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意料之外的穿越,黑……

第16章 第 16 章 意料之外的穿越,黑……

意料之外的穿越,黑澤陣不由開始想,這些穿越真的沒有什麽觸發機制嗎?也好在穿越的時候,原來的時間線裏并沒有時間流逝,不然他很難解釋為什麽自己一去洗手間就去了那麽長時間。

[現在在等誰?]黑澤陣先在腦海裏開口問了。琴酒很明顯是在等人,而且等待的還是一個大人物,或者是身份需要保密的人物。他們此時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琴酒站在一家商鋪旁邊,商鋪裏的人進進出出,他站在角落,透過商鋪的玻璃窗觀察着路人。

因此黑澤陣也能夠通過旁邊玻璃窗看清“自己”現在的打扮,沒有穿着以往引人注目的黑色風衣,也沒有戴禮貌,銀白色的長發被束進兜帽中,琴酒顯得很低調,穿着和路人沒什麽區別的外套、衛衣,黑色長褲,黑色的口罩遮住大半張臉,時不時輕咳一下,給人看起來像是感冒了。

黑澤陣知道,這是只有自己要進行極為機密的任務的時候才會這麽穿。當一個一直穿着标志性黑色風衣,有着顯眼銀白色長發的人,忽然藏起了關鍵的特征,那意味着很少會有人再注意到這個人就是琴酒。

[大人物。]琴酒的回答像是一句廢話。他并沒有為黑澤陣的突然出現而驚訝,連神色都沒有改變半點。

鑒于他們等待的人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黑澤陣沒有對這句話進行評價。

那人出現的時候,黑澤陣立刻就知道,為什麽會由琴酒來負責這一次見面,琴酒又為什麽會穿得如此低調。

來者乍一看和路邊經過的人沒有任何區別,他甚至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着女朋友,或者是暧昧對象,他們說笑着,但在商鋪門口的時候男人停了下來,女人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被男人用三兩句話哄進了商鋪買衣服,男人在商鋪門口的長椅下坐下,從口袋裏掏出口香糖,潦草地剝開塞進嘴裏,舒展開手臂,口香糖的外包裝紙片輕輕掉落在地上。

[日本警察。]黑澤陣從男人的走路姿勢和一些小動作中判斷了出來,[組織派出去的卧底。]做卧底還找女朋友,啧。

不是卧底,那就是組織後面策反的內部人士。不過組織對後來才策反的人沒有什麽信任,就算有情報要傳遞,也不會讓現在已經是組織高層的琴酒來拿。所以更有可能是一開始就被派出去的卧底。不過說起來,現在是哪一年?

[正确,警視廳的卧底,很久之前就被派了出去,像一根釘子一樣死死地紮在警視廳,比在組織舒服多了。]琴酒在心裏嘲諷着,顯然是有些看不上對方。他走了出去,經過了男人的長椅,靴子踩在那張口香糖的外包裝紙上,再擡腿的時候,紙片已經從地面上消失了。隐秘的交流無聲地完成了,琴酒頭也沒有回,很快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紙片從靴子上摘下。

他沒有急着看,随手塞進口袋,在确認沒有人跟蹤後,才回到了車上。他今天開的也不是自己那輛幾乎是标志的保時捷356A。

回到車裏後,他在展開紙條,上面是一串看不出規律的數字,黑澤陣和琴酒凝視了一會兒,很快得出了答案。

[蘇格蘭,需盡快解決。]很簡單的一句話,黑澤陣缺少一些關鍵信息,只能開口問琴酒,[蘇格蘭……威士忌?被證實了是日本警察的卧底?組織想要你趕緊解決掉他。]

[全對。]琴酒知道另一個自己一直停留在十九歲,并不清楚一些最近已經發生的事情,于是多解釋了一點,[蘇格蘭威士忌早就被發現有問題了,組織沒立刻動手,想放長線釣魚。只是從今天的信息來看,日本警視廳應該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想要他從組織撤離,所以組織現在必須動手了。組織對待老鼠,哼,你知道的。]

麻煩,他們不約而同地想。他們讨厭處理卧底。

[甩給別人做吧。]黑澤陣提議,[蘇格蘭威士忌一般是和誰一起行動?]

[黑麥。]琴酒說。

[……]黑澤陣心說組織也挺會安排的。他在後來的時間線裏,并沒有聽過蘇格蘭威士忌這個代號,想來是已經被處理了,于是他說,[那就推給他。]

[你剛才有兩秒沒說話。]琴酒說,[看來你也是這麽覺得的,萊伊有問題。]

這倒不是他這麽覺得,是萊伊确實有問題,還是你告訴我的。黑澤陣想。不過琴酒這麽說,那想來也是早就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推給他。]黑澤陣很堅定,[FBI,反正我們也不喜歡。]他們不喜歡美國人可太正常了。就算是卧底,也有來自不同國籍的,也有不同的陣營,卧底的身份不會讓他們合作,相反,在必要的時候把其他國家的卧底推出去當擋箭牌才是常态。

琴酒忽然輕笑了一下,笑聲在只有他一個人的車裏很是清晰,他調整了後視鏡,後視鏡很狹窄,在昏暗的環境下,他能夠完全看清楚的只有他自己的眼睛,他和自己對視着,很滿意世界上有人和他的想法完全一致:[聽起來你也不喜歡萊伊。]

黑澤陣心想他當然不會喜歡FBI,而且還是借用他人感情,以此為跳板想要快速進入組織的卧底FBI。他随口說道:[但感覺蘇格蘭還不錯。]他是從琴酒的口吻你判斷出來的,琴酒雖然不喜歡處理卧底,也處理了那麽多年,早習慣了,上一次他因為卧底死在面前感到不太高興還是因為伊森本堂死得太慘烈了。

不過……為什麽他會知道得那麽清楚?黑澤陣一怔。不管是伊森本堂,還是赤井秀一進入組織的事,都是後來才發生的事,但他的時間停留在十九歲,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會知道。

算了,按道理來說這個世界上就不應該有穿越這種事情發生。黑澤陣放棄去追究。

[稍微好點。]琴酒回答,他在另一個自己面前很少隐瞞,[他做的三明治還不錯。]很簡單的原因,不會有人相信,琴酒其實會因為很小的事情感覺某個人還不錯。可能也是因為,就算琴酒覺得某個人還不錯,也不會表露在外。在組織的人眼裏,琴酒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

只有黑澤陣能夠懂,他顯然來了興趣,他喜歡做有挑戰的事,也喜歡給組織增添麻煩:[那你想要救他嗎?]

[試試。]

--------

殺人容易救人難。琴酒站在冷風中,架着狙擊槍,從狙擊鏡中觀察着天臺的情景。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同樣是卧底,在不威脅自身的時候,琴酒偶爾會試一試在組織要求他動手之前把人救下來,大部分時候他并不會告訴對方身份,這樣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不過很少有人能夠真正幸運地活下來。

琴酒從狙.擊.鏡中看見了蘇格蘭和萊伊,蘇格蘭拿着左.輪手.槍,似乎是要朝着自己開槍,琴酒的手指已經移到了扳機上,下一秒就要扣下。

也就在這個時候,萊伊動了,以極快地速度撲了上去,擋住了琴酒的視角。

[真是讨厭。]黑澤陣代替琴酒說了這句話,[要試試直接從他的後心把子彈穿過去嗎?]

狙.擊的時候并不适合說話,呼吸的節奏會被擾亂,思路也容易被帶偏,但由于是在腦海裏,而且黑澤陣要說的正好是琴酒在想的,所以他回答了:[我還以為我們是來救人的。]他沒有打算在這裏一同殺死萊伊的想法。

[我們是來給組織添亂的。]黑澤陣糾正了他,他同樣注視着狙.擊.鏡裏的萊伊,判斷,[你現在開槍,他也不會死,很快就要有人來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了。]

[聽你的。]琴酒回答。他扣下扳機,子彈以極快的速度從槍膛中射出,但也就是在同時,萊伊稍稍移開了身體,似乎是聽見了什麽動靜,偏頭向另一邊看去。

琴酒微微皺眉,所幸的是,他所在的距離并不算遠,子彈以極快的速度抵達,如他所料穿過了萊伊的身體,然後正中蘇格蘭的胸膛。不是致命傷,琴酒的子彈一如既往的精準。只是由于萊伊移動了一點位置,子彈是擦着萊伊的腰腹過去的。琴酒移動狙.擊.槍,看清楚了闖入的人,是波本,波本威士忌。

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目光直直地穿過夜幕往了過來,紫灰色的眼中是極其危險的色彩,轉瞬即逝,波本朝着蘇格蘭的“屍體”走去。

黑澤陣暗暗記下了這一點:[走吧,我們之前已經讓蘇格蘭吃了組織特效藥,剩下的就看他能不能撐到救援了。]

他們沒有立刻回家,夜色掩蓋所有的黑暗,琴酒的車停在了酒店前,四處沒有燈,這個時間也看不見任何人,那一天他們見過的組織卧底從酒店的側門走了出來,這一次大大方方地站到了琴酒的面前。

“好久不見啊,琴酒,事情處理得怎樣?”男人問。

琴酒揚眉:“你就這麽走出來和我說話?”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很是随意地說:“我女朋友早就睡了,這一次很安全,我的嫌疑已經洗清了,你還沒回答我,那個家夥觸碰了不該碰的事情,要我說,早就應該把他處理掉了。”

“處理了。”琴酒面無表情。他正是因為蘇格蘭似乎知道一些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才決定試一試把人救下來。

“你做事我放心。”男人走上前一步,想要拍一下琴酒的肩膀,被琴酒後退一步躲開了。

“下次見我麻煩你把身上的味道清理幹淨。”琴酒厭惡地皺了下鼻子。對方身上混合着一種很明顯的事後的味道,比血的味道還難聞,他聽見了黑澤陣在他腦海裏誇張地幹嘔了一聲,他也有點想當着男人的面這麽做。

“哎,下次一定。”男人聳聳肩,隔空抛給琴酒一件東西,“走了,東西你交給研究室就行。不過說實話,琴酒,我真懷疑你不會到現在還是處吧。”他自以為開了個很有意思的笑話,自顧自笑了起來,停下來後發現琴酒沒笑。

“……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你不會那麽多年都在和自己度過吧。我早就聽貝爾摩德說過,她說你對她的邀請幾乎等于無視,把她氣得不輕。”男人這回真的驚訝了起來。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琴酒冷冷地說。

男人後退了一步:“你是gay?”

“你非要在這種問題上浪費時間嗎?我對男人同樣沒有興趣。”琴酒不耐煩地拉開車門,把男人關在了外面,“你該滾回去了。”

他踩下一腳油門,把男人連同那些無聊的八卦甩在了後面。

黑澤陣聽了全程,雖然被問問題的是琴酒,但他同樣有種被騷擾到了的感覺。

[讨厭的家夥。]黑澤陣冷哼一聲,評價,[做卧底還過得這麽亂七八糟,還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

琴酒從後視鏡中看了自己一眼,像是想要透過自己的眼睛去看見黑澤陣,他突然說:“有一句話那家夥沒有說錯。”

他有時也難免會感到遺憾,為什麽黑澤陣只是被庸醫判斷為精神分裂的存在。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