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記憶
聽着宋祁淵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緊繃的神經才能稍微放松下來,只是這心情卻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了……今晚宋祁淵做的這些事兒實在是相當的驚世駭俗,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總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王多菊和莫清的關系我是知道的,文中的俞柯也是男女通吃的類型,所以我本人沒覺得同性戀奇怪,只是自己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直男,對男人提不起半點興趣,而文中的宋祁淵與我一樣,性向筆直的如同馬路上的電線杆,還是那種雷都劈不彎的類型,我給他寫的桃花都是或清純或冷豔或禦姐的女子,且都是長發飄飄美麗動人。
依照慣性,他是絕對不可能喜歡上男人的,更別說是我這個師父了……宋祁淵可是相當尊師重道的孩子,斷不該明知故犯,做出這種離經叛道大逆不道之事。
越想越覺得在理,今天他興許是鬼迷心竅了,還可能他對我的感情只是親情昵?畢竟他……沒親我的嘴。只是額頭的話,我姑且當做晚安吻?
“我倒是真想将師父這面具取下來,看看這被雪妖族公主所喜歡的臉是不是真如師父那日說的有道疤痕。”
還不甚清醒的腦海中忽的閃出他的這句話,我不由得咽了口睡沬,只覺得當初自己還真是馬虎,随便找什麽有道疤做借口,平白無故給自己挖了個坑。想必以宋祁淵的性子,應該是在兩年前就惦記上了我這面具,可他到底沒伸手摘下來,不然我倆估計現在就得劍拔弩張了……只是剛才聽他提了句“白日裏做不了主”,我是相當的懵逼,完全聽不懂這話裏的意思,莫非……這孩子人格分裂了??!
我的娘诶!這可不得了了!
心裏震驚歸震驚,我這困意倒是沒減少,就這麽邊想着就睡着了。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我如今分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只是這夢的內容卻讓我背脊發涼。
當前所處的地方正是上個世界我受刑的擎蒼派冰電,只是這次牢中幹幹淨淨并沒有水,我作為旁觀者站在一旁,而面前則是一個和我扮相一模一樣的入被鎖鏈吊在當中,他臉上的深紅色面具裂開了一道縫隙,裸露出一點兒蒼白的皮膚,身上卻沒有傷。
牢門那邊傳來聲響,半響走進來的人正是長大了的宋祁淵,他走到“我”的身邊,将手放在面具、上,眼角和眉梢帶着欣喜與得意,“師父,你可知我找你找的多麽辛苦?”
話音剛落,就見他五指一動,将面具拿了下來“我終于可以看到你面具下……俞柯!丨!”
只見宋祁淵本來欣喜的表情瞬間轉變為震驚,“哐當”一聲,面具硬生生的砸在了青石地上,在這突然死寂的氣氛中顯得尤為突兀。
“不……不可能!不對……不應該是這樣!不可能……不……”宋祁淵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嘴裏不住的否認,整個人都變的癫狂,不住的向後退,直到退到牢門邊僵住,再無法後退半分。
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這樣的宋祁淵,我的心髒竟然在隐隐作痛,而且越來越劇烈,就像是在現代犯了心疾一般痛苦。我捂住胸口蹲下,卻感覺到右手心開始發燙,攤開手掌發現那黑色的石頭印記竟發出了淡淡的光,并且腦海中似乎是有些東西悄然破碎。
“師父,您為什麽總是帶着面具?”
Advertisement
“不為什麽。”
“師父,祁淵并不想去擎蒼派!祁淵想一直跟随師父。
“你我的緣分盡了,擎蒼派才是你的真正去處我猛地睜開雙眼,陽光灑進屋內,天色早已大亮,心道我這一覺倒是睡得夠長,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想要回憶起剛才腦海中響徹的話,卻是怎麽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夢中宋祁淵知道真相後受傷驚痛的眼神,嘴裏忍不住泛上一陣苦澀。
不管日後發生什麽,我都絕不會将身份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