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仙門大比 你有一種野性的,生機勃勃的……

第38章 仙門大比 你有一種野性的,生機勃勃的……

後半夜, 解蘭深從偏殿走出,周身萦繞着朦胧水汽,重新更換了件幹淨道袍, 推開房門。

見她入定修煉, 他退出書房, 給易姚林發去傳訊符:“現在可有空, 有點事情問你?”

很快, 對面傳來易姚林的回音:“都有, 什麽事,需要我們見一面嗎?”

解蘭深:“天色太晚,對你名聲不好, 不必見面。我找你是因為今日楚阿滿在空翠山遇襲……”

一聽這話,易姚林當即惱了:“所以解道友特意來質問我, 認定是我要害你的未婚妻?”

“無憑無據, 我沒有這個意思,希望易師侄能約束好自家人, 莫要做出損人不利己之事。”敲打了易家一番, 掐斷傳音, 他看出應該不是易家所為。

最近跟楚阿滿起過争執的,只有易良俊。

如果不是易家,難道是方家沖着半仙器來了?

另一邊,易姚林久久無法回神。

大晚上見面,對她名聲不好。

那他大晚上帶楚阿滿回天劍宗, 難道不怕對楚阿滿名聲不好麽?

以及那句易師侄……

按照輩分, 易姚林本該喚他一聲師叔,但兩人曾是好友,同進同出, 時常交流劍道,相互之間以平輩的道友相稱。

他喚她師侄,意思是跟她論輩分了。

從前她一直認為解蘭深不一樣,跟她父兄堂弟完全不同,父兄屋子裏哪個沒有通房侍妾,堂弟易良俊更是每日流連煙花之地。

Advertisement

因為父兄,讓她感到絕望,直到遇見解蘭深,他對劍道的純粹熱愛,對貌美女修的投懷送抱,不假辭色。

她靠着跟解荷華打好交情,這才走到解蘭深身邊,跟對方結交,直到楚阿滿出現後,這輪趨近完美的明月,有了瑕疵,墜入塵埃,像個為情發瘋的普通男人,看誰都像是會害他的心上人。

易姚林無比懷念從前純粹的解蘭深,端坐高臺,纖塵不染,待人疏離又冷淡,永遠執着于手中的劍,而不是像現在大半夜找她,為了他的未婚妻。

易姚林給堂弟易良俊傳音,詢問楚阿滿遇險之事,是不是他幹的:“當日事,當日畢,事後不得徇私報複,你難道想害了我們整個易家不成?”

易良俊懷裏摟着個美嬌娘,一臉懵:“阿姐,不是我,你知道的,我只能在心裏氣一氣,我哪有那個本事?”

易姚林點點頭:“倒也是。你一個練氣期,身邊都是酒肉朋友,修為還不如你。以你那點能耐,萬萬不是楚阿滿的對手。”

易良俊:“?”

盡管堂姐說的都是事實,他心裏挺難受。

那時他和楚阿滿都是練氣期,現在楚阿滿築基了,他還是練氣。

當街被楚阿滿壓着下跪,如果不是堂姐正好在附近,他要把易家對我臉面丢完了,事後遭到過家主的狠狠斥責,讓父母帶他回去好好管教。

從萬花閣出來,易良俊才回到家,被父親罰跪祠堂,耳提面命道:“剛才收到姚林的口信,讓我最近看着你點,千萬不能做出損害易家之事。那洛水門女修已是解真人的未婚妻,是解家認可的未來兒媳,你說你幹嘛去招惹她?”

易良俊望向趕來的母親,求救道:“阿娘,楚阿滿遇險之事,真不是我幹的,你替我向阿爹求求情啊!”

易夫人沒替不成器的兒子求情,跟丈夫抱怨說:“我兒天資平庸,眼光卻不錯。當初瞧上那女修,早知她這般争氣,入門三年便已築基,當初我們該多給些體面才是。造化弄人,還是解真人眼光好,一眼看出此女的不凡,哎,是我易家錯失了。”

聽得易良俊無語極了。

當初他是鬼迷心竅,看上楚阿滿的貌美,自從知道楚阿滿的性情波辣,一言不合動手後,他一點不喜歡她了。

誰不喜歡柔情蜜意的女子,哪個男子受虐狂的喜歡被野蠻女子揍?

聽他父母的語氣,似乎很惋惜,還有對楚阿滿頗為欣賞的意思。

易良俊:“阿娘,到底楚阿滿是你生的,還是我是你生的?

易夫人:“以前就是我們對你太溺愛,沒教好你,等你以後走出去了,那些高階修士自然會教你何為實力為尊,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我們以後也指望不上你,在給我生孫兒孫女之前,你好好呆在家中,免得出去給易家惹亂子。”

易良俊:“……”

一早,易姚林跟師尊告假,打算回易家走一趟,想起宋朝陽求過的一樁事,正好把人一起帶回易家。

發出的傳訊符遲遲等不到回音,易姚林直接上門,敲了敲房門,沒動靜,推門而入,見到宋朝陽快速抓起搭在椅背的衣衫披上。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宋朝陽肩膀有一處劍痕,眯了眯眼:“你什麽時候受的傷?”

面對師姐的質問,宋朝陽哪敢欺瞞,哭喪着一張臉:“師姐,我是今早才知道解真人的未婚妻遇險一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這副心虛表情,易姚林立即猜到了什麽:“昨天你下過山,去過空翠山?”

宋朝陽心慌意亂,擡手抹掉額頭冷汗,跪下來請求道:“師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等我清醒時已經回到門派,以及我肩上的這處劍傷……求師姐當作沒看見過,若是被解真人知曉,我不想被廢去修為,到思過崖受戒,我會死的。”

易姚林将人攙扶起來,突然想起他說過的話:“你說你最近得了怪病,發現自己經常在陌生地方醒來,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

宋朝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是,我知道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我是不喜歡宋錦和跟楚阿滿,可是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設伏去殺她啊,師姐,我翻閱了所有典籍,不像是奪舍,我懷疑是不是中了邪?”

宋師弟找上自己時,就在楚阿滿遇襲之前,以易姚林對宋朝陽的了解,她認為宋師弟的話有可取信之處:“我今日來找你,就是想帶你回易家一趟,讓老祖幫你瞧瞧症結。”

“真的嗎,老祖乃元嬰修士,定能解我的燃眉之急,多謝易師姐,以後刀山火海,我定不……”宋朝陽面色一變,威壓節節攀升,語氣随之陰沉:“易姚林,你很厭惡楚阿滿,我也是,所以有沒有興趣跟我做個交易?”

易姚林拔劍:“你是誰,為何寄生在宋師弟身體裏?”

這不是宋朝陽!

對方近乎引誘的語氣:“你不是愛慕解蘭深嗎,我知道楚阿滿的秘密,她哄騙了解蘭深,才做了他的未婚妻。”

易姚林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什麽秘密?”

*

暖色光束穿過半開的窗子,投射進來。

楚阿滿從入定中醒來,神清氣爽,一擡眼,目光落到窗子外大雪壓青松。

一夜過去,雪景将綠竹壓得彎折,唯有青松依舊筆挺。

門外有腳步聲靠近,緊接着房門被人敲響。

她起身過來開門,見解蘭深提着只食盒入內,好奇道:“是什麽好吃的?”

他回:“你猜?”

不想猜,她伸手過去撈食盒,被對方躲開。

白他一眼,她再次去撈,撈了個空,這次解蘭将食盒舉過頭頂。

逗弄她是吧!

楚阿滿玩味一笑,一手搭上對方的肩膀,踮起腳尖,将身子貼了來,随着她的動作,發絲流瀉,輕掃過他的下巴,仿若一片羽毛撓了下,生出細密的癢。

下一刻解蘭深僵住,嗅到熟悉的暖香,下垂的眸子裏,倒映着楚阿滿仰起的面容,白淨的臉,嫣紅的唇,以及柔軟的一縷發絲……

這一愣神,被楚阿滿逮到機會,搶走食盒。

他的确生出逗弄的念頭,最後好像她把自己給逗弄了。

在楚阿滿愉悅享用美食時,解蘭深在對面落座,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被發絲掃過的那片下巴。

送楚阿滿離開時,貴妃塌裏的帕子,刻意被兩人忽視。

楚阿滿想的是,自己落下個帕子,可以用作見面的借口。

回到洛水門山門,她往外走出幾步,又跑回來,對解蘭深說:“差點忘記,你彎下來點。”

眼底的失落還未來得及掩藏,聞言順從地俯下,被楚阿滿抱住脖頸,在他臉頰啄一口,然後她心滿意足跑開。

心中的失落,被她輕易安撫。

返回玉英峰,他從貴妃塌裏拾回楚阿滿的帕子,用傳訊玉簡聯系她:“楚阿滿,你的東西落在我這兒。”

對面回:“知道了,什麽時候你有空來一趟洛水門,順便幫我捎來。”

解蘭深:“明天?”

楚阿滿:“好。”

掐斷了聯絡,計謀得逞的楚阿滿,并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她在明,方令恒躲在暗處,隐藏在黑暗裏的危機,仿佛一塊巨石壓在心頭,随時可能爆發。

如果解蘭深現在能拿到引雷盤就好了,她騙來跑路算了。

不知他是在哪個秘境得來的,她只好一直跟着他,見機行事。

次日,解蘭深特意将她的帕子送還。

楚阿滿的指尖纏繞着一縷發絲,把玩着:“我現在搬去內門弟子院,有自己單獨的小院,你要來參觀嗎?”

他的目光落到她纖細指尖纏繞的烏發,黑白分明,叫人挪不開眼:“我很忙,沒空。”

楚阿滿見他飛遁離開,仿佛她是吃人的妖精,搖搖頭:“膽小。”

之後一段時間,她每日提心吊膽,留意着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每個人,都有可能疑似是方令恒占據的肉身。

一直到仙門弟子大比敲響了鑼鼓,開始緊密籌辦,也沒等來藏在暗處的方令恒來報複。

每五年的仙門弟子大比,今年輪到乾元宗舉辦。

五大仙門弟子可報名參賽,最低修為不得低于築基期,按照各門派弟子賽後排名,分配到該門派相應的秘境名額。

楚德音氣運好,初次分配的擂臺賽,對手同樣是築基初期修士,她以仙劍寄雪,輕松擊敗對方,獲得入圍資格。

女主比試這場,楚阿滿特意去看過鬥法,距離上回在空流谷施展落雷咒失了準頭,許是私底下勤加苦練過,基本功紮實了許多,尤其那把仙劍寄雪,削鐵如泥,實力不容小觑。

跟女主比起來,楚阿滿的運氣不太好,第一次抽簽到的是乾元宗一名築基中期修士,何銘。

何銘乃金火雙靈根修士,火靈根能壓制楚阿滿的水靈根和木靈根,一記彎月大刀劈來,楚阿滿布置的天羅地網被烈火焚燒,前功盡棄。

對手太厲害,楚阿滿知道自己必須拿出點真本事,不然等不到跟楚德音跨越兩世的同臺鬥法,恐怕會提前出局。

火靈根是水靈根的克星,同樣水靈根也能壓制火靈根。

她手持銀朱,露深花氣冷,銀白霜華悄無聲息包裹住炙熱烈火,緊随而來一式萬物生,藤蔓重新煥發勃勃生機,數十葉片化作一道道劍氣,直朝何銘的面門射去……

何銘一時沒來及防備,摔落到臺下時,整個人懵圈。

同樣臺下觀看的三三兩兩弟子也是懵圈,着乾元宗弟子服的納悶道:“剛才我錯過什麽,何師兄怎麽跌落比試臺?”

不遠處端坐高臺的長老神識一掃,也微微吃驚:“咦,這名洛水門女修是道劍雙修,以她的修為,能夠運用天階雪魄劍訣近戰,操控天羅地網遠攻,乾元宗弟子輸得不冤。”

聽到楚阿滿會雪魄劍訣第一式霜降的消息時,易姚林正坐在臺下觀看解蘭深的比賽。

以解蘭深的威望和知名度,吸引來各門各派的年輕修士觀看,可以學習鬥法技巧,就算學不來,光是看着他這張臉,也是非常養眼的。

許多弟子早早來到臺下占座,易姚林提前半個時辰來,哪知有人比她到得還早,後面趕來的修士談論起楚阿滿和乾元宗何銘鬥法的過程,說得繪聲繪色。

易姚林聽了,整個人麻了,不想說話。

等他知曉楚阿滿的欺騙,定會後悔曾經教過她雪魄劍訣!

另一邊楚阿滿下了比試臺,立刻往這邊趕來,臺下座無虛席,她只得在後排站着觀賽。

後排不乏有同樣姍姍來遲的仙門弟子,不久前看過她的比賽,此刻見到她,有意結交,于是同她攀談起來:“剛才我看過你的比賽,你挺厲害,不像大家說的繡花枕頭。”

楚阿滿見對方身上着天音閣弟子服,笑說:“管天管地,我還能管得了旁人的嘴?”

天音閣女修咯咯笑:“你好,我叫許芷晴,很高興認識你。對了,我聽師兄提起過你。”

楚阿滿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師兄是……”

許芷晴大大咧咧回:“我師兄是上官游,上回在空流谷得楚姐姐救過一命,師兄一直對姐姐心懷感恩。其實我師兄是個命苦之人,年幼時全村被魔物屠殺,煉制成屍魃,幸好師兄遇到我們的師尊,逃出一劫。喏,師兄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順着對方看向的方向,楚師妹見到了一身緋紅衣衫的上官游,他五官精致明豔,并不女氣,飛揚的細眉,輕佻又戲谑。

她望去,上官游正好看來。

四目相對,楚阿滿輕斂目光,冷漠移開臉,看向臺上的比試。

這場比賽趨近尾聲,結果明朗,毫無懸念。

“楚道友,空流谷一別,好久不見。”上官游上前,同師妹許芷晴點點頭,側身對楚阿滿說。

“是嗎,我們不熟,何談好久不見?”她疏離冷淡地回。

許芷晴的目光在師兄和楚姐姐身上來回掃視,不敢吱聲。

對于楚阿滿的敵意,上官游猜想或許不僅僅只是因為被他連累,應該還有別的,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比如安魂曲。

師尊并未将安魂曲傳給除他之外的弟子,楚阿滿又是如何會吹奏這首曲子呢?

“空流谷的事情,并非我所願,在下深感抱歉,楚道友若是想要什麽賠償,盡管開口,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話,我都會盡力去做,只求楚道友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面對上官游口頭許諾的諸多好處,楚阿滿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在夢裏被上官游坑過,她都快信了對方這番說辭。

上官游和解蘭深是兩個極端。

解蘭深輕易不許諾,許諾過的,必然會竭力遵守。

上官游跟她一樣,為了自身利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們說的甜言蜜語,只是為了獲取利益而已。

這時臺上輸贏已定,楚阿滿朝比試臺過去,身後上官游锲而不舍追來:“等等,楚道友請留步。”

楚阿滿不予理會,走得更快,來到解蘭深面前站定:“恭喜,我們都入圍了耶。”

早在比試臺,解蘭深發現她的身影,然後也看到她和上官游說話的那一幕,快速結束了鬥法。

他沒有理會跟在後面的上官游,朝面前人伸出手,兩人一道離開。

被無視的上官游輕挑了下眉,笑意不達眼底。

離開觀賽臺,兩人在乾元宗漫無目的走着。

楚阿滿低下頭,瞅着兩人交握的手,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衆之下牽她。

方才觀賽現場一片嘩然,這是他在宣誓主權?

想到這裏,楚阿滿無聲笑了,故作誇張地問:“你有沒有聞到,好酸的一股味道啊?”

身旁人嗅了嗅空氣裏的味道:“沒有,哪裏有酸味了。”

“有啊。”她輕嗅了嗅,靠近了來:“我聞到了,在你身上好大一股醋味,你吃醋了。”

解蘭深想說自己不食五谷,沒吃醋,對上楚阿滿狡黠的眼,意識到她說的是吃上官游的醋:

“沒有,我從來不吃醋。”

“口是心非。”就知道他會嘴硬,楚阿滿散漫揚眉:“如果你沒有吃醋,剛才為何要在大庭廣衆之下牽我?解蘭深,你完了,你喜歡我。”

等待良久,得不到他的回答。

楚阿滿掙開他,站直了身子,仰頭看來:“真正喜歡一個人,會不忍她受苦,會忍不住心疼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拼命對她好,記住她的喜好,想要占有她,不想其人異性靠近她……解蘭深,我這麽喜歡你,所以你也喜歡我一點,好不好?”

他凝視着那雙清澈如黑曜石的眼,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在她近乎蠱惑的語氣下,他點了點下巴。

得到肯定答案,楚阿滿似乎很高興,像只小麻雀跳來跳去。

解蘭深也跟着情緒高漲。

她摘來園子裏的花,讓他幫忙簪進烏發裏,平日裏堅定握着和光的手,此刻擺弄一朵嬌弱的花卉,竟也會不安發抖。

自己的情緒,早已為她牽來扯去的操控。

他自惱過,厭棄過,掙紮着平複情緒,從容又理智地遠離她……在無雙城時給過自己無數理由,不再管她。

當她磕磕絆絆上前牽住道袍的袖擺時,那些理由,僅僅被她一個舉止,輕易撼動。

嘗試數次,終于将花朵簪好,聽楚阿滿問:“好看嗎?”

解蘭深:“好看。”

“太敷衍了,你都不會多誇誇我嗎?”短時間內拉近彼此關系,楚阿滿能想到的,便是投其所好,放大自己的優點。

解蘭深認真想了想:“你有一種野性的,生機勃勃的美麗。”

楚阿滿一頭霧水。

這個算什麽優點?

又該怎麽投其所好呢?

午後,她有兩場比試。

臺下,觀賽席的座位早早被人占住,解蘭深來晚了,也只能站着看比賽。

上午她的一場比賽,只有十數位觀賽弟子,大多是沖着解蘭深未婚妻名頭來的,想要看看她有哪裏不一樣,能得解師叔看重。

下午突然爆火,概因她以築基初期修為打敗築基中期的何銘,展現了不俗的實力。

劍道雙修,四靈根修士鬥法身姿,被人用錄影石記錄下來,一傳十十傳百,築基中期修士們擔心在之後的賽場遇到這匹黑馬,特意趕來觀摩比賽,熟悉她的鬥法。

午後這場比賽,修士們都是沖着楚阿滿這個人而來。

她運氣還行,下午第一場比賽遇到的是同樣築基初期修為的對手。

煉體固元境後期,拓寬的筋脈,較普通修士能儲存更多靈力,同階之下,她難逢敵手。

楚阿滿的銀朱劍甚至沒有拔出過劍鞘,見縫插針的幾道法訣布局,将人擊落出局。

一刻鐘後,勝負已定,平平淡淡的一場比賽,不如上一場驚豔,沒什麽看頭,觀賽席的修士們興致缺缺離開。

等她躍下比賽臺,收到任寧和同門師姐師兄們的道賀。

任寧:“恭喜,可惜沒能親眼看到你的上一場比賽,我看過錄影石,确實精彩。當日在無雙城,你說過如果不努力一番,又怎能無悔?你做到了。如果接下來我們在比試臺上遇見,我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楚阿滿:“巧了,我也是。”

惡毒女配,但她實在美麗

···
下一章 上一章
上一章下一章

第38章 仙門大比 你有一種野性的,生機勃勃的……

34%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