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延壽果 送宋錦和的那只劍穗,應該是她……

第45章 延壽果 送宋錦和的那只劍穗,應該是她……

秘境入口處接連出現幾道白光, 其中有天音閣和乾元宗弟子。

對上可憐巴巴的林青竹,楚阿滿移開目光。

乾元宗衆人蓬頭垢面,衣衫凝着血污, 均有不同程度的傷勢。

與方思道的灰頭土臉不同, 另一邊天音閣小隊雖狼狽, 也受了受傷, 看上去精神奕奕, 領頭的沈一嘯沖洛水門的方向點了點頭。

随之, 上官游朝楚阿滿望來。

在兩支小隊各歸其位後,緊接着又有人從秘境傳送出來。

程錦恨恨朝楚阿滿瞪來。

待一扭頭,見到身後被傳送出來的楚德音, 由恨轉愛,變臉跟翻書一樣了, 令人為之驚嘆。

很快, 隐秀真人的弟子有幸得到延壽果的消息,引起在場衆位高階修士的注意。

比起延壽果, 解蘭深、楚阿滿和易姚林之間的貓膩, 立馬被衆人抛在腦後。

尤其易家老祖, 本是壽元将盡,千年前有修士從秘境中摘得延壽果,這次來極樂秘境之外碰碰運氣,哪知竟然被他等到!

許多人壽元耗盡,等不到一顆延壽果, 何嘗不是他們的機緣?

隐秀真人的徒兒摘得六枚延壽果, 無論如何,易家老祖和易家的話事人都不願意錯過這次機緣,當即表示願意以一百上品靈石購得一枚。

延壽果在拍賣會的價值差不多也是這個價, 每次一出現,立馬被老怪物們拍走,有市無價。

易家一開口,其他修仙世族看着餘下不多的延壽果,争先競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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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開口一百二十上品靈石。

裴家繼續往上擡價,幾大修仙世族紛紛參與競價,連解家也在其中。

聽聞未來兒媳在仙門大比受傷,紀卿容特意來探望,帶些補身子的藥材,哪知趕上了延壽果,天材地寶罕見,豈有不心動的道理?

見未來兒媳無事,紀卿容加入到拍賣競争裏。

家底薄弱些的,只好在旁觀望,現場亂糟糟,俨然成了一場露天拍賣會。

被衆位高階修士和家族話事人關注,楚德音頭皮發麻。

同師尊隐秀真人商量,想要留下兩枚延壽果,剩下的三枚,交給師尊幫忙處理。

聽到徒兒要将一枚延壽果獻給自己,另外一枚留給凡間的父母 ,隐秀真人冷抽一口氣:“你可知延壽果的珍貴?”

楚德音點點頭:“師尊待我關懷備至,為弟子勞心傷神鍛造陣盤,庇護我父母,弟子永不敢忘,一直想着該如何回報。父母對我有養育之恩,弟子同樣不敢忘。”

隐秀真人同天劍宗長老耳語幾句,知道這會兒只能将延壽果拍賣,搞不好她們天劍宗剛出極樂秘境外圍,可能會被某些壽元将近的老怪物打劫掉。

幾位長老合計完,一面将三枚延壽果拍賣,同時給天劍宗掌門去信,請求派人增援。

拍出的三枚延壽果,攻擊不到四百上品靈石,隐秀真人當衆言道替徒兒保存這筆靈石。

楚德音明白,這是師尊護着自己,這樣一筆龐大的財富在個築基中期修士身上,無異于鬧市裏孩童抱金磚,勢必引來高階修士的觊觎。

延壽果的拍賣熱熱鬧鬧,洛水門這邊,楚阿滿心裏有了答案。

以她對阿姐的了解,就知道會選擇延壽果。

三枚延壽果,被解家、任家和易家包圓。

金烏西墜,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地平線。

秘境入口關閉,至于沒能離開秘境的弟子,他們要麽是淪為妖獸爪下大餐,要麽被殺人奪寶,永遠留在秘境裏。

一艘靈舟靠近,舟身雕刻了天劍宗圖徽。

從天劍宗到極樂秘境,最快要三四日,想要縮短時間,還可以走傳送陣。

如今的修仙界日益沒落,傳送陣極耗費上品靈石,各大仙門通常會選擇以靈舟出行。

往靈舟陣法裏塞入數百下品靈石,可禦空千裏,是一種較為節省成本的出行方式。

這時楚阿滿收到師尊消息,她們清點了存活下來的弟子名單,預備離開。

踏上靈舟時,楚阿滿似有所感,朝天劍宗的方向望去一眼。

借助火光的昏黃光輝下,解蘭深面上神情清冷,在她臉上一瞥而過,移開視線,同身旁的同門說着話。

隔着人山人海,仿似相隔了千山萬水。

進入安排的房間,楚阿滿知道無濟于事,定了定心神,取出蒲團修煉,穩固修為。

抵達洛水門,已是三日後。

在靈舟呆着的幾日,她估摸着解蘭深正在氣頭上,不想觸黴頭。

回到門派後,聽說天劍宗衆人于一日前,提前返回。

能趕在洛水門前一天到,應是借用了傳送陣。

楚阿滿給傳訊玉簡打出一記法訣,等待片刻,無人應答。

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她不氣餒,帶上自己才編好的劍穗開到天劍宗。

編好的第二只劍穗,比第一只劍穗能入眼些,本想等手藝好些,挑只漂亮的送他,現在時不待我,醜是醜了點,醜得獨一份,瞧着也挺特別。

不知來過天劍宗多少回,山門弟子見了她,登記名字後,很快放人同行。

禦劍來到玉英峰,一路暢通無阻,見到給仙鶴喂靈谷的小燕。

見了她,小燕宛若見到救星:“前輩,解真人在劍冢,你來之前,沒跟解真人知會一聲嗎?”

楚阿滿:“有些原因,我暫時沒能聯系上他,可否請小燕幫我通傳?”

小燕點點頭,表示了解:“你們吵架了吧,難怪自解真人從極樂秘境回來,身上的寒氣一日比一日重,離得老遠,差點給我凍死。”

劍冢重地,非天劍宗弟子不得入內,小燕特意往劍冢跑一趟。

等小燕的時候,她在園子裏無聊撥弄着綠竹,察覺有人靠近,循聲看來:“解蘭深。”

他立在一丈遠的距離,清隽身影挺拔如松,目光冰冷疏離:“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楚阿滿手中撥弄竹葉,被鋒利邊緣割了手指,下意識蹙起眉:“好痛。”

解蘭深的眼神從它面上,移至被竹葉擦得微微泛紅的細白手指,以體修的煉骨境,這些凡物根本傷不到她。

他仍站着,重複問了一遍:“還有別的事?”

楚阿滿認為他還願意跟自己說話,事情應該還有轉機:“解蘭深,你不想聽聽我的解釋嗎?”

沉默片刻,他往書房過去,楚阿滿跟上。

兩人進了書房後,解蘭深開啓了結界,兩人對坐在長條案,楚阿滿面前被放置一杯清茶。

想到引雷盤差點飛了,此刻她哪有心情品茶,幹脆攤牌:“易姚林都跟你說了是嗎。。對,情絲繞,是我下的。”

對面的人長睫輕顫:“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我不這麽做,我們哪有後面的故事?”楚阿滿唇畔漾着笑,歪頭看來:“我這個人但凡想要什麽,會不遺餘力替自己争取。我一點不後悔當初給自己下情絲繞,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不遺餘力?我看是不擇手段吧!你刻意惹怒方令恒,給自己撒情絲繞粉,難道不是在利用我,而我很榮幸成為你的劊子手,替你除掉方令恒這個禍患。又或者說,方令恒也是被利用的一環,好個一石二鳥,當真好手段。”在見過宋朝陽後,解蘭深意識到自己被利用,想了想問出:“情絲繞乃水月宗不外傳的密藥,你又是從何處得來?”

“這有什麽難,我在秘境裏撿到過水月宗弟子的儲物袋,洛水門對私藏靈草和礦石查得嚴,這些藥粉丹丸卻寬松。”楚阿滿挺直脊背端坐了會兒,維持不住儀态,沒骨頭地倚着桌面:“所以,你是在審問犯人嗎?”

長條案分割的兩側,她懶懶散散,解蘭深如雪後松竹,儀态端方:“只有做錯事的人,才叫審問。如果你沒有做出這些,何懼之有?”

少年高束玉冠,墨發如瀑,膚勝雪,眉如劍,眼眸清清冷冷,令人難以接近,仿佛回到了夢裏皎若雲間月,皚如山上雪的仙君。

楚阿滿不甘心努力這麽久,做了無用功,試圖故技重施,撩撥這朵山巅之上的純白雪蓮。

上身往長條案俯來,擡手欲攀對方的肩臂,順勢撲進懷裏,吻住對方脖頸的雪白突起……

每每她吻上這處時,這朵雪蓮花不再純白,目下隐忍,緊緊圈住她的腰肢。

雙臂才攀上對方的臂彎,楚阿滿裙擺一滞,茫然回頭,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裙擺被桌腳絆住。

出師不利,她回身解開裙擺,待再次施展撩撥技巧時,赫然發現四肢僵硬,無法動彈。

是金丹修士威壓!

除了紅蓮谷那次,他誤會她對宋錦和下手,這是他第二次對她使用威壓。

她倔強望向面前的少年,因逆反抵抗,喉間一癢,一股甜腥湧出唇角。

下一息威壓如潮水褪去,解蘭深塞來一顆回春丹:“你就不能安分點?”

她咬牙禁閉雙唇,不肯吃。

少女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

他沒法子,只得繞過長條案,一手掐住她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唇。

她不合作,他蠻橫将回春丹塞入,手指不小心觸碰到溫軟潮濕的舌尖。

兩人俱是一怔。

然後他感覺到兩條靈活如小蛇的手臂攀來,勾住脖頸,緊接着是楚阿滿湊來的鮮紅唇瓣。

他目光閃爍,別開臉:“不是你每次犯了錯,拿出這套,我都會原諒你。”

他對她太過縱容,縱得她一次又一次欺騙。

溫軟的唇,擦過面頰,楚阿滿盯着少年的側臉和耳蝸,不見染上薄紅。

平日裏她們厮混時,他每每動情時,面紅耳赤,活像個黃花大閨男。

此刻她終于認識到,他沒有動情,他很生氣。

思索道:“那我要怎麽樣,你才會原諒我?這幾日在門中,我每晚都睡不着覺,老是想着你,一面調養身子,一面抽空給你編劍穗,因為你好像很想要劍穗。”

說完,她從儲物袋取出只穗子。

形狀怪了點,大概沒有天分,她真的盡力了。

掌心被塞來只劍穗,叫解蘭深想起了絕靈之地。

絕靈之地內,他遭受妖獸攻擊,以劍氣硬抗,哪知被把玩後貼身放置的玉牌祭出靈力罩,替他擋過一記……

那時他絲毫沒有逃過一劫的喜悅,更多的是擔憂。

擔心她正好在鬥法,受到內傷,萬一不敵……

兩人定親時她送給他的玉牌,遍布裂紋,生怕它就此碎裂,甚至不敢大些力氣握住。

從絕靈之地逃出後,第一時間去尋她,路上遇到天劍宗弟子,再到秘境開啓,捏下玉牌,直到在秘境外見到她,安然無恙,面色瞧着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很想過抱抱她,問她疼不疼?

又覺得她真是瘋了,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有多麽危險?

直到易姚林找上……

從前楚阿滿總是笑嘻嘻說喜歡他,解蘭深明知她口中說出的愛意不可信,還是随她墜落進了深淵。

他厭惡,又沉迷。

直到絕靈之地,終于信了她口中的愛意。

一個為了求生不擇手段之人,能讓她放棄生命也要保護的人,大概只有她的愛人。

所以在楚阿滿再次攀上他肩膀時,解蘭深沒有推開她。

曾經想過拿到她編好的劍穗,會是什麽模樣,唯獨沒想過會是眼下的狀況。

解蘭深沒有推開懷中人,面上挂着嚴肅神色,冷冰冰:“除了情絲繞,可曾還有別的騙我?”

楚阿滿心涼了半截。

難道他猜到紫色幻影藤與她有關,他從來沒有主動問過,而在去空流谷之前,也曾诘問過她可有欺騙之事。

今日又問,應該不是為了空流谷內發生的事。

他似乎十分篤定,自己有什麽騙了他。

楚阿滿心慌意亂,面上堅定不移:“沒有旁的。情絲繞是我騙了你,我認錯,可別的事情,你休想栽到我頭上。”

言之鑿鑿,仿佛她才是上當的受騙者。

解蘭深目露失望:“我今日有些累了,讓小燕送你回去。”

楚阿滿也惱了。

她以心頭血祭煉的玉牌,竟抵不過區區一個謊言?

走就走。

氣鼓鼓出了書房,她沒讓小燕送,自己禦劍離開。

中途遇到從劍冢出來的宋錦和,兩人說了會子話。

楚阿滿發現對方的劍柄光禿禿,從儲物袋掏出個醜不忍睹的劍穗:“上次在秘境,幾番遇險,幸好有宋道友相助,這是我親手編的劍穗,有點醜,如果你不嫌棄的話,送給你。”

宋錦和握着掌心的劍穗,想起那日極樂秘境外發生的事,解真人抛下楚道友,跟随易師姐一起離開,問道:“最近我看解真人每日呆在劍冢深處,前不久你們不還好好的?”

楚阿滿神情變得頹喪:“都是我的錯,是我達不到他的要求。”

似是而非的話,叫宋錦和想岔了:“你很好,很優秀,楚道友莫要妄自菲薄。”

又幫解蘭深說話:“解真人天縱奇才,對自身要求極高,難免對楚道友同樣高要求。我深知解真人的品性,不善言辭,對楚道友諸多要求,定是為了你好。找機會你們好好談談,只要兩人心意相通,沒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

楚阿滿幽幽一嘆:“但願如此。”

目送楚道友離開,宋錦和回到住處。

楚阿滿與解真人時,他後知後覺自己的心意,為時已晚。

觊觎他人未婚妻,極不道德。

他知曉自己不該生出虛妄,努力忘掉,仙門大比上,楚道友翩然的鬥法身姿,深深印刻在腦海中。

世人慕強,宋錦和自認俗人一個,也不例外。

在極樂秘境時遇到楚道友,他心口漏跳一拍。

明知沒有希望,應該就此為止,可偏又在天劍宗偶遇到她。

宋錦和細細摩擦着劍穗,揮開腦海裏的雜念。

次日,前往劍冢。

劍氣肆虐,遮掩住頭頂天光,劍冢外圍灰蒙蒙,他一呆就是大半日。

黃昏傍晚時分,從劍冢深處出來的解真人經過,突然停步。

解蘭深朝劍冢外圍某處望去,不,确切的說,是望向宋師侄手中的本命劍。

然後,宋錦和收到解真人向他邀戰。

解真人願意将修為壓制到築基後期,跟宋錦和一樣,兩人在演武堂比試一場。

能跟解真人切磋,這是多少天劍宗弟子夢寐以求的,宋錦和哪有不肯的道理。

兩人來到演武堂,早有許多聞訊趕來的弟子,準備一睹解真人的絕妙劍法。

如果能僥幸領悟到其中一二劍意,對自己的劍道受益匪淺。

在衆人的圍觀下,解真人僅用了數道劍招,打敗了宋錦和。

不知是不是衆弟子和宋錦和的錯覺,解真人似乎很讨厭他劍柄挂着的劍穗。

斬下劍穗後,似是無意劃來的一道劍風,将劍穗劈成粉末。

宋錦和心中明了。

他的劍穗是楚道友送的,一定是解真人認出了。

解蘭深的确認出了劍穗。

能編出這種醜的不忍直視的劍穗,除了她,再無旁人。

返回玉英峰,他怒極反笑。

嘴上甜言蜜語地對他訴說愛意,轉頭又給旁的男子送劍穗。

看樣子,送宋錦和的那只劍穗,應該是她第一次編的。

情絲繞、紫色幻影藤,以及她想隐瞞的那件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她幹的好事。

她還委屈上了。

在極樂秘境外,易姚林說與他未婚妻有關,解蘭深以為是紫色幻影藤。

他同易姚林來到後方營帳,罩下結界,然後見到宋朝陽,或者說是方令恒。

聽完方令恒一席話,聽對方講述秘境中,楚阿滿如何甜言蜜語地哄,如何取得信任後,桃之夭夭。

以及丹田破碎後,方令恒醒來,發現自己身上中了情絲繞。

後來方令恒尋了個花樓,在花樓呆了一天一夜。

方令恒只在房內點燃了催情香,也吃過解藥,根本不可能染上情毒。

這毒在兩人鬥法時便發作,方令恒确認不是在自己昏迷後被人下情絲繞,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真相——情絲繞為楚阿滿所下。

事後殺方令恒滅口,空翠山方令恒設下埋伏卷土重來,事後不管如何詢問,楚阿滿模糊不清,似乎不着急找到幕後人,一切有了合理解釋。

早在空流谷時,他隐約察覺到紫色幻影藤的出現可能與她有關。

山澗之下,因她還活着,失而複得的喜悅掩蓋了種種異常。

事後他幫忙除掉魔物,滅口,替她遮掩,縱容着,給她安全感。

試探地問過她,希望她能坦白一切……

得到的是什麽?

是一次又一次的欺騙。

心神不寧間,傳訊玉簡靈光一閃一閃。

解蘭深沒有理會,餘光不受控制地落到桌面。

靈光閃了兩遍,黯淡下去。

直到月上中天,玉簡的靈光,再沒有閃過。

同一時間,楚阿滿從煉丹閣出來。

極樂秘境後,門派将弟子們所獲的靈草和礦石清點完畢。

作為內門弟子,楚阿滿待遇得到提升,靈草、礦石等資源,她和宗門六四分。

她得大半靈草和礦石,上交的部分礦石和靈草,每名內門弟子有優先選擇權。

楚阿滿選了千年朝顏花、七轉靈芝,一批易筋境需要用到的靈草,上交部分自己用不到的靈草和礦石,兌換到一萬多貢獻點。

目前她的貢獻點有六萬出頭。

這些門派貢獻點不僅可以兌換功法,還能到煉器閣煉丹閣兌換法寶和丹藥。

靠磕丹藥晉升的修為,是紙折的老虎,不堪一擊,楚阿滿對丹藥沒有過多渴望,法寶和符箓嘛,她不缺這些。

有位符箓師師尊,楚阿滿在秘境裏大手大腳。

思來想去,她現在最缺引雷盤,還有其他靈珠的下落。

昨天她哄了半天,毫無成效,最後把她自己給氣到了。

白日裏,她沒事人一樣用傳訊玉簡聯絡,他仍不理不睬,大概是還沒消氣吧!

再過些日子看看。

于是接下來半個月,楚阿滿每日習劍、修煉打坐,把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

貪生怕死劍上冊,共有十二式,修習到第四式時,遭遇到了瓶頸。

她咀嚼着這句“畏死而生,向死而生”,思考了許久,大概就是找人切磋。

最快的劍意,便是在生死之間。

想要強大,首先要學會挨打。

劍修,且鬥法強過她,思來想去,只有解蘭深。

半個月後,她又來到天劍宗。

前往天劍宗的路上,往傳訊玉簡打下一記法訣,打第二記法訣時,對面才姍姍來遲。

抵達玉英峰,書房房門虛掩着。

楚阿滿推門而入:“解蘭深,半個月不見,我好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然後,她聽見空曠的殿內傳來一聲冷笑。

長條案前,少年劍修着一身湛藍道袍,衣領袖口繡制着銀色祥雲紋,高束的墨發柔順下垂,随着他斟茶的動作,洩下一縷發絲和發帶。

空氣裏飄蕩着梅花、松針和竹葉的清香,氤氲水汽之後,微勾唇角輕淺放下,一雙眸子,看得她心有惶惶。

完犢子。

他好像更生氣了。

惡毒女配,但她實在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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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延壽果 送宋錦和的那只劍穗,應該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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