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休息中的大蝙蝠像一座高大沉默的雕像, 他站在塔莎原來蹲在那兒的角落，平複着自己的呼吸。

蝙蝠俠作為韋恩出現在韋恩公司已經持續了好幾天，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法庭的人, 結果也如他所料。

特別是他察覺到傑森和迪克這兩個孩子摻和進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不能在等下去，回想起阿福不贊同的眼神，蝙蝠俠某處的心柔軟了些。

而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蝙蝠俠旁邊還站着一個女孩子, 她正在蝙蝠俠身邊轉悠。

塔莎左瞧右瞧, 幾天不見，蝙蝠俠怎麽變得這麽憔悴, 她看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想繼續看看他的情況, 但剛湊近, 蝙蝠俠動了，朝着光亮處走去，吓得塔莎還以為她被發現了。

塔莎走在後面, 原本以為見到蝙蝠俠可以直接抄答案, 走出迷宮的她, 在看到蝙蝠俠的狀态後又不确定了起來。

也許她該找個合适的時機出現在蝙蝠俠面前，塔莎這樣想着加快了步伐，逐漸和蝙蝠俠走在了同一條水平線上。

他們離開了那條幽暗的過道, 進入了一個純白房間。

過于刺眼的光讓蝙蝠俠眯了眯眼睛, 塔莎見到後悄悄把空間裏的墨鏡放到了一處不怎麽隐蔽的地方, 結果蝙蝠俠看都沒看直接大步朝他的目的地走去。

塔莎只好收回了墨鏡, 畢竟她當初只買了兩個, 可不能浪費。

這間房間修建的不算大，但很高, 高到如果有人俯視的話，也只能看到兩個小黑點在移動，其中比較大的黑點是蝙蝠俠，他正站在一面牆前。

牆上面挂滿了密密麻麻的照片，照片上的人都一臉驚恐的看向他們，塔莎也走上前，随意找了一個相框察看，這上面記錄了這個人的名字，和死亡時間。

值得注意的是塔莎一眼掃過去，就有好幾個人的姓氏是韋恩，也許這也和蝙蝠俠不尋常的狀态有關。

衆所周知他和韋恩先生之間有着不清不楚的關系，這一點幾乎是哥譚所有人的普遍共識，塔莎也不例外。特別是前段時間沉迷刷論壇的時候，塔莎一個不小心點開了一個鏈接，從此蝙布文學向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到現在塔莎都深信不疑論壇裏的太太們說的話。

想到這，塔莎的目光流露出一絲擔憂看向拿着某個人相框的蝙蝠俠，希望他不要把這一切都告訴韋恩先生，畢竟那個闊佬看起來就像花瓶一樣易碎，甚至他們到時候可能會大吵一架，直接影響家庭關系。

塔莎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她思前想後，決定就在這裏假裝和蝙蝠俠偶遇，杜絕掉這種可能。

她剛踏出一步，就好像聽見了一個輕笑聲，她轉頭看向還伫立在那兒的蝙蝠俠，猶豫的收回了即将邁出的腳。

蝙蝠俠感受到自己的幻覺又加重了，耳邊不斷回想着“你就是下一個”的聲音，他似乎還看到了變成利爪的父母朝他走來，他下意識的想扶住快要摔倒的瑪莎，結果撈了一個空，反而是他差點摔倒。

他安慰着自己這裏都是假的，都是幻覺，他們只是一個睡前故事，他必須保持理智才能走出去。

于是蝙蝠俠又動了起來，稍顯踉跄的走出了這間房間。

塔莎後退了幾步為他騰出了路，她現在确定了蝙蝠俠絕對被注射了什麽致幻的試劑，在蝙蝠俠想扶住他的母親時，正對着的是塔莎，她看到了蝙蝠俠不複之前清明的眼睛。

好吧，根據目前的形勢，她還是先老實藏着靜觀其變的好。

塔莎追着蝙蝠俠跑了上去，眼看着他又進入了一個光亮處，她的腳步逐漸放緩了下來，原因無他，塔莎的第六感一直提醒着她前路有危險，但沒時間給她糾結，憑借之前和蝙蝠俠的交情，塔莎一咬牙還是沖進了那片白光。

果然，塔莎心累的看着那個打扮得最像貓頭鷹的利爪在遠處默默地看着蝙蝠俠，之前那間房間的輕笑聲恐怕也是他，再加上他還破壞了她的計劃，這讓塔莎已經在計劃着怎麽處理掉他了。

為了不被這個敏銳的利爪察覺到她的視線，塔莎匆匆瞥了眼，就專注于還在挖地板的蝙蝠俠了。

如果挖的人不是蝙蝠俠，塔莎還以為是她另外一個同行。

蝙蝠俠很快撬開了地板，他舉起手中的地板給那群躲藏在陰暗角落裏的貓頭鷹們看，他打敗了他們！他成功找到了出口！他終于離開了這裏！

蝙蝠俠縱身一躍，跳了進去，塔莎緊随其後。

“不可能！”

蝙蝠俠和塔莎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圍，這間屋子和之前挂滿相框的房間一模一樣。

怎麽回事？塔莎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難不成她也中招了？

塔莎拿出空間裏的風油精放在她的鼻子下，亂糟糟的腦子變得稍微清醒了點，她一邊走向蝙蝠俠，一邊想致幻的毒氣可能不是被注射進去，而是從蝙蝠俠踏入迷宮一開始就有的。

察覺到致幻毒氣被混入空氣的塔莎拿出了一個面罩蒙住了她的臉，這下讓她安心多了。

接下來就該輪到蝙蝠俠了。

塔莎拿出另外一個面罩走到蝙蝠俠身邊，他看起來比剛見面更憔悴了，此時利爪也出現了。

woc！頭一次爆粗口的塔莎盯着這個陰魂不散的利爪就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他，她擋在蝙蝠俠身前，瞥了眼還沉迷在幻境中的蝙蝠俠，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塔莎收回了面罩，換了另外的東西握在手裏，然後等待着利爪的到來。

原本自信滿滿的利爪感受到了一絲危險，他把這個歸結為是蝙蝠俠長年累月積攢的氣勢，真是可惜了，但誰讓他擋了法庭的路呢。

比其他次品思維更靈活的利爪有一下沒一下的想着，逐漸走到了塔莎的射程範圍內。

正當利爪再往前走的時候，塔莎早就架好的【電脈沖機炮】“砰！——”的一聲，炮槍內發出了巨大的藍光，強大的沖擊力把利爪直接送到了相隔十裏的地方。

緊接着塔莎抱起似乎回過神來的蝙蝠俠就往另外一個地方跑去，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利爪沒死，但為了避免有更多的利爪糾纏，她還是盡早離開那裏最好。

他們在逃離的過程中，塔莎一邊破壞掉監視器，一邊還不忘給蝙蝠俠戴面罩，看着自己戴好面罩的蝙蝠俠，塔莎滿意的抱着他跑進了一處昏暗的房間。

她把蝙蝠俠放了下來，然後貼在門板上聽着外面的動靜，那群法庭的人似乎很生氣，絲毫不顧他們之前端莊的樣子在屏幕另外一頭破口大罵，刺耳的聲音經過電子處理顯得更加刻薄。

在場唯一高興的只有塔莎一人，她聽夠了法庭的破防聲後，扭頭看向蝙蝠俠。

蝙蝠俠坐在地上，面罩裏塗滿風油精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他的大腦也被迫清明起來。他一點一點回想着進入迷宮後發生的所有事，直到記憶停留在有一陣藍光後，他被空氣人抱了起來，然後就到了這裏。

“你是誰？”蝙蝠俠對着不知在何處的人問道。

嘶，這個問題好像有人也這麽問過？塔莎想了半天沒想起來就抛之腦後了。

以她的直覺，她沒有吭聲，而是扔給了他一根巧克力，既可以讓他閉嘴又可以恢複體力。

蝙蝠俠接過巧克力，對着包裝袋思考了一會兒，撕開後吃了起來。

既然這個人不想說，那他之後再想辦法查清楚。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這裏，于是他又一次開口：“你知道出去的路嗎？”

塔莎叼着巧克力也正在吃，一聽到蝙蝠俠的問題，她就郁悶起來，別說出去，就連寶物在哪兒她都沒找到，反正不可能是迷宮中心的那個貓頭鷹雕塑。

她想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句話遞給蝙蝠俠。

上面寫着：【不知道，但我可以直接炸了這裏。】

蝙蝠俠一時有些無語，這做派讓他想到了一位還躺在醫院的故人，但他也沒有否定這個人的做法，而是在心裏盤算着他得在這個人炸掉這裏之前找到出口。

而吃完了巧克力的塔莎見蝙蝠俠沒有反對，便滿意的遞給蝙蝠俠另一張紙：【你待在這裏，我有事出去一趟。】

蝙蝠俠：“不行，外面那群利爪不計其數，如果他們發現你的話，你會死的。”

冰冷的話沒有澆滅塔莎想找到寶物的心，她依舊遞過去一張紙，結果這次蝙蝠俠連看都不看，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撇過頭。

塔莎不信邪的抓着紙讓蝙蝠俠看，可惜還是比不過他。

內心說了句狡猾的蝙蝠俠後，塔莎把紙疊成紙飛機扔向了蝙蝠俠，然後打開了門。

“我也去。”身後的蝙蝠俠收好紙飛機後，站了起來。

知道拗不過他的塔莎又返回去握住了蝙蝠俠的手，她想如果遇到危險，大不了直接帶着他逃就好了。

法庭的人大概還在處理利爪被射飛的事，所以他們來到迷宮中心，也沒有任何人出現。

塔莎看着蝙蝠俠走到貓頭鷹雕塑那裏，往試劑瓶裏倒了點池子裏的水，她想了想，也悄悄地拿了點。

說實話，要不是空間裏真放不下，她真想把這座華麗的雕塑拿走，擺在她的家裏。

而一邊的蝙蝠俠看到了塔莎的動作，但是他沒有說話。

在過來的路上，蝙蝠俠為了确保塔莎的存在，他在他們各自的手腕上別拿過了一條長度大約兩米的繩，同時狡猾的蝙蝠俠也大致推測出了這個人的身高，排除了部分人的嫌疑。

一無所知的塔莎打開了地圖，只看了一眼，她就關閉了地圖。

通過這次任務，她明白了有些人為什麽攻略都到手了，但還是通關不了，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線彙織成一張網，她看的頭都大了。

而且最可氣的是通關迷宮的任務顯示她才探索了不到20%，塔莎很有自知之明的放棄了。

蝙蝠俠收集完了池水後，詢問那個人：“接下來你要去哪？”

塔莎思索了一番，決定還是繼續往右側走，畢竟他們是從左側那邊繞過來的。

蝙蝠俠對此沒有意見。

在外人看來奇怪的組合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中。

而在他們走後，一個利爪出現并彙報給了法庭，在那頭的人說了什麽後，利爪跟了上去，後面越來越多的利爪也逐漸追上了步伐。

寶物，寶物，我的寶物你在哪兒？

內心一直呼喚着的塔莎左看右看都沒有從光滑的石壁上找到，她只好帶着蝙蝠俠前往下一個地方。

一直跟随他們的利爪放出了箭，無數的箭刃直奔塔莎，蝙蝠俠快速的拉過繩子把塔莎抱在懷裏，然後又伸出披風擋住了如雨點般朝他們襲來的短箭。

被禁锢在懷裏的塔莎有些懵，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頭上一直在冷氣。

而冷氣的來源——蝙蝠俠不着痕跡的看了眼懷裏的人，抱起她躲避着利爪們的攻擊。

被披風擋住視線的塔莎掙紮着想要出去，幫他解決利爪，剛起身就被摁了回去，重複幾次後，她滿臉無語的放松了自己的身體。

很快，他們就躲到了一處隐蔽的房間，塔莎跳出了蝙蝠俠的懷抱。

看着好像一直盯着她的蝙蝠俠，塔莎有些心虛，她摸了摸臉上完好無損的頭罩，安慰自己應該沒有暴露身份。

為了打破這古怪的氣氛，塔莎又一次遞給蝙蝠俠一張紙，然後驚恐地看着冷笑了一聲的蝙蝠俠，後退了兩步。

蝙蝠俠看完後，深吸了幾口氣，他真是這輩子的情緒都用在忍上了：“我知道了，但外面的利爪還在盯着，如果想離開需要做個計劃。”

塔莎自信的拿出【迷你版挖掘機】，示意蝙蝠俠不用大費周章，她有更好的辦法。

于是蝙蝠俠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小小的挖掘機瞬間挖出一條寬闊大路，默默地在心裏記下後，跟着前面的那個人走了進去。

塔莎走在前面，她本想按照原來的迷宮一個個探索下去，畢竟寶物随時可能出現，但想到門外虎視眈眈的利爪和身邊的蝙蝠俠，塔莎心累的嘆了口氣。

他們走了幾分鐘，塔莎關掉了還在運行的挖掘機，然後爬了上去。

而蝙蝠俠的身高則沒有這樣的煩惱，他直接雙手撐在地面上跳了出來。

這裏似乎是一間倉庫，塔莎眼尖的看到了快從箱子裏掉出來的珠寶，就在它即将落地的時候，被飛速趕到的塔莎接住了，絲毫不顧繩子一端的蝙蝠俠被她突然的一個動作差點撲倒在地。

就算蝙蝠俠看不到塔莎的存在，也感受到了她的喜悅，他懷疑要不是繩子這邊還拴着他，塔莎的速度絕對比剛才的快，這讓蝙蝠俠不禁沉思是他給塔莎給的太少，還是她更喜歡的是這些閃閃發亮的石頭。

蝙蝠俠靠在了牆壁一側，按照塔莎的性格，他們一時半會是走不了，倒不如趁這個時候他理理思緒。

沉浸在快樂中的塔莎不忘留有最後一絲理智，沒有當着蝙蝠俠的面全拿走，她只是每個箱子都拿了一點，為了節省空間，裏面的利爪上扔滿了珠寶黃金，把裏面有些陰沉的環境都襯托的亮堂了起來。

塔莎的速度很快，在蝙蝠俠整理好思緒，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在他身邊待了好長時間了。

蝙蝠俠：“拿好了？”

塔莎：啊。

繩子那頭的人一僵，察覺到塔莎心思的蝙蝠俠稍稍放松了點，對她說道：“沒事，你可以在多拿點。”

塔莎聽到後，不好意思了起來，為了不辜負蝙蝠俠，她意思意思又拿了幾塊最大的黃金塞到了空間裏，然後走到了蝙蝠俠身邊，握住了他的手，告訴他現在可以離開了。

蝙蝠俠差點就要說出塔莎的身份了，但他還是忍住了，只是回握住塔莎的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然後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利爪正好和他們對視，準确的說他盯上了蝙蝠俠。

他僵硬的扯出了一個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蝙蝠俠。

利爪：“哈哈，看來今天你必須死在這裏了。”

說着，利爪毫發無損的身體向蝙蝠俠襲去，中間的繩子被蝙蝠俠迅速扯斷，躲過了利爪的攻擊，在一陣激起的灰塵後，蝙蝠俠的蝙蝠飛镖劈開空氣，刺向利爪。

但可惜的是，這似乎對他完全不起作用，利爪得意地拿起被彈到地上的蝙蝠镖，然後猛地撲向走廊中間的蝙蝠俠，嘴裏大吼道：“蝙蝠俠，貓頭鷹法庭判你死刑！”

判你媽！

一道猛烈的藍光夾雜着飛镖的爆炸聲瞬間淹沒了利爪，他又被炸飛了出去，只是這次恐怕還需要很久才能回來了。

解決完利爪後，蝙蝠俠走到塔莎一旁，若無其事的問道：“剛才你是不是說髒話了。”

塔莎不敢回答，她只是略顯心虛的把那頭斷了的繩子重新給蝙蝠俠綁了上去，而還有很多繩子的蝙蝠俠張了張嘴，還是由着塔莎去了，順便在心裏又記了一筆。

爆炸範圍很大，蝙蝠俠不免被波及到了，塔莎想拿出噴霧給他，但蝙蝠俠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揮了揮煙霧，說：“等會兒利爪一定會來這裏，我們得走了。”

塔莎透過煙霧看到了一處被炸開的洞口，她把蝙蝠俠引到了那兒。

蝙蝠俠摸了摸石壁，架着塔莎的胳膊抱了進去。

他們越往裏走，裏面的溫度也越來越陰冷，蝙蝠俠通過逐漸濕潤的泥土，猜測他們現在已經離地面越來越遠了。而塔莎已經累了，她一深一淺的踩在泥地上，內心不知道多少次放棄了尋找寶物的心思，現在的她只想吃頓熱乎的飯。

不知走了多久，塔莎他們終于感受到了洞口傳來的風，他們加快步伐走出了那兒。

哇哦。

一座頂天的雕像屹立在祭臺上，扭曲的面容似笑非笑，狹長的翅膀籠罩在身前，走近一看，上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塔莎一時看的有些呆了。

除了因為受到了沖擊，更多的還是雕像後面附帶的一串零。

塔莎數的都花了眼也沒數完。

她轉頭看向了一臉嚴肅的蝙蝠俠，确定他沒事後，想湊近看看，結果被蝙蝠俠拉了回去。

“小心會有危險。”

塔莎拍了拍蝙蝠俠的手臂，然後趁着他的一個不注意，解開繩子跑遠了。

放心，她去去就來！

塔莎跑到雕像下方，打算爬到它的最頂端拿到寶物。

驚喜實在來的猝不及防，還以為她看花眼的塔莎順着鱗片爬了上去，在她爬到肩膀那裏的時候，蝙蝠俠轉身攔住了噴湧而出的利爪。

而目睹這一切的塔莎加快了速度，在拿到寶物後，她仗着身處最高點，朝那邊扔去了幾個閃光彈，這玩意兒還是她從家裏的二樓找到的，準備這麽長時間就為了這個時候！

“砰——”“砰——”

三四顆閃光彈的威力很大，塔莎跳到地面，抓起蝙蝠俠就跑。

他們繞過利爪，順着小路跑到了地面，後面的利爪反應過來也跟了上去。

緊急之下，塔莎掏出了曾經在阿卡姆瘋人院那裏搜刮的炸彈朝洞裏面扔了進去，然後抱起體力不支的蝙蝠俠不斷的提高速度，像一陣風一樣穿梭在迷宮裏，直到聽到一聲爆炸，她才放慢了速度。

現在寶物拿到了，她也沒有繼續待在這兒的理由，所以塔莎決定用挖掘機離開這裏。

而再一次被公主抱的蝙蝠俠無奈的想提醒塔莎，但她假裝沒有聽到，繼續埋頭前進，直到他們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塔莎擡頭看着哥譚的黑夜，笑了幾聲，同時摁下了手裏的按鈕，感受着地面的晃動，塔莎真心的感謝着來自小醜先生的贊助。

同樣感受到地面晃悠的蝙蝠俠開了口：“塔莎，我知道是你。”

三三兩兩趕來的蝙蝠家族的成員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根據以往的經驗，他們察覺到了那裏不同尋常的氛圍，之後他們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找好了最佳觀看地點躲了起來。

蝙蝠俠：“不要裝不在這，我們需要談談。”

遠處聽到這句熟悉的話的其他人捏緊了拳頭。

本以為可以躲過一劫的塔莎只好脫下了套頭衫，烏雲過去，皎潔的月光照耀出她的影子。

塔莎想脫下面罩，但它好像和她的頭發纏住了，于是在這嚴肅的場合下，一旁觀看的小鳥們噗噗的笑了起來，蝙蝠俠朝他們那邊看了一眼，上前幫了塔莎一把。

塔莎深吸了一口氣，完全不知道她剛才滑稽的樣子已經被很多人看去，只是同樣嚴肅的回視着蝙蝠俠，說：“談話前可以先讓我吃個飯嗎？”

“噗哈哈哈哈哈——”

不知何處傳來的笑聲把塔莎吓了一跳，她疑惑的看向別處，黑漆漆一片都沒有人的存在。

此時蝙蝠俠回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