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判官和靠山
第0022章 ：判官和靠山
到禁閉室門外後，賀染并沒有馬上讓守衛把門打開，而是讓人搬了張凳子在門前坐着。
“醒了就睜開眼睛。”賀染厲聲厲色的對自己腿上的晏開說。
晏開咽了咽口水，睜開了空洞洞的一對眼睛。
“跟我道歉認錯，好好說一句'賀染可不可以不要關我'，我就不把你關進去。”賀染牢牢卡着對方的胳膊，以防對方從自己身上站起來。
然而晏開像是沒聽見一樣，也不看他。
“不要讓我再重複一遍，否則我會在原有期限上再延長你的禁閉期。”
“道什麽歉，認什麽錯？”晏開輕飄飄道，“我有什麽錯？”
賀染手壓着對方的臉蛋逼迫對方看向自己，“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被關禁閉嗎？”
“我第一次是從這裏跑出去，那昨晚不是吧？我昨晚是從島上逃走的嗎？”晏開反問他，“你憑什麽指證我昨晚就是逃走？就因為我半夜離開了你的床？”
“……”賀染竟然覺得對方的話沒有任何反駁點。
“你又想當判官，又想讓我把你當靠山，不過你想關我也可以，因為我确實就是想逃走，我承認了，你滿意了嗎。”晏開直勾勾的看着對方，“你關我吧，你把關到變成一具白骨都沒關系，我不會聽話也不會認錯，你盡情去關吧。”
賀染掐住晏開的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道歉，求我不要關你！”
“我求你關我。”晏開眼神生冷挑釁道。
“不是這句！”賀染手勁兒不由得用了點力。
晏開兩頰被掐得肉疼，但他還是無所無謂一字一頓重複了一遍：“我，求，你，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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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染氣到肺管都要炸了一樣，他愠怒起身急匆匆抱着人進了禁閉室然後毫不心疼人的直接扔進了床裏。
床架上的木板被撞出哐哐的響聲，賀染像是大人教訓不順己意的孩子一樣，将帶着訓斥意味的巴掌扇//在晏開綿.滾.滾的1l 臀1峰/上。
他愛恨交加深..刮l痛剜着不能對他有任何還擊之力的晏開，他現在更加相信沒有愛是極好的，至少不用進退兩難的為對方的一痛一癢牽腸挂肚。
聽到晏開被l迫承ll歡發出克制隐忍的低泣聲，賀染又興/奮/又惱怒，他啄/./着對方半只耳朵故意式道：“昨晚要是這樣對你，你還有力氣跑那麽久嗎？！”
事情進行到一半時，門外傳來守衛的聲音說傑瑞有事讓他馬上過去一趟，賀染硬是再拖了半小時才不盡l興的完事了。
晏開淚眼婆娑的側躺在床上，腿/ll間是勻/不開的白渾，他氣息微弱無比可憐，餍足濫欲過後賀染明顯冷靜了一點，他給對方解開了手腕上的武裝帶，并到衛生間裏拿來毛巾給對方擦了擦，但這并不代表就會改變他的決定：“等你什麽時候願意求我了，我就考慮放你出去。”
離開禁閉室所在的D區後，賀染趕往了紅樓所在的A區。
此時傑瑞馬飛以及賀庭三人正在紅樓一樓的休息區吃早飯，傑瑞見人來了便問吃了沒有。
“剛剛吃完。”賀染梗着餘興未盡的一張臉說道，忙碌一夜使得他現在也有點累，一屁股坐到軟皮沙發上時，全身上下都跟着松了口氣。
傑瑞手裏拿着半片面包說：“你爸十點到，到時候你去接應一下，我今天不在。”
“那提前叫我來這麽早幹什麽。”賀染拿起桌上的一瓶水喝了起來。
“有件事要通知你。”傑瑞用勺子敲了敲果醬瓶，“我準備對外公布晏開墜樓死亡的消息，過後就允許他合法離開基地。”
聽到這話，賀染立馬坐直了身體，還沒等他表态，一旁的馬飛又說：“我已經招到新醫生了，三五年都不會跑的那種，剛好也接得上位。”
“你們說什麽？！”賀染憤然起身。
賀庭也補充說：“剛好爸今天過來，過兩天我會和他一起回國，到時候順帶把晏開一起帶回國吧。”
這時賀染突然将手裏水瓶摔到桌子上，他像是被碰到了逆鱗一樣一臉兇狠的朝傑瑞質問道：“誰說他死了！你敢再說他一個死試試！”
傑瑞被吓了一跳，他茫然的看着突然翻臉的賀染，一時半會分不清對方這是在開玩笑還是什麽。
“誰讓你去招新醫生的？！”賀染又把寒刀利劍一樣的目光對準馬飛，“誰準你擅自決定找一個人來代替他的！”
馬飛也是被吓得不輕，他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旁邊兩人，緊接着，審判的聲音又落到第三個人身上。
面對賀庭，賀染更是恨不得用眼神把人千刀萬剮，比起對前面兩個人的質問暴躁程度，他此時的口吻是厭惡居多：“還有你，誰準你動帶他回國的心思的？！你問過我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們昨晚剛剛在一起了！”
三人驚魂未定之際，馬飛率先遲疑道：“賀染你搞什麽……你他媽早餐吃的火炮啊？你聽沒聽明白我們說的是什麽事？！”
“把那個野醫生辭了！”賀染愈發暴躁失控的對馬飛吼道，“我不要其他的醫生！”
“你到底在發什麽瘋！”傑瑞站起來往賀染臉上潑了一杯冷水，“你給我清醒一點！”
誰知這杯水不是來降溫的，反而還火上澆油了，賀染一腳踢翻面前的桌子，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大發雷霆吼道：“他是我的人！他現在歸我管！你們少打他的主意！你們再試圖拆開我們的話別怪我不講情面！”
看着賀染一身火氣遠去的背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誰惹到他了。
“不是……他聲音原來可以這麽大啊。”馬飛抹了抹汗，“我還以為他這人說不出這麽大聲的話呢。”
傑瑞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得很，他轉頭看向賀庭，有些後知後覺的不可置信問：“你确定這是羅曼嗎？這會不會是他一個性格相反的雙胞胎兄弟？”
別說兩個外人不信，賀庭自己也是有點震驚的，雖說他們兄弟之間多的是不對付的地方，但他還沒見過賀染這樣失控亂咬人的樣子，更何況大多數時候賀染還是惜字如金沉默寡言的，他這突然的大變性自然是會讓人覺得不合乎情理。
不過梳理了一下事情經過，想到是跟晏開挂鈎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就是……他們三個好心人也太冤了。
九點四十多分的時候，賀隆就登島了。
賀染剛剛到島檢口就趕上了對方從直升機上下來，他心裏還在想着前面的事，父親都走到跟前了才回過神來。
兩父子已經有些年沒見面了，賀隆的表現像大部分東南亞父親那樣對待兒子慣用不親不疏的語氣問道：“手怎麽回事。”
“沒什麽。”賀染同樣平淡道，但他小臂上那道口子還在隐隐作痛。
兩父子沉默的上了車，兩人并排坐在車後座上，過了好久年長者才又提問說：“适應這裏一點沒有？”
“嗯。”賀染木讷的點了點頭。
見對方心不在焉的，賀隆幹脆也不搭話了，他這一趟雖說是為了看孩子而來，不過畢竟自己一年往這裏砸那麽多錢，也總要來看看自己的投資産品怎麽樣了。
原本一個下午兩父子的相處還算和諧，但後來卻又因為提及到賀染的生母一事，兩人的談話就變得有點敵對了。
“我說了很多遍了，她不會跟您複婚，您能不能不要老是做一些強扭苦瓜的事情？”賀染坐在駕駛座上，到點了，他正要把人送出島。
“什麽叫強扭苦瓜？”賀隆沒好氣的哼了哼，“如果我和拉莉莎是強扭的，根本就不會有你！”
“就是因為你讓她生下了我，你們才會分開的。”賀染同樣直白說，“妄想言歸于好，還不如想辦法把我塞回她的肚子裏。”
賀隆意識到自己前前後後都說錯話了幹脆不接茬，過了一會兒他又去看這個兒子的側臉，話題又不得不回到了心愛的人身上：“我已經和拉莉莎八年沒見了，你要理解我看到你就會想到她。”
“她不會想你。”賀染當然知道他父親對母親的深深眷戀，但是他始終站在他母親那邊，所以他也不願意去理解賀隆這種固執，賀隆從來沒有把他母親當做一個成為母親的角色看待，而是永遠當做一個叫拉莉莎的過期愛人。
由此可見，他父親應該也很後悔把他這個孩子造了出來，只是因為自己是他們的結晶，他還和母親長得那樣像，所以賀隆才會對他愛屋及烏，甚至對他的關愛遠遠超過了賀庭這個長子。
車子在島檢口前停下，賀染把人送到島關外後，賀隆準備要走時他又把對方叫住，可卻猶猶豫豫的遲遲不說有什麽事。
賀染沒有一處長得像自己，這孩子人高馬大的，這會兒卻垂着頭，表情裏還有些許不難捕捉的沮喪，面對這樣一雙複刻了拉莉莎那冰化似的眼睛，賀隆難免不會為之心軟：“你要說什麽。”
“我……”賀染看起來像是孩子和大人讨要一件得不到的東西那樣為難，“父親，我想去中國……”
賀隆剛剛看對方的忸怩作态有點走神了，他沒聽清楚再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我想去中國。”賀染重複說，“我想去中國生活，我适應不了這裏的環境。”
“這是我說了算的嗎。”賀隆有些指責的意味，“你現在連自己的國家都回不去，我好不容易找到個地方收容你，把你弄到這裏來費了我多少力氣，更何況中國又不是什麽小島小國，是你想去就能去嗎？”
賀染猜到了對方會這麽說，所以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頭越垂越低了。
“你現在暫時在這裏好好落腳吧，三五年以後再看看有沒有希望回俄邦。”賀隆無奈嘆了口氣，“至于去中國生活，除非中國邊檢跟我姓，否則你求我也沒用。”
賀染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他緩慢的點下頭，認命一般說：“我知道了。”
“先這樣吧，過後我再看看能不能讓你移民到一個發達一點的國家。”賀隆拍了拍孩子的肩膀，“我走了。”
賀染伫立在原地看着載着自己父親的直升機越飛越遠，最後變成一個看不清的點。
他漫步往回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吃力，賀染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腳上也有一副鐐铐。
【作者有話說】
往後會有一點極端的強制情節，吃不了的不要去吃哦(^-^)
羅曼［Роман/Roman］：在俄語中寓意浪漫、激情、強大。
拉莉莎［Ларисса/Larissa］：在俄語寓意為薔薇 、玫瑰。
又是删改了五遍的一天^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