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皇帝厭棄的待選秀女5
“你——”範雪玲明媚燦華，紅衣張揚，倨傲地俯視靖水。“可是明绮羅！”
她嬌寵慣了，她父是掌管邊疆的大将軍，進京後在慈寧宮中陪伴太後，別說宮婢太監，就是皇後嫔妃見着她也要客客氣氣的。
她為瑞王守身三年，如今二十有一已是過了年紀，她知道此次會為瑞王選位王妃，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哪怕是側妃也好。
“你先走遠點。”來者不善，靖水讓青鸾離開，免得等會還要分心。
青鸾自持身份，現在她可不是靖水身邊的奴婢，靖水有什麽資格指使她，若是有事她自然會離開，何必在這假做好人。
靖水冷眼觀她端着架子，懶得管她。
“正是，不知範秀女有個貴幹？”都是過了第二關的秀女，一見面就把關系搞僵實在不好。
“呵，貴幹不敢當。閑來無事，好奇名滿京城的京都明珠是何模樣，過來看看罷了。”範雪玲向來不屑京城女子舉辦的詩會，自然不會關注其中佼佼者，偏生有好事者傳出文明武範，将二人相提并論。以前範雪玲不會管，如今知道瑞王心儀明绮羅，再聽到這一流言頓覺諷刺。“聽聞明秀女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我看不然，不過是在詩會的玩耍，怎擔得起世人賦予的美名。”
言語輕藐，視靖水如街頭賣藝，連帶謝整個京城的貴女都躺槍。周圍看熱鬧的秀女面露不滿，範雪玲此言波及範圍大了去。豈止是在侮辱明绮羅，簡直是要把京城貴女全踩了！
“呵，學海浩瀚，比起大家名士，绮羅自認才學淺薄。只是……”靖水以退為進，先助長範雪玲的氣焰，淡然道。“範秀女不曾參加京中詩會，不知道也不為奇。詩會并非玩耍一類，而是集京中才子佳人共論詩賦，切磋文學之地。不乏名人學士，據我所知，範将軍儒将名顯，也曾位居詩會第三名。範秀女巾帼不讓須眉，方才言論自信，想必……才學在我等之上，還請範秀女賜教！”
範雪玲哪會詩詞歌賦，被明绮羅不陰不陽堵回來，一時想不出措辭。
“是啊，還請範姐姐賜教。讓我等才疏學淺之輩好好~學習~”
“還請姐姐賜教！”
幾位秀女看熱鬧不嫌事大，敢開口的都是家世顯赫的人，哪用怕範雪玲。
範雪玲看不上京中貴女，難道其他人就看得上她嗎？
慶安候範增澤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衆人自然是佩服的，初時範雪玲進京，不少人有意結交，可範雪玲呢，一見瑞王就嚷嚷要嫁給他，還要以死明志。首先就讓其他人對她觀感變差，可範雪玲渾然不覺，多次得罪其他人。如範雪玲不屑文弱女子，她不光在心底想，還說出口。言語傳到其他人耳中，得罪了不少人。
衆人有意看範雪玲出醜，靖水看時候差不多，已經準備給範雪玲臺階下了。她與範雪玲沒利益沖突，當衆下別人面子是回報範雪玲的不敬，再糾纏下去便是結仇了。
“是我魯莽了，詩意講究人和天時地利，求的是抒情而發。今日第二輪選拔剛結束，大家必定乏了，我思慮不周，還是還是再來探讨。範秀女，你看如何？”
“改日就改日，怕你不成！”
範雪玲肯就坡下，靖水也好做。不然今日撕破臉，日後再見難免尴尬。
“明姐姐寬宏大量，可我看吶~”
“有人不識好歹！”
“明姐姐今日輕輕放下，來日豈不是縱容別人騎到脖子上去。聽聞姐姐近日家中失和，莫要重蹈覆轍。”
“莫妹妹倒是比我還關心家中瑣事，不過，我父母感情和睦，何時失和？”
“姐姐是要自欺欺人？”莫雪妍嫌棄地指着青鸾。“一個下賤的奴婢竟成了明府二小姐，連才藝都要靠姐姐自降身份提拔她。姐姐性子如此軟面，實在令人瞧不上！”
青鸾在靖水身邊伺候，略知詩書已是難得，跟自幼家學熏陶的嬌小姐比才藝，實在難為。青鸾如今是名正言順的明家二小姐，她丢臉靖水面上也無關，為了蒙混過關，第二關靖水與青鸾合奏一曲曲，有靖水帶着，青鸾安心擺個花架子就夠了。沒想到莫雪妍拿這個說事。
靖水還有閑情逸致賞景，今兒她臉上開花了嗎，一個個想上位拿她作踩，真當她泥捏的面團的。
“呵，妹妹說笑了，自家姐妹互相提攜常有。妹妹話說到這個份上，怎麽不想想自己。”
“人道莫大小姐琴藝超絕，自成一家。”她調笑看了莫雪妍。“可今日莫家兩位小姐也是合奏，我聽着——，不過爾爾。”
靖水就差明說莫雪妍學藝不精，拖累她姐了。
誰都是半斤八兩，好意思說別人！
“你！”
“明妹妹莫怪，家妹天真爛漫，口無遮攔，一時失言，還望妹妹莫要跟孩子計較。”
莫雪見亭亭玉立，螓首蛾眉，纖纖細步踏來，精妙無雙。
青鸾對帝王的白月光很是好奇，見了她的傾城貌，感嘆女子甚美，又替明绮羅不值。若論美貌，後宮中還無人可與她媲美，否則明绮羅初進宮時，帝王也不會連寵她一個月不願去別人處。可惜明绮羅一副好牌打爛，為了躲避争鬥避寵，被莫雪見趁虛而入，先一步搶占帝王心。後來明绮羅反敗為勝，她還是不大看得上她。若是一早明绮羅籠絡住帝王，後面何需吃那麽多苦頭。
她也不想想，明家與皇後母族有私怨，貴妃父兄存有異心，與寧王走得極近。她兩個勢力都不能加入，繼續占着皇帝，能否活到年尾還是個未知數呢。
靖水覺得莫雪見真幽默，她叫一聲妹妹是客套，莫雪妍再小能小幾歲，她要是孩子的話算巨嬰嗎？
“莫姐姐請罪亦是覺得令妹言論不妥。”微風拂過，吹起她的青絲，女子低頭撩發那一瞬間極盡風情，只她擡眼的那一刻，眼神冰冷，自有一般淩厲。“姐姐別怪妹妹說話不好聽，姐姐須知惡言不出于口，忿言不返于身。有些話，既然知道不對，就不要說出口。姐姐想我原諒令妹，我自然原諒，否則顯得我太心胸狹隘，實在不好。我想，姐姐也能原諒我吧。”
“自然……”
莫雪見沒想到明绮羅伶牙俐齒口才了得，以往她的認知裏，明绮羅向來不屑與人争辯，她高傲，才貌具是絕世。她以往攻略的世界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女主，她們什麽都有，太過傲氣，不願曲意迎合，即使男主喜歡她們也常被傷得滿身，她只要耍些小小的心機就可以令男女主分道揚镳，情人變怨偶。
她一開始是想給男女主制造誤會，斬斷他們的情意。現在看來，估計行不通，想一想，她好不容易激化男女主矛盾，明绮羅上來嘴炮一開，什麽誤會都說清了，還玩什麽！
炮轟完莫家姐妹，靖水淡然離去，不再理她們兩個手下敗将。眨眼功夫，她還是莫雪見記憶中那個萬事不萦于心的明大小姐。
“皇兄，绮羅真好看。”損別人的樣子也很美。
兄弟相處的時候，瑞王不時會提到绮羅，不是他想要秀恩愛，他心底，是想跟绮羅一世夫妻，平平淡淡也好，轟轟烈烈也罷，都是他們的生活，無所謂炫耀不炫耀。
只是，他心裏總有些不安。同為男人，瑞王更是一名心思細膩的男人，他敏感地感覺到皇兄對绮羅的不同，為了以防皇兄橫刀奪愛，他可勁的在皇兄面前彰顯對绮羅的所有權，在母後那邊徹底放棄風度哀求了。
“嗯。”李玄德不為所動，只看着儲秀宮方向出神。
他近來多夢，時常夢到……明绮羅，有她進宮的膽怯，雪中起舞的驚豔，還有………侍寝時的羞澀。
夢中場景太過真實，女子嬌體媚骨得滋味銷魂刻骨，醒來卻不見溫香軟玉在懷，叫他分不出真實與虛幻。常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他心中竟對明绮羅有如此龌鹾的想法！
為了緩解體內邪火，他找了幾個妃子試驗，才堪堪止住自己的邪念。面對李玄易時，總有幾分羞愧。
瑞王沒體會到皇兄的糾結，他眼中倒影出儲秀宮的場景，還有宮中的人。
被很多人惦記的靖水回到寝宮後，召喚出系統。
【檢測到宿主近距離接觸過未知系統，是否将對方驅逐。】
一出來系統圍着靖水上下掃描，想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系統想勾搭它的宿主，看它不把對方數據扯斷！
“不用檢測了，對方系統的作用是攻略主角，剝奪被攻略者的氣運。身上還有隐蔽天機的道具，我身上的磁場暫時影響不了他們，至于你。”不是靖水嫌棄自己的系統，對于她來說，系統還是個四肢不勤的寶寶，指望它辦事，還不如她自己多幹點。“你還是回去看小說吧。”
【………】
【宿主有所不知，我又升級了，】
【恭喜宿主綁定“宮鬥系統”，現在開始第一項任務，成功入選宮妃。任務獎勵“冰肌玉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