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置氣 江鑒之:脫衣服
第039章 置氣 江鑒之:脫衣服。
在車上脫褲子實在太不像話, 戚白最終還是就這樣上了車。
狹小的空間酒精味更濃,考慮到江鑒之的感受,戚白上車就把車窗全部打開, 車剛上路,打架時英姿飒爽的人被寒風一吹,很沒氣勢地被凍得脖子一縮。
駕駛座的江鑒之偏頭看他一眼,把車窗關上開了暖氣。
戚白順勢問:“江先生你怎麽來了?郁欽川跟你說的?”
江鑒之略一點頭‘嗯’了一聲。
江教授目視前方,态度不冷不熱, 下颌線還緊繃着,換郁欽川在這兒就能察覺到江教授此時心情不太愉快。
但在雨 演事戚白心裏, 江先生慣常就是這副模樣, 他并未發現什麽不對勁。
不但沒發現,戚白還饒有興趣地跟江鑒之分享自己的戰績:
“那四個傻逼,以為帶幾根破棍子就能吓唬人了, 結果沒兩下就趴着哭爹叫娘, 菜雞,我——”
“戚白。”沉默寡言的江鑒之罕見的打斷了戚白的話。
正回憶左勾拳右摔背的戚白停下話頭, 眼帶笑意轉頭:“啊?”
江鑒之右打方向盤,一言不發把車停在了路邊臨時停車位。
戚白不明所以看他:“怎麽了。”
好端端停車做什麽?
取下眼鏡按了按鼻梁,江鑒之擡眼看戚白:“一個人打四個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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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鑒之語氣太過嚴肅, 戚白臉上笑意逐漸凝住:“啊?”
不然呢?
見戚白茫然的模樣, 再想到打在他腰上那一棍子, 江教授閉了閉眼,壓下心有餘悸冷着臉問他:
“要是他們這次帶的不是幾根破棍子而是刀呢?要是對方叫來的人有比你能打的呢?那時候你怎麽辦?”
江鑒之從沒用這麽嚴厲的語氣跟戚白說過話。
兩人是朋友, 但不是關系特別好的朋友, 和江鑒之相處時戚白一直很注意分寸。
他能跟姜意齊彬甚至是多年未見的陳少角勾肩搭背有說有笑, 心情好了還能踢對方一腳以發洩自己無處安放的父愛。
可他從來不會跟江鑒之開這些玩笑。
如果今晚他坐的是姜意的車, 不管姜意是有潔癖還是龜毛,哪怕對方開着輛剛提的新車,戚白都能毫不猶豫上車。
而不是擔心酒氣沖天渾身髒兮兮的自己會弄髒他的車,給他帶去麻煩。
現在被江鑒之像訓學生一樣訓,戚白也斂了臉上的笑意。
江鑒之問他:“毫不猶豫沖上去,你能保證你每次打架都能打贏嗎?”
“就算打贏了,你能保證自己不受傷嗎?”
江鑒之的話讓戚白不痛快了,面無表情回:
“那我不應該還手,該站着讓他們打。”
不管做什麽,沒人能保證自己永遠不輸,打架不好有風險戚白自然清楚,但人都找上門來了,他總不能認慫。
至于受不受傷……打架受點傷很正常,對方傷得更重就是他贏。
看着戚白這仿佛刺頭學生跟老師頂嘴的模樣,江鑒之皺眉:
“除了打架和挨打,難道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他當然不是讓戚白傻站在原地挨打,只是希望這人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時,能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而不是直接莽上去。
戚白有些不快,明明先找事的是那幾個垃圾,到頭來卻好像成了自己的錯。
在警局已經被幾個警察輪番教育過,好不容易出來了還要被江鑒之冷着臉責備,戚白心裏沒由來的覺得煩悶,說話都夾槍帶棒:
“哦,還能報警,等警察來了剛好給我們收|屍。”
江鑒之能來警局接自己,還讓自己就這麽上車,這讓戚白很意外也很感謝,但這并不代表他願意聽江鑒之說教。
但他更不想因為這點破事和江鑒之吵架。
深吸口氣,戚白抓了一把頭發,壓下心裏的負面情緒解安全帶,冷硬開口:
“算了,我就在這下。”
姜意都知道在旁邊替自己鼓掌叫好,而江鑒之只會說他做得不好。
戚白脾氣上來了,說兩句就要下車。
手指剛碰上車把,還沒來得及用力推,戚白就聽見‘咔噠’一聲。
江鑒之把車門鎖上了。
戚白瞬間更來氣,扭頭瞪他:“你做什麽?”
此時不是談話好時機,江鑒之伸手想幫他把安全帶扣上:“回去再說。”
戚白雙手抱胸拒絕他的幫助:“我可以自己回去。”
江鑒之看他,完全不覺得自己今天哪裏做錯了的戚白梗着脖子冷着臉和他對峙。
江鑒之:“那就這樣。”
江教授态度難得強硬,把戚白的手也綁在安全帶下面,扣上安全帶。
戚白:“?”
汽車重新發動,戚白扭頭看窗外,餘光都不給江鑒之一個,江鑒之薄唇緊抿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保持沉默到了悅瀾府地下車庫。
車門鎖一解開,戚白竄下車門,也不管江鑒之,徑直往電梯走。
從後腦勺就能看出他正在生氣,氣性還不小。
江鑒之拿着外套跟着他後面,在電梯口看見了等電梯的人。
戚白是真不爽,在警局江鑒之還問他有沒有哪裏受傷,那關心的語氣還讓他有點感動,心想這個朋友沒白交。
結果……明明不是他的錯!
他這一架打得那麽漂亮,江鑒之不誇他就算了,還說教!
進電梯後戚白按了‘20’後,也不看後進來的江鑒之,靠在電梯上玩手機。
離對方遠遠的,把人當空氣。
江鑒之看他一眼,按了自家樓層。
戚白心裏很煩,想跟姜意吐槽江鑒之的行為,聊天框點開幾次都沒組織好語言,正心煩意亂時,‘叮’的一聲,十九樓到了。
電梯門打開,戚白頭也沒擡,只是換了個姿勢站着。
終于走了,正在氣頭上的戚白冷酷的想。
想完的下一秒,戚白就感覺手腕一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江鑒之拉着出了電梯。
“艹——”江鑒之猝不及防的動作讓戚白吓了一跳,沒忍住爆了句粗。
前方傳來江鑒之平靜清淡的聲音:“別說髒話。”
戚白:“?”
這他媽……
戚白被江鑒之拉着走,轉頭看了一眼合上的電梯門,懵了:“江鑒之你幹嘛?”
江鑒之沒回答,一路把人拉進了自己家。
這一路上戚白不是沒想過掙紮反抗,但他也不知道江鑒之哪裏來這麽大力氣,手腕被他握着根本抽不出來。
反而弄他得手腕發紅有點疼。
戚白翻了白眼,索性不掙紮了,跟着進了屋。
他倒要看看江鑒之還要搞些什麽名堂。
戚白想要是江鑒之是在車上沒說夠,還要把自己拽家裏長篇大論教育,他就要對不起遠在別栀市的江父江母了。
戚白:叔叔阿姨,我待會兒可能要忍不住揍你們寶貝兒子了!
心裏這樣想着的戚白換了鞋,還沒等開口,又被江鑒之拉進了洗手間。
江鑒之垂眸看着他,言簡意赅:“脫衣服。”
戚白:“……”
戚白:“???”
短短幾個小時之內,戚白再次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你說什麽?”
江教授又重複了一遍:“脫衣服。”
“……”看着堵在洗手間門口的江鑒之,戚白木着臉,垂在身側的手腕開始無聲活動。
他已經在思考這一拳是落在江鑒之左臉還是右臉了。
江鑒之沒感受到戚白跟江母江父道歉的心,從一旁鏡櫃拿出一瓶東西。
理論大師戚白,在沒看清瓶身名字時,腦子一瞬間冒出一個名字——潤滑劑。
在戚白的注視下,江鑒之又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
戚白:“!”
強行帶自己回家、衛生間、脫衣服、不知名瓶瓶罐罐、一次性手套……
要素齊全,想起了不少‘學習資料,教學資源’的戚白心中警鈴大作,謹慎地看了江鑒之一眼,提醒:
“我打架很厲害。”
江鑒之聞言看了他一眼,壓下眉眼又拿出一瓶東西:
“嗯,我知道。”
戚白:“……?”
想到這人剛才拽自己的力道,戚白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這位假男友。
身高自己比不過,難道體力也……
就在戚白心中衡量雙方戰鬥力差距時,江鑒之東西也找齊了,看着擰眉不動的人,嗓音微沉:
“怎麽不脫?”
聽着他如此理所應當的語氣,戚白:“???”
“江鑒之我脫你大——”戚白嘴裏的髒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他終于看清了江鑒之擺在洗手臺上的東西的名字——
活血化瘀的藥油、一次性手套、棉簽、碘伏……
原本頭發都要炸毛的戚白瞬間啞火:“碘……碘伏?”
江鑒之看他:“不然?”
戚白:“……”
操!
不是潤滑劑,一次性手套也不是某個潔癖用來幹那啥的……
腦回路跑歪,原本一拳一個江鑒之的氣勢瞬間無了不說,一陣熱意上湧,戚白鬧了個大紅臉。
戚白惱羞成怒,瞪江鑒之:“拿藥油就拿藥油,你說什麽脫衣服?!”
江鑒之看他:“……不脫衣服怎麽上藥?”
戚白此時只想逃離這個地方,板着臉粗聲粗氣開口:“我不用上藥。”
江鑒之看向他腰間,眸光一沉:“你用。”
姜意拍的視頻就十幾分鐘,沒錄完全程,有的地方還因為情緒激動抖得沒對上焦。
江鑒之不确定這人還有沒有傷到其他地方,所以才讓戚白脫衣服。
雙拳難敵四手,沒注意被打一兩下很正常,但戚白清楚自己身上的傷什麽情況,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跟江鑒之講道理:
“都不疼,真不需要。”
但有一種需要,叫江教授覺得你需要。
戚白人麻了,轉而又問:“上藥為什麽選在這裏?”
江教授指了指鏡子,平靜開口:“方便你看。”
戚白:“?”
看什麽?
瞧見戚白的模樣,江鑒之抿了抿唇,說有鏡子更方便他看身上的傷。
江鑒之:“後背可能被忽略。”
戚白:“?”
江鑒之‘脫衣服’三個字說得如此擲地有聲,戚白還以為他要做什麽會讓自己對不起江母江父的事,沒想到這人連上藥都沒打算幫自己。
屬實是自己大驚小怪想多了。
戚白一臉無語看江鑒之,後者看懂了他的眼神,頓了頓出聲解釋:
“有些地方我不方便幫忙。”
戚白:“……”
不愧是你江鑒之,老古板人設不崩。
戚白半晌無言,見他不說話,江鑒之目光又移向他腰間,遲疑:
“要是你不順手,我……”
“不用了。”看着就差把‘非禮勿視’四個字貼腦門上的江鑒之,戚白嘴角一抽拒絕。
羞惱之後,臉上耳後熱度下降,戚白又想起江鑒之在車上一板一眼的說教,‘新仇舊恨’加起來又讓他臭了臉。
他可沒忘自己還在生氣。
認為自己活蹦亂跳的戚白嫌麻煩不想上藥,而江鑒之态度強硬。
江教授把洗手間的門一關,站在門外淡聲開口:
“十分鐘,要是你還不動就我來給你脫。”
江鑒之語氣很嚴肅不像是說笑,但戚白此時心裏毫無波瀾,已經不會想歪了。
剛才是他氣上頭,忘了這人迂直守舊的性格了。
在衛生間站了一會兒,戚白盯着洗手臺的東西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認命的脫衣服。
算了,看來江母江父的份上,我不跟老古板計較。
站在門外的江鑒之聽見裏面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一直微蹙的眉頭終于松開些許。
回想起戚白剛才面紅耳赤的模樣,江教授唇角微擡,又很快歸于平淡。
脫完上衣後,戚白才注意到不怎麽疼的那條棍痕,從腰間沒入褲腰,粗粗一條印子,看着還挺吓人。
除了腰間這一條之外,大腿靠上也有一條紅痕。
姿勢別扭的上藥時,戚白想這地方的确不太方便讓江鑒之幫忙。
戚白沒江鑒之那麽講究,上藥還要戴手套,他直接把藥倒在手心搓兩下,又往身上拍。
濃郁的藥味散開,傷處微微發熱。
撕下額頭上的創口貼,戚白又用棉簽沾着碘伏塗了塗那小小的傷口,換上了新的創口貼。
做完這一切後,戚白裹着一身藥味出了洗手間。
茶幾上放着兩個還冒着熱氣的杯子,江鑒之坐在沙發等他。
本想冷酷地直接離開的戚白腳步一頓,朝沙發走去。
江鑒之見他冷着臉不說話,極輕地嘆口氣,看向他手腕問:
“剛才拽疼了嗎?”
順着他的目光,戚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明白他問的是什麽後愣了一下,随後繃着臉答:
“……沒有。”
江鑒之拉他回來時是用了點力氣,他手腕的确也紅了一點,但那點紅印子很快就消了。
他又不是瓷娃娃,碰一下就覺得疼。
大學時他曾經被堵他的趙元凱拽過一次,對方拉着他胳膊不讓他走,回去後胳膊就留了五個指印,十幾個小時後才完全消褪。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姜意齊彬他們開始叫趙元凱傻逼,下手沒輕沒重。
戚白覺得和趙元凱當時的力道比起來,江鑒之這都不算什麽。
他甚至沒想到江鑒之會專門問他一句。
戚白心裏那點不爽,忽然就沒了,臉色也好了幾分。
說到底,江鑒之和那些警察一樣都是為他好,他只是不能接受全盤否定。
今晚那情況,對方人多還有車,跑或者搬救兵都是來不及的,只能打。
哪怕江鑒之先誇他一句臨危不懼、身手不錯呢?
像是知道戚白心裏在想什麽,江鑒之嘆口氣:
“我不是說你今天做錯了,你——”
戚白想也不想開口:“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
“……”看着臭臉的人,江鑒之有些無奈嘆氣:“打架會受傷,我是希望你以後能避則避。”
戚白這次的确沒受什麽嚴重的傷,但光是看視頻,就足夠讓人心驚膽落。
江鑒之忍不住想:萬一對方帶的是管制刀具呢?那此時戚白身上豈不是多幾條血淋淋的傷口?
那今天自己豈不是得去醫院找人了?
戚白聞言一撇嘴:“今天這事避不了,他在酒吧就盯上我們了。”
搭讪不成功就找事,戚白最看不上這種沒品的男人。
惡心。
聽戚白說完酒吧的事後,江鑒之眸光微動,不動聲色問:
“那家酒吧很亂?”
“也算不上很亂吧?”戚白想了想随口回:“就是gay比普通酒吧多。”
江教授從來不去酒吧夜店KTV消磨自己寶貴的時間,聽了戚白的描述後下意識皺眉。
而戚白說完後還笑了一聲,對江鑒之道:
“不過江先生你來說,那裏面可以說是相當亂了。”
戚白都不敢想像要是江鑒之去‘清歡’,看見酒吧裏的顧客在人群中抱着激情互啃、上下其手時的表情。
每到這個時候,戚白就感覺江鑒之這個人挺矛盾割裂的。
明明從事的職業是風花雪月,可又性格清冷古板,一言一行像古代世家貴公子,矜貴,克己守禮,還不食人間煙火。
江先生這個人,和他的工作完全不搭。
單論外表氣質,戚白認為江鑒之更适合去坐在昂貴、一塵不染的鋼琴架前彈奏,或是……
像他們學校那些老學究一樣,站在講臺,板着臉講課,批評哪個學生上課又不認真。
總之,不管從事什麽職業,好像都比現在這個好。
而且一經帶入,戚白越想越覺得江鑒之适合教書,他聲音好聽長得也好,學生應該很樂意上他的課。
畢竟光是看着,都足夠養眼……
但老師不是誰都能當的,要學歷,要能力,要教師資格證,還得會心理輔導,有時候需要溫柔耐心地開導學生。
想到這裏,戚白忍不住看了江鑒之一眼,默默在心裏把‘教書育人’從對方的職業可能性中劃掉——
江先生話太少,整日一副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淡漠氣息,不太适合當老師。
戚白堅定不移地排除了唯一正确答案,認為還是彈鋼琴好,不用說話。
江鑒之不知道戚白腦子裏亂七八糟地想了些什麽,見他明顯走神的模樣,略一皺眉,問:
“在想什麽?”
說實話有職業歧視嫌疑,戚白回神後搖頭:“沒事。”
兩人置氣的小插曲,在戚白看來是莫名其妙開始,又雲淡風輕地結束。
藥也上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戚白打了個哈欠,說要回去睡覺了。
江鑒之讓他把藥帶回去,囑咐每天多擦幾遍。
送戚白到門口,江鑒之看了他好幾次,那句‘以後少去酒吧’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并沒有這樣要求戚白的立場。
……
戚白也累了,到家後他避開傷處簡單擦了一下身體,換了身幹淨舒服的衣服就上床睡覺。
想着江鑒之問自己手腕是不是拽疼了時的表情,戚白抱着被子翻了個身,很快睡着了。
二十樓關燈後世界重歸靜谧,樓下十九樓的燈卻亮了好久才熄滅。
夜風吹動,樹葉輕晃,月亮挂在樹梢正好眠。
***
戚白睡了個飽覺,藥油起了作用,他醒後摸了摸腰間,已經不怎麽疼。
習慣性拿過手機,戚白就見昨晚半夜三點多,早早回家了的姜意給他發了條消息。
【手藝人】:朋友,你睡得着嗎?
【手藝人】:不會吧,不會吧,見死不救後,你難道睡着了?
‘手藝人’向你轉賬‘50000’。
【手藝人】:看來是真不在,可惡!
幾條消息看得戚白是一頭霧水,回了一個頂着滿頭問號的熊貓頭表情包。
半夜三點還在發消息的人,在早上九點多竟然也醒了,回消息很快。
【手藝人】:哦,我親愛的朋友,你還好嗎?
【齊白石分白】:?你被金絲雀日傻了?
【手藝人】:!!!!
昨晚被郁欽川折騰到半夜才睡,今早又被人從溫暖被窩裏挖出來吃早餐,吃完趴在床上的姜總先是譴責戚白用詞粗俗,最後才問他怎麽知道。
【齊白石分白】:……你昨晚瞞着郁欽川去了清歡,還喝了酒,被男人搭讪,惹事進警局,buff都疊滿了,很難猜嗎?
只是半夜三點多才睡……也是很佩服。
姜總在心裏感慨戚白不愧是理論大師,這麽會,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譴責對方:
既然你都知道,還見死不救,眼睜睜看着郁欽川把我帶走。
戚白不吃這套,打字回:你要是不願意,他還能強上?
【手藝人】:……
姜總倒也沒有不願意啦,就是……幾個小時是不是太過分了!
但這話姜意沒法跟戚白說,跟單身狗說這些,怎麽聽怎麽像炫耀,只能憋屈轉移話題:
昨晚江鑒之是特意來接你的?他怎麽知道你在警局?你跟他說的?
刷着牙戚白單手打字:不是,郁欽川跟他說的。
姜意想了想昨晚江鑒之的反應,腦子一抽,問:
這個點才醒,你不會也屁股疼沒睡好吧?
‘手藝人’撤回了一條消息并打了你一下。
姜總撤回得很快,但戚白還是看見了。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他腦海裏忽然冒出了三個字——脫衣服。
戚白:“……”
*
作者有話要說:
江教授:脫衣服。
小白:我黃了。
姜總捂着屁股:你不會也屁股痛吧?
感謝以下金主贊助的買藥油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