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喝醉了
提着王多菊送的兩壺酒走在回谷的路上,我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暈乎乎的,腳底上像是踩着棉花,輕飄飄的感覺卻很舒服。
這兩年來,我讓自己像個普通人一般生活,正常的吃一日三餐,還愛上了喝酒,逛街聽八卦。而這喝酒是最為喜歡的,一到下午就饞的不行常常瞞着宋祁淵跑出來喝幾壺。
今天王多菊來,除了跟我探讨些魔界的個把事,還給我帶了好些個美酒,他自己雖然不能喝但卻是有心腦記着我,方才在酒樓的時候就不停地灌我,我聞着這香味本就沒什麽抵抗力,自然是一不小心就暍了個半醉……本想散去酒氣,但這種飄飄然的感覺實在是有點兒享受,我索性就這麽一步三晃的慢慢走回去罷了,只不過待會估計又要被宋祁淵那小子說了吧。
因為我住的地方是在谷底,如果想要進去得翻過一座矮山,平時我只需要飛進去便好,現如今只能自己爬上去了,我并不在意,就當是鍛煉身體享受生活了。
所以我就這麽一手提着酒,一手提着酒樓裏買的二斤醬牛肉,歪歪斜斜的開始爬山……可是我沒想到這酒勁兒還挺大,爬着爬着我這倆眼皮子就開始打架了,手腳發軟困得不行,直想就這麽躺在半山腰睡一覺。
我登時覺得不太對勁兒,想起王多菊灌我酒時笑的賊兮兮的模樣,猛地就反應過來,這酒不是一般的酒!
心中暗暗叫苦,想要捏個訣散了酒氣,卻不想整個身體都使不上勁兒,直接栽倒在了地上,酒壺經這麽一摔,啪的一聲砸碎在石頭上,登時彌漫出一股醇香無比的酒氣,将這一二裏地都占的滿滿當當。
腦子千回百轉,終于是想起我書中提過一種靈果,清香無比,釀出的酒散出的酒香十裏之外都能聞到,能将嗜酒之人勾的垂涎三尺。只是這酒的勁頭可是相當的大,尋常修為的人喝了能睡上個把月,倘若凡人喝了可能就直接睡到死了,當真是醉生夢死。
我修為雖高,但算算自己喝了得有三四壺,并且沒有第一時間驅散酒氣,這下算是栽了!
腦子開始混沌,思想混亂,我張了張嘴,想喚阿九過來,叫了幾聲才突然想起這孩子早在一年前就回了朱雀族,說是神獸家族的百年集會快要開始了,作為朱雀族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阿九自是得回去複命,只是沒料到這一走就是一年之久。
天色漸暗,這霧氣也越來越濃了,我躺在地上,看着那天上的繁星漸漸被烏雲遮蓋,不知怎麽就覺得有點兒孤獨,随着酒水的蒸發,空氣中的酒氣越來越濃,我只覺得又醉了幾分。
支撐不住的合上眼睛,扯出幾分苦笑。
我大概是想家了吧。
“師父,您竟在這裏睡着了,可是叫我好找。
正在迷迷糊糊之間,就感覺有人的氣息籠罩下來,然後就這麽伸出雙手将我抱了起來,而且還是相當尴尬的公主抱……聽了剛才那句師父,我便知道來人就是宋祁淵了,心裏有些小感動,但是……這這這個抱人的方式不妥吧?他大可以替我幫酒氣散了,沒必要将我抱回去吧?這個姿勢我尴尬症都要犯了!
心裏頭碎碎念了半天,卻是使不出半分力氣,眼皮子似有千斤重,就是打不開,只能被這孩子攔腰抱着一步步的走……
Advertisement
是的,他竟然不嫌沉的就這麽悠閑的走!我交給他的術法白學了嗎?《天辰訣》白練了嗎?快金丹期的實力被狗吃了嗎?
他這兩年貪長,整個體型都拔高的極其迅速,當初只到我腰際,現在已經長到了我的肩膀,吃得好睡得好身子骨又結實,抱着我倒也累不到他,就是我現在的感覺太過別扭了,腦袋正好貼着他的胸口,感受着裏面跳的沉穩有力的心髒,特別怪異。
我就這麽保持着半睡不睡的狀态煎熬的被他抱着一路到了木屋,直到被放到自己的床上才暗松了一口氣,這酒氣都被緊張的情緒折騰的散了一些。
宋祁淵将我放在床上之後并沒有走,一陣窸窣,能感覺到他是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我的床邊,然後那股氣息就又籠罩而下,帶着淡淡的木香,我猜他大抵是離着我極近的。
沒由來的一陣緊張,下意識的将呼吸都放緩了“師父,兩年了。”宋祁淵的聲音響在耳邊,是青春期少年特有的撕啞,“你是不是又要跑了?
“……”什麽叫又要跑了?這孩子說的什麽話?只能在床上挺屍的我一臉懵逼。
“這次我絕對不能讓你再跑掉!w少年語氣一頓,竟将我的手給握住了,我只感覺到手背貼上了什麽光滑的東西,心頭一驚,便猜到我手背貼的正是宋祁淵的臉頰,“畢竟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師父對我好。若是再失去師父,我便如以前一般什麽都沒聽着他說,我這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這孩子今天是吃錯了藥了嗎?怎麽像個變态一般說出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還“再次”跑掉?我特麽什麽時候跑過?
宋祁淵又拿臉蹭了蹭我的手背,語氣飄忽,“只是這白日裏總是做不了主的确是個麻煩。”
說完這句話,他停了好一會兒,下一秒卻措不及防的将手放在了我的面具之上,我登時心頭一緊,想要催動真氣強行驅散酒氣,卻不想他的手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我倒是真想将師父這面具取下來,看看這被雪妖族公主所喜歡的臉是不是真如師父那曰說的有道症痕。”
說到這裏他貼近了我的耳朵,輕聲問了句14師父,你這面具下到底藏了些什麽呢?”
我吓得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卻不想面具在額頭的位置處突然傳來一股輕輕地按壓感,這下我只覺得混沌的腦子都變得清醒了。
試想他的一只手撐在我身體的左邊,另一只手覆在我的右半邊面具,那麽這股輕微的按壓感只能是……他尼瑪親了我!!!!
按壓感持續了一會兒便消失了,耳邊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