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知道為什麽,黑澤……

第23章 第 23 章 不知道為什麽,黑澤……

不知道為什麽, 黑澤陣突然心裏升起了無名火,他扭頭看向窗外,嘀咕:“你怎麽一點不怕我把你送去研究, 組織現在應該還是對你很好奇吧,他們肯定會感興趣。”

琴酒對大部分的藥物有着一定的抗性, 身體的愈合能力也比平常人要更快一些, 在剛進入組織的時候, 他在組織沒有單人行動的資格,任務中受傷是常态,因為還是有不少人知道了他有些特殊的體質。研究組的人對他一直興致勃勃, 不過他上升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幾乎沒有人敢對他好奇的地位——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那些會對他産生好奇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不過現在, 确實還是有不長眼睛的人想要對琴酒做點小研究。

琴酒卻表現得像是無所謂,他踩下油門, 黑色的保時捷沖了出去, 琴酒說:“你不會這麽做。”

“我當然不會。”黑澤陣不耐地說, “我也不會。但你應該更謹慎,就算是我你應該也要拒絕,被查出特殊的體質然後被人拿去研究不是什麽好體驗。”

琴酒感到新奇,他這算是被另一個自己教訓了嗎?他大概知道對方為什麽看上去很是不高興,這是覺得信任和感情不對等了嗎?真是小孩子脾氣。琴酒想,沒完全恢複記憶的黑澤陣在性格方面好像和普通的十九歲沒有什麽區別。

“對自己不需要這麽多警惕。”琴酒說, 他沒有說得更多,他也知道, 黑澤陣現在看起來是接受了他的存在,承認了他們是同一個人,還決定嘗試一下發展一段另類的感情, 但實際上,黑澤陣心底深處依舊充滿着懷疑。

懷疑着琴酒是否值得他交付更多信任……或者別的什麽情感。

琴酒在見到第一次見到黑澤陣的時候,他就知道那是另一個自己,他們是同一個人,琴酒能夠完全信任黑澤陣。

黑澤陣卻不一樣,他的記憶停在十九歲,因此他先是懷疑琴酒是平行世界的自己,又是懷疑時間線。就算前不久肯定了琴酒的說法,他也只是在理論層面上接受了這一點。

琴酒心想,那個時候黑澤陣剛穿回來,可能是受到了另一個時空的藥物影響,才會一時沖動對他發出邀請。如果不是那次,大概率黑澤陣會一直對他保持之前那種距離。

琴酒太了解另一個自己在想什麽了。

所以現在,他也沒把黑澤陣的生氣當一回事,因為想要讓對方心情變好很容易。

兩人很快到了家,黑澤陣拿出了杯子和盤子,把咖啡和三明治擺好在了餐桌上,他神色沒有異常,只有琴酒看出來他手上的動作比平常要更用力幾分。

“你還在不高興。”琴酒坐在餐桌旁邊,手指戳了下擺在桌面的三明治。嗯,三明治的面包還是酥脆的,想來會很好吃。不過他現在并沒有吃這個的想法。

黑澤陣撇撇嘴否認:“我沒有。”他也說不太清楚自己在想什麽。可能是因為他不喜歡這種莫名其妙被人在意的感覺,很奇怪,而且還是另一個自己這麽對他。琴酒真的是琴酒嗎?他原以為,如果世界上有另外一個自己,那麽他們要麽互不理睬,要麽只會想殺死對方。

但是現在,因為琴酒,他們睡在一起,琴酒全責。黑澤陣認為。

“哦。”琴酒說,臉上的神色明擺着就是不信。他沒再說話,也沒去拿三明治吃,他的視線落在黑澤陣臉上,唇.上,目标明确,侵.略.性十足,不用多說話黑澤陣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黑澤陣眨了下眼,剛想拒絕,琴酒就抓住了他的手。琴酒的力氣很大,黑澤陣也不甘示弱地決定不動,他靠在餐桌上,支點更穩,他這麽想着,突然就感受到琴酒松了力氣。

琴酒順着力道湊了過來,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手順着衣服蹭.過他的腰,黑澤陣力氣不由得松懈了幾分,想閃躲已經來不及了,琴酒輕輕咬了下他的唇,靈巧地撬.開牙.齒擠了進來,想要掌握主動權。

唇齒碰撞在一起,磕得生疼,卻誰也沒有分開,黑澤陣按着琴酒的腰,調轉兩人的方向把琴酒壓在餐桌上,他把一條腿擠.進琴酒的兩.腿之間,阻止琴酒站起來。

他呼吸有些亂,可能是因為琴酒的手不安分地.摸.了下去。黑澤陣餘光看見餐桌上的杯子因為他們的動作即将掉在地上,他猶豫了一秒想去挽救,就被琴酒咬.了口,像是在譴責他不專心。

黑澤陣只好收回心神。

從親吻開始,最後也沒做多餘的事,琴酒沒忘記桌面上的三明治,他覺得親夠了,擡腿就踢走了黑澤陣。

黑澤陣早有準備地後退了,他摸了下有些紅.腫的唇,不止是嘴唇,琴酒的手作亂,讓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憋着一股勁,不上不下地沒法出來,他不爽地問:“你為什麽突然發q.ing。”

他更不爽的是為什麽琴酒看上去什麽事都沒有。他不懷好意地想,可能是因為琴酒老了,而他現在很年輕。

琴酒從餐桌上下來,坐回椅子上,他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杯子,發現裏面裝着的是自己的咖啡。

……早知道就放黑澤陣去撿.杯子了。不過問題不是很大,琴酒淡定地把原本屬于黑澤陣的那杯咖啡拿了過來,就着喝了一口,才回答黑澤陣:“接.吻可以刺激腎上腺素,讓你心情變好。”

“……”黑澤陣指出,“你就是單純想親我吧。”

“你說對了。”琴酒不否認。生氣的黑澤陣很有意思,很新奇,他很喜歡,剛才在車上他就想這麽做了。

黑澤陣覺得比起自己,琴酒更像那個情緒多變的人。他不承認自己心情确實有所好轉,他在琴酒對面坐下,把自己的咖啡從琴酒手裏搶了回來,喝了兩口,慢慢讓自己恢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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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下着暴雨,屋子外面雨水噼裏啪啦,閃電夾着雷聲一驚一乍地落在地上,風吹得雨水使勁敲窗。在這樣糟糕的天氣裏,琴酒不在家,他在幾個小時前,像往常那樣出門去處理組織的任務了,天氣很不友好,黑澤陣看得出來他是帶着怨氣出去的。

對于黑澤陣的存在,組織知道了,那一位也詢問了琴酒,琴酒很敷衍地給了個“異父異母親兄弟”的回答。可以說是敷衍到極致,連貝爾摩德都打電話來說讓他好歹認真想個像樣的借口,別這麽早暴露他的狼子野心。

那一位當然不會滿意這個答案,顯然他在讓組織其他人調查。黑澤陣和琴酒最近都能感覺到,這段時間琴酒出去做任務的時間變多了,這附近鬼鬼祟祟的人也變多了。

是時候搬家了。黑澤陣正在看哪裏有合适的地方可以搬進去。他和琴酒起了一點争執,兩人對黑澤陣即将要去做的事情終于有了不同的看法,琴酒認為太過于危險,黑澤陣覺得琴酒失去了挑戰的膽量,同時不太明白為什麽琴酒要阻止他,兩人不歡而散,今天正處于冷戰的第二天。不然他還可以和琴酒交流一下哪裏是更合适的新住處。

客廳裏,琴酒重新裝上的攝像頭正在穩定地運作,監視着客廳的一舉一動,直到黑澤陣關了燈離開客廳。

監視器裏面短暫地陷入一片黑暗,很快,屏幕閃爍了下,轉成夜視功能重新運轉,能看得出客廳裏漆黑一片,黑澤陣似乎是回房間了。

黑澤陣沒有。他藏在玄關的角落,精準地站在監控的死角——按道理來說琴酒不會讓玄關有死角,但他調整過監控,所以這裏有,專門為他自己準備的。

他拉開門,正好一道閃電劈頭蓋臉地落下,照亮了駐在門口的人影,黑漆漆,陰森森,頭發被閃電照亮反光。

黑澤陣手抖了一下,差點把門摔到對方臉上。他不怕鬼,也不怕人偷襲,但是這太突然了,主要是閃電太過于湊巧。

“你站在這裏做什麽?”黑澤陣後退一步,讓出位置讓琴酒進來。

琴酒手裏拿着黑傘,不過雨太大,他身上難免還是讓雨水滲了進去,他帶着一身雨水的氣味往裏走了一步,他關上了門,同時問黑澤陣:“你準備去哪?”

黑澤陣知道自己的出門計劃被發現了,在這種天氣出門,就算不是琴酒也知道一定有問題,更何況對方是極為了解他的琴酒。

“如果是要去做危險的事情,我的建議是你還是別出門。”琴酒放下了黑傘,他又上前了一步,琴酒擡手抓住了黑澤陣的手腕,他收緊力氣,語氣染上不悅,“你不會是準備,趁我不在的時候,拿自己的命去做危險的事情吧?”

黑澤陣不否認也不承認,他輕描淡寫地說:“只是一個會面,有人拿出了值得交易的東西提出要和我見面。”

“賓加?還是直接就是朗姆?”琴酒的語氣不善。

哪裏不太對。琴酒的态度不應該這麽……誇張。黑澤陣微微皺眉,他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仔細去觀察琴酒的神色,但琴酒的臉藏在陰影裏,他看不清楚。

“朗姆。如果你覺得太危險的話——”黑澤陣挑選了一個琴酒會生氣的回答。他語氣平靜,從口袋裏摸出了伯.萊.塔,他沒有舉槍對準琴酒,反而是槍口對準自己,把槍放進了琴酒手裏。

“我們共感的程度沒有之前那麽深了,我前幾天就發現了,可能只有以前的一半左右,要驗證一下嗎?”黑澤陣握住琴酒的手,同時也握住了槍,他勾起嘴角,問,“要對我開槍嗎?試試看。我現在受傷不會連累到你了。”

他這句話說得非常不像他,如果這樣琴酒還是沒反應,那就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就算沒有共感,你的計劃也太冒險了,我不會同意你做這種危險的事。”琴酒沒有動槍,只是聲音聽起來更加帶有怒意,聽起來下一秒就會動手。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了一會,誰都沒有說話,最後是黑澤陣突然伸手把玄關的燈打開了,視線範圍內乍亮,兩人不約而同眯了下眼睛。

黑澤陣早有心理準備,他适應得更快,更先看清琴酒的神情。

“別裝了,你其實知道我真正打算做的是什麽吧?”黑澤陣看着琴酒絲毫沒有怒氣的臉,他就知道,琴酒根本沒被他騙過去,都在互演。

還是那句話,和另一個自己相處這一點真的讓人很不愉快。

琴酒把槍扔回給他:“哦,我知道,你想去一趟工藤家,順便想試探一下我。不算危險,你去吧。”

……想騙另一個自己就是困難。琴酒基本說中了。黑澤陣原本的打算,是想今晚去一趟工藤家,看看能否商讨一下過一段時間的合作,看看那群人有沒有違背約定找他麻煩的可能。

另一個打算,就是想借機試探一下琴酒對他……他想知道琴酒阻止他進行危險計劃的原因。如果只是因為共感而不想他去做危險的時候,那大可不必。黑澤陣把槍收回口袋,不清楚自己這個試探算不算完成。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出來演戲?你不喜歡做這種事。”黑澤陣有些不解地問。他也不喜歡,他的演技不算高超,本來也不覺得能夠騙到琴酒,只是出門的時候正好撞見琴酒,那就順帶一試。

“陪你玩玩。”琴酒摘下帽子,脫去沾上雨水的大衣挂在一旁,一邊回答他,“你看起來很想知道答案,下次建議你直接問我。”

黑澤陣從琴酒放在門口衣架上的大衣口袋裏摸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根,就站在玄關抽着,他的聲音淡淡的:“直接問你什麽?問你為什麽不支持我那一套計劃?你不是說了嗎?你不想我去送死。我不至于因為這點危險喪命,你太小看我了。”

“從來沒有。”琴酒回答。他從黑澤陣手裏的煙盒抽走一根煙,卻沒有拿打火機,而且靠近黑澤陣,就着他的煙點燃了嘴裏的煙。

他吐出一口煙氣,說:“我以為你想知道的,是我有多在意你。”

黑澤陣臉上滑過一瞬被看穿的惱怒,轉瞬即逝,他剛想否認,就聽見琴酒繼續往下說了:“可惜了,如果你繼續演下去,那我就會配合地把你關進屋子裏不允許你出門,然後玩點什麽有意思的,一邊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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