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陷阱 需要我幫你嗎?

第37章 陷阱 需要我幫你嗎?

她是四靈根, 唯獨缺了火靈根,解蘭深凝視她片刻:“火靈珠似乎沒法補全火靈根。”

楚阿滿自有打算,回:“嗯, 我知道啊。”

解蘭深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但她情緒低落, 像是灰暗淡漠的陰雲, 失去了色彩:“想吃翎光魚嗎?”

“翎光魚?難道是《九州飄渺之旅》裏的罕見奇魚?”得到他的肯定後, 楚阿滿沒吃過, 翻閱這本書籍時冒出過翎光魚是什麽味道的念頭,此刻眼裏閃爍着光亮:“翎光魚好吃嗎,你吃過沒?”

解蘭深:“不知道, 吃吃不就知道了。”

中途白玉扇調轉個方向,朝天劍宗遁去, 跟着他來到雲中道君閉關的洞府, 後山開辟出的一方池子裏,湖面碎光流金。

離得近些, 才知這些反射的金芒, 竟是池子裏的金色翎光魚。

楚阿滿支着下巴, 看他将料理好的食材,架在火堆上炙烤,以匕首劃出花刀,撒上香料……

嗅到熟悉的味道,她吃驚:“這是……”

“你不是很喜歡方思道的手藝, 其實一點不難。”說話時, 他眉眼帶着點少年倨傲。

分明是特意為她學的,他輕描淡寫的語氣,換作是楚阿滿, 她為對方付出了什麽,定要叫人知曉。

她撿起根樹棍,撥弄着火堆:“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學的?”

他一面細致翻看烤魚,一面回:“有一年了。本想學來烤給你吃,後來你閉關……”

再然後,就是他們冷戰了數月。

雙方沉默許久,直到解蘭深遞來烤魚,主動開口:“好了,你嘗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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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烤魚的火候正好,微微焦黃,吹了吹熱氣,咬下一口,魚皮酥脆,魚肉鮮嫩,入口即化:“好吃,這種翎光魚竟然沒有魚刺。”

除了一條主骨,幾乎沒有多餘小刺,肉質鮮甜,一小股靈氣湧入丹田,渾身暖融融,舒服極了。

她吃完一條,第二條也烤好了。

兩條翎光魚下肚,解了饞,楚阿滿歪着腦袋看他:“我們偷吃雲中道君的翎光魚,道君會不會責罰你啊?”

“翎光魚已經被你吃進了肚子裏,現在問是不是有點遲?”解蘭深将剩下的餘燼掩埋,模樣認真道:“我事先向師尊知會過,借幾尾魚,師尊應允了。”

楚阿滿拍拍屁股,站起身:“走吧,去空翠山做任務。”

天劍宗。

易姚林回到門中,氣憤難平。

正氣不順,某個小跟班找來:“易師姐,我發現自己最近很奇怪,有時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等我清醒時,發現自己出現在陌生地方,而我完全沒有記憶。我在藏書閣查了很多典籍,找不到症結,易師姐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們老祖,我這是怎麽了?”

易姚林正煩着,揮揮手:“我現在沒空,過些日子回易家再說。”

小跟班感恩戴德:“多謝易師姐。”

……

明月陰晴圓缺,暮去朝來。

一晃,來到洛水門門派弟子大比這日。

這批新晉的外門弟子,除了楚阿滿,另有三名男弟子進階築基,以及跟她同住一個小院的穆清,也在一個月前正式成為築基修士。

這次外門弟子大比,楚阿滿劃個水,順利晉極前五。

比賽沒有貢獻點,楚阿滿的目的是進入內門,獲得參加仙門大比的資格。

達到目的即可,過于拼命,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比賽完,她拿到內門弟子身份玉牌,待遇從原來的每月二十塊下品靈石,一瓶下品補靈丹,成為內門弟子後,每月能領取一塊中品靈石,一瓶中品補靈丹。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進入內門後,每名內門弟子能獲得一次進入藏寶閣挑選功法的機會。

這次從外門弟子選拔出來的弟子,加上楚阿滿在內,一共五人。

她們五人懷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踏入藏寶閣。

楚阿滿不是沒幻想過,萬一天上掉餡餅,讓自己在藏寶閣得到《五行乾坤訣》,這樣最省事,不必兢兢業業攢貢獻點。

在她們頭頂,漂浮着星辰般的光團,其他同門感應到最适合自己的功法,抓住光團,紛紛被傳送出去。

她在藏書閣呆得最久,閉目感應半晌,始終沒有半點回應。

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這麽走運。

如果她是五靈根,或許有機會感應到那冊功法。

眼看時間快要耗盡,繼續不抉擇,會被強行送出藏寶閣,什麽都拿不到,她幹脆随手抓過漂浮在半空的一只光團。

幾乎在她剛抓到光團時,掌心一麻,光團似要脫離她的控制,楚阿滿心來了逆反心理,默默運行煉體心法。

不想跟她?

由不得它做主!

在她以固元境的煉體之力,狠狠禁锢住光團時,周身被一團白色光暈包裹,再睜開眼時,人已經站到藏寶閣外。

等候的長老們一一看過前面弟子獲得的機緣,其中以穆清獲得的上品歸元訣最耀眼。

妙法見楚阿滿最後從藏寶閣走出,好奇看來:“咦,竟是這冊無名劍訣的殘卷?”

楚阿滿本着不走空,随手撈來的,聽妙法長老的意思,似乎大有來頭。

旁邊的妙真長老替她解了惑:“這是創立洛水門的老祖偶然所得的殘卷,雖是天階劍訣孤本,只有上冊,下冊不知去向。在你之前,從來沒有弟子得到過它的認可。”

楚阿滿:“……”

它沒有認可她,是她執意帶出來的。

天階劍訣,聽上去似乎挺厲害啊!

因為藏寶閣的功法都是孤本,不能帶走,每位弟子可以用玉簡拓印功法。

楚阿滿付了兩塊下品靈石,購買來玉簡,拓印了半冊的無名天階劍訣。

拓印完,她們拿着內門弟子玉牌找到管事,領了弟子服,一塊中品靈石,一瓶中品補靈丹,然後被帶領着來到內門弟子的住所:“地圖上亮着紅光的小院,是已經住了人的,只有灰色無光的小院,可供挑選。”

楚阿滿選了處靠近後山的小院,地理位置偏僻,夠安靜,平時自己習劍和修煉更自在些。

挑選好小院,接過管事遞來的門禁牌,看着灰色小院亮起了紅光,楚阿滿想,她終于有自己一個人的小院住了。

回到外門弟子住所,簡單收拾了行李,出門時,見到穆清也收拾好,兩人結伴來到內門弟子住所。

因她們住所分布一個在東,一個在南,兩人同行了一段,分道揚镳。

楚阿滿挑選的這處小院,院子的前主人栽種了顆柿子樹,紅彤彤的,挂了一樹。

在地圖上見到它,她一眼相中。

開了門禁,推開院門,果然瞧見喜人的一顆柿子樹,角落裏倒下一大片雜草,遍布蛛網和灰塵。

一記土刺術,将雜草粉碎掩埋進土壤裏,掐個淨塵訣,清理幹淨院子裏的落葉灰塵。

掐了幾道淨塵訣,将卧房、書房,以及一間小廚房全部清理打掃出來。

院子不大,麻雀雖小,五髒六腑俱全,如果是凡間,起碼要收拾上好幾天,還是修仙界便捷,掐下幾道淨塵訣,一眨眼功夫,屋子亮堂整潔。

從儲物袋取出行李,歸置到卧房,至于書房,被她拿來做修煉室,小廚房嘛,她也不會做飯,暫時閑置,沒管它。

距離各大仙門弟子大比,還剩半年,楚阿滿算算時間,該浸泡藥浴煉體了。

進入固元境後,每次浸泡藥浴,在藥湯的作用下,身上的皮膚出現無數道蜿蜒不規則的裂紋,血水湧出,劇痛使人幾近暈厥,她默默運轉煉體心法,吸收藥力,拓寬筋脈。

多靈根的潛力,在于可以切換多系法術,同等修為的修士鬥法下,多靈根修士更占優勢,能夠輕易克制對手。

同樣多靈根修士的劣勢也極為明顯,同時使用多種靈根的法術,耗費的靈力數目龐大,多靈根修士比單、雙靈根更依賴靈力……

煉體、拓寬筋脈,楚阿滿翻閱過書籍,自己丹田儲存的靈力,比普通築基初期修士多一成。

別小看僅僅只是一成,到了危機關頭時刻,說不定多出的一成靈力,正好是取勝的關鍵。

泡完今晚的藥浴,她煉體進入固元境後期。

預估失誤,去年囤的靈草全部被她用完,未能進階煉骨境。

下個月月底下山做任務時,順便采買些靈草……這樣想着,她拭幹身子,套上寬松寝衣,來到修煉室打坐。

在空翠山被易姚林輕松解去威壓,楚阿滿不争饅頭争口氣,每日埋頭修煉,偶爾得了功夫,撩撥下解蘭深,吊一吊對方的胃口。

例如今早下雪了,後山的紅果子正是口感最佳的時候。

從前解蘭深偶然提起過,她特意摘來,洗淨,托人給他送去。

收到食盒,解蘭深撚起一顆挂着水珠的紅果子,睹物思人,忍不住在想現在她在做什麽呢?

是專心致志修煉呢?

還是托着腮,在發呆走神?

即将迎來又一個月的月底,想到他們從原來每半個月見一次面,到現在一月才能見上一次,師門臨時有事,他最近走不開,一月一次見面,也沒法赴約了。

聽完解蘭深的話,楚阿滿判斷他是真有事,并非刻意疏遠:“沒關系,我自己去就好。”

幾日後,她下山到空翠城采購一番,添置靈草等,花費三塊上品靈石。

從鄒家得來的大部分中下品靈石和法寶,去年都被換成了靈草,她儲物袋窮得只剩下那一箱子上品靈石。

按照目前的花費,支撐不了多久,只能等到去極樂秘境多搞點靈石了。

采買了物資,吃飽喝足從空翠城出來,她乘坐新綠,飛往空翠山。

築基後,楚阿滿的門派任務難度加大,獲得的貢獻點,比練氣時高了百倍。

除了做門派任務,楚阿滿會特意尋找宗門煉器閣和煉丹閣緊缺的礦石和靈草,拿來換貢獻點。

煉器閣所需的基礎礦石,容易獲得,能兌換的貢獻點,少得可憐。

空翠山的深處,有時運氣好,能發現不少貢獻點高的礦石。

上回吃完翎光魚,她和解蘭深找到了碧晶石,兌換到兩千多貢獻點,抵得上做好幾回門派任務了。

今天楚阿滿再次踏入內圍,沒敢往裏走遠,在深處外圍轉悠一圈,還真叫她發現了好東西,一株千年金盞花。

金盞花,是煉制養神丹的主要藥材之一,千年金盞花,能煉制上品養神丹,兌換三千八百貢獻點。

除了貢獻點,向宗門獻靈草的弟子,能得到煉制出的丹藥一成。

上品養神丹,可是能滋養元嬰修士元神的丹藥!

楚阿滿環顧周圍一圈,扔出個陣盤隔絕窺視,小心翼翼将千年金盞花連根挖出,放入玉盒,保存靈氣。

等她扯下陣盤時,第一時間往身上拍了張隐息符,掐了一記金光遁,離開這裏。

在她離開深處時,意外遭遇到埋伏。

四周霧氣蒙蒙,有布置陣法結界的痕跡,發現不對勁,她拔劍朝結界斬去,試圖尋找薄弱點。

布下陣法的修士,似乎跟她差不多修為,只要找到相克的法術,楚阿滿确定自己一定能逃出去。

将金木水土法術試了個遍,察覺布置陣法的人大概很熟悉自己,不然怎麽會以四種靈根為依據,特意布下專門用來對付她的困陣。

沒法破開結界,楚阿滿幹脆省點力氣,從儲物袋取出只蒲團,打坐修煉。

不知過去多久,天色漸漸暗下,躲在暗處的人終于按捺不住。

他一出現,立即被天羅地網罩住,楚阿滿從入定中睜開眼,發現是個中等身高的年輕男修,一身不起眼的灰色長衫,佩戴隔絕神識的面具,看不清真容。

面具之下的眼睛,不是她在秘境遇到過的黑衣人,亦不是易良俊,或是其他人,很普通的一雙眼睛,看過即忘,完全記不住。

來人掙開了她構建的牢籠,眼中恨意暗湧。

楚阿滿不記得自己見過這人:“這座困陣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布置出來的,看來你早就跟蹤過我,熟悉我的行蹤,早早布置下陷阱。你是易家派來的,還是方家,你是誰,就算是死,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

對方輕呵一聲:“你教過我,人不能話多,不能自大,讓我下輩子學聰明點。”

楚阿滿大驚失色:“方令恒?不可能,就算你是築基大圓滿,可你沒有元神,如何奪舍?”

嘴上不肯相信眼前人是方令恒,但對方眼中的滔天恨意,讓她信了五六分。

會衣長衫的青年男子攤開手,自他的掌心冒出一只巴掌大的小旗:“要不是魂幡,當日我早就煙消雲散。你肯定想不到,我手上能有這件半仙器,保我魂魄不消。”

說罷,似意識到自己又開始話多,自大了,惱怒地拔劍,兜頭砍來:“想拖延時間?呵呵,今日我必會将你碎屍萬段。”

楚阿滿眼皮子一跳,避開一記劍風,同時拔出銀朱劍,回砍過去。

當日殺完方令恒,返回門派時,她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當時回想一番,沒有找到疏漏,便将這件事抛在九霄雲外,如今想來,原來是預警——方令恒還沒死透!

她哪知道方令恒還能擁有這樣逆天的半仙器魂旗,他無法自己奪舍,是在半仙器的輔助下奪舍了這具肉身,還是只是暫時附身在這具肉身上?

雙方交手間,楚阿滿發現盡管這具肉身只有築基初期修為,可方令恒的神魂是實打實的築基大圓滿,鬥法手段老練,一時半會兒,她奈何對方不得。

不過方令恒說對了一句,她就是想拖延。

如果解蘭深聯絡不到她,定然會前往空翠山查看。

再者,如果方令恒奪舍,那麽原主的神魂是否還存在,外來神魂心神失守之時,原主的神魂如果及時出現,或許能扭轉局面。

她奈何不得對方,方令恒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殺死這個惡毒女人。

僅僅兩年時間,她的成長速度驚人。

練氣時期她展現出了驚人的堅韌,築基後,她的鬥法技巧紮實,不是花架子,是在刀山血海裏拼過命的。

更讓方令恒吃驚的是,她的靈力似乎比一般築基修士更渾厚,一連掐出數個法決,配上劍訣,完全不見靈力消耗殆盡的模樣。

他被仇恨操控,用的招式大開大合,非常耗費靈力,如今體內靈力所剩無幾,吞咽下一顆補靈丹,方令恒後背發涼,越想越後悔。

早知道不能急,應該再等等,可楚阿滿最近很少下山,且每每下山都會又解蘭深陪伴左右,難得叫他逮到解蘭深不在。

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願意錯過?

此時他極不情願,也必須立刻抽身離開,繼續僵持下去,要是解蘭深趕到,焉能有他活命的機會?

産生逃離的念頭,他瞬時做出撤離的姿态,楚阿滿怎會輕易讓他逃走,一記劍風,穿透了對方的肩膀。

一刻鐘後,解蘭深循着楚阿滿的方向追來。

察覺到這處陣法,待他解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抱膝坐在蒲團的人。

她似在發呆。

也有可能被吓懵了。

他上前檢查,見她好胳膊好腿,衣裙上沒有血跡:“何人在此伏擊你,可有線索?”

楚阿滿心頭驚濤駭浪,沒有面上表現得這麽平靜。

方令恒死灰複燃,她要怎麽跟解蘭深說?

找到人後,方令恒破罐子破摔,萬一将情絲繞捅出來怎麽辦?

她搖搖頭:“不知。”

左思右想,楚阿滿決定先不冷着他了,起身撲過來:“剛才我好害怕,幸好你來了。”

解蘭深只當她是被吓到了,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撫:“沒事了。我在這裏,沒有人敢傷害你。”

楚阿滿假模假式掉了兩滴淚,跟着他一起離開。

白玉扇上,她坐在解蘭深身旁,不安分地絞着他的袖擺:“我不想回洛水門,我害怕,我能不能跟你去玉英峰住啊!”

解蘭深不假思索回絕,正欲張口,瞄到她瑟縮的肩膀,一時心軟,将人帶回天劍宗。

入夜後,夜明珠将寝殿照得通明。

楚阿滿更喜歡昏黃的燭火,随風搖曳,光線昏暗,燭火晃動,更具暧昧氛圍。

現在一點氛圍都沒有,她幹巴巴問:“在空流谷時,我說過出來後想抱多久都可以,現在要抱嗎?”

解蘭深:“……這裏開啓了結界,只有我能自由出入,很安全,你不要害怕。”

楚阿滿是有點怕,她是怕再次露餡兒。

上回他生了好大的氣,自己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哄好他。

欺騙與欺騙是不一樣的,假裝酒後失憶,玩的是小把戲,無傷大雅。

情絲繞一事,如果被解蘭深知曉,後果會是什麽,楚阿滿一點也不希望看到。

她的兩條胳膊從捏着皺巴的袖擺,攀上解蘭深的肩頸,踮起腳尖去吻他。

他最近又長個子了,她只能親到他下巴。

解蘭深眉頭輕斂,默不作聲得垂眸看她,眼中哪有半分迷離,神色清明,仿佛柳下惠附身,居然坐懷不亂?

難道是許久沒有親密,他對她失去了欲.望?

楚阿滿氣惱,眼珠一轉,唇瓣落在他的脖頸。

驟然腰間一緊,她眼裏浮出點點笑意。

解蘭深一手圈住懷裏人,喉珠滾動,垂眸望來的眼眸不複清明,遷就地俯下身來,含住她的唇瓣。

之後發生的事,楚阿滿記不清,只知道自己被他按在貴妃塌……

直至衣領滑落,理智回籠,這場迷離混亂終于停歇。

他替她攏上衣領,眼前晃來晃去的,都是那一截雪色脖頸,心頭竄起一股子急躁,令他無所适從,又萬分茫然。

靠在少年胸膛的楚阿滿,漸漸的覺出不對。

她飛快仰頭看來。

被這麽一看,解蘭深面上薄紅更甚:“對不起,我……”

“需要我幫你嗎?”楚阿滿問。

他腦袋卡殼。

幫他?

要怎麽幫?

“謝謝,我去偏殿泡會寒池。”他落荒而逃,顧不得解開衣衫,邁入池子裏。

刺入骨髓的池水,熨貼着皮膚,池子周遭籠罩着一層終年不散的寒霧。

整個偏殿霧蒙蒙,溫度極低,他是冰靈根,并不會感覺寒冷,每日都要浸泡寒池,習以為常。

盡管,他也會向往楚阿滿溫軟的體溫。

她的腰肢,像是柔軟的棉花,叫人抱上後,舍不得放開。

唇瓣水潤潤的,還會使壞地含住他喉珠,看他墜入深淵,貪婪地攫取着她的氣息。

才浮起念頭,好不容易緩解下來的灼熱,再度攀爬而上。

寒池冷霧,一圈圈漣漪蕩漾開來,他閉上眼,默念着清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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