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熬制藥膏
熬制藥膏
于淮晴和于枳柚早出來幾十秒，性格卻比于枳柚穩重太多，顧雪詢問于淮晴願不願意系統學習碧波星的知識，于淮晴沒多想答應了。而于枳柚等她玩幾年再學習也不晚，每個小孩性子不同，長大之後自己選擇的生活也會不一樣，沒必要太過死板的定死在一條路上。
周六早上吃過飯，于淮晴跟顧靜去了書房，于枳柚則屁颠屁颠的朝礁石區游，直到中午飯點才回來，接着又往礁石區跑。
于枳柚現在很想知道秦夜怎麽樣了，她總有種秦夜正在被圍毆的想法。
殊不知，秦夜确實總是被圍，不過被毆的都是圍他的物種。
顧靜望了眼于枳柚的背影，“枳枳最近在幹什麽？”
“她認識了個龍朋友最近都和他玩兒。”
“龍朋友？”碧波星還有龍族幼崽嗎？她怎麽不知道。
“嗯，聽枳枳說他挺可憐的，被打得渾身是傷，好像還有語言障礙。”
顧靜：……确定是龍？？
于枳柚以為秦夜今天又不會來的時候，天上一個黑點逐漸落下，她噌的一下坐起來游過去，尋找八卦再圍觀是消遣生活的重要方式。
飛艇停在礁石區後方，一個男孩提着小袋子從裏面出來，看清來人的樣貌于枳柚立刻擡高手臂使勁揮，“我在這兒！”
前面是沙灘，他對于枳柚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然後轉彎去到礁石那邊。
于枳柚招呼秦夜到礁石上來，自己仔仔細細把他掃描一遍，還好，沒缺胳膊少腿，只是手上又多了幾處傷。
秦夜想了想，縱身一躍，跳到于枳柚常躺的那塊石面上，把袋子遞給她。
哪知于枳柚沒在意袋子，伸手靠近秦夜受傷的地方，皮膚快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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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又受傷了？誰打你？要不要我幫你打回去？我打架也很厲害，就我們這兒還沒誰能打得過我。”于枳柚叉腰，下巴快翹上天了。
“……不用。”
“你昨天怎麽沒來？我等了好久啊。”說起來她又很生氣，眉毛揪到一起，等人太無聊了！
秦夜愣了一下，“沒來得及說。”
于枳柚想起當時确實沒等他開口就走了，“那下次我等你說完再走～”
“……”
他把袋子提高，移到于枳柚面前。
“？”
“謝禮。治療的謝禮。”
于枳柚接過，裏面是一條串了很多淺色水晶珠子的腰鏈，鏈條一邊還有幾根閃爍彩光的粉色羽毛。
“好漂亮！你做的？”看向秦夜的棕色眸子好像在發亮。
“不是。”
“那是你媽媽做的？”
“不是。”
于枳柚臉色不由得凝重，“難不成是你搶的？然後被人追殺，所以才搞了那麽多傷。”
“……黎嬸做的。”
于枳柚放心，“奧，黎嬸是誰？”
“阿姨。”以免再被問，秦夜解釋，“照顧我的阿姨。”
腰鏈已經戴到腰間，于枳柚扭了扭跳進海裏游了幾圈。羽毛落進水裏沒有變形，反光的色彩透過深海的濾鏡變得更有意境，她從水裏鑽出來笑彎了眼，“好好看啊！謝謝你～”
秦夜不自在的偏開頭。
于枳柚重新坐回礁石上，扯了扯秦夜的衣服，“你坐下呗，一直站着我只能看你屁股，別人會以為我是變态。”
“……”
“我回去查過了，龍族不會有語言障礙，你就是不愛說話是吧？”
秦夜曲腿坐着，手自然垂放在腿上。
見他又不說話，于枳柚嘆氣，“你這樣就算有朋友都會被吓跑，不知道說什麽也可以嗯一下吧。‘嗯’會吧？”
她看着秦夜一邊發出嗯的聲音，一邊點頭。“就這樣，你嗯一個給我聽聽～”
“……嗯。”
于枳柚笑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
“你家住哪兒？”
“蒼宇星。”
她迅速搜索自己僅有的一點星際知識，片刻後撇嘴，“應該很遠吧。”像在自言自語。
“嗯。”
“你能一個人跑這麽遠啊。”于枳柚哀嘆，她都沒出過這片海域，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秦夜看她，“我現在幽冥星。”
“早說嘛！”幽冥星她知道，離碧波星比較近，但因為上面很危險被禁止前往。要是住那，于枳柚能理解為什麽秦夜總帶傷了，可是誰沒事跑去原始星球居住，還是個幼崽。
察覺于枳柚的目光，秦夜自覺解釋，“歷練。”
“那你爸媽呢？”
“旅游。”
“？！”啧啧啧，于枳柚搖頭，還好顧雪和于通海沒把她扔那去。
“那你大媽媽呢？”
秦夜挑眉，“？”
“你沒有兩個媽媽呀？”于枳柚睜大眼睛，給了秦夜一個好慘、好可憐的眼神，再一次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
于枳柚是真覺得秦夜很慘，僅僅一個媽媽都不管他，被原始怪欺負得渾身是傷還沒處醫治，身為預備星主的女兒，她認為自己有必要多關心他，避免他走上歧途。
一個下午，于枳柚給他講了很多海族的生活，着重講了互幫互助團結友愛的部分。見他沒有厭煩便越來越起勁，說得口幹舌燥。
秦夜安靜坐在旁邊，偶爾在于枳柚的炙熱眼神下嗯一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話很多？”
秦夜緩緩點頭。
于枳柚嘟嘴，“我也可以不說話的。”她張了張嘴，轉身背對秦夜坐過去。
輕風拂過海面帶動腰間的羽毛，海鳥清脆的叫聲蕩漾于空中，暖陽下五光十色的鱗片一沉一浮劃起水波融入遠處的浪花中。
“明天我不上學，你下午還來嗎？”
于枳柚看着自己的尾巴，聲音淺淺的，不想再被放鴿子，便安安靜靜等對方回答。
“話多沒關系。”
她迎上秦夜的目光，但秦夜很快轉開視線。
“我都可以。”
于枳柚不由自主笑起來，露出兩邊可愛的小酒窩。
“那你還過來嗎？我給你帶好吃的呀～”
“嗯。”
……
于枳柚回家便鑽進自己像潛水一樣的房間練習精神力的運用，幽冥星多危險吶，秦夜又那麽慘，幫他治療的重任不得自己背上嗎。
顧雪進門看到于通海抱胸站在于枳柚房間門口，望着對面牆上投影的水下監控。
“你幹嘛？”
于通海下巴揚了揚，小聲道：“除了吃飯出來過，一直在那兒練習。”
顧雪訝異，也壓低聲音說：“開竅？還是說被欺負了，想報仇？”
“啧、你這個當媽的能不能想點好……”于通海無語。“據說交了個被霸淩得很慘的朋友，估摸着是想當大姐大給人家出頭。”
“你想的跟我想的有什麽區別。”顧雪翻白眼，“只要沒什麽危險就随她吧。”
……
“藍耳草35g，海銀花3g，依果2g，依果油100ml；先将海銀花和依果研磨成粉、藍耳草碾碎出漿，再将三者混合，加入100ml依果油，隔水炖2小時。然後過濾藥油，加入蜂蠟，煮沸後倒于容器中，融入精神力凝固之後即可使用。此藥膏的愈合作用因精神力的影響效果不同，請合理使用，嚴重時請先就醫。”
藍耳草和依果是常見的修複類中草藥，顧靜養了很多藍耳草也常年泡有依果油。海銀花依附珊瑚長在海底，花瓣藍紫色或白色，蒴果小，寬長圓狀三菱形。于枳柚擔心搞錯，索性抱着書去摘。
這是她在顧靜的醫藥書裏找到的家用修複膏的制作方法，材料少，制作過程簡單，打算試着做一點給秦夜，萬一受傷了她又不在也能将就着用。
于枳柚是個急性子，想到什麽就要做，要不一直挂在心裏不舒服。于淮晴見她大晚上的抱着書往外游，從貝殼床裏出來跟上去，姐妹倆就這麽穿行在珊瑚之間，直到半夜兩三點才抱着一大堆藍紫色的小花回家。于淮晴太困了，回房間倒頭就睡，于枳柚則拿着小花去了廚房。
一半身體在水裏高度不夠，便拖了幾個板凳跳上去坐下。單是拿研磨碗、擺放桌椅工具就把她累得不行，于枳柚第一次認識到人類的雙腳有多麽方便。還好顧靜買了專門隔水炖湯的鍋具，減輕很多力氣。
大半夜的，為了不吵到家裏人，于枳柚盡量放緩動作，她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其實顧靜顧雪早就察覺，躲在二樓樓梯口偷瞧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當做不知道任她鼓搗。
“終于弄好了！”
日光刺破黑暗，太陽已經冒出了半個頭。于枳柚伸了個懶腰，使勁揉了下幹痛的眼睛，放好藥膏之後便鑽進自己水下的貝殼床開始補眠。
“怎麽樣？”顧雪悄聲問顧靜，兩人的視線落在膏面。顧靜先是聞了聞，“別說，還真像模像樣的。看這光澤度，也不知道丫頭片子到底融了多少精神力進去。”她倆相視而笑。
“她那什麽朋友在哪？”顧雪問。
“礁石群，應該是個陸地種族。”顧靜是感應的能力，感應範圍幾乎可以覆蓋整片海域，但若是離了水，範圍就要縮小很多。顧靜喜歡研究古舊的醫藥膏，于枳柚的治愈能力很強，她一直想好好教一教小丫頭，可惜于枳柚玩心重怕浪費口舌。哪知道她因為朋友居然自己主動鼓搗這些，顧靜看着手裏的藥膏真歡喜，對這位沒見過、被霸淩的很慘的小孩好感度飙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