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已修

第19章 19(已修

19

邊簡看完把畫想要挂回去,傭人來搭手,邊簡拒絕了。嚴亦銘靠了過來,跟他一起把畫挂了上去。

嚴亦銘靠他很近,邊簡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嚴亦銘突然問他:“看出什麽了嗎?”

邊簡愣了一下,問了句:“嗯?”

邊簡眼睛看着嚴亦銘,嚴亦銘臉上很平靜,仿佛只是問他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邊簡便實話實說:“你認真的嗎?畫得不好,我不喜歡。”

畫框成功挂到了牆上,聽到了鎖與鎖之間卡扣的聲音,一小段靜默,嚴亦銘輕輕笑了一下,沒說什麽。

飯後嚴亦銘的父母在客廳聊天,嚴亦銘叫傭人從車庫搬東西,過了一會東西送了上來,木質護具将東西封得嚴嚴實實。

邊簡看到木頭上的噴漆是一串編號,小聲問嚴亦銘:“你又買了什麽?”

嚴亦銘回答:“買的畫。”

傭人将木頭護具拆開,裏面填充着許多白紙,全部抽完後,嚴亦銘将一張A1大小的畫抽了出來。

邊簡驚訝地挑了挑眉:“是我們那場。”

也許是看到拍來的畫毫無運送失誤地到了家裏,也許是滿意邊簡說的那句“我們那場”,邊簡看嚴亦銘在他說完之後表情略微舒展,似乎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邊簡從嚴亦銘手裏接過畫,仔仔細細端詳着。嚴亦銘低頭看邊簡,感到了一陣短暫可以稱之為“幸福”的感受。

嚴亦銘注意到了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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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喜歡我們可以再挑。”嚴亦銘說。

邊簡:“以前不知道你這麽愛花錢。”

嚴亦銘說:“也沒有。”

邊簡将畫送到客廳的茶幾上,葉英賢看起來也很滿意,自言自語問道:“挂到哪裏呢,走廊剛換。”

“放餐廳吧。”

嚴亦銘出聲打斷,客廳一瞬間靜了幾分。

他說道:“餐廳的放了很久,今天不提起我可能有點記不清了。”

葉英賢巴不得把這幅畫快點摘掉,問了句:“那原來的呢?”

許是嚴亦銘沒有想好,并沒有很快地回答。

“我拿走吧,我工作室有倉庫。”邊簡說。

葉英賢欣然答應,吩咐傭人把畫摘下裝好然後挂上新的。

邊簡第一次來拜訪嚴家,并不敢多看,和嚴亦銘的父母一起坐在客廳裏說話,嚴亦銘坐在他的旁邊,電視裏放着雷打不變的晚間新聞,優質女聲從音箱中發出。

嚴勤生問邊簡:“小簡是什麽時候開始學畫畫的?”

“系統學習的話,是中學的時候。”邊簡乖乖回答道。

“那很早。”嚴勤生說道,他跟邊簡開玩笑:“家裏肯給小孩追求藝術,肯定是很開明的一家人。”

邊簡低頭笑了笑沒說話,嚴勤生說道:“我們之前沒有見過,今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以放心,嚴亦銘的私事我們一般不多過問。”

嚴勤生似乎對邊簡很感興趣,或者說對他的成長經歷很感興趣,向他問了很多問題。邊簡覺得被長輩詢問如芒在背,輕輕抓住了嚴亦銘的手好像得以有勇氣回答。

嚴亦銘沒有躲開,他的手溫熱,有一點點燙。

邊簡側頭看了一眼嚴亦銘,他像是發呆一般并沒有什麽反應。

不免得有一絲輕微的失落。

嚴勤生問道:“你在英屬藝術院校學習,那和嚴亦銘離得很近啊,那個時候怎麽沒有聯系?”

邊簡不知道怎麽回答,沉默了一會,嚴亦銘替他作答:“那時候學業都很忙,沒想太多。”

嚴勤生說道:“嚴亦銘的侄女也很想考那所學校,申請前後都焦頭爛額的。”

邊簡如實說道:“确實不太容易。”

嚴勤生點點頭:“那你有個好爸爸媽媽。”

邊簡感覺到握着嚴亦銘的那只手突然收緊,然後又很快地松開。

嚴亦銘的父親似乎看到了他們的打鬧,覺得好玩,沒有聽清邊簡的前半句話,後半句是“還有一個好心人幫我”,便看到嚴亦銘松開了邊簡的手。

邊簡被嚴亦銘的回握弄得很痛,他覺得嚴亦銘像是用了很大的力,覺得很不開心那樣,像是要提醒他,你的成功不僅僅是你爸媽的功勞。

嚴亦銘開口道:“都畢業幾年了。”

嚴亦銘松開邊簡的手有一種無所謂的态度,是那種就這樣可以毫不費力地放開了他的手,邊簡把被松開的那只手藏到了身後,好像确認了剛剛無助握住嚴亦銘,得以有勇氣回答問題的人确實是本人無疑。

回程路上,嚴亦銘和邊簡一同沉默地坐在後排由司機送回家。在生日的最後一刻,嚴亦銘和邊簡一同喝下了手中的香槟。

在家中,邊簡先上了樓洗澡,感覺生日會上香槟紅酒白酒混着喝,讓他頭很暈,從浴室出來直接倒在了床上。

嚴亦銘洗完澡帶着一身的水汽也躺在了床上。

邊簡轉了個身,嚴亦銘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邊簡覺得難道這樣不會無聊?和嚴亦銘同床共枕數日,結婚數月有餘都沒有做正常夫妻該做的那樣。邊簡沒有什麽性經驗,可以說是沒有。

“你很無聊?”邊簡問。

嚴亦銘說:“沒有。”

邊簡問:“那為什麽不和我做,我以為我們結婚了你會很想。”

嚴亦銘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你喝了酒之後一向說話就變得大膽。”

邊簡往嚴亦銘身邊靠了靠:“還好吧。”

邊簡問他:“感覺今天氣氛還行,确定不做嗎?”

嚴亦銘沒有回答,就在邊簡覺得要歇氣睡着了的時候,嚴亦銘翻了個身伏在他的身上。

這是第一次邊簡也感覺到了嚴亦銘的緊張,他的呼吸很喘,但是手摸到邊簡皮膚的時候還是很輕。

邊簡說:“不會吧……”

嚴亦銘沒給他說話的餘地,第一次正面親吻了他的嘴唇。

邊簡把嘴張開,迎着嚴亦銘的動作。嚴亦銘親得很用力,不夠輕柔不夠有耐心,喘息瞬間,邊簡笑了一下:“感覺賺到了。”

二月的暖氣并沒有開得很足,邊簡裸露的肌膚感到了冷意,喝了香槟後的眩暈開始發作。

和嚴亦銘皮膚緊緊貼在一起的時候,這讓他想起關于嚴亦銘的諸多事情。

比如嚴亦銘其實有潔癖,嚴亦銘其實不喜歡別人叫他“少爺”。又比如嚴亦銘十六歲以前都沒有在生日的時候吃過長壽面,其實也想要有很多朋友在場的盛大宴會。

因為嚴亦銘看起來沒有什麽情感,也不愛說話,分開一定果斷決絕,擁有的比想要的更多,所以是個很合适的長期伴侶。

這樣的疑問在嚴亦銘最後動作的時候被打斷了,嚴亦銘伏在他背上呼吸變沉重了幾秒,邊簡感受到了容納嚴亦銘的地方一陣酸脹。邊簡不覺得這是一場愉快的性事,嚴亦銘老不愛說話,都各自懷揣了一些沉重的心事上床。

第二天的醒來的時候,邊簡醒得很早,嚴亦銘和他同步洗漱,嚴亦銘也沒提昨天的事,并自己換好了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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