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圍毆 一個人反過來毆得四人爬不起來

第038章 圍毆 一個人反過來毆得四人爬不起來。

略有薄産的姜總瞧不起搭讪男人那杯一百塊錢不到的酒, 戚白看不上他這個人。

男人從頭到腳,不管是外在條件還是內在涵養,甚至是簡單粗暴的金錢, 都讓人升不起絲毫想和他‘喝一杯’的念頭。

戚白眼裏的嫌棄不要太明顯,一連被兩人拒絕,男人臉色難看,最後端着酒杯悻然離開。

酒吧內關注戚白他們的人不止一兩個,見男人吃癟, 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一聲幸災樂禍的口哨聲。

接着是第二聲,第三聲, 都在為碰壁的男人喝倒彩。

周圍看好的戲嘲笑男人不自量力:

“也不看人家開的什麽酒, 看得上你那三瓜兩棗?”

“癞.□□想吃天鵝肉。”

見到帥哥誰都想撲,但也要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有沒有那個本事。

握着酒杯的手用力到發白, 在衆多不和諧的聲音中, 男人低頭喝了一口酒,眼裏的陰狠隐在燈光下。

男人常在酒吧泡, 外貌遠夠不上江鑒之但屬于中等,沒有啤酒肚老煙牙,努力捯饬捯饬還能看, 加上他有點小錢, 在周圍一片酒吧裏混得還算不錯, 也有幾個固定的炮|友。

在這個‘遍地飄零’的地方,當他出手撩|騷時, 就算有人不買賬, 也斷不會像戚白和姜意這樣, 在這麽多人面前一點面子都不給……

姜意一屁股在戚白身邊坐下:“下次遇到這種人別搭理。”

經歷過偏執的趙元凱, 其他人的糾纏戚白都沒看在眼裏:“我沒搭理。”

兩人碰了一下杯,姜意盯着戚白看了幾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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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錯覺嗎?感覺你最近脾氣好了不少。”

自從無緣無故惹上趙元凱這朵爛桃花後,戚白對周圍所有抱着不單純心思接近自己的人都敬而遠之。

姜意一度懷疑他是有心裏陰影。

明明是坐擁資源好幾個T的老司機,現實一有人接近,不管高矮胖瘦是美是醜,戚白拒絕得比誰都快。

以至于成了空有一身本領卻無處施展的理論大師。

像剛才那個男人那樣油膩還試圖動手動腳的人,換以前早被揍了。

可戚白竟然沒翻臉。

戚白沒好氣看他:“我又不是暴力狂有躁郁症。”

“不一樣。”姜意搖搖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戚白挑眉,來了興趣問:“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唔……”姜意絞盡腦汁想了想:“怎麽說呢,以前的你比較悲觀?”

戚白好笑:“我?悲觀?”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能扯上這個形容詞。

姜意正色解釋:“不是對生活,而是感情方面。”

兩人從來沒有細談過這個問題,但從平日相處中,姜意能感覺到戚白對建立一段親密關系的抗拒。

戚白長得好,在趙元凱之前就有不少追求者,姜意齊彬他們有時候就會調侃,讓他選一個‘寵幸’。

當時戚白輕飄飄回:“早晚都要分,浪費這時間做什麽?”

姜意以為他當時是開玩笑的,後來才明白他是真是這麽想。

私下裏姜意想過這個問題,把他這種消極态度,歸結于他原生家庭。

而趙元凱後面一系列的騷操作,加深他對感情的抗拒,變得更為悲觀,因此對于追求者,戚白一直是秋風掃落葉般不留情。

戚白聽後不以為意,說姜意是想太多。

姜總認為自己這點洞察力還是有的,戚白否認他也不争辯,只是在心裏思考對方這微小的改變是什麽導致的。

瞧着姜意擰眉思考的模樣,戚白開口打斷他的思緒:

“別想些亂七八糟不着調的,喝你的酒。”

兩人開了一瓶酒,大客戶酒吧還送了不少,說是喝兩杯就走,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竟然也喝完了。

出酒吧後到停車場,戚白看着酒意上頭站都快站不穩的人,望了一圈沒看見姜總的車,問:

“你司機呢?讓他把車開過來接你。”

沒能在酒吧長到見識的姜意心煩,喝得比戚白多,此時不太清醒地搖頭:

“司機肘、肘了。”

他說自己今天換了一個顏色的車開,來之前他不确定會在酒吧待多久,便讓司機先回去了。

戚白:“……”

這人喝得口齒都不清楚了。

沒醉的戚白聽後扶了他胳膊一把讓他站穩,問他車停在哪兒,一邊拿出手機準備給他叫個代駕。

姜意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暈乎乎的也沒找到自己的車,最後看戚白:“忘了。”

戚白:“……?”

姜總換車勤,他自己也忘了今天開的哪位小老婆出門。

姜意理直氣壯:“司機停的車又不是我停的。”

本人都記不住,戚白自然不可能知道。

按了兩下車鑰匙,沒聽見感應聲,戚白懷疑:“你車真停在這裏?”

姜意先是點頭,而後又搖頭,語氣比戚白還懷疑:“應該?”

戚白:“……”

他嘴角一抽,只能先放棄叫代駕先找車,不然等代駕來了,還得跟他們一起找車。

酒吧一條街附近只有這一個地下車庫,但車庫很大,幹找不知道找到什麽時候去了。

十幾分鐘後,一無所獲的戚白返回:

“讓郁欽川來接你,車白天讓你司機來開。”

姜總大着舌頭說不讓郁欽川來接:“我、我今天出來……跟他說公司應酬。”

來酒吧都要偷偷摸摸瞞着對方,還說什麽自己是金主,家裏自己做主……

戚白無力吐槽:“打車回去?”

姜意沒意見,迷迷糊糊點頭。

“站住!”

戚白拖着姜意沒走兩步,停在一旁的車門打開,先後從車上走下來四個男人。

戚白腳步一頓,眯着眼睛瞧,就見站在最中間的,是不久前搭讪被拒絕的‘氣泡音’。

看着對方手裏拿的棒球棍,戚白挑眉:“有事?”

‘氣泡音’圈名炮哥,在‘清歡’被戚白下了臉,明顯是帶人來找場子來了。

炮哥叫來三個兄弟在車上等着,自己則一直留意戚白兩人的動靜,在兩人出酒吧時就跟着。

炮哥握着實木棒球棍,盛氣淩人地在手拍打兩下,流裏流氣:

“你說呢?”

四對二,對方還有一個喝得爛醉,戰鬥力約等于零,占據上風的炮哥自信十足,還體貼地給了戚白一個臺階下:

“你要是道個歉,今天的事就過去了。”

戚白嗤笑一聲:“你要是叫我一聲爹并麻溜的滾,今天我也可以當無事發生。”

姜意靠在戚白身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看見炮哥時還是皺眉扭開臉,嘀嘀咕咕說對方醜到他了,想吐。

炮哥怒了:“你他媽明明是喝多了想吐!”

兩人神情嘲諷語氣嚣張,炮哥沒想到他們如此不識好歹,冷笑一聲: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兩人長得是好看,但炮哥偏愛乖巧柔順那一挂的,也沒什麽憐香惜玉的心。

對面四人冷笑逼近,戚白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皺了一下眉,意味不明的‘啧’了一聲。

瞧他的表情,以為他是害怕了的炮哥殘忍一笑:

“不用看了,那個監控壞了,這裏是監控死角。”

這也是四人等在這裏的原因。

其三人哈哈大笑,表情像是在欣賞垂死掙紮的小白兔。

而小白兔眉梢微挑,臉上不但沒有絲毫懼意,反而笑了:“這麽體貼?”

四人:“?”

戚白讓姜意旁邊站着,一邊活動手腕脖子一邊問:

“一個個上還是一起?”

四人:“??”

喝醉的姜意也不鬧,乖乖靠牆站着,末了還強撐着對戚白說了一句:“收着點,別打殘了。”

從小家教嚴的姜總大着舌頭叮囑好友:“咱們雖然有錢……但也不能為所欲為。”

正當防衛可以,防衛過當不行。

良好公民姜總:再有錢,觸犯法律也跑不掉的!

戚白姿态懶散地回了一句心裏有數。

四人:“???”

炮哥及同夥:死到臨頭還裝逼,我他媽看你們兩人心裏都很沒逼數!

兩人的言行舉止堪稱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炮哥身邊一人先聽不下去,拎着棒球棍就上了。

剛開始這人下手還注意力道不把人打殘了,然而在戚白擰着他胳膊一個肘擊撞上他後背時,他整個人往地上一撲,痛得懷疑自己要殘了。

戚白幹脆利落解決了一個,身後的姜意精神了一點,海豹鼓掌:

“好!”

踩着地上慘叫的人的背,戚白彎腰撿起地上的棒球棍在手裏抛了抛,輕飄飄擡眼看另外三人。

看着細胳膊細腿的人沒想到還挺能打,炮哥和剩下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謹慎地一起圍了上去……

聽到風聲的車庫保安拿着電棍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場圍毆……呃,不對。

單方面的圍毆?

确切的說,是一個人圍毆四個人。

心都提到嗓子眼的保安,親眼瞧見戚白動作潇灑的一個背摔,解決了一個染着酒紅色頭發的男人。

地上躺着四個哀嚎打滾的大男人,保安看看在一旁鼓掌叫好的姜意,再看看戚白,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什、什麽情況?

說好的有人被混混圍毆呢?

單方面圍毆了炮哥四人的戚白,舔了舔有些幹裂的下唇,面無表情半蹲下,手裏的棒球棍抵着炮哥的臉,十分不屑:

“就這點本事,還跟人學圍追堵截?”

姜意酒也醒得差不多,呵了一聲:“辣雞!”

臉上的傷被棒球棍杵着,炮哥疼得皺眉,順口就罵了一句:“我操,你他媽……唔。”

二十幾分鐘前還嚣張得不行的炮哥,這一句話都沒能說完,因為戚白嫌他說話難聽,把旁邊不知誰掉的鞋子塞進了他嘴裏。

目睹一切的保安:“……”

咽了咽口水,分不清到底誰是混混的保安,默默掏出手機打‘110’。

***

大晚上接到警局電話的郁欽川,立馬抛下手上的事火急火燎開車往警局趕,想起警察說的話,他想了想又給江鑒之打了個電話。

實驗室出了點小問題,江鑒之今晚留在研究所加班,靜音放在一旁的手機亮起時,江教授淡淡地掃了一眼,接電話時眼神都沒離開電腦屏幕。

江鑒之:“有事?”

熟悉好友脾性的郁欽川也不浪費時間,直奔主題:

“戚白和姜意跟人打架,兩人現在在警局。”

滑動鼠标滾輪的右手倏然一頓,江鑒之神情一怔:“什麽?”

郁欽川語速很快:“他們去酒吧,有混混搭讪被拒,在停車場堵他們。”

江鑒之淺色眼瞳一縮。

……

戚白跟人打架進了警局,嚴格來說跟江鑒之這個假男友沒有關系,但接到郁欽川電話的下一秒,江教授就關了電腦,在實驗室衆人詫異的眼神下,冷着臉離開。

先出門的郁欽川和江鑒之幾乎是前後腳趕到警局。

警局門口一碰面,郁欽川沒想到江鑒之真的來了,略一挑眉。

而江鑒之還是那副冷靜自持的表情,只是眉頭皺着沒松。

兩人沒有寒暄,對視一眼往裏面走。

兩人進去時戚白和姜意剛錄完筆錄,正背對兩人被一個兩鬓斑白的警察教育:

“有什麽事不能報警?暴力能解決問題嗎?你看看,人傷成這樣,鼻青臉腫的。”

打架進了警局,姜總也沒敢讓家裏知道,給了郁欽川的電話.

打電話的警察也沒說清楚現場的情況,因此聽到一句‘人傷成這樣’,江鑒之心一提,盯着戚白的後背,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戚白。”

因為下手太狠正被警察教育的戚白,乍一聽到江鑒之聲音時,還以為是自己打了架幻聽了,神色恹恹沒轉頭,直到江鑒之又放輕聲音叫了他一聲。

和聲音一起到的,還有江鑒之這個人。

低着頭戚白一愣,順着面前這雙筆直修長的腿緩緩擡頭,直到對上眉頭緊擰、目露擔憂的江鑒之的臉。

“江先生?”戚白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

江鑒之做好了心理準備,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滿臉傷痕委屈巴巴的人,戚白擡頭時,他才發現對方那張臉幹幹淨淨,只有額頭貼了一塊創口貼。

上下打量戚白一圈,見人全須全尾時江鑒之松了一口氣,只是眉頭還皺着。

江教授沒有回答自己為什麽會來,定了定神問戚白:“有沒有傷到哪兒?”

旁邊的郁欽川也拉着姜意仔細檢查,戚白望着江鑒之,表情愣愣搖頭:“沒……”

“咳咳。”老警察見四人的模樣,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引起江鑒之和郁欽川的注意,随後伸手往旁邊一指:

“他們好着呢,有事的人在那邊。”

江鑒之轉頭一看,看見了旁邊牆角坐着真正鼻青臉腫的炮哥四人。

江教授:“?”

老警察繼續教育戚白和姜意,當然,主要對象是戚白:

“打架不能解決問題,你出手這麽重,萬一他們告你一個防衛過當呢?”

江教授:“……?”

哪裏打人最痛但是不留傷痕,哪裏下手看着傷重但是屁事沒有,這些戚白心底都清楚,所以炮哥幾人看着慘烈,但是養兩天就好。

就是那個豬頭臉,讓炮哥短時間沒法去外面開屏膈應人了。

面對警察的諄諄教導,戚白沒吭聲,他還在想江鑒之怎麽來了。

一旁的警察忍不住替戚白說話:

“四個打一個,還帶武器,也算他們自作自受。”

聽見對方還帶了武器,江鑒之眉心一跳,又把戚白看了一遍。

姜意:“是啊,就他們那吓人的氣勢,報警出警也需要時間,還好小白身手好,不然受傷的就是我們了。”

一旁的豬頭炮哥:你放屁!

“我沒說你們不該自保。”老民警嘆氣:“那裏的攝像頭壞了,還好你們機靈知道錄像。”

戚白揍人時,手無縛雞之力還喝多了酒的姜總也沒閑着,在一旁用手機錄像,證明不是他們先挑事,以及是炮哥四人先動的手圍毆戚白。

只是戚白太能打,一個人反過來毆得四人爬不起來。

看完視頻,看清楚戚白是如何一對四還輕輕松松占據上風的所有人:“……”

見戚白用鞋子堵炮哥嘴時,警察看炮哥的眼神是同情又嫌棄——

噫……好髒。

盯着衆人的目光,炮哥悲憤捂臉:死了得了。

視頻中時不時還能聽見姜意畫外叫好的聲音,郁欽川哭笑不得。

就會拱火看熱鬧。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地方,姜意感覺自己屁|股被身邊人拍了一下,他立馬扭頭瞪郁欽川,眼裏那意思——

你幹嘛!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郁欽川咽下嘴裏那句呼之欲出的話,當沒看見對方譴責目光。

戚白也欣賞了一下視頻中自己的英姿,對自己的發揮較為滿意,餘光撇了一眼氣勢全無的炮哥,表情更嫌棄了。

辣雞。

江鑒之抿了下唇,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炮哥四人先挑事先動手,他們雖然被打得很慘但仍然是主要責任人,咎由自取。

戚白和姜意錄完筆錄交代完事情經過,把視頻拷貝給警局一份,就可以離開警局。

見戚白他們要離開,炮灰哥還不滿嚷嚷,說自己要去醫院做檢查,肩疼腿疼牙也疼,要做傷情鑒定,還要告他們。

姜總一聽這話就來勁了,剛想說随便告,随便查,他公司的律師團剛好閑着沒事做。

但姜總還沒來得及開口,從進來就沒說兩句話的江鑒之忽然擡步朝炮灰哥走去。

江鑒之和外貌精致細皮嫩肉的戚白不同,身高加上氣場壓制,他還沒走近,炮哥和他的同伴就縮脖子,結結巴巴問他做什麽。

對上江鑒之冷冽的視線,外強中幹的炮灰哥梗着脖子道:

“我跟你說這可是警局!”

江教授居高臨下,用看低等動物的眼神看他,表情看不出喜怒,但聲音放得比平時還慢:

“你要做傷情鑒定?”

剛才看視頻時,衆人注意力都在戚白打架時飒爽英姿上,只有江鑒之注意到,五分三十秒,這個叫炮哥的趁戚白不注意,一棍子打在了戚白的腰上。

江鑒之什麽都沒做,但在他的注視下,炮哥卻莫名感覺後背發寒。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散了大半。

炮灰哥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同伴,然而其餘三人低着頭裝鴕鳥,避開了他的視線。

“……”剩下的勇氣也散了,炮哥憋屈搖頭,說自己又沒那麽痛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自己搖頭時,炮哥竟然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一絲遺憾。

炮哥迷茫了:遺憾什麽?難道你希望我繼續找事?

一旁的戚白反應過來,拉着江鑒之就走:“別跟傻逼說話,會傳染。”

被戚白拉走前,江鑒之淡淡地掃了炮哥和他的狐朋狗友一眼,四人被他看得心裏一涼。

留下聯系方式後四人離開警局,既然姜意活蹦亂跳,郁欽川擔驚受怕一路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

也有空思考之前沒心情想的事。

望着走在前面的戚白和江鑒之,郁欽川的眼神十足的意味深長。

戚白雖然沒喝醉,但也喝了不少酒,加上又打了一架,此時滿身酒氣不說,外套還髒兮兮的,黑色牛仔褲褲腿上還有灰。

按郁欽川對江鑒之的了解,潔癖的江教授平時要是遇到這種人,不說退避三舍,但也絕對會繞路走。

可今天江鑒之不但沒有避着戚白走,在對方用那髒兮兮的手去拉他胳膊時,他竟然沒有躲。

連反抗或者是一絲不悅的情緒都沒有。

就這樣被戚白拉走了。

江鑒之今天穿的白外套,郁欽川看得清楚,在戚白松手後,江鑒之純白的袖子就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灰手印……

郁欽川一個人長了八百個心眼,為了追老婆都能裝缺錢的金絲雀求包|養,見江鑒之這态度,出警局後他就拉住身邊的姜意,微笑着對戚白和江鑒之道:

“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帶阿意回去了。”

說是公司應酬卻瞞着和戚白去了酒吧,還闖了禍,在看見郁欽川時,姜意就直覺不妙——

今晚屁股要遭殃!

在家說一不二的姜總本打算在戚白家躲一晚,但還沒付諸行動,就被郁欽川扼殺在搖籃裏。

姜意瘋狂地對戚白使眼色:

朋友,救命!

而戚白沒能從好友隐晦的擠眉弄眼中領會其精神,對郁欽川點頭:

“行,姜意今天喝多了,你們回去早點休息,車還在酒吧沒找到,記得讓司機去開。”

郁欽川笑着點頭,末了又深深看了眼戚白身邊的江鑒之,最後才帶着不情願的姜意上車離開。

江鑒之也是開車來的,他繞去駕駛座,戚白還站在原地沒動。

江鑒之看他:“怎麽了?”

戚白看看江鑒之幹幹淨淨的車,再低頭看看灰頭土臉的自己,最後擡頭看江鑒之:

“我這樣,能上你車?”

外套倒好說,脫了就是,但是他褲子更髒,他總不能脫了褲子上江鑒之的車吧?

江鑒之:“……”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我總不能把褲子也脫了。

江教授:……

也……不是不行。

原本開向悅瀾府的車,逐漸開往了不對勁的方向(bushi

感謝以下金主爸爸們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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