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身體崩壞
第56章 身體崩壞
“伊織！”
綱吉高興地跟你打了個招呼。
因為訓練，汗完全打濕了少女的頭發。金發少女将手指插入發間，向後一順，劉海和碎發被順到了頭頂。
因為頭發被梳上去的原因，金發少女看向綱吉的時候，那雙淺淡的，玻璃一樣透明的藍色眼眸便露了出來。
淡金色的睫毛因為疲憊顫抖着，似有似無地掩着那雙藍眸，就像雪化成的精靈。綱吉突然産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少女仿佛下一秒就會在陽光下化成一灘雪水，從窗口消失一樣的感覺。
“伊織！”他連忙喚住你。好在錯覺始終只是錯覺，幸好你還在原地。
“怎麽了？”你茫然地看向綱吉。“綱吉累了嗎？”
你體貼地伸出一只手臂，示意綱吉可以扶上來。
等下，哪裏不對吧！
綱吉在心裏無聲吐槽道。
“嗯？”你眨眨眼。既然綱吉不是因為累的話……你正準備把手收回來，卻看見綱吉連忙伸出了手。
“我……累了。”紅着臉的棕發兔子吞吞吐吐地小心把手勾了上來，眼神倒是心虛地不敢看你。
伊織的手……好白……好軟……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吧！
綱吉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一邊偷偷觀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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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上去仍然和以前一樣，嗯……沒有皮外傷，身上倒是有訓練摔出來的淤青……
“不疼嗎？”
身邊沉默了一會的綱吉突然出聲道，他正用那雙溫柔地仿佛浸泡在蜂蜜裏的淺棕色眼眸看着你。
“綱吉呢？”
你沒有馬上回答綱吉，而是反問道。
“當然……痛啦。”綱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後腦勺，柔軟的棕發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晃動，更像一只毛茸茸的棕毛兔子了。
“但是，只要想到是為了大家訓練的，就覺得辛苦點也沒什麽了。”
“我和綱吉一樣哦。”你對着陽光伸直了手臂，青紫色的淤痕在白皙手臂上顯得格外明顯，像是被虐待了一般。
綱吉看得鼻子一酸。
“這些都是我努力的證明。”
“我知道我并不是晴守的唯一人選……”
“所以，”你猛地握住拳，像握住了自己的命運。“我會付出更多努力來配得上這個位置。”
“可是……伊織本來可以跟京子小春她們一起……”
“說什麽呢，”你打斷了綱吉，微笑道，“是我主動加入你們的，我不想除了被綱吉保護，什麽都做不了。”
“只有擁有了力量，才能保護大家。”
“綱吉，不要一個人耍酷了。”
伊織……好帥……
綱吉愣住了。他沒想過你會和reborn說出差不多的話。
“綱吉不是英雄，不可能一個人包攬所有人的安全。”
“試着把擔子放下來一些吧，多相信我們一點。”
“至少在我面前，綱吉不是十代目，是那個上課會偷偷提醒我別睡覺的同桌。”
這好像還是來到了十年後，第一次有人跟他說這樣的話。
綱吉有點發怔。
拉爾告訴他要努力修行，不然她會獨自去面對白蘭。雲雀拿他和這個時代的自己對比實力，十年後的獄寺和山本總用緬懷的眼神看着他。
但只有reborn和伊織告訴他，別逞強了，你不是什麽英雄，不要給自己加那麽多負擔。
你無聲地嘆了口氣，大家……明明都還只是國中生呢。
“好啦，我們一起吃飯去吧。”
拉着陷入思緒之後怔住的綱吉，你笑眯眯地走向了餐廳。
如果注定要面對未來的殘酷，那麽……在訓練的日子裏，盡量心情輕松一點吧。
……
“所以伊織你真的沒事嗎？”洗漱完臨睡前，綱吉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回過頭來問你。
“我沒什麽啦。”你揮了揮拳頭，裝作兇悍的樣子。“難道你還要檢查女孩子的身體嗎？”
你意有所指地反問道。
“我我我……不不不……”綱吉瞬間陷入了大腦短路中，臉紅成了蒸汽火車。
“噗，逗你的啦。”
金發少女吐了吐舌頭，虎牙在唇邊若隐若現。
“那麽，晚安。”
“伊織晚安。”
目送少女合上了門，綱吉打了個哈欠也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而這邊，合上房門的你收起笑容，卻沒有直接上床休息。而是靠着門挽起袖子，這幾天訓練留下來的淤青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反而顏色朝着烏黑變化。
“時間不多了……”
在無人的角落，少女背貼着房門漸漸無力地滑了下去，抱住了膝蓋。
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看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崩壞，你還是感到了一瞬間的茫然。
“我該怎麽辦……”
金發少女用氣音喃喃自語道。
世界上沒有不需要付出代價就可以得到的力量。
六眼曾說過你的靈魂撕裂成了兩半。這也是你擁有兩種純度高火焰的原因。
你大概知道透明的火焰是怎麽産生的，是因為含有前世執念的那一半靈魂。
但是活人得到這種死氣的力量，本就是違背常理的。觀察擁有夜之炎的另外一部分人，即複仇者監獄的下場就知道了，得到夜之炎勢必會受到死氣侵蝕。
只不過你還可以能用晴之炎的活性效果活化生命力，在身體中達成一種微妙的平衡。
而這種平衡随着你頻繁動用夜之炎打破了。
夜之炎，從某種意義上說和彩虹之子的奶嘴一樣，也是一種詛咒的力量。
身體逐漸崩壞，只是第一步。
……
“沒想到你能做到這個地步。”
拉爾驚奇地完全出乎她意料的少女。她沒想到外表看上就是普通的、沒經過訓練女孩子，居然能對自己狠到這種地步。
“我……哈……”金發少女大口喘着氣，撐着膝蓋，卻習慣性牽起一個微笑，“我曾經可是空手道冠軍呢！”
“別太小瞧我了啊！”
“不錯。”藍發女人沉默了一會，終于從心地給出了贊賞。
“不過這是怎麽回事？”拉爾抓住了你的手臂，長袖因為重力掉了下去，露出上面逐漸加深的顏色。
“你的自愈能力怎麽會比正常人還差？！”
“稍微比正常人慢一點而已。”
你輕描淡寫地收回袖子。
拉爾直覺有哪裏不對，但是在你抛出的其他話題下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
“好吧，你……記得及時上藥。”
你悄悄松了口氣。
就先暫時這麽糊弄過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