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替身他如此狂妄(完章)
替身他如此狂妄(完章)
無問甚是不解,“本尊也是按照書裏說的,哪裏不對?”
“應該本大爺在上面的啊!”蘇黎怒嚎。
“可是你已經在上面了啊。”無問仙尊長睫微掀。
“我說的不是這個上面!”
“嗯?”無問狐疑的看向他。
蘇黎看着這張絕美清冷的容顏,一瞬間以為他在故裝作不知。
“你不舒服嗎?”無問又問了一句。
蘇黎額頭上挂着冷汗,這不是舒不舒服的問題,不過他現在只能這麽說:“對,我不舒服。”
“知道了。”
時間定格了一下,蘇黎不知道他是真知道了還是假知道了,手臂突然被握住,整個人天旋地轉。
一縷華發傾灑在他的脖頸上,像羽毛輕輕掃過有絲微癢。
窗外的一只春天的雀鳥飛過,它似乎在欣賞着春日裏萬物複蘇的美景,飛的極慢,時不時的停下來,踩在樹枝上抓幾只幼蟲。
樹枝的頂端被它的爪子抓的搖曳了幾下,不過它不急着享用這幾只幼蟲。
而是放在喙邊慢慢的咀嚼着,等吃到一半的時候幼蟲不能忍受一般拼命的往它嘴裏鑽,只求快些赴死。
無問那雙淡色的眸子幽深了些許,他将青年頰邊的發絲拂去。
青年瞪了他一眼,眼尾像盛開的梅花,那種媚意直達靈魂深處。
青年的嘴微張,吐露着不太悅耳的話語,“你不行!所以我不太舒服。”
“嗯,任何修煉都需要循序漸進的,本尊承認在這方面的确經驗不足。”
蘇黎本來是想和他嗆聲的,沒想到他卻謙虛起來了。
他哼笑了一聲,眼角的“梅花”開的更豔了,讓這位謙虛的人險些的失了神。
“那不如讓這只槳換個人來劃,怎麽樣?”蘇黎雙眼直勾勾的看着無問,他摸上了後者的手臂,無意中他摸到了那只肌肉條理清晰的小臂上,那排清晰的牙印。
他掃了一眼。
無問也注意到了,反手抓住了那只作亂的手,放在手中摩挲着,“本尊怎可讓你受累。”
“我不怕累,”蘇黎當即表明态度,“況且這種掌舵的事當然要留給經驗豐富之人,不然随便經歷個什麽大風大浪就恐有翻船的風險。”
無問聽聞他的話眼神暗了暗,“不知你船齡幾何?”
蘇黎眨了一下眼睛,“博覽群書,外加看過幾次掌舵的經驗。”
無問的眼神方才緩和了些,“本尊比你年長許多,讀的書自是比你多。”
“讀的書多并不代表實戰經驗好,據我所知您還沒有過任何經驗,這年紀大并不代表能開好船。有的舵放久了它就會生鏽,這開的不好可能就掰斷了,這斷了話這艘船就廢了。”
“所以有時候不如讓年輕的來,年輕的雖然也是新手,但是他勝在年輕。”
蘇黎一臉認真道,甚至有種躍躍欲試的姿态。
無問沉默了片刻,似在思考着他這幾句話的道理,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黎兒是擔心本尊的身體,放心不會斷的,等斷了在讓你開也不遲。”
下一刻蘇黎又是一陣哀嚎。
他拼命的抓着無問的手臂,企圖再為自己争取一下,“實話跟你說吧,你掌的船實在太平靜了,沒有任何刺激性,我都快睡着了。我還年輕,不想這麽悠哉悠哉的過下去。不如讓我來掌舵,我會讓你體會別樣的刺激怎麽樣?”
無問低頭看向他,看着底下不斷勾引他的青年,下一刻他好像悟了什麽事情,“我知道了。”
嗯?他知道了。
下一刻蘇黎還來不及驚呼,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他們來到了隔壁的卧室,屋外,甚至灌木叢中,一根結實的樹杈上,青色如毯的草地上……
蘇黎醒來的時候是被一片熱水包圍着,溫熱的水透過薄薄的衣衫透了進來,舒服的讓他不由的眉宇舒展了開來,輕呼了一聲。
眼皮被人親了一下,有絲微涼,仿佛霜雪擦過一般。
等意識過來是誰後,他吃力的撐開了眼皮,只睜了一半就看到了那絕美到幾乎用瑰麗來形容的臉。
等他想起什麽來後,上下嘴唇碰了一下,哼哼唧唧的,“技術太差勁了,完全不行!”
空氣靜默了半分,上方傳來輕笑一聲,那人将他撈了起來,在他額頭上、唇上各印上一吻。
等蘇黎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那霜華之間不知何是融了一抹春色,明豔動人。
他不禁感嘆如此美景,為什麽他卻是被美景欣賞的那個。
真的是天道不公!
*
半個月後。
傳聞澤月仙山那位四千多歲的仙道老祖要大婚了,他要娶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在仙界大會一舉成名的蘇黎。
消息一出整個修仙界都沸騰了。
所有修仙界的修仙弟子們、修仙大能們都不由的将眼睛瞪出了眼眶。
他們甚至覺得他們修仙把眼睛給修瞎了,耳朵給修聾了。
本來在修仙世界難免寂寞,找個人作伴結為道侶也很正常。
可是澤月仙山那位修仙老祖四千年都未曾開竅,如今竟然要成親了,簡直是令人震驚的掉了大牙。
成親的對象不是別人,還是本派的弟子,還是本派最得力的弟子。
這是何等的道德淪喪,他是怎麽下的去手的。
半月之前這位師祖當衆給了這位弟子一吻,并當衆把這位弟子帶走,已經讓他們三觀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如今還要娶人家為“妻”。
這和簡單的露水姻緣般的雙*修可不一樣。
這是真正結為道侶的一個過程。
不知是這位年紀輕輕就進入大乘之期的弟子對這位仙道老祖使了什麽迷魂湯,短短的半月竟要娶他為妻。
又或者這位仙道老祖的威逼利誘?
總之聽到消息的時候那位赤霄仙宗的大弟子可是哭了三天三夜。
不知是為了曾經的對手喜極而泣,還是悼念他僅僅存在了幾日就消失的愛情。
無問仙尊和蘇黎的成親當日很多人來參加。
其中不乏修仙界各個門派的仙尊們,還有幾位修仙大能們和各派弟子中的有名之士們。
作為本次婚禮的主持蒼山仙尊,坐在主位上不由的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他真的很怕這兩人跪拜天地的時候,一道天雷波及到他,讓他腦袋開花,一頭白發被燒的焦黑。
你說他這個師叔祖早不開竅晚不開竅偏偏在他在位的時候開竅,開竅也就罷了,對着的還是本派的弟子。
本來少說也是離經叛道的事情,您們兩個偷偷談戀愛也就罷了,偏偏要成親!
這成親也就罷了,還要讓他來做主持。
這不擺明這讓他被雷劈嗎?
他手底下好不容易出了這麽一個修仙界的黃金苗,就這樣連人帶盆給端走了他找誰去說理去。
何況這端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家人。
不論這些,他以後稱呼上應該叫蘇黎什麽?
鼓聲響起,一對新郎一起出現在大家面前,更準确是一位新郎挾持着另一位新郎飛升而來,落在地上,向他們走來。
“無問!咱可說好了,讓我在上面我才跟你拜堂!”被拽着的那個明顯有絲不悅,一根鮮紅的發帶将漆黑如墨的發束成馬尾,露出俊美無雙的無官。
眼角的那顆痣非但沒有讓他感覺出一絲的羸弱,反而增添了幾分攻擊性,再綜合着眉眼間那股仿佛靈魂深處所攜帶的三分魅氣,如果一笑定能讓這些修仙界的少男少女們迷了心智。
以往他的三分魅氣中總帶着七分殺意,如今鮮紅的衣袍一穿倒平添了幾分柔和。
衆仙師們此時倒生出了幾分慶幸,這要不是無問仙尊給收了,他們的那群弟子們估計被其迷的五迷三道的,疏于精進修為不成。
下一刻蘇黎眉頭一擰,瞪了無問仙尊一眼,衆仙師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收回剛剛那句話,什麽将他們的弟子迷的五迷三道的,這要是放出來估計把他們那些自恃過高的弟子們砍的一道一道的。
這面對無問仙尊這蘇黎竟然都敢瞪眼睛。
另他們驚訝的是,這位仙界師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了一下,這一笑仿佛萬年融化了的冰雪,美的動人,動人歸動人卻無人敢生出亵玩的心思,甚至他們連再看第二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霜花雖美,卻實在凍人,搞不好他們還沒伸手,就被這周身的寒氣給凍住了,變成一灘血水。
“一拜天地!”旁邊的司儀喊了一聲。
就在這時這朵“霜花”突然伸出了手,寬大的手掌按住了旁邊與他同穿一身紅袍的青年圓潤的後腦勺,用力的壓了下去。
兩人同時拜了下去,不過一個是自願的,一個明顯是被迫的。
衆人駭然。
“無問老道!你實在卑鄙!不行我們打過!誰贏了就在上面!”蘇黎別着頭看向他,眼角的怒意對旁邊的人無疑是催*情的毒藥。
無問顯然對他換了的稱呼不以為然,“我不打自己的配偶。”
“不行我就要在上面!”蘇黎此時還不放棄的為自己争取着,他一定要做一!
下一刻無問仙尊嘴角微微翹起,“好,我讓你在上面。”
蘇黎咬着牙糾正着,“我不要那種上面!”這半個月來這無問仙尊也實在太過喪心病狂了。
在上位的蒼山仙尊不由的扯了一下嘴角,他現在沒有被天雷砸死,卻要被兩人的言語給雷死了。
拜托,這裏是成親現場,不是洞房花燭夜直播!
麻煩二位注意點影響。
他們不要面子,他這張老臉還要呢?!
可是真讓他發表意見,對不起,他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