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替身他如此狂妄(十六)

替身他如此狂妄(十六)

陸焰修豎起了一指,做了一個往前推的指令。

那些藤蔓立即向蘇黎纏去,向靈蛇一般萬道齊發。

在快要到達蘇黎半丈的時候蘇黎突然笑了,“對了,剛才情急之下忘記下賭注了。”他邊說着邊禦劍躲過這些牽制,“本大爺突然看上你那輛馬車了。”

陸焰修:“只要你有本事,盡管拿去。”

“真的嘛,那我就不客氣了。”只見蘇黎所禦之劍突然從他腳下脫落,接着他人也跳了下去,落到了地面之上。

那些道藤蔓萬劍齊發的向他湧去,那把銀色的劍忽地懸在半空,銀光乍現,将那些藤蔓直逼出一尺的距離。

蘇黎打了個響指,那把通體銀白的劍立即化為萬道冰淩,将面前的藤蔓一節一節的凍住。

在場觀戰的人仿佛也被凍住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并忍不住驚呼:

“什麽蘇離竟然是元嬰初期?這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是元嬰初期?”

“那姓蘇的竟然是元嬰初期?”

“他不是你們澤月仙派的吊車尾嗎?怎麽會是元嬰初期。”

“我們我不知道啊,不知道那家夥什麽時候變成元嬰初期的,他是元嬰初期的話,那我們是什麽?”不單別的門派吃了一驚,他們門派內部也大吃一驚。

蕭北墨握着劍的手抖了抖,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那家夥到底是什麽時候——

一旁的雲裳唇齒嗡動着,略微的咬了一下唇,咬了又松,松了又咬。

握着劍的手捏出了一道紅痕。

赤霄仙宗的掌門有些坐不住了,“貴派還真是人才輩出,往年未曾參加仙門比試的弟子竟然到達的元嬰期。”

蒼山師尊理了一下花白的胡須朝場內看去,表情難掩欣慰,“哪裏,哪裏,不過是幾年出現了那麽一兩個而已。”

臺上

蘇黎手輕輕一捏,那些冰淩上迅速的覆上了一層寒霜,接着他們就聽到了什麽被慢慢碾碎的聲音。

不是一道,而是無數道。

最後那些被冰淩凍住的藤蔓一個個碎裂,如揚了的沙落在地上,拼都拼不起來。

陸焰修再次聚集的時候竟然無法聚集。

周圍一陣嘩然。

“陸師兄的劍竟然被他給碾碎了?!”

“什麽?!”

陸焰修略顯詫異的看向蘇黎。

蘇黎蕩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那顆在他眼角的痣也顯的妖異至極。

他衣袖一掃,那些被碾成的粉末迅速拼湊,碧青色的劍立即在面前顯現,恢複到了它原本的模樣。

蘇黎衣袖再次一揮,那把碧青之劍立即重重地插進了陸焰修面前的地上,振了一地塵土。

“我是蘇黎,不是旁的什麽人,下次再将本大爺與別人相提并論,你的劍本大爺讓你湊都湊不完整。”蘇黎眼睑微眯,邪肆中竟帶着幾分淩厲之色。

對面的陸焰修看着他愣了一下,随後又将目光移向了自己的配劍,頓了一下,方才将自己的劍重新提了起來。

他徑直向蘇黎走去,按着禮儀對他鞠了一躬,這一躬到比前面的都真摯許多,“多謝蘇仙友不吝賜教。”回頭他又道,“有空還請蘇仙友到我們仙宗好好切磋一番,屆時一定清粥好茶奉上。”

“好說好說。”蘇黎将自己的劍插進劍鞘,下臺時還不忘索要賭注,“願賭服輸,這輛馬車我可要帶走了。”

“不必你親自帶走這麽麻煩,有這個乾坤袋就行。”說着陸焰修從自己的腰間摘下來一個拳頭大小的袋子,那個袋子解開,那三匹靈馬以及馬車均慢慢縮小鑽進了這個袋子裏。

他重新将袋子收緊後仍向了蘇黎,蘇黎一手接住放在耳邊搖了搖。

蘇黎左右看了一眼,發現這個袋子上還挂着一個羽毛的吊墜,看起來就不值錢,立馬摘了下來還給了陸焰修。

而那個袋子卻讓他收入了囊中,“謝啦。”他甩了甩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只帶走了這個滿滿的乾坤袋。

“陸師兄你怎麽将乾坤袋都給他了啊,他剛剛可是連你的靈劍都敢毀。”旁邊一名赤霄仙宗的同修道。

陸焰修收緊了手中的吊墜,看着遠處蘇黎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我的靈劍不是好好的還在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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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到現在留下來的總共還有十名。

其中澤月仙派就占了三名,分別為蕭北墨,雲裳,還有一個就是蘇黎。

另外七名修者分散于其他各個門派。

這十名修者會在三日後再次進行比試,這三日內他們的時間可以自行調整,選擇在山下游玩,或者山上修行都行。

而那些個比試完的可以結伴先行離去,也可以暫時留在澤月仙山。

大部分都會選擇留在澤月仙山,因為他們好不容易來到此處與高階仙府的修士進行靈法上的交流,怎麽可能會忍心浪費這次機會。

畢竟這樣的機會一等就要三年。

“在這之前我們可以先确定各自的對手,一來可以确定接下來的三天你們各自努力的方向,二來可以先了解各自的對手。本次确定對手的方式仍以抽簽的方式決定。”澤月仙山的霖皓仙尊在上面大聲宣讀着。

他一開口底下皆是一派嘩然。

“就三天的時間就算知道對手是誰,這努力也沒有用啊。”

“就是。”

“先了解對手?怕不是想着怎麽給對手磕頭,求他在比賽場上高擡貴手?”

“你想多了,據我所知留下來的這十位修者修為都不低,怎麽可能做出比賽前磕頭求對方高擡貴手的事。”

衆人說着,目光有意無意的向蘇黎的方向瞥去。

“瞧我幹嘛,本大爺只會讓對手在此試場上磕頭饒命,私下磕跟誰看的到似的。”蘇黎裂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

那些蛐蛐他的不由的背後冒了幾滴冷汗,“被他聽到了。”

“是啊,耳朵真靈。”

他們還沒說完,上位的霖皓仙尊又道:“為保持本次仙界大會的神秘性,此次抽簽的結果将不對外公開,”他笑了笑,“就連我以及在座的仙尊們都不知情。”

“啊?”他一說完衆人都傻眼了。

系統不知什麽時候冒出來了:“宿主大人,這樣會有個bug,大家都不知道誰和誰對峙的話,只有參賽的人本人知道,那是不是他們互相就可以交換名牌,到時候對戰的可能都不是抽中的那個對手。也就是說他們可以自由選擇想要對戰的對手。”

蘇黎裂開的唇角并未完全阖上:“沒錯,我可以在這三天內想辦法換掉他們的名牌,讓他們兩個打起來。”

系統當然知道他口中所指的“他們”是誰,不是蕭北墨和雲裳,還能有誰。

它身體有點瑟瑟發抖,盡管它沒有身體。

系統:“那個,那個宿主大人,您還是最好還是不要哦。”

蘇黎:“有道是不打不相識,說不定打着打着就相親相愛了呢。”

系統:“……”

蘇黎在澤月仙山找了半天都沒看見雲裳,到看到了一個擋他去路的蕭北墨。

還是蕭北墨主動找上來的,一來就準備拉蘇黎的衣服,被蘇黎一個側身給躲過去了。

“幹嘛,光天化日之下北墨師兄你這樣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蘇黎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面料,盡管沒有被他碰到,還是擡手撣了撣。

蕭北墨準備去拉蘇黎的那只手僵在了原地,見到他如此嫌惡的樣子臉都黑了。

以前他的這個小師弟都是天天圍着他轉的,根本不可能像此刻朝他這樣擺譜。

他咬着牙道,“蘇離!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高看你一眼?在這跟我玩什麽欲情故縱。”

蘇黎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欲什麽情故什麽縱,姓蕭的現在你就算脫光了站在本大爺面前,本大爺也懶得再看你一眼。我早就不是過去的蘇離,更不會整天圍着你轉。”

“你?!”蕭北墨一頓,有一會兒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怕不是忘了,當初在你受盡欺淩的時候,到底是誰救了你,如若不是我你現在還躲在哪個旮旯裏看不見光呢。做人怎麽能如此忘恩負義!”

蘇黎剛想說話,突然心中一痛,絲絲縷縷的,綿綿密密的,他不由得撫了一下心口,他可以很清楚的确定這種感覺不是他的,因為他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沉重的感情。

稍微平複了一下心緒,他道,“有沒有可能我已經不是你的尾巴了,而是慢慢的悄悄的走在你的前面你卻沒有發現,他想告訴你他已經超越了你,而又怕傷害你的自尊所以沒有選擇告訴你。”

蕭北墨再次頓了一下,上次的比試歷歷在目,印象中那個有些懦弱的青年什麽時候遇到那般的對手已經可以應對自如了,他又何時有那樣精進的劍法。

他又何時到達元嬰期的,所有的一切他竟是一無所知。

蘇黎突然從劍鞘中拔出了劍,對着他,“跟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吧,在光天化日之下,衆目睽睽之中,讓這一切都做個了結。”

蕭北墨看着他劍尖對準的方向,整個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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