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哥譚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以往随處可見的流浪漢都不知所蹤，只有少部分的人們迫于生計，仍然需要四處奔波。
他們解決了又一次的搶劫事件後, 終于找到了一處還在營業的餐車，香噴噴的飯香味勾引着塔莎的肚子叫了起來，她率先跑了過去，用飛快的語速，簡短的交代了自己的需求, 然後她看向在路燈下, 似乎披了一層白色光圈的蝙蝠俠詢問：“你要吃嗎？”
“三明治，熱狗, 墨西哥卷, 還有中國炒飯。你要哪個？”
“不辣, 微辣，特辣。你要哪個口味？”
蝙蝠俠一時失語，過了一會兒才說：“随便。”他站在原地, 看着攤主給塔莎越添越多, 忍不住提醒道：“不過你別吃的太多, 小心肚子疼。”
塔莎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而趴在屋頂上的蝙蝠小鳥紛紛在蝙蝠俠的耳麥裏抗議：“等等，我也要, B幫我要一份不辣的墨西哥卷！”
“我要三明治, 順便多加點番茄醬。”
“特辣才是熱狗的精髓, 我要特特辣熱狗。”
“TT, 一份中國炒飯。”
耳麥裏鬧騰的小鳥們叽叽喳喳的, 蝙蝠俠只說了一句就讓他們安靜下來：“阿福在看着。”
小鳥們都不敢吭聲了，阿福管家姍姍來遲, 他一邊準備着晚餐，一邊用他那特有的英倫腔調對他們說道：“幾位少爺小姐，看來外面的飯更符合您們的胃口，既然如此今天的晚飯您們就在外面解決吧。”
阿福說完挂斷通訊，将準備好的晚飯給蝙蝠洞裏的芭芭拉端了過去。
夜翼聽完後，嘗試補救，他冷靜地向阿福求情：“阿福，我......”
一旁蹲着的紅羅賓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說了，阿福已經把通訊關了。”
紅頭罩哼了一聲，這群愚蠢的家夥不懂得什麽叫做戰術，他聯系上了芭芭拉：“喂，芭......”
“傑森少爺，如果您今晚回來的話，我會很高興的。”早有預料的阿福出現在芭芭拉的頻道裏，巧舌如簧的紅頭罩變得支支吾吾起來，在羅賓的鄙視中，他就像個姑娘一樣扭扭捏捏，直到通訊完畢，他還是沒能讓他們被阿福原諒。
羅賓：“陶德你個蠢貨。”
被人身攻擊的紅頭罩忍不住暴起：“惡魔崽子，你別太過分！你們這群家夥連阿福的聲音都沒聽到，有什麽資格說我！”
羅賓掃了掃落在肩膀上的雪花：“哼，這只是你失敗找到的借口罷了。”
“诶我今天不把你走得滿地爬，我就跟你姓！”
“蠢貨陶德，想和父親一個姓直說！”
夾在二人中間的其他三個同時扶額，直到其中一個人被誤傷後，所有的人都加入了這場混戰，丁零當啷，噼裏啪啦的交響樂在塔莎頭頂響起。
塔莎一邊吃着熱騰騰的炒飯，一邊看向手拿四五袋小吃的蝙蝠俠，指了指上面說：“你不用去勸一下嗎？”
蝙蝠俠：“不用。”為了避免塔莎誤會，他補充道：“他們經常這樣打鬧。”
塔莎了然的點了個頭，又埋頭苦吃起來。
剛才的餐車早已離去，攤主是個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哥譚人，他在看到蝙蝠俠後很識趣的離開了這裏。
蝙蝠俠看着蹲在街邊吃的很香的塔莎，腦海中閃過思緒萬千，他有很多想問塔莎，卻不知從何開口。蝙蝠俠想了想，還是等塔莎吃完再說吧，反正不急這一時。
于是，二人在屋檐下，一個吃，一個等，彼此間存在着一種默契。
而在他們的上面，幾個五顏六色的家夥們正在以他們各自的方式問候着他們的家人，倒也顯得溫馨。
對樓的人忍不住把這一奇觀拍了下來，放到了論壇。
塔莎吃的很快，雖然蝙蝠俠特意囑咐吃慢點，但她不願讓他多等，于是吃了個五分飽後，把剩下的飯放進了空間裏。
她一個起身，差點因為地上融化的雪花摔倒，幸好旁邊有個路燈，塔莎一把拽住，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後對着好像雕塑一樣不動的蝙蝠俠說：“我們還要談嗎？”
塔莎瞅了瞅天氣，雪下的越來越大了，以及她還記得蝙蝠俠身上應該有傷才對。
她看着蝙蝠俠，眼神逐漸下落到他唯一露出來的下巴，思緒拐了一個彎：而且在外面談話的話，雪花真的不會飄進嘴裏嗎。
蝙蝠俠：“我們回蝙蝠洞。”
此時一輛炫酷的蝙蝠車剛好出現在塔莎的面前，她本來困倦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她忍不住摸了摸蝙蝠車，內心感嘆上次見面太匆忙，這次她終于可以好好地欣賞它了。
她随着蝙蝠俠坐到車內，有些激動的把裏面構造都仔細看了一遍，蝙蝠俠看着有些失笑，忽略掉心裏的一絲不安，他囑咐塔莎系好安全帶後，蝙蝠車沖了出去。
聽到熟悉的嗡鳴聲，夜翼擒住羅賓的手，伸出被迫夾在紅頭罩胳膊下的頭，大喊了一聲：“都別打了，B和塔莎回去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比誰回去的快！”率先跳躍出去的蝙蝠女孩笑着喊道。
緊随其後的紅頭罩不甘示弱：“最後一個要替贏家做一件事！”
而後面的夜翼和羅賓則默默地加快了速度。
蝙蝠洞。
蝙蝠俠将蝙蝠車停在原位，打開車門，将塔莎抱了出來。
塔莎則收回對夢中情車戀戀不舍的眼光，專心看着傳聞中最神秘的蝙蝠洞，天賜良機，可以讓她把這裏摸一遍，到時候這些東西就是她的了。
還不知道女孩想把他洞裏的東西一鍋端的蝙蝠俠接過芭芭拉遞給他的熱牛奶，然後又遞給塔莎。
眼前突然多出一杯牛奶的塔莎有些困惑，但還是接受了蝙蝠俠的好意。
而看着乖乖喝完的塔莎，蝙蝠俠露出了一點笑意。
塔莎放下杯子，瞥了眼芭芭拉，對蝙蝠俠說：“所以你要和我談什麽？”
蝙蝠俠：“所有。”
所有？塔莎疑惑的開口：“範圍？”
蝙蝠俠：“從你進入阿卡姆瘋人院說起。”
塔莎：“那發生的太多了。”
蝙蝠俠：“可以适當簡略。”
塔莎：“好吧。”
聽完二人對話的芭芭拉忍不住偷看了眼塔莎，這麽配合的小可愛可在他們家族裏不多見啊，也不知道B從哪兒拐來的。
塔莎沒有理會那個奇怪的人，而是捋了捋之前的經歷，斟酌的開始講述：“是這樣的，被關在阿卡姆瘋人院不是我想要的，于是我開始準備越獄。”
“碰到小醜也不是我想的，我是在越獄的路上正好碰見了。他要和我玩個游戲，他輸了，所以小醜就變成那樣了。”
塔莎兩手一攤，狀似無奈的語氣讓小醜聽了，都忍不住從病床上跳下來揍她。
蝙蝠俠：“然後呢。那場爆炸過後你去了哪兒？”
塔莎：“呃，這個，這個的話，我不想說，因為太麻煩了。”
蝙蝠俠：“我保證你說完我不會再問你。”
塔莎糾結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好吧，我去了一趟平行世界。”她注意到了蝙蝠俠聽到後一瞬間緊縮的瞳孔，“救了傑森，你的二代羅賓，然後回來了。”
“中間的過程沒什麽好說的，反正最後他還活着。”
說完後，塔莎繼續着她的摸摸計劃，絲毫不顧蝙蝠洞內直降冰點的氣氛，外面的小鳥們都默契的躲在了門後，紅羅賓戳了戳紅頭罩：“你先進去。”
紅頭罩翻了白眼：“我才不要！”
推搡的二人差點被推進門去，身後的阿福悄然出現：“我想，老爺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很樂意見到你們。”
在阿福慈愛的目光下，傑森別扭的走進了蝙蝠洞，然後走到一半突然回頭：“你們也少不了，跟我一起！”
蝙蝠洞內，蝙蝠俠看似還站在那裏，思緒早已飄回傑森死的那天，他的靈魂像是被禁锢在那兒，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自己，直到塔莎的聲音重新響起。
“別自責，蝙蝠俠。”塔莎轉悠了一圈重新回到蝙蝠俠的身邊拍了拍他，“傑森還活着，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
塔莎輕松的話讓兩個人愣在了原地，他們聽到她說：“而且其他世界的傑森也不會死。”
“WTF？”傑森怒氣沖沖的走到塔莎面前，“是你幹的？”
看戲的提姆默默吐槽：“這話說得像尋仇似的。”
傑森轉頭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塔莎，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塔莎一個看起來又乖又可愛的女孩子，怎麽幹的事竟讓人頭疼。他緩和了點語氣說：“你怎麽知道？”
塔莎沒有被傑森這幅樣子吓到，依舊維持着面無表情的樣子安慰他們：“我就是知道。”
這算哪門子安慰啊！傑森恨不得給塔莎兌點吐真劑喝。
提姆此時幽幽傳來一句：“她不會以為她的話起作用了吧。”
迪克看向鬧劇裏唯一冷靜的女主角，忍不住嘆氣：“你說呢。”
塔莎也很無奈，她就知道說出來一定會很麻煩，只是傑森的出現倒是讓她意外，她瞥過其他幾個耳熟能詳的超級英雄，下意識将韋恩先生收養的孩子一一對應起來，又看向蝙蝠俠，塔莎對那位韋恩先生和他之間的感情又有了深刻的認識。
時間已經走到了淩晨三點，塔莎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對着二人提高了聲音：“總而言之，我只說這麽多，我要回去睡覺了。”
“诶等等！”迪克充滿眼力見的攔下了塔莎；“天色很晚了，要不就在韋恩莊園過夜吧，傑瑞也在。”
聽到傑瑞也在的塔莎跟着迪克走了，順便帶走了除蝙蝠俠和傑森以外的人。
知道今天是套不出話來的傑森看向了蝙蝠俠，正好對上了蝙蝠俠那雙藍眼睛，他本該吐出的話咽了下去，只是上前擁抱了他。
離開蝙蝠洞前，傑森突然開口：“我早就原諒了你。”
蝙蝠俠輕聲的回了句：“我知道。”
只是作為父親的他一直原諒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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