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都依你
都依你
縱使佘淨暖腦補了大佬的各種情況，當站在擁有噴泉大院子的莊園別墅門前依舊驚得說不出話。
“黎嬸，這是我朋友佘淨暖。”
“佘小姐。”
于枳柚：“？”不應該叫夫人嗎。
黎嬸笑眯眯的，“這是夫人的朋友，不一樣。”
于枳柚：……所以敬語什麽的是騙她的吧。
佘淨暖：夫人？？
“此夫人非彼夫人，就是敬語。” 第一次見面就叫一個連身份ID都沒有的黑戶為夫人，雖說不符常理，但這裏沒有常理的事還多嗎？他們說什麽就算什麽吧。
佘淨暖滿臉不信。
“夫人、佘小姐，你們還沒吃飯吧？先去休息一下，我這就去準備。”
佘淨暖跟着于枳柚到客廳坐下，做看看又瞧瞧，小聲道，“你不是寵物，是被包養了啊～”
“…………”
于枳柚無語，“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哦。”
她把那本《星際百科》抱過來遞給佘淨暖，“你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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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淨暖挑眉，不明所以的翻開掃了眼，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臉上變換多彩，于枳柚能想象到自己當初的表情有多豐富了。
佘淨暖看得認真，她則打開平板給秦夜發消息。
——我朋友想借《星際百科》看看，可以嗎？
——保證愛護有佳，不會弄壞。
秦夜秒回：嗯。都依你。
“诶、笑什麽呢？”佘淨暖指着書上的草怪，想吐槽這個惡心的土泥鳅，擡眼正看到于枳柚保持着平板陰測測的笑忍不住戳了戳她。
“？沒有啊，我笑了嗎？”
佘淨暖：……
“夫人，佘小姐。”黎叔朝佘淨暖颔首，“房子找好了，請問是佘小姐要住嗎？”
這麽快？
“是的。”
“那一會兒等夫人和佘小姐用完餐，我帶你們過去。”
“好，謝謝。”
“這本書你先拿去看，小心別磕壞了，”于枳柚擡手遮在嘴前，往佘淨暖耳邊靠了靠，“我們賠不起。”
“很貴？”書很精致，手感格外舒适，看起來就很貴，但佘淨暖想也不至于買不起吧。
“大概吧，只是我們沒錢，這裏的人不認RMB。”
于枳柚認真給她科普星耀幣、蒼宇星的科技狀況，以及兩人變成黑戶的現實，佘淨暖不自覺抿嘴，把書往懷裏推，鄭重點頭。
于枳柚：唉、不知道她的身份ID辦得怎麽樣了。
飯後。
于枳柚兩人跟着黎叔走在城區路上，佘淨暖下意識離于枳柚半米遠，不看她，不跟她說話，仿佛她倆只是陌生人。
街上來往行人多，勾肩搭背的不少，她左左右右張望，卻不見前來阻止的保安或巡查員。佘淨暖眼神飄忽不定，悄悄往于枳柚身邊靠了半步，“他們……不怕嗎？”聲音小到一只蒼蠅都能給蓋過去。
于枳柚沒聽清，正想湊過去，忽然被路邊一個逃竄的小孩哥使勁推了一把，腳絆到臺階差點摔一跤。
佘淨暖趕忙把她拉住，黎叔也回頭扶了她一下，“沒事吧夫人？”
于枳柚搖頭，佘淨暖快速收回手後跨一步拉開距離。
追在小孩哥後面的女人停到于枳柚面前，滿臉歉意，“對不起啊，實在對不起。”說着她又給佘淨暖也道了個歉才離開。
佘淨暖茫然：？給我道歉做什麽？
“她以為您和夫人是伴侶。”
“？？”佘淨暖更迷茫了。
于枳柚想起那日秦夜的科普，“這裏的人結婚不看性別，确認過眼神，同行異性都可～”
見佘淨暖依舊跟自己保持距離，她走過去拉住佘淨暖的衣袖，“這裏很自由，沒人會管我們。”
路上不少人結伴而行，倆倆之間随時都會擦到肩膀，但沒人表現惡意，更沒有穿制服的人出現攔住他們，好像真的很平常。佘淨暖觀察良久，終于放松下來。
“就是這兒了。”
三人面前是一幢占地面積小的兩層小樓。
“這是我兒子以前住的地方，他現在在永晝星工作很難回來，佘小姐暫且将就一下。放心，我跟他說了，不會突然闖進家裏。房子不大，請佘小姐不要嫌棄。”
“不會嫌棄！謝謝黎叔！”佘淨暖搖頭擺手，別墅啊，怎麽可能嫌棄，她這是沾大光了。
“那就好。家裏設備齊全，要是還有什麽需要盡管告訴我，我幫您準備。”
“請問房租多少？”佘淨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黑戶，實窮。
黎叔聲音溫和，擺了擺手，“沒有房租，您是夫人的朋友，想住多久都可以。”
于枳柚附和着扯了扯嘴角，可她也是黑戶啊，淚流滿面。但确實是她找秦夜幫忙的，這債，得背。
黎叔把細節事項交付完便回去了，于枳柚和佘淨暖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柚子，你可得把大腿抱好了啊～”
“我盡力吧……”
佘淨暖回頭望向屋內感嘆道：“變化太快了，兩眼一閉一睜居然穿越星際了。”
“是啊，再一閉一睜，我已經背上巨債了。”
“噗。”佘淨暖拍拍她肩膀，“放心吧，我不會丢下你的。”
“奧奧，咋還？”
“咳、我先看會書。”
于枳柚：……
接下來幾天，佘淨暖和剛來這裏的于枳柚一樣，每天窩在家裏熟讀《星際百科》。于枳柚則在餐點準時送飯過來。
于枳柚深感這不是長久之策，但是黑戶怎麽賺錢？且不說找不到工作，就是擺地攤也只能收現金，而用現金的人寥寥無幾。
頭大。于枳柚夾上幾粒米慢悠悠的往嘴裏送。
“怎麽了？”秦夜回來便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
“你回來啦。”
“嗯。”
秦夜洗完手在她側面位置坐下，他好像沒休息好，眼裏疲憊感很重。
“有什麽事嗎？”
“沒……那什麽，我的身份ID能辦得了嗎？”
“正在處理。”
“很麻煩？”
“還好。”
說起來她還不知道秦夜到底做什麽工作，之前三眼怪好像稱他什麽主，但當時她腦子裏在想其他事也沒聽太清楚，能肯定的是職位應該不低。
“要去送飯？”秦夜目光落在桌邊打包好的飯盒上。
于枳柚點頭。
“你們，很親密？”
……親密嗎？面對面待久了會尴尬，還是手機裏更熟。
“在藍星，她是我唯一的朋友。”額，這裏應該也是。秦夜算是她朋友嗎？雖然總感覺秦夜認識自己，但他們總共沒認識幾天。
“唯一……”秦夜眼睑半垂，長睫毛遮擋，看不清那裏的情緒。
他沒再說話，于枳柚也不尴尬，有時候習慣很奇怪，很短時間內就能适應和一個人的相處模式，但不能快速接受習慣改變。就像她和佘淨暖，互相都很珍視這位朋友，卻沒辦法完全放松的呆一起。這裏沒有手機，她倆就在見面的時候說說笑笑，話題結束便默契的各回各家互不打擾。
“我去送飯了。”于枳柚抱起飯盒。
“等等。”秦夜在光腦上操作幾秒，跟于枳柚一塊兒出門。
一輛大約只有正常車身小半長的飛車機器人停在大門外，“星主您好，請問需要快送什麽物品？”
秦夜接過飯盒，放進機器人的後車廂，“盡快送到。”
“好的，星主再見。”
“以後直接叫它送，你不會累。”
“好……”
“進去吧，外面冷。”
秦夜一如既往沒表情，于枳柚時不時偷瞄他。
秦夜：？
“星主，是不是星球主人的意思？”
“不是。”
“哦。”
“現任星球主席。”
“……”好好好，是真大腿。
有機器人幫忙，于枳柚空閑時間多起來，每天吃過飯就去藏書閣裏找書看，有意思的，等下次到佘淨暖那裏便給她帶去。
秦夜白天大多時間都在書房工作，于枳柚本來不想去打擾他，可是咕嚕不讓她在藏書閣看，堅持那裏的燈光不好會損壞視力。
所以三樓書房裏，秦夜坐在主桌中間位置處理公務，于枳柚則在他身側安靜看書，看到不懂的秦夜幫她解釋，看到有意思的秦夜便停下聽她分享輕聲回應。
只要秦夜在，她的位置上都會擺好一杯清水。
于枳柚不太愛喝水，因為秦夜，最近的水量攝入比以前翻了一倍，不過身體确實沒那麽幹燥了。以前這個季節她的皮膚就跟幹涸的田地一般，彈一下白色的塵狀物飛得到處都是。
“我出去一下。”只要于枳柚在身邊，秦夜離開時都會跟她說一聲。
沒多久秦夜拿着本裝訂好的冊子回來，“看看這個。”
“解壓游戲？”
游戲指南：
1、想要參與解壓游戲者，需要以一支不低于4度的能量管到主辦方處提出申請。
2、游戲方式沒有限制，組織者可自行決定。
3、進入游戲的體驗者由組織者到主辦方指定地點挑選。
4、組織者需獲得體驗者的同意，且持有其簽章的同意書才可讓其進入游戲。
5、體驗者進入游戲的次數無上限，應在同意書上标注清楚；若體驗者被動簽下同意書的，其參與次數應與被動簽下同意書的理由相符，保證體驗者的合理權益。
6、不可致體驗者死亡，否則取消游戲資格。
7、惡意逃脫游戲的體驗者，組織者可行使違約處理權益。
8、游戲時間為3天，超過3天者，需要以不低于4度的能量管提出申請。
所有申請游戲的組織者均默認參加優質游戲的評選活動，以體驗者的反饋作為評分标準，反饋越強者，評分越高。最終獲獎者，有機會得到高階躍遷晶果。
能量管是封存能量的容器，星際居民可将自己體內能量導進能量管中，以1到9的濃度指标計量，數字越高濃度越高，管內顏色越深。
低等級精神體者，想要高濃度必須導入大量能量，A級以下最高只能到6。
星際居民體內有專門的腺體作為能量源，産出速度有限，若是大量能量離開體內又無法短時間內恢複，健康将受到影響，最嚴重的會成為活死人。
躍遷晶果能增強腺體以到達增強自身能力的作用，高階晶果甚至可以讓使用者能量越級，不過也容易讓使用者失控。
于枳柚個人認為4和5形同虛設，為的是讓主辦方看起來更人性而已。
往後翻是一張同意書。
體驗者：于枳柚
游戲次數：無限次
被動簽約理由：惡意破壞空間秩序
右下方有個已經幹涸的血色指紋印。
于枳柚：…………
植物園內花草大面積燒毀，院內駐紮無數臨時急救屋，由于受傷的草怪無法縮回土壤，醫護人員只能就地醫治。
“園主，我們好可憐，那個雌性好過分，您一定要幫我們，嗚嗚嗚……”
54213的頭癱軟的趴在窗口，巨長的身體纏了無數繃帶挂掉在3樓外，黑窟窿顏色黯淡，裏面已沒了翻湧的暗流。
“她三番五次的欺負我們，她還诋毀您，說您是土泥鳅，嗚嗚……我們受傷就算了，她怎麽可以傷害偉大的園主您呢？還有另一個，戲臺被她搞得又醜又髒，招了好多蟲子，讨厭，實在太讨厭！”它嚎得愈發起勁。
監控屏幕的亮光在植物園主人臉上忽明忽暗，直至視頻播放完它也沒動，一時間監控室內氣壓極低。
弱小肮髒的蟲子，竟然将它心愛的園區毀的不成樣，不可原諒，絕不可原諒！
“惡意逃脫者，其罪當誅。”
“對！一定要弄死她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