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話
第0020章 :情話
“先洗澡……賀染,先洗澡……”晏開喘着不太順暢的短氣兒說,“今天流汗了……”
賀染沒說話,隔了很久才把人從門背上放下來。
開了燈後,晏開不滿的往對方胸口捶了兩拳:“快去洗啊,在這裏回味什麽。”
“……”賀染咽了咽口水,他心神還游離自己沖動裏,久久才回過神:“一起洗。”
晏開當然知道對方是怕他跑了,所以他沒有多做争執,直接就脫了上衣,賀染抿了抿嘴冷不丁說了句:“你全身只有大腿上長肉。”
“這就是你喜歡//腿11l交的原因?”
賀染沒承認,但是也沒否認,只當沒聽見。
這酒店設備挺齊全,賀染洗得很快,但晏開磨磨蹭蹭的,來來回回搓搓洗洗的,賀染立在一邊等了老半天,後邊實在忍不住催促說:“後面還會洗。”
“可是那時候我沒力氣洗這麽幹淨了。”晏開泡在缸裏慢吞吞的搓腳趾說。
賀染被一浴室的熱蒸汽熏得臉紅了又紅,“我有力氣。”
“誰稀罕。”
從浴室裏出來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賀染打開一看,只是酒店的送餐服務,不過送的只是一些瓜果點心。
晏開連忙問服侍生能不能送一點熱水上來,他要吃藥,對方說可以,待會就送過來。
“吃什麽藥。”賀染問他。
“就,助消化的藥啊。”晏開解釋說,“今天吃得太雜了,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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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染還端着那碟果盤本來想問對方吃不吃,這會兒覺得沒必要了。
開水很快就送過來了,晏開沖了一包顆粒劑一飲而盡,又問賀染要不要也來一包。
“不用,我消化挺好的。”
“你怕我害你啊。”晏開問他,“我自己都喝了。”
賀染沒接話,看着對方又泡了一杯打算繼續喝,他忍不住提醒對方說:“是藥三分毒,沒必要喝這麽多吧。”
“泡都泡了。”晏開拿起來抿了一口,“這是本地産的,藥性很溫涼。”
“……”賀染從對方手裏拿過杯子,“我嘗嘗。”
對方喝完後,晏開又用酒店配有的茶包泡了一杯茶喝,賀染看對方還在倒騰這些事兒,心急了只能坐在床邊吃那個果盤打發時間。
“吃了消化藥你還吃東西。”晏開過去掐開對方的嘴,手指看似像在掏對方嘴裏的東西,實則一直在不斷挑lll逗lll對方的l舌l頭。
這個年紀的賀染也不是什麽非常有定力的人,他迫不及待把人卷lll進床裏,就要ll親上去,晏開用手擋住對方急不可耐的吻,還在磨蹭時間說:“你剛剛吃的什麽,給我吃一個。”
賀染已經忘記嘴巴裏剛剛是什麽味道了,他伸手到床頭櫃那兒随便拿了一顆草莓送到對方嘴邊,晏開銜着但沒馬上吃進嘴裏,他微微仰起頭,賀染竟然馬上就意會了他的意思,于是兩人一同在唇l舌的追ll逐裏共享了這顆草莓,被壓ll爛的果肉汁液ll溢ll進了兩邊口腔,清甜中帶着一點酸味讓原本有些着急的吻都變得唯美綿長。
多餘的紅色莓果汁水從晏開嘴角/流出來,賀染貪婪的一并舌忝l舐ll卷走,然後再和對方在味蕾上共享,并聯結成一種有味道的吻永遠留在記憶碎片裏。
現在的一切,是完全符合賀染對這種事的期許條件,他們可以在柔軟寬敞的大床裏llll翻滾,而不是在咯骨頭的木板上做ll一場甚至看不清對方臉的ll愛。
賀染在這種事情的細節上處處都顯得非常強勢而癖好五花八門。
賀染坐在床邊上,兩手罩ll住對方lI一起一伏的頭,晏開的頭發ll拂//過他的腹部//時的一點癢意都會輕易無限放大,讓他不受控l在晏開lll口 ..中有失ll關的沖動。
賀染沒有過這方面的享受經歷,但他本能上是有一定的防備性,畢竟晏開有的不只是一張會哄騙人的嘴和一條磨人心志的//舌頭,他還有一副可以致人要害于傷殘的好牙口。
快//1感過于猛l烈的狀态難免會讓人萌生一些不端正的想法,賀染一直覺得晏開長得就很純,是不谙世事的天真,也是面相憐人的清純,這可能跟他年紀本就不大有關系,而且晏開的眼睛其實都不太會隐藏自己的做事動機,他一要做壞事就看得出來,但頂着這樣一張純真的臉,賀染還是會覺得晏開其實是個很//騒llI的小說謊精。
他會刻意引導你糊/ll白l他一臉的濕1l濁,他在自己主動的情況下還會你覺得他才是受害者,讓你覺得是你強lIL按了他的頭,是你自己強行lll送到他嘴裏,是你更喜歡這種事而不是他引youl迷..惑的你,但是他做的太好了,太無可挑剔了,你會慚愧,慚愧是自己的ll淫ll欲ll在先,而不是他的ll勾引ll在先。
晏開坐ll在他ll腹上,賀染用滿是槍繭的手ll盡情在對ll方背lll上游走,勾頸ll親昵間晏開問他可以1戴t嗎,酒店裏有。
“不要。”
晏開腰ll力不穩只能趴l在對方身上,“你老是這樣。”
“那是普通亞洲人用的尺寸。”賀染解釋說,但這解釋又有點耍賴的意思,“我會難受。”
今晚的晏開格外的熱情和大膽,賀染身靠在床頭,心癢無比的看着晏開那樣主動傾付自己,看他不堪其l痛卻又l情願l包容的臉,看他支不ll起力而下沉ll愈發緩lll慢的肩膀,看他本性裏難以計數的ll淫llll蕩l能顯露多少出馬腳。
在賀染身ll下,晏開如同置身ll人籠,賀染習慣性如同作繭一樣把他嚴密的ll圈在自己的l身體ll囚籠裏,這是一種肉眼可見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兩個人在體型上的差距時常會讓晏開産生一種恐懼感,除此之外,在對方強悍的身體l和抽ll人精l魂的蠻力下,反反複複的馴lll服是會讓他不受lll控的對賀染産生一種惡态的臣服感。
相反,在賀染的視角裏,晏開并不是一直處于弱勢的,他多數時候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真正的馴服過或者得到過這個人,沒有心甘情願的承lll合,在他看來只是一種恃自強淩他弱的自私狂歡而已。
可是這一次真的很奇怪,賀染幾次以為自己會錯意了,可他又确實無法從今晚晏開的眼睛裏看到一點不情不願的憎惡。
呼吸碰ll撞之間,晏開的亮眸裏氤氲起霧色,他頑力ll抽ll走被賀染緊緊交扣住的十指去捧去撫摩賀染的鬓角下颌,他咽着斷斷續續的氣自掏真心問對方:“你還想知道我為什麽要你去中國找我嗎。”
“為什麽。”賀染喘着粗氣,而面部神經卻是僵硬的,那是劇烈ll快ll感給他帶來的失控表現。
“為什麽……”賀染又重複了一遍,顯然他非常急于知道這件事。
晏開的肩膀收縮內扣了一下,那是因為賀染突然的破力ll重挺ll求知答案給他帶來的無防備l刺ll激導致,他輕哼了兩聲不太入耳的糜ll呢後,才貼着對方的耳廓說:“我想過和你在一起,賀染。”
假話經不起推敲,而真話總讓人琢磨不定,賀染無法在這一刻判定這一句話的真假,但是他又有足夠的證據去堅信這不是一句玩笑話,如果要給這句話做一個成分劃分,其實是這應該是一句情話。
情話是不計較真假之分的,一切情話的初衷都是為了滿足自己或者對方的情緒需求。
賀染可以大膽放心的将這一句話當做一種調情手段,因為這句話已經突破了晏開謊話連篇的下限,假到有真的程度了。
一個人怎麽可以在接二連三的謊言裏反而加深自己對這個人的癡迷程度是最匪夷所思的,賀染知道自己并沒有失去理智,只是他認清了自己其實是一個喜歡謊言的人。
晏開還在為自己說完這句話而眼神慌張,他可能是心虛,也可能是後悔,但賀染也及時給了他臺階下說:“沒關系,我們現在就在一起。”
這句真假難辨的情話簡直是這場酣暢甜蜜情ll事的升華,其實到後面,賀染或多或少已經發現這是一句真話了。
晏開全身心的愉悅認可和接納是裝不了的,他迫切希望自己侵I1犯他,用頑劣的手段打lll開他,一個人向另一個人甘之如饴的求霖止渴是最本能的ll求l愛,如果沒有愛,做這種事就太蒼白乏力了。
緊緊相嵌的兩個人在yull望暴擊的下流ll肉lll搏裏好像終于窺探到那呼之欲出的心意,互相迎合的饑ll渴把他們推進足以斃命的愛河,賀染迫切的想要這件事能成為一個不能再推翻的事實,他興奮期待沖動的問對方:“我們可以在一起嗎。”
晏開斬釘截鐵的回答他說:“可以。”
揣着這個篤定的結果,賀染卸下所有猜忌的防備,他全心全意而又粗ll暴1的占1有着這個人,在屢屢的縱愛l情狂裏終于做了一個好夢。
午夜過後,晏開從一只結實的手臂下鑽出來,他起身下床喝光了酒店裏配置有的大半瓶礦泉水用來稀釋身體裏的藥物成分,使得自己能保持最大程度的清醒。
緊接着,他又蹑手蹑腳的穿上衣褲,并将賀染的衣褲直接扔下了酒店的後窗臺,他不太留戀的在賀染眉梢處親了一口後,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作者有話說】
覺得逃出去了扣 1,沒逃掉被抓回來重新度扣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