還是裝一下,做出害怕的模樣。

妙真長老一愣:“不是跟你生氣,別怕,一切自有宗門為你做主。”

楚阿滿點點頭。

兩人從偏殿出來,解蘭深不知在殿外等了多久。

跟妙真長老道別,她小跑着奔向他:“小道長,等我很久了?”

解蘭深:“沒有很久,剛到,我送你回外門弟子住處。”

她哦一聲,擡手去抓袖角:“我們的關系,你告訴掌門了?”

解蘭深垂眸,盯着自己被抓得褶皺的袖子:“沒。我父母已經出發在來空翠城的路上,等她們來見你。至于你父母那邊,我想,你應該不會想見到他們。”

楚阿滿不想見到楚父和毒婦楚氏,她在想妙真長老的話。

如果不是因為解蘭深,難道真的為了庇護她一個外門弟子,得罪修仙世族方家?

這種被長輩愛護的感覺,好奇妙。

夢裏的楚阿滿即便是水月宗內門弟子,可到了危機時刻,總是第一時間被師門抛棄……

“發什麽呆?”他拿着只儲物袋在她眼前晃了晃,遞來:“拿着,裏面都是練氣期可以用到的靈草、符箓和陣盤。聽解荷華說你煉體,不知道有沒有你能用得到的靈草,裏面有一枚玉戒指,手頭緊缺時,可以在任何一家解記丹藥鋪子,調取一百塊上品靈石。”

一百塊上品靈石啊!

即便是夢裏修煉到元嬰真君,楚阿滿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出一百上品靈石!

太窮了!煉體真是個無底洞!!

發大財了,楚阿滿陷入巨大的驚喜之中。

神識往儲物袋裏探去,發現堆着密密麻麻的玉盒,一沓沓符箓整齊擺着,若幹下品中品靈石,立馬治好了她的密集恐懼症。

好奇怪,一下子覺得好治愈了呢!

終于得到救命恩人的待遇,雖說是自己設計搶來的,不枉花費心機,但他也太大方了吧!

瞬間覺得解蘭深在她眼裏又高大俊美了三分:“小道長,你對我真好,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

解蘭深:“?”

她笑嘻嘻說,沒個正形。

語氣草率,他聽着像玩笑話:“回去好好睡一覺,把不好的事情都忘掉。方家的事,有我來解決,不要多思所慮。”

楚阿滿笑眼彎彎:“知道了,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說話間,兩人來到外門弟子居住的小院。

盡管一路走來,引來不知多少同門側目打量的眼神,楚阿滿小盤算得逞,心情頗好,沒心思在意其他人。

解蘭深從不被外界因素幹擾,只板着張冷臉,任由外人看出朵花來,也沒看出這兩個風馬不相及的人,是怎麽湊到了一起?

沉默片刻,他突然問:“洛水門後山生長了一種紅果子,你說過它很甘美?”

“啊?”楚阿滿回憶一番,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那時她才确定解蘭深冷落自己的原因,想要趁熱打鐵,于是每日抽空聊天式的陪伴,分享自己在宗門的日常生活。

他不是不在意麽?

楚阿滿錯愕,瞟他一眼:“只有冬季才會有,現在是春日。”

他只是找不到話題,随口一問,又聽她道:“還有一件事,我有點好奇,昨晚小道長說的幻相是什麽?”

想到幻相,解蘭深胸膛的某片肌理,莫名其妙一陣滾燙:“沒什麽。修煉無垢心法之人,需勘破七情六欲,想要破相,首先要入相。”

楚阿滿聽明白了,不就是話本裏的無情道,首先要有情,揮劍斬情絲,精進功法,修煉大成:

“我會幫你入相的,我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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