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嘴可以親嗎?舌頭可以伸嗎?

第5章  那嘴可以親嗎?舌頭可以伸嗎?

系統:【宿主,你确認扣除10san值兌換核能打氧機嗎?】

姜綢缪:【确認。】

系統:【兌換成功,宿主剩餘san值為90,已将核能打氧機投入竹筒。】

姜綢缪:【現在妹妹的生命倒計時是多少?】

系統:【44小時。】

姜綢缪:?

要不是現在鲛人還躺在她的懷裏,她就會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

姜綢缪質問系統:【所以你這核能打氧機只能續命一天?】

她飛快地再次浏覽一遍主神商店,除了各種造型、用途的小玩具之外,唯一的其她物品就只有這個核能打氧機。

系統:【宿主你別急啊,升級到5級,主神商店會刷新ECMO道具,此道具至少能續命十天。】

姜綢缪:【行吧,還有……你是正經系統嗎?怎麽商店裏全是小玩具?】

系統:【宿主,這些道具都是正經道具诶!是很有用處的!這算什麽不正經嘛!】

姜綢缪關了商店頁面:【好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

姜綢缪仍舊保持着這個姿|勢,她還在想着如何快速升到5級,她把能想到的方法都想了……

她還在繼續想。

可這已經是楚姝予第八次擡頭偷看人渣了。

人渣一直睜着眼睛盯着屋頂。

人渣怎麽不睡覺?

人渣不睡,那她怎麽動手?

“怎麽還不睡?睡不着嗎?”姜綢缪發現鲛人在偷看自己,她本想裝作沒看見來着,讓鲛人安安心心睡一覺,畢竟鲛人一身的傷,趕緊休息養傷才是要緊,可見鲛人一點都沒有睡覺的意思,只顧着偷看,她猜鲛人是有話要說。

楚姝予被吓得一抖。

竟然被發現了。

“我……我擔心會不會把仙師的手臂壓麻,所以想看看……”楚姝予找着借口。

“不會啊,不過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回去自己睡吧。”

盡管姜綢缪很喜歡鲛人枕在她手臂上的感覺,感覺心裏軟軟的,但她此刻明顯感覺到,鲛人很害怕自己。

畢竟人渣之前經常毆打鲛人,她們之前又不是平等的關系,再加上離得如此之近,鲛人也很不自在吧,而且摟懷裏的貼貼值也達到上限了,現在也沒想到新的辦法,不如就讓鲛人躺回去,讓鲛人別那麽戰戰兢兢了。

“是。”楚姝予如蒙大赦,她一個骨碌回到雙人床的另一側。

太好了,終于不用躺在人渣的懷裏了。

雖然……被人渣的氣息籠罩,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但那一絲絲奇怪很快就被壓下去了,她的心裏,還是滔天恨意更濃烈些。

姜綢缪看到鲛人鑽回去的動作如此敏捷,真像滑不溜手的魚啊,可見鲛人當真不想和她貼在一起。

說來也是。

盡管鲛人不知道原主是騙子,而原主對鲛人張口就罵,擡手就打,鲛人也定是很害怕她的。

所以若非為了升級系統,就盡量和鲛人保持距離,省得惹鲛人徒增恐懼。

姜綢缪想到這裏,坐了起來,看到鲛人又偷偷在看自己,她直接下床:“你睡吧。”

姜綢缪坐在桌邊,順便看一眼竹筒裏的小紅魚,雖然她看不到那個核能打氧機,但她明顯看到魚鰓的呼吸頻率比起之前都快了一些。

小紅魚至少續上命了。

楚姝予安靜地躺在床的裏側,她偷偷用眼角餘光去看桌邊的人渣。

人渣怎麽不睡了?

是今晚打算殺她的計劃被發現了嗎?

“轟隆”一聲,外面又打了一個雷。

楚姝予被吓得一抖,她其實從來都不怕打雷,她只是精神太緊張了,才會被突然傳來的巨響吓到。

姜綢缪本來在鲛人發抖時站起,往床邊走去來着,但是當她對上鲛人那雙顫抖的眸子,她的腳步又停住了。

楚姝予害怕得連嘴唇都在發抖。

“你睡吧,我去外面走走。”姜綢缪腳步一轉,她開門離開了房間。

她本還想說一句“我就在門外守着”,可最後話還是說不出口,她不在這裏,鲛人才會更安心才對。

就留鲛人姐妹在房間裏睡吧,反正姜綢缪也睡不着。

楚姝予慢慢坐起來,她看着門板的方向,好奇怪,人渣怎麽出去了?

外面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她要去哪裏轉轉?

姜綢缪剛一來到客棧大堂,就見大堂的燭火亮了。

守在大堂的夥計往這邊走來,看清人後,問:“客人有什麽吩咐嗎?”

姜綢缪沒想到客棧半夜還有夥計值班,她壓低聲音說:“沒事,我就是出來走走。”

夥計舉着燭火湊近客人的臉,問道:“客人的臉……這是被打了嗎?怎麽傷得這麽嚴重?街對面的醫館也有人徹夜值班的,客人要不要去看看?”

姜綢缪想起臉上那個巴掌印,她低下頭,“沒事。”

夥計見客人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既然客人沒有吩咐,她就吹滅蠟燭,摸着黑回到櫃臺後的躺椅上,拉過被子又躺下了。

姜綢缪坐在自己客房的門口,她的手不由自主摸上右臉。

這臉上的巴掌不摸不疼,一摸倒還疼得不輕。

不過她在末世打獵受傷習慣了,這點小傷,無足輕重。

她背靠着門板,聽着外面的嘩啦雨聲,間或夾雜着雷聲,她在想如何再升一級。

此時,躲在門板後偷聽的楚姝予眉頭都擰到一起去了。

剛才人渣和客棧夥計的話她全都聽到了。

盡管她們将語氣壓到很低,若是一般人,肯定聽不清,但鲛人本就耳力聰慧,加上她眼睛模糊,聽得就更清楚了。

客棧夥計在問人渣臉上的傷?

人渣的臉上有個巴掌印是不錯,但那不是人渣表演出的幻境嗎?

人渣還真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們的聲音故意壓得那麽低,明顯不想被她人聽到,難道客棧夥計有什麽要陪着人渣演戲的必要嗎?

完全沒必要。

人渣也更沒必要。

所以這一巴掌到底是為什麽?

楚姝予蹑手蹑腳往回走,雖然她的腿還瘸,但腳底每走一步,不像之前那麽疼痛了。

這藥……難道也是真的?

難道人渣當真以為是她弄傷了自己,才愧疚到……自扇巴掌?

楚姝予沒法相信這事實。

她慢慢走到桌邊,看向竹筒裏的小紅魚。

妹妹本來在睡覺,但是聽到姐姐過來的聲音,便緩慢游動兩下。

楚姝予用氣音問:“妹妹,你是真的嗎?”

小紅魚聽到姐姐的聲音很興奮,鼓足力氣圍着竹筒內壁緩慢地游了一圈,然後耗盡力氣,又沉入水底了。

楚姝予陷入沉思,前世她剛碰到人渣,就被騙得剜了一雙眼珠,然後就一直瞎着,之後她每次摸到妹妹時,都只能靠觸感。

如今她雖然眼睛哭壞了,看什麽都蒙着一層白霧,但她還沒完全瞎,她看到那個游了一圈的小紅魚了。

這游魚的姿|勢,是很像記憶中的妹妹。

可她分明是前世慘死,重生歸來的。

“妹妹,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媽媽?”楚姝予抱着一絲希望,她想重新确認一次。

她比誰都希望妹妹還活着。

但竹筒裏的小紅魚一動不動,剛才游那一圈已經讓它脫力了。

楚姝予看着視線裏模糊的紅色身影靜在水中,她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果然是假的。

妹妹确實早就死了。

況且……以妹妹的身體,怎麽可能有力氣游上一整圈,她從身體的幹涸程度來看,現在她已經上岸十天了。

本來她還在海裏時,族中長老就說妹妹只能再活十天來着。

十天過去了,人渣是個騙子,沒有醫術,也一點都沒治過妹妹,所以妹妹哪還有力氣游了,妹妹肯定早就死了。

楚姝予失魂落魄地回到床上,雖然不知道人渣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但總之今晚沒有下手殺人的機會了。

她是不會放棄的。

她要為自己報仇雪恨。

——

姜綢缪坐在門外,她和系統盤算着下一步。

姜綢缪:【名詞解釋一下親密閹割咒。】

系統:【宿主不能觸摸到她人的親密部位。】

姜綢缪:【等等,這個規則是不是有個漏洞?觸摸……摸,是指手對吧?用嘴算摸嗎?用舌頭算摸嗎?】

系統:【诶!宿主你別說,你還真別說……原主是因為用手摸別人的胸才被宗門懲罰的,宿主你可以試試卡這個bug。】

姜綢缪:【所以你也不确定是吧?不過沒事,我可以試試,大不了被雷劈一下。】

劈又劈不死。

現在新的方式想到了,可是該如何找理由呢?在不吓到鲛人的情況下,用嘴或者舌頭去貼貼……

姜綢缪想了想那個畫面,她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這也太變态了!

系統其實想提醒宿主,別忘了主神商店,可宿主是個正得發邪的人,那就先不提醒了,反正離十級還遠,宿主早晚會自己想到的。

它好期待那一天啊!

姜綢缪一直坐在門口,等到天快亮時,門裏又傳來一陣咳嗽聲。

是停不下來的咳嗽,越咳越厲害了。

姜綢缪開門一個箭步沖回去,卻見到鲛人不光咳得面紅耳赤,還滿臉驚慌地正掐着自己的脖子。

“咳咳……仙師息怒……我馬上就停下來……別打我……求你……”

楚姝予不知道怎麽就又咳了,她掐脖子是想将自己掐暈過去,生怕被人渣聽到咳嗽聲,又被暴打。

“別掐自己了!”

姜綢缪看不下去了!

原主這個畜生到底因為咳嗽這事打了鲛人多少次?以至于将人吓成這樣!

姜綢缪:【系統!咳嗽算不算負面效果?快解除!】

系統:【不算。】

而楚姝予一點都不聽話,她仍舊用手狠狠掐着自己的脖子,試圖将所有咳嗽聲都遏制在喉嚨裏,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太用力地掐了,以至于右手手腕的傷口崩開,還有絲絲點點血跡透過紗布。

楚姝予都咳得噴出血沫子了!

姜綢缪徹底慌了,她顧不上接下來的舉動會引起什麽懷疑,她打橫抱起鲛人,從客棧大門直接沖出去。

客棧夥計剛剛打開大門,正在掃地,卻突然被一陣風吹過,她擡起頭左顧右盼,剛才那快得幾乎看不清影子的東西……是人嗎?

這一樓的客人跑這麽快幹什麽!她們又不是沒預付房費。

姜綢缪沖進雨裏,用身子将鲛人遮在懷裏,又如一陣風沖進醫館,喊道:“快來人!她咳個不停!快救人!”

楚姝予咳得昏天黑地,她知道自己被抱起來,也聽到剛才那句話。

所以……

人渣演都不演了?

不對,人渣這又是在演什麽?

這回非但不因咳嗽打她,反而帶她來醫館看病?

人渣不演神醫了?又為何救她?

楚姝予一頭霧水,更看不懂了。

當大夫将快速止咳的糖漿遞到姜綢缪手中,她立刻握住鲛人的臉頰,掰開鲛人的嘴往下灌糖漿……

這不是楚姝予第一次被灌,在風月樓,為了賺錢,被那些惡劣的客人掰開嘴灌烈酒,嗆得她止不住地咳,那些客人反而因她的狼狽難堪而更興奮了,全都拍手叫好。

她前世也被人渣灌過酒,人渣半夜喝酒發瘋,非要她也陪一杯,那時她的嗓子已經壞了,她面露難色,卻被人渣揪着頭發拖過去,按在桌上猛灌酒。

她也有心,她也會感到屈辱,她也會受傷難過,她每次灌酒都被折磨得凄慘,也會紅了眼眶。

楚姝予這次眼眶紅了,不是被嗆的,只是因為剛才咳的。

其實還有別的原因……

她這次沒被灌酒,甜得發苦的藥從喉嚨流淌下去,她漸漸不咳了,她仰着頭,保持被人渣捏臉掰嘴灌藥的姿|勢,她覺得心頭有什麽在顫……

她咳不出眼淚,也嗆不出眼淚,原來哭不出淚,是這種滋味。

姜綢缪見鲛人終于不咳了,可是鲛人被折磨得如此狼狽,她轉過頭,心疼得偷偷落下一滴淚。

不光是心疼。

“嘶——”

她的手也好疼,用手摸嘴也算親密動作嗎?左手掌心被刺痛到發麻,她疼得手都在顫,可是剛才情況緊急,她滿心都是咳得吐血的鲛人,又哪裏顧得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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