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強不等于無敵一

第11章 最強不等于無敵一

雖然每年一到聖誕,日本各地就像是紅綠色的櫻花期來了一樣,店鋪街道的裝潢全部變紅變綠,但只要聖誕一天不是法定節假日,所有的人那一天都還是該上學的上學,該上班的上班。

當然,某些特殊行業的工作人員例外。

“嘛,等惠你也成了咒術師,就也可以想什麽時候休息,就什麽時候休息了。”

寒風呼呼刮過,樹木沙沙搖擺的寒冷聖誕清晨,穿着一身黑色睡袍的五條悟站在玄關門口一邊打哈欠,一邊目送兩着裝整齊的孩子換鞋出門。

“上課不想聽想看漫畫也行,就是記得別被老師抓到了——好痛!夏你幹什麽啊!”

“把你的腦袋敲清醒一點,阻止你禍害祖國未來的花朵。”

穿着圍裙的夏收回剛剛破開五條悟周身無下限領域錘了他一拳的右手,對自己的練習結果感到滿意。

在自己周身弄出一個領域這種事她也曾想過,但她的感知能力再強也不是寫輪眼,要耗費的精力太大,別說永久,就是維持三天都她的精神都要枯竭崩潰。

而且她的無上限忍術運轉出來的領域是讓接近的物體加速……這招只在近戰時能派上用場,一直維持的性價比太低,所以她研究過後就丢到一旁放棄了。

直到今早準備早飯時,為了阻止無下限的咒術師偷吃孩子的午飯便當,她才重新把這個術撿起來,試了幾次後成功地中和了五條悟周身的領域,能毫無顧慮地普通暴打他。

不過為了孩子們的身心健康,夏沒用查克拉,只是單純地稍稍用力敲了五條悟一下,痛苦程度大概很低,導致沒起到什麽警示作用。

“我只是在告訴他們正确的生活之道,如果他們想認真聽課學習考上好大學再找工作,我也不會攔啊。”

又被打了一拳的五條悟半點反省之意也無,只是推了推有點下滑的墨鏡,依舊擡頭挺胸,無比理直氣壯地宣揚自己的理念。

“但是啊,如果不是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工作也是很無聊的。我的一個後輩因為想早早賺到退休金,畢業後回到人類社會讀書為工作做準備,但那樣的生活完全不适合他。肯定,還會回到我這邊來的。”

“什麽人類社會我這邊的,你是來自地獄的魔王嗎?”

夏面無表情地吐槽。

可惜的是,兩個孩子似乎把五條悟這極其中二的話聽了進去,甚至開始思考了。

見惠臉上已經漏出若有所思的凝重之色,夏連忙把推着他們轉身離開。

“好了好了,工作生活有沒有意義這種事情,等你們能熟練使用片假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了再想也不遲。”

夏記得自己不止一次和人談起過,如果孩子們能生活在一個沒有戰争的和平年代,只要做好這個年齡該做的事情,不需要越年齡擔憂,弄得和鼬一樣小小年齡臉上就長出法令紋該有多好。

七八歲的小孩子嘛,不用要思考過于複雜的東西,每天只要好好吃飯睡覺,學習必要的知識,和朋友開心地玩耍就好。

現在他們過去的夢想,好不容易有條件能夠實現,她是絕不會讓五條悟把惠的童年生活搞成暗部訓練的!

見惠還一副想說什麽都模樣,夏只好使出了殺手锏:

“再不出門就要趕不上電車,只能靠悟送你們去上學了哦~”

被五條悟送上學等于要在校門口被圍觀等于要被所有人問這個閃閃發亮的人是誰等于無窮無盡的麻煩……

殘酷的現實等式一出來,惠和津美紀立刻把遙遠的未來抛到一邊,擰開門把就跑,連“我出門了”的告別聲都被他們關在門外。

唔,怎麽說呢,反面教材五條悟如果用對了地方,對這兩個孩子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威懾力的。

不過這個工具人對自己的定義似乎不是很清楚,還在為自己的名號把兩個礙事的小家夥趕走了而高興:

“好了,夏,礙事的家夥都走了,我們去過二人世界吧~”

“好好,我收拾個便當就走,悟你也快去換衣服。”

因為今天算是有求于人,夏便也替五條悟做了一份特甜版的鳗魚玉子燒便當,和她另外準備的五大層便當盒放在一起打包好,遞給難得換上一身常服的五條悟——雖然黑色的機車夾克和破洞牛仔褲這種不良少年般的裝扮,對夏來說還不如平日的黑色制服。

不過他們今天本來也就是去玩的,随便穿什麽都行。

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和平世界過生日,夏也放縱自己,換上了這個世界正流行的白毛衣短裙配過膝靴,但因為沒有能隔絕寒風的無下限領域,她還是在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羊毛大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不過,因為是第一次嘗試這種不便于行動的細高跟靴子,爬過懸崖峭壁飛過冰川裂縫的夏依舊不放心地在玄關來回走了兩趟,确認自己不會因此崴腳。

“很适合你喲,夏。”不良大半的銀發青年以與裝扮不符的輕柔動作伸出手,扶住了夏有些搖晃的右手,“沒事的,我會扶住你。”

“那還真是可靠。”

明明沒使用無上限忍術去中和,夏依舊碰到了永遠維持無下限術式,拒絕外界威脅之物最強咒術師的手,這讓她稍微有些愣神。

這家夥,這麽快就把她劃為沒有威脅生物了嗎?

掌心交握,比自己高一點的體溫從指尖傳到神經末梢,夏嘴角不自覺地泛起笑意。

“今天就麻煩你陪我過生日了,悟。”

“這是我的榮幸,夏。”

于是,2008年12月25日,周四,在這個社畜照常擠電車上班,學生照樣背着磚頭一樣書包上學的聖誕節,不用上學又不用上班的五條悟伸手攬住夏的腰,開開心心地使用瞬移穿過擁擠電車盤旋的東京中心圈,來到了另一頭外圈的孤兒院。

每年的生日去孤兒院幫忙,就是夏的生日慣例。

因為在滿是忍者疲憊雙眼的木葉,被孩子們無邪雙眼填滿的孤兒院,是最能讓她感到平靜溫馨的地方。

所有想給她慶祝生日的夥伴,都被她拉到孤兒院當過苦力。不過,也有像止水那樣幫了一次忙就上瘾,下一次不僅不請自來,還帶上了個小尾巴來幫忙的。

“夏,我們已經到了哦,你在想什麽?”

“一些過去的瑣事。”夏松開拉着五條悟衣擺的手,本想随便找個由頭把話題轉開,但她感知力一散開,就察覺到了不對,“悟,孤兒院裏的這個氣息是怎麽回事?”

“啊,那個是特級咒物,因為孤兒院這種地方人的負面感情特別多,所以就放了這個,算是以毒攻毒起平衡效果。”

五條悟朝夏豎起大拇指,嘴角上揚露出大大的笑容,示意她不用擔心:

“沒事的,我可是最強,夏你只要好好享受生日就好~”

雖然理論上來說這話沒毛病,但和現實一結合,夏就開始懷疑其真實性了:

“那麽,最強的五條悟先生,為什麽孤兒院旁邊工地門口的咒術師,一直在盯着你看?”

夏伸手指了指他們的斜對面,穿着筆挺的米色西裝,端端正正打着領帶,還用發膠把頭發一絲不茍全部梳上去,手拎社畜标配公文包的年輕男子。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你是不是欠人家錢了?”

五條悟順着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墨鏡背後的藍眸一亮,大力揮舞雙手打起了招呼:

“這不是七海嗎?好久不見!”

被喊住的青年背脊肉眼可見地僵直了一瞬,而後像是認命一般,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他們面前,在五條悟歡快的介紹聲中朝夏點了點頭。

“這是我高中的後輩七海健人,就是我剛剛和你說起的那個。他是個超認真負責的家夥,腦子也很好,是東大的高材生哦~”

對靠譜的後輩,夏自然是大歡迎,于是也笑着朝他點了點頭,正打算開口自我介紹,卻被五條悟搶在了前面。

“這位是我的妻子,五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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