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兩種濕有區別嗎
跑步 這兩種濕有區別嗎
司印戎這個人,做了什麽做了多少從來不說,都等着虞恒去發現。
他從前多數時候是能發現的,極少數發現不了的情況下兩個人就開始吵架。
而現在他缺少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就更發現不了。
不過他們已經吵無可吵,畢竟都吵分。
對呀,他們分手了。
虞恒深呼吸,努力不再繼續想這件事情。
吃完午飯沒多久,大概半個多小時吧,此時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小愛同學講三國演義。
不得不說聽評書真是個消磨時間的好辦法,感覺時間嗖一下就沒了。
但聽着聽着,他感覺有人站在自己面前。
司印戎明明沒出聲,但他卻能察覺到對方來了,司印戎在他附近的時候空氣給他的感覺不一樣,會有暖意。
他以為對方要說什麽,但并沒有,似乎只是在他前面站了片刻就又離開。
過了幾分鐘他聽到機器的“嘀嘀——”聲,再過片刻開始“咚咚咚”的聲音,不算吵,卻讓他無法忽略。
大概又過二十分鐘,他聽到有人喘了,很輕微的喘-息,夾在評書的聲音裏并不明顯,但卻讓他無法忽略。
那個喘的聲音很細微,但他卻能很清楚地意識到是司印戎在喘。
因為這個聲音很像他們從前一起做運動時,耳邊偶爾能聽到的低-喘。
很久沒有聽到,他以為自己忘了,沒想到卻刻在腦子裏。
跟前任共處一個屋檐下就是這點不好,細微處都能勾起回憶,尤其是他們認識這麽久,對彼此的了解早就刻在骨子裏,時間也難以沖掉。
閉着眼睛的時候,喘-息聲格外清楚,仿佛印在他腦子裏無法趕走。
虞恒聽着這個聲音,莫名覺得身體開始有點熱,他控制不住地想到其實他們從前很合拍。
真的很合拍,很舒服。
說得直白點就是很爽。
評書依舊在講着,現在已經講到孟德獻刀,他努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在評書上,但這并不成功,那個喘息聲無時無刻不清晰地傳到他腦海裏。
評書的聲音慢慢離他遠去,他的世界慢慢變得不可言說,看不到的時候對聲音的感覺格外敏銳,聲音占據他的大部分世界,而現在司印戎的喘-息又幾乎占據了這個聲音世界的全部。
司印戎那家夥在幹嘛,該不會趁着他看不見對他沖吧。
虞恒沒好氣地這麽想。
這種念頭一旦産生就再也無法消失,他腦子裏想到司印戎對他做猥瑣事情的樣子,太有畫面感了,根本去不掉。
他坐立難安,感覺又臉熱又別扭,最終還是沒忍住,主動問:“你在做什麽?”
怎麽喘得越來越厲害,這麽久都沒完事嗎。
空氣中傳來帶着些許低啞的聲音:“跑步。”
虞恒:“……”
剛才被他忽略的“咚咚咚”聲一下子全回來了,再配合着喘氣聲,格外有說服力。
他記得司印戎從前确實是有跑步的習慣,但一般都是戶外跑呀,還拉過他去,可惜他太懶不想去。
他就又問:“你從前不都是出去跑的嗎?”
現在怎麽就在家裏,還讓他聽喘-息。
司印戎冷冰冰地反問:“你說呢?”
虞恒愣了下,随後意識到家裏面有他,他的眼睛還不方便,司印戎自然是不會出去,現在應該是在跑步機上跑步。
他咽了口口水,感覺很尴尬羞愧,不知道臉紅了沒,他剛才居然腦補出了那種場景……
他實在是沒臉留在客廳,選擇摸索着走回房間的床上躺平。
但就算他躺回房間,那個聲音也沒有放過他,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都躺回房間了,依舊能聽到司印戎的喘-息聲。
那個聲音仿佛印在腦海裏,無時無刻不循環播放,竄出來提醒他。
他閉着眼睛,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從前的一幕幕出現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側過身夾住被子,有些想要。
這如果換做從前,他肯定就自己來,但現在他雖然能摸到位置,卻不敢來。
因為不知道會弄到哪裏,如果弄得到處都是,再被司印戎看見……
那真的是能讓他臉上煎雞蛋的事情。
如果弄點衛生紙,他又不知道去哪裏扔。
絕望.jpg
他躺在床上,忍不住又夾了夾被子,天知道他被司印戎的喘息聲撩得不要不要,再加上現在還躺在床上,腦子裏總是回憶起當初跟司印戎一起躺在床上時的情景。
從前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會手腳不安分,手放在司印戎的胸口摸摸對方手感極好的肌肉,還順便捏捏,嘴裏誇道:“手感真好。”
之後手就順着胸口往下,摸到腹部肌肉,又是同樣一番操作,再然後往下……
他就會笑得一臉得意,跟司印戎說:“印戎哥,你又‘醒’了。”
這個時候司印戎經常會故作冷漠,“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
虞恒卻不允許他故作冷漠,特意湊到對方耳邊問:“真的不是想要嗎?”
他一邊說,嘴唇還有意無意地擦過。
耳朵是司印戎的一個敏感點。
司印戎有時會閉上眼睛,強自忍耐,有時又會幹脆不忍了,翻身把他壓在身下,用一雙滿是火的黑眸看着他,咬牙問:“你故意的,對不對?”
虞恒抿嘴笑,不承認他故意。
他們之間,有的時候是他在床上覺得好玩去摸司印戎的肌肉,這樣開始。
有的時候又是司印戎直接關掉床頭燈,一言不發地壓在他身上,他問對方是不是想要,就會被堵住嘴,或者是對方的嘴,或者是手指。
司印戎很多時候嘴硬到在床上都不肯承認自己想要,仿佛這樣就會輸了。
其實他從前時常會有想要逗弄司印戎的小惡劣,司印戎嘴硬傲嬌又別扭的樣子真是太好玩了。
他想着這些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的他格外敏感,被司印戎一碰就顫抖起來……
之後他驚醒,骨子裏似乎依舊殘留着剛才的感覺。
他花了一小會的時間平複呼吸,想去摸枕頭邊的礦泉水自己喝點,但是他一動忽然感覺不對勁。
他摸了摸自己的褲子。
虞恒:“……”
尴尬,窒息,又一次的手腳不知道該擺在哪裏,不想面對這件事情。
是曠太久嗎,怎麽他下午睡個覺就做夢了。
最關鍵的是他內褲濕透,外褲好像也有點濕。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這種濕跟被水灑濕有什麽區別嗎,幹了後會不會看到不一樣的地方,有個不一樣的痕跡?
要不然他現在幹脆就用礦泉水把褲子澆濕,好掩飾內褲的不自然?
很多想法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但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用礦泉水澆濕,畢竟那種做法真是太蠢了。
他一個人木然地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發現客廳跑步機的聲音消失了,司印戎的喘息聲也消失。
那家夥,終于不運動了。
可是傷害已經造成,無法挽回。
他一個人坐在床上,又坐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覺司印戎走進來。
他下意識地先抓起身側的薄被胡亂蓋在身上,也不知道是想遮掩什麽,随後才問:“什麽事?”
司印戎沒問他為什麽能感覺出自己來了,只說:“冰敷。”
虞恒接過冰袋蓋在頭上,整個人依舊在想這件事情該怎麽辦。
他現在這個狀态十分難受,冷冰冰濕漉漉,忍不了一點。
就在他察覺司印戎似乎要轉身離開時,小聲說:“我想換衣服,洗個澡。”
說完他都要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捂着臉。
太羞恥了,怎麽會這麽羞恥,他為什麽就說出來了呢。
他無比期待司印戎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問題所在,也希望對方看到什麽事情後不要說出來。
或者如果有可能,一會兒他還想自己把髒衣服扔到洗衣機裏。
不過司印戎似乎現在還沒發現問題所在,聽到他要洗澡後沒表現出很奇怪的樣子,也沒問其他的問題,只說:“起床,走到衛生間。”
他下床一路摸着走到衛生間,聽到司印戎說:“熱水器在玻璃門裏面,髒衣筐在玻璃門旁邊,浴袍給你挂在玻璃門外。”
這種述事的平靜語氣讓虞恒也平靜不少,接着問:“熱水器怎麽用,哪邊熱水哪邊冷水?”
“熱水器是電子顯示屏,調節水溫要在電子版上按。”司印戎回答,“如果你需要調節水溫,可以喊我,我用手機幫你調。”
……怎麽熱水器還用電子顯示屏,調節水溫還是在電子版上按,他一個人按不了的話還要司印戎在外面用手機操作。
他想到司印戎家裏那個跟手機連接的智能馬桶,忍不住問:“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回歸傳統機械方式,省掉這些不必要的芯片?”
用左右擰的水龍頭調節水溫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要裝這麽複雜的東西。
這句話問完後,司印戎半晌都沒有說話。
虞恒:“怎麽了?”
司印戎不緊不慢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似乎帶着些許挑釁的味道:“你不是說,智能家居,科技改變生活的麽?”
虞恒:“……”
他好像确實說過這樣的話。
原來挖坑的是他,最終把自己給埋了。
這枚回旋镖,還是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