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代價交易

第0003章 :代價交易

泰蘭是個熱帶氣候國家,這個島上更是常年濕熱,肉體相搏後的二人大汗淋漓、渾身黏熱,賀染從鐵架床上起身去了後陽臺準備洗個澡,半分鐘後折了回來。

“我毛巾呢?”賀染質問床上的人。

“扔了。”晏開縮了縮乏力的腿,拉過涼被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賀染說了個行,只能回到那狹窄的衛生間裏潦草的沖洗了一番,最後他對着牆上那一大一小的兩張帕子猶豫了片刻。

大的這張應該是晏開洗澡擦身用的,小的是他洗臉用的。

于是,賀染拿下大的那張回到了床邊,先是蠻橫的替對方将腿間泥濘擦了幹淨,又非常沒有品德的用這張毛巾裹住自己那槍杆,當着對方的面也擦了個幹淨。

等身上幹爽一點後,賀染就穿衣走人了。

這兩年來他從來沒有在這裏留過一次夜,因為太熱了,這棟樓太老,也沒有制冷設備,僅有一臺風扇,其實倒也沒有熱到不能睡人的程度。

但賀染是真的受不了,他自幼在常年低溫的貝加爾湖畔長大,習慣了幹烈的寒風和冰冷的土地,泰蘭的太陽雨水季風都會讓他感到不适。

就連在賀染曾經瀕死那一刻,他也是這樣對晏開說的:“我不會死在這種屍體會腐爛的國度,只有西伯利亞的硬土可以收撿我的靈魂。”

真是死前多善言,晏開沒想到這張卑劣的嘴裏還有這麽崇高的遺言,可惜了,最後也沒能大快人心的死去。

一連過了幾日,賀染都沒有再出現過,他應該不在島上,在的話,不可能一直不來挑事。

但是賀庭來了,賀庭鮮少會來宿舍樓這一帶,看樣子他找了很久才找到晏開的宿舍。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床尾前擺放的兩雙男士拖鞋,這讓他懷疑自己走錯了宿舍。

晏開剛好從後陽臺進來,他有點詫異賀庭的到來,并拉了凳子給對方坐下問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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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我會帶隊去越南。”賀庭說話比較溫頓,總給人一種故意制造懸念的感覺。

晏開點頭,“是庭哥第一次帶隊吧。”

“嗯,所以我想問你要不要一塊兒跟去。”賀庭問,“雖然這趟不是打打殺殺的事,但是……”

晏開看着這張和賀染完全不相像的臉,想不到對方會說什麽。

“你想回滇市去嗎?”

“庭哥……我。”晏開後退了一步,像是後怕什麽一樣,“我走不了的。”

賀庭起身将對方往自己面前拽了拽,但并不會像他弟弟那樣用蠻力,“這裏沒有別人,你不用這麽怕的。”

“為什麽又要幫我。”晏開問。

“我是第一次幫你嗎?”

晏開低下頭,嘴角有不容發現的一點猶豫,“賀染會為難你的。”

“那你就要為難自己嗎?”賀庭目光随着對方的動作也偏了下去。

“不。”晏開睫扇輕顫,“我是不想讓庭哥被他為難。”

賀庭沒有聲響的笑了笑,話音也變得溫和:“不會的,這次我會替你打點好回國的一切準備,不會再發生以前的事了,你放平心态可以嗎。”

“那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嗎?”晏開擡眸,真切的眸光裏是小心的試探。

“代價是交易才有的因素。”賀庭說,“我以為我們之間是不一樣的。”

晏開這才慢慢點頭說:“謝謝庭哥。”

賀庭從外套口袋裏摸出一板包裝非常精美奢華的巧克力放到桌上,“那我走了。”

晏開只将對方送到了門口,他盯着賀庭遠去背影不禁若有所思。

晚上有人來傳話,叫晏開去紅樓吃飯。

紅樓是島上唯一一座比較有現代化氣息的建築物,基地所有的任務派遣和外界聯絡等綜合工作都在這棟樓裏展開,當然,像賀染賀庭這樣的頭目也是住在紅樓裏。

賀庭白天才見過他,這個時候不會明目張膽叫他去吃飯的,可是賀染好像還沒有回來吧。

然而等他到那兒以後,卻一個人也沒有,但守在一旁馬仔還是讓他進去吃着等。

晏開脫了鞋子,踩在冰涼的楓木地板上走近了寬敞風屋裏的餐桌,他曲腿坐在蒲團上,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菜品,但他遲遲也沒有動筷子。

大概過了五分鐘這樣,賀染從那扇推拉門後走進來。

晏開和對方眼神撞上,立馬就起身要走。

賀染一只長臂直接截住了對方的腰,掌心捂住他的口鼻就往一旁的隔間裏拖。

千不該萬不該的,晏開有點不明白賀染突然為什麽會這麽沒有節操的随地發q了。

也不說是突然,賀染用手铐将他的手/铐在背後時,這應該是有備而來的。

賀染卡1着他的膝蓋,逼迫他在隔間門前跪了下來,額頭直頂在門背上。

他正想質問這是什麽意思,賀染剛好抽出褲邊袋的一把92式手槍,火速上了膛,然後将槍口直接塞進了他嘴裏!

“咬好了,要是掉下來……保不準打到你的腦門上。”賀染在他耳邊勒令道。

晏開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他可以确定是真的冷汗,他的牙床都有些發軟,槍管的金屬鐵冽味随着他的呼吸一同鑽進口腔,他不得不得用牙門牢牢咬住這把重重的手槍,以免真的掉下去擦槍走火。

對方只把他的褲子推到膝蓋上方,因為是跪着,所以沒辦法再退幹淨了。

由于太過突然和臨時,這樣的強橫手段使得晏開根本沒辦法接納對方的講道理,賀染一不做二不休,兩指幹脆鑽進晏開咬着槍管的嘴裏掏了一點涎水作為閏骨夜。

他明明知道自己咬着槍口已經很危險了,還是要幹這樣劍走偏鋒的事情!

難道他的嘴裏就沒有口水嗎?!

二人終于以一種非常狎昵的狀态一起後,賀染頭搭在他佝偻的背上緩了一下,才慢慢如同匍匐那樣耐心鑽肉剖水。

晏開仍是不懂對方這番惡情趣是什麽意思,直到他聽到門外的動靜,聽到賀庭和旁人交談的聲音,他才清楚賀染這是羞辱他來了。

“不是說老二叫我來吃飯嗎,他人呢。”隔斷門外的賀庭說。

“我也不清楚,少主他可能出去了,應該馬上回來了。”這是羅戬的聲音。

緊接着就沒有說話聲了,不過從那點動靜裏,可以判斷出賀庭大概率已經在餐桌前坐下了。

晏開全身神經都繃了起來,他不能在賀庭面前出醜。

這只手槍非常重,就算是沒咬着東西,無故張着嘴都會很累了,這會兒他更是腮幫酸得不行,感覺咬合力也在随之銳減,更甚的是,持續的咬合張口,使得口腔內的涎水愈發分泌過多,随着賀染的動靜,口水順着槍管淌了下去,在半空中拉出一條銀絲。

晏開不确定這扇隔斷門的隔音效果如何,總之他能感覺到賀染更加樂在其中了。

晏開已經感覺自己全身心都在用命堅守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承歡的容器,受辱的載體。

賀染從後湊過來要親他的耳朵,他下意識偏了一下頭,這似乎讓正在水深火熱的賀染有些不滿,他手下移,穩穩的扶在勻稱的腰線上,然後格外發狠的……

“!”

晏開有半秒鐘的神經斷節,肺部甚至在那一瞬間失去了供氧的能力一般,呼吸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跟不上,短暫的窒息感讓他牙關一松,嘴裏的手槍不可挽留的直接砸在地板上!

這一記動靜如同響雷一般,霎時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來。

他先是聽到門外的羅戬喊了一聲“誰”,他面前的隔斷門被推開,晏開先看到了四條腿。

緊接着他才看到賀庭那張表情慢慢凝固的臉。

不過賀庭并未在看他,他在看的是自己的弟弟。

賀染無事發生一般和上方的男人對上目光,他罕見的對兄長露出笑臉問:“這碗飯是你能吃的嗎?”

【作者有話說】

有時候真想跪下來求求自己別寫褲裆裏那點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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