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別鬧 你要跟她走,還是要跟我走?……

第44章 別鬧 你要跟她走,還是要跟我走?……

一口氣給自己拍了數張空遁符, 楚阿滿感覺到了極限,視野遠處能看到蔥郁的植被。

祭出新綠,尋了個方向飛遁。

飛遁一個時辰, 遠離荒蕪沙漠, 尋到個一處洞穴, 她将洞穴主人棕熊趕走, 霸占了對方的地盤。

以土系術法将洞口施加障眼法, 稍作掩飾, 在洞口扔下個陣盤,不放心地布置下第二重結界,以無極傘為陣眼, 即便遇到金丹修士,能抵擋一個時辰。

做好準備工作, 楚師妹做到蒲團, 開始吸收金靈珠的力量。

金系鋒銳,光是金靈珠之息, 普通築基修士想要吸納它, 風險極大, 更何況是比金靈珠之息鋒銳千萬倍的靈珠?

夢裏楚阿滿還未開始煉體,咬牙拼命煉化掉這顆靈珠,險些爆體而亡。

楚阿滿的煉體到達煉骨境後,多處骨頭粉碎,尋常修士起碼要卧床數月, 靠着煉體心法, 僅用短短幾日時間,修複好斷骨和內傷。

進入煉骨境後,還有一個好處便是她體內筋脈拓寬, 能容納更多金屬性的鋒銳靈氣,比起夢裏楚阿滿孤注一擲,拿命去拼。

踏入煉骨境後,她有七成把握。

知曉金靈氣的鋒利是一回事,當真正吸納入體內時,某個瞬間,楚阿滿只覺小腹丹田劇烈絞痛,似一把鈍刀慢剮着五髒六腑,恨不得咬舌自盡。

比起煉體到煉骨境的痛苦,在龐大金靈氣的橫沖直撞之下,不值一提。

手背皮肉鼓脹,因短時間吸納的大量靈氣無法消解,它們在筋脈暴力游走,使得皮肉破裂,被楚阿滿默默運行的煉體心法包裹,不讓它們逃走。

成功後,她咧開唇角,苦中作樂地想,當作是提前熟悉一下忍痛,畢竟煉骨境後的藥浴,一次比一次疼。

注意路被轉移,她感覺靈脈裏的痛覺似乎減輕,歇息片刻,劇烈再次襲來,一波又一波,似浪潮幾乎要将人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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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被痛楚吞沒,一想到自己即将掌握的力量,楚阿滿痛,餅快樂着。

在煉化到關鍵時刻,洞外出現個黑衣人,她一眼認出是東陽山秘境內遇到的魔族!

真是倒黴,居然又遇到他。

對自己的倒黴運,楚阿滿深信不疑。

好在對方似乎沒有發現她,扔出個陣盤,在洞外打坐修煉。

對方修為高于她,楚阿滿不敢随意探出神識,快速運轉着煉體心法,以身體裹着亂竄的金靈氣,以免洩出的靈氣被察覺。

妥善包裹金靈氣時,楚阿滿腦海突然冒出個念頭,既然大量靈氣在靈脈暴動作亂,是不是可以利用它們拓寬靈脈呢?

想着,她運轉心法将暴躁靈氣安撫,以平和的靈氣一遍遍沖擊靈脈,內視靈脈,果然頗有成效……

一天一夜過去,丹田的氣海形成濕漉漉的濃霧,以靈氣凝成的水珠唰唰落下,洗刷着某處,只聽體內傳來轟地一聲,楚阿滿的修為上升一個小境界,進入築基中期。

夢裏楚阿滿靠煉化金靈珠,連跳兩個小境界,進入築基後期。

将部分靈氣分潤到靈脈,拓寬靈脈,修為止步在築基中期,她并不後悔。

小境界,光靠打坐可以提升,拓寬的丹田靈脈,比同境界的築基中期修士能儲物更多靈力,配合她的四靈根法術,同境界內鬥法,即便遇到手握仙劍的女主,楚阿滿也能全身而退。

如果不是後天遇到天材地寶,很難有這樣的機緣。

在楚阿滿晉升築基中期後,周身靈光無法控制,洩出的靈氣,引來洞府外黑衣人的警覺:“誰?”

随着他脫口而出,一記法訣打向障眼法的洞口,陣盤靈光一閃一閃。

楚阿滿收回陣盤,身影一閃,躍出洞府。

黑衣人只見一道芍藥花色的影子,待站定後,她肩上斜斜倚着只紅楓傘,戲谑道:“真巧,又是我哦!”

黑衣人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面具,閃爍着目光:“是啊,真巧。”

短短幾個音調,楚阿滿聽不出是誰的聲音,繼續誘導着對方開口:“如果我跟你說,我是貪狼長老安排的探子,在執行秘密任務,長老之所以不告知我的身份,便是擔心秘密任務洩露,你會信嗎?”

黑衣人陰笑,輕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他知曉楚阿滿狡猾如狐,警惕心重,刻意變化了聲音。

“那你要如何?”楚阿滿還想跟對方多說幾句,觀察神态和語調,一個人再怎麽僞裝,總會不經意流露出來某些熟悉的小動作。

“不如何,我們不是同類嗎?”他正要揭穿她的身份,聽到有人靠近,做出戒備姿态。

一道劍光靠近,來人身着天劍宗弟子服,正是宋錦和,見到楚阿滿與一名黑衣人對峙,對方周身翻滾的魔氣,身份不言而喻:“是魔族混進來了,楚道友,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見不敵,不等宋錦和靠近,黑衣人化作一襲黑霧遁走。

宋錦和上前,上次打量撐着紅傘的少女:“楚道友,你沒事吧?”

楚阿滿:“我很好,我在洞府修煉,遇到這名魔族時,恰好你及時趕到,多謝你了。”

這時,宋錦和才發現她身上氣息不穩:“楚道友,你晉級築基中期了,恭喜你。”

楚師妹回:“同喜,宋道友也晉級築基大圓滿。”

宋錦和抓抓後腦勺,笑得憨實:“只是運氣好。秘境裏危機重重,我和楚道友都是孤身一人,不如路上結個伴?”

楚阿滿正有此意。

她不信任上官游,夢裏宋錦和被忽悠到心甘情願地替楚阿滿去死,比較值得信任。

于是她點點頭:“也好,路上遇到危險,我們互幫互助。”

宋錦和溫和一笑,兩人一同上路。

至于路上的危險是什麽,兩人心照不宣。

比起秘境裏兇猛的妖獸,心人更為險惡。

路上遇到水月宗弟子被妖獸追趕着求救,楚阿滿順手解決掉妖獸,切割下戰利品。

那名水月宗男弟子一會兒給楚阿滿遞香帕子,一會兒遞水讓她潤潤喉,殷勤得不得了。

一旁的宋錦和被水月宗男弟子完全忽視掉。

楚阿滿暗想,難道是她剛才顯露的王霸之氣,令這名弟子芳心暗許?

漂亮男修對她投懷送抱,她一個女配也算是享受到了女主的待遇。

瞧不上這種只會拖後腿的漂亮小廢物,警惕如她,更不會用他人的帕子,飲用視線以外的水。

楚阿滿不接帕子,不接水,冷聲道:“一會兒我們要往秘境深處走,以你的修為,留在外圍比較安全。”

意思是不帶着他了。

林青竹慌了神:“楚道友,我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遇到危險不用管我。只要遇到同門,我便離開,給我一條活路,求求你了。”

楚阿滿沒有開口,看向宋錦和。

被無視的宋錦和,固然不喜這名水月宗弟子,到底是一條活生生的性命,不忍道:“随你。”

休整完畢,一人禦劍,一人禦着變形到搖搖欲墜的新綠,身後林青竹生怕惹人不快,不遠不近跟着。

秘境外圍靈草和礦石早已被搜刮幹淨,往內圍深處走,不時能找到千百年份的罕見靈草。

楚阿滿和宋錦和分過後,她們看不上眼的,才會輪到林青竹。

靠她們合力斬殺一頭半步金丹實力的妖獸後,三人在林中歇腳,聽到急促的腳步聲靠來,楚阿滿神識掃過去,豁,還是熟人。

她朝林青竹看一眼:“是水月宗的小隊,共五人。”

林青竹面上一喜,待掃見是來人是以程錦為首的小隊後,唇角喜色凝固。

另一邊,被妖獸追逐的水月宗小弟察覺到修士神識,程錦追蹤過來,見到林青竹和楚阿滿等人,喚道:“這頭金丹修為的妖獸已被我們重傷,楚道友,宋道友若肯出力,我們水月宗願意分出一半戰利品。”

宋錦和心動,林青竹警惕。

夢裏沒有遇到程錦,但楚阿滿敏銳的觀察力,發現到妖獸對程錦投鼠忌器,似乎程錦身上有什麽東西,令這只金丹妖獸深深忌憚。

除了程錦,小隊裏水月宗其他弟子渾身染血,受傷不輕。

對上宋錦和的目光,她搖搖頭:“有異常,快逃。”

在楚阿滿和宋錦和跳上新綠遁走時,林青竹也跟着她們遁走。

楚阿滿并非無的放矢,剛才她注意到自己跟宋錦和搖頭時,林青竹似乎松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遇到其他修士,程錦打定注意,她們想幫得幫,不幫也得幫,正打算将妖獸引來,哪知被楚阿滿率先察覺到,三人立馬逃了。

可惡。

楚阿滿和宋錦和也就算了,林青竹分明是水月宗弟子,絲毫不顧念同門情誼,也跟着逃了。

等回到門中,還不是任由他揉圓搓扁?

妖獸嘶鳴,釋放出的威壓,令反抗的程錦生生嘔出一口血。

眼見同門接二連三倒下,他只得取出父親給的寶物……

*

逃走的三人,并未走遠,就在附近觀望。

見程錦直到同門全部倒下,消耗掉妖獸大半生命值,終于掏出寶物對戰……

宋錦和冷抽一口氣:“幸好剛才楚道友發現及時,我們沒有上當,簡直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林青竹面色平常,見慣不怪道:“那幾人是長老的座下弟子,專門保護程師兄在秘境的安危,如果程師兄出了事,他們和他們的家人也要陪葬。”

宋錦和古怪看來一眼:“你們水月宗的掌門不管管嗎?”

“淩霄真人背靠大樹,手眼通天,連掌門都要給幾分薄面,他廣招弟子,培養這些弟子就是為了保護程師兄,這在水月宗是公開的秘密。”頓了頓,林青竹又說:“剛才我逃了,等回到水月宗,大概也沒有活路了。”

說話時,他淚眼汪汪朝宋錦和身旁着芍藥花衣裳的女修看。

美人垂淚,楚阿滿郎心如鐵。

只有利益才能打動她,為了區區一個水月宗弟子,得罪程錦,劃不來。

盡管此刻在程錦心中,她已然開罪了對方。

見程錦收割妖獸的爪牙等戰利品,默默收起留影石,楚阿滿扭頭對宋錦和道:“此地不宜久留。”

宋錦和也有離開的意思。

林青竹無聲跟上兩人。

接下來數日兩人收獲頗豐,在遇到多起殺人奪寶後,決定找個安全地方茍着,等秘境入口開放時,掐下手中玉牌傳送出秘境。

她們在一處爬藤構建的掩體後,找到落腳的隐蔽點。

兩日後,有一隊乾元宗弟子經過,他們在距離爬藤的二裏之外紮營。

這隊乾元宗弟子之中,除了方令恒,另有一名方家大房子弟。

自方令恒橫死,她和方思道幾乎沒怎麽聯絡過。

楚阿滿沒有主動現身,算算日子,距離秘境再次開啓,還有三日,只要茍完三天就能出秘境。

偏偏最後三天不安生,乾元宗的紮營,引來一隊天音閣弟子,雙方很快打了起來。

聽了一耳朵,似乎乾元宗趁天音閣重傷守護妖獸時,一擊擊殺妖獸,搶走他們的七節碧藕,雙方各執一詞,于是幹脆動起手來。

七節碧藕,算得上是天材地寶。

被人奪去,難怪天音閣的人尋來。

換作是楚阿滿,她也會上天入地尋找偷自己天材地寶的小賊。

她曾得到過五節碧藕,因年份短,藥效與七節碧藕差遠了。

然後兩隊鬥法,場面一團混亂。

打着打着,法術劍風波及到周圍,楚阿滿眼皮子跳個不停,心裏有種不妙感,正欲跟宋錦和商量着換個地方茍,然後爬藤被劍風掃到,她們躲藏的地方就這麽暴露出來。

楚阿滿本想息事寧人地偷偷躲開,不沾這趟渾水。

哪知那邊方家大房的族中子弟眼珠一轉,對方思道說:“六哥,那不是楚道友麽?”

一句話,将楚阿滿拉下水。

天音閣衆人停下手中撥弄的琴弦,不約而然朝楚阿滿和宋錦和這邊望來。

楚阿滿冷眼瞧着方思道。

被族弟和楚阿滿一同盯着,方思道頭都大了。

他當然知道族弟的意思,方家早就懷疑半仙器落到出楚道友手裏,礙于解家,一直沒有對楚阿滿出手。

這裏是秘境,殺人奪寶屢見不鮮,況且此刻他們乾元宗勢單力薄,天音閣人多勢衆,如果能拉攏到楚阿滿……思緒如潮,轉瞬間方思道開口:“楚道友,分明是我們乾元宗斬殺了守護靈寶的妖獸,還請助楚道友助我們一臂之力,乾元宗願以千年朝顏花相贈。”

千年朝顏花,是煉體易筋境所需的上品靈草,楚阿滿眼中閃過動容。

見狀,另一邊天音閣不甘示弱,企圖拉攏:“許師妹與楚道友亦有交情,還請楚道友評評理,我們天音閣損壞若幹法器,弟子重傷,才将守護妖獸拖延消耗,中途不要臉的乾元宗給搶去最後一擊擊殺,搶走七節碧藕,又算什麽道理?若楚道友肯襄助我們天音閣,願以七轉靈芝當作酬勞。”

“七轉靈芝?”楚阿滿眼睛一亮,這也是易筋境所需幾味主要靈草之一,她儲物袋裏收集到許多煉體靈草,以及別的靈草,唯獨缺少這兩種,準備出秘境後問其他修士以物換物。

難得遇上,豈有放過的道理?

楚阿滿裝模作樣地露出不忍,幽幽一嘆,:“我與方道友一同組隊做過任務,算是熟識。”

聽到她的話,天音閣這邊一咯噔,仙門大比,楚阿滿差點打敗仙劍之主,實力毋庸置疑。

如果她加入到乾元宗,天音閣勝算不大,觀對方聽到七轉靈芝時,雙眼放亮,大概是籌碼不夠,比起七轉靈芝,她更想要千年朝顏花。

己方沒有千年朝顏花,拿不出比千年朝顏花分量更重的報酬,乾元宗能給出朝顏花,很大原因是乾元宗人少,敵不過天音閣。

天音閣的沈一嘯品了品楚阿滿的話,立即給許芷晴睇去眼神。

許芷晴會意,打算跟楚阿滿攀攀交情,出聲打斷:“且慢,楚姐姐,我們天音閣雖給不起千年朝顏花,但願意無償送你七轉靈芝,只求楚姐姐不要插手我們兩派之間的事,這樣既不傷我們的和氣,也能不傷你和方道友之間的交情,你看如何?”

言外之意就是,你看方思道拉你下水,自己可是方方面面為她考量,還白到一株七轉靈芝。

方思道再多說幾句,正好做實拉楚阿滿下水的意圖。

盡管方思道的确是這樣想的。

就在乾元宗這邊齊齊望向楚阿滿時,見她皺眉思索,頗感為難說:“仙門大比上,我與許妹妹一見如故,你如此為我着想,還要送我七轉靈芝,俗話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收了你們的七轉靈芝,哪有不幫你們的道理。”

許芷晴和領隊師兄沈一嘯對視一眼,兩人倍感驚喜,如果有楚阿滿的助力,拿下乾元宗一幹人,再容易不過。

從師兄手中拿到七轉靈芝,許芷晴迫不及待遞去:“楚姐姐,給。”

另一邊乾元宗小隊見了,面色慘白。

族弟搖晃方思道的胳膊:“六哥,我們人少,本就不是天音閣的對手,怎麽辦?”

作為領頭人,方思道肯定會優先考慮小隊成員的利益,所以才會在族弟拉楚阿滿下水時,默認了。

其實連他也在心底唾棄自己。

畢竟曾經他喜歡過楚阿滿,真正遇到緊急狀态時,也會毫不猶豫選擇利用對方。

方思道被族弟搖晃得回了神,不假思索,從儲物袋取出千年朝顏花,以掌風送入對方懷中:“如今楚道友也收下我乾元宗的朝顏花,還請楚道友看在過往的情誼上,莫要對乾元宗動手。”

七轉靈芝和千年朝顏花一到手,楚阿滿心态穩了,面上故作為難:“我收了你們兩宗的報酬,這……一邊是方道友,另一邊是許妹妹,我……”

沈一嘯站出來,拱手執禮:“既然是天音閣與乾元宗之間的私事,便不好請楚阿滿插手,叫楚道友為難了。這株七轉靈芝,當做我們交個朋友,在下早就仰慕楚道友飒飒英姿。”

楚阿滿心頭樂開花,面上還是要裝一裝,唉聲嘆氣道:“既然如此,在下只有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兩位的贈禮,日後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盡管開口。”

客氣一番,她和宋錦和、林青竹飛走,把地方交給天音閣和乾元宗。

不費一兵一卒,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得到兩株靈草,這就是手握力量的感覺啊!

離開前,楚阿滿回頭望了望,見到一抹熟悉的緋色,是上官游趕來。

方思道等人危矣。

這樣想着,她跟宋錦和與林青竹道:“擔心他們兩派反悔,解決完眼前的事,追來堵人,我們就此別過。”

不由分說,給身上拍了若幹張空遁符,等楚阿滿往身上拍一張隐息符,再次打量周圍,發現自己出現在千裏之外的一片山崖。

她發現自己晉升一個小境界後,連貫使用空遁符的次數更多了。

進秘境前,師尊給她塞來幾沓高階符箓。

拜師時,師尊給的符箓還沒用完,現在她儲物袋裏多的是符箓,根本用不完。

師尊座下只有她一名弟子,積攢的符箓都給了她。

這就是獨苗苗的好處吧!

之後的兩天,她每隔一段時間往身上拍張隐息符,藏住氣息。

藏匿期間,她嘔過一次血,不是體內的隐患損傷,察覺到是自己送給解蘭深的玉牌,替他擋過一擊。

話說,這會兒他應該在絕靈之地吧!

防禦法寶,需要靈力啓用,到了絕靈之地,只有兩人定親時,她以心頭血親手祭煉的玉牌好使。

夢裏,解蘭深出秘境時受了傷。

她付出一滴心頭血,身體受到損傷,自是為了叫對方對她深信無疑,不再質疑她的愛,收獲百倍千倍的好處。

靠着隐息符,她調養氣息,恢複身體,中途躲去數次危機。

直到秘境開啓,她的隐息符即将告竭。

果斷掐下手中玉牌,周身被一團柔和白光包裹,眨眼間,人已經被傳送到秘境之外。

才站定,楚阿滿打量一圈周圍,天劍宗隊伍裏多了一名鶴發雞皮的老者,看着壽元将盡的模樣。

通過衣着配飾上的家族圖徽,猜測應該是易家那位久不露面的老祖。

易家老祖來了就好。

她松懈下來,在天劍宗弟子堆裏掃視一圈,沒見到解蘭深。

他好像還沒出秘境。

“阿滿,這裏。”

聽到師尊輕喚,她揣着儲物袋,喜滋滋往洛水門方向跑去。

妙真打量了小姑娘,身上衣裙有點亂,連塊油皮都沒破,看來最後幾日在秘境東躲西藏,很是狼狽。

她柔和了語氣,對徒弟給予肯定:“築基中期了,不錯。”

楚阿滿咧開嘴,分享說:“師尊,我在秘境裏融合了金靈珠,現在是極品金靈根。”

妙真愣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責備道:“你真是膽大……你可知金靈珠鋒銳,以你築基修為強行煉化金靈珠太危險,不過幸好你堅持過來,以後不可這樣冒險。”

對上師尊關切的目光,楚阿滿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周身暖融融的。

一只手掌輕柔撫摸她的發頂,她一點不讨厭。

“呀,是解真人出來了。”

楚阿滿順着人群嘩然的方向望去,又轉道望向入口處,見到解蘭深同一衆天劍宗弟子一道出了秘境。

站在解蘭深身後,易姚林朝洛水門的方向眺望,用只有她們兩人才懂的眼神,示意對方應該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楚阿滿有七八分把握,于是挑釁回望。

易姚林的眉心瞬時聚攏,心知不妙,迅速朝老祖所在的方向看去。

見易家掌舵人走到老祖身邊傳音,緊接着老祖面色難看。

很快易姚林收到消息,有人闖入易家老宅……

朝楚阿滿看去,易姚林露出勝利一笑,以口型說:“他不在老宅。”

其他人見到易姚林的口型,猜不出含義,唯有楚阿滿,猜到意思後,順着方向,看到易家老祖身後站着的宋朝陽,渾身血液瞬時凝固,四肢發寒。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貪狼和手底下一幫魔族真是廢物!

不在易家老宅,貪狼不會去別的地方找找麽?

楚阿滿不認輸,跟師尊說道一聲,朝解蘭深奔來,牽起對方。

易姚林也在這時趕到:“解師叔,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事關魔族的蹤跡。”

被松開的楚阿滿,心口發緊,口幹舌燥地再次去牽:“解蘭深,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要跟她走,還是要跟我走?”

“你太胡來了,身子有沒有事?”解蘭深回牽她,得到她的答複後:“別鬧,我和易師侄有正事相商。算了,你跟我一起。”

楚阿滿心頭拔涼拔涼。

知曉平日裏小打小鬧,他都會一步步向她低頭,縱容她。可只要遇到正事,低頭沒了,縱容也沒了。

她幹脆甩開對方回牽的手,冷漠望着。

解蘭深盯着牽了個空的手,腦子發懵。

分明說了帶她一起,他和她,還有易姚林一起私下說話,不算單獨相處,不明白楚阿滿為何突然鬧脾氣?

平時沒見她吃易姚林的醋?

定親時,她給他的玉牌看着平平無奇,其中居然有她的一滴心頭血。

他還沒氣她,不愛惜自己。

楚阿滿先負氣離開。

解蘭深不假思索,擡步去追。

“師叔,事關你的未婚妻,如果我當衆說出,恐怕她在洛水門再無立足之地。”

易姚林的傳音入耳,成功讓解蘭深停步。

故意佯裝生氣離開,果然發現解蘭深追來,追到一半,他仍舊跟着易姚林離開。

還是失敗了,楚阿滿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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