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哥腎虛

我哥腎虛

“你嘴是漏勺?吃幹淨點兒!”秦睿厲聲罵道。

它轉過頭,眨着紅瞳,張開滿是倒刺的大嘴讓他看,仿佛證明似的跟他說:你看我吃得多幹淨。

秦睿嫌棄地瞥過臉,“吃完趕緊滾回去,看你吃飯我都餓了。”

大黑狗将一塊沒吃完的肉推到他面前,肌肉分明的皮上印着一塊兒刺青。

“滾啊,你自己吃。”秦睿身子一轉躺在鐵箱上,腦袋枕上它的後背,浸透了夕陽的黑色毛發散發着陣陣柔和的色彩。

大黑狗哼哼兩聲,一枚指甲蓋在咀嚼的時候崩了出來,不知道掉哪兒了,它甩了甩腦袋自顧自地繼續吃飯。

夕陽徹底落下,香港亮起璀璨的燈光,綴在珠江上格外奪目,酒吧完全進入夜生活,重金屬音樂混合着煙酒味滋養着每一位客人,暗沉的彩光成了尋歡作樂的遮羞布。

吧臺前坐着兩個正在談話的男人。

“牛哥,多謝你,一直都特別感謝。”

陸嘉将杯子往下舉了一寸,跟大牛碰了一杯,拿到報酬的第一件事,就是還了大牛留給他的五百塊。

“小事,你看你,哥們也沒急着要。”大牛樂樂呵呵的喝下手中的酒。

“何止這件事,這些年也多虧了牛哥你在暗中照顧,我是真感謝您。”陸嘉滿臉誠懇。

“說這話就見外了昂,你幫過我一個大忙,我當然也得照顧這點兒你,理所應當嘛。”大牛感慨地砸吧兩下嘴。

陸嘉關切的問:“阿姨身體最近還好吧?”

“老太太好着呢,早上還能去公園打太極,這都多虧了你給開的藥啊。”大牛在外人面前兇神惡煞,可卻是個大孝子,一提起自己的母親,滿眼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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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等什麽有時間了我再給阿姨診脈。”

大牛點了點頭,神情嚴肅起來:“不過說來也怪,以往上頭有收錢消息都會提前說,可這次很突然就讓我來找你,還派了幾個新手盯着我,有人在你身上裝攝像頭了吧?怎麽你有一毛錢進賬上頭都能知道。”

“別提了,我也煩着呢,雖然運勢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倒黴成這樣,”陸嘉想起這事都氣得後槽牙發癢,“還好,禍兮福之所倚嘛,又賺了一筆錢。”

“哦?怎麽樣,艱險不,分享分享呗。”大牛一聽,瞬間來了興致。

陸嘉把這事講給大牛聽,說到身為丈夫的趙斌面對妻子肉身被狐妖占據并帶走,第一反應不是悲傷和憤怒,而是息事寧人時,大牛悶悶地抽了口煙。

“跟他還是同學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了,說出來權當一樂,牛哥你別往心裏去。”陸嘉見狀連忙轉了話頭。

“你說得那姑娘是不是姓榮?”大牛側眸看向他。

陸嘉點點頭,“對。”

“你知道她家是幹嘛的嗎?”

二人對視了一眼,陸嘉輕笑一聲:“當然知道,我早就跟秦睿說了這件事沒完,現在就是等。”

大牛笑着彈了彈手裏的煙灰,半眯着眼睛說:“行,不過還是勸你一句,秦睿老大不小了,你得放他出去歷練歷練,要不然被你護着,他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他以後惹出了什麽事,還得你兜底。”

眼前赫然浮現出秦睿因為亂說話被人扇了一耳光的樣子。

陸嘉難過的摸了把臉,他何嘗不知道啊,可是一直沒狠下心,這種讓孩子獨立的事就應該趁他還小的時候做。

“牛哥,兄弟的心裏話也就跟你說說,我這輩子結婚是不可能了,如果他能在正确引導下結婚生子走上人生正途,也算是我積累的功德了,”陸嘉喝了一口酒,絮絮道:“更何況,十八年了牛哥,有他在我都忘記孤單是什麽滋味了,看着他長大跟看着自己孩子長大沒區別,我所有希望和憧憬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大牛沉默的看着他。

感情是人最脆弱也是最依戀不可割舍的東西,養條狗還有感情呢,更何況這還是長達十八年的感情,确實不好割舍。

“但願秦睿不會辜負你。”

原本陸嘉不怎麽喝酒,可今天他卻一杯接着一杯往嘴裏灌。

忽然想到陸嘉說他這輩子不會結婚,大牛心裏挺惋惜,雖然三十三了,可還是一表人才,要不是年紀輕輕就要養秦睿,估計陸嘉早就結婚生子孩子都幾歲了。

想着,他就熱心腸地幫陸嘉找了個女人。

來人化着溫和的淡妝,嬌俏的臉上呈着一抹淺笑,陸嘉迷茫地看了看大牛,對方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找了個借口離開,留下他倆獨處。

真沒想到,大牛善良起來還真善良,連陸嘉的終身大事他都想幫忙解決。

陸嘉痛苦的抱住腦袋。

他真不想結婚,也怕耽誤人家女孩子,跟這姑娘客套了一句,就準備走人,他喝了不少酒,早就醉了。

這姑娘見到陸嘉的第一眼就對這個氣質溫和沉靜的男人有好感,并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是一個極其适合結婚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想着,她就當仁不讓要送陸嘉回家。

在樓梯口等到十二點的秦睿一擡頭,就看見他哥摟着一個女人的肩膀要帶人回家過夜。

瞳孔驟縮,握着打了十幾通未接來電的手機垂了下去。

走過小巷中幾盞昏暗的路燈,小姑娘專心扶着喝得醉醺醺的陸嘉,剛上車時他還有點意識,還想發揚紳士風格先送她回家,可在路上吐了一通後就徹底歇菜了。

忽然,一陣帶着極其威懾氣勢的腳步聲在巷子不遠處響了起來。

戴着鴨舌帽的男人像是剛回家,無袖的黑色背心帶着一股淡淡的腥味,黑鑽耳釘在燈光下閃爍着精光,帽檐下露出的鼻梁英挺筆直,唇色殷紅誘人,唇角弧度相當優美,帶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将眼中的寒意灌進注視者的心底,讓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小姑娘愣在原地。

掃了一眼醉到不省人事的男人,秦睿漆黑的瞳仁劃過一抹不耐煩,他拽着陸嘉的手臂把他從那姑娘身上奪了過來。

陸嘉被他這猛一拽,疼得哼了一聲。

“你是陸先生的弟弟吧,我聽牛哥說過呢。”小姑娘和顏悅色地跟秦睿打招呼。

原來是大牛給陸嘉安排的姻緣啊,沒看出這小子還有當月老的潛質呢,要不就憑陸嘉這一窮二白的衰樣,哪兒有心思去勾搭妹子啊。

“啊~這樣啊~”秦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笑着問她:“那你跟我哥聊得怎麽樣,你覺得他人怎麽樣?”

姑娘一聽,頓覺有戲,兩眼放光滔滔不絕道:“那肯定是非常好啊,長得帥又耐看,并且很溫柔,跟他講話的時候光是聽着聲音,心都快化了,并且他特別有耐心,我跟他講什麽都耐心傾聽然後回應我,簡直不要太完美。”

聽着她滿含柔情的話語,秦睿握着陸嘉的手臂逐漸收緊,眼底的寒意在無人可見的黑暗中越發滲人。

“我哥這麽好這麽完美,為什麽三十多了還沒結婚,甚至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不如姐姐猜猜。”秦睿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可能是沒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小姑娘試探性的問。

“姐姐,站在你的角度考慮,我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更适合自己的人。”

小姑娘滿臉迷茫,“我,不太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秦睿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能讓世界和平的重大決定一樣,破釜沉舟地說:“我哥腎虛!”

道了聲謝謝,說了句晚安,秦睿就帶陸嘉走了。

徒留小姑娘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睿壓根不在意主人公就在身邊,更不在意他會不會聽到,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拍了拍陸嘉的臉,“喂,能走路不?”

陸嘉皺了皺眉,眼睛絲毫沒有睜開的意思,腦子重得一點意識都沒有,不過好在腿還有點力氣,任由秦睿扛着他的胳膊上了兩步臺階。

湊得越近,陸嘉身上的酒味就越濃,連暖香都沒了。

擡頭看了一眼漆黑的樓道,秦睿在心裏暗罵一聲,五樓呢媽的,讓陸嘉一步步挪到家裏要到猴年馬月,趁着大半夜沒人,秦睿幹脆打橫将陸嘉抱在懷裏往樓上走,嘴裏不情願地低聲罵道:“沒見過女人啊你?灌你幾杯就喝,下次再這樣你死外面算了!”

聞聲,懷裏的人睜開眼睛,茫然望了他一眼。

“醒了?自己走?”秦睿嘴上在問,手卻沒有放下他的意思。

陸嘉難受地皺了皺眉,臉在秦睿懷裏蹭了一下又閉上眼睛。

壓着心頭的火,秦睿耐着性子把陸嘉抱了回去。

直到把人放在床上,秦睿一拍腦門,完了,大意了,就這麽把他丢在床上,酒味都沾在被子上了,他晚上還睡個屁啊!

接觸到舒服的被褥,陸嘉放松了下去,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以前不是沒喝醉過,成年人需要應酬嘛,不過他喝酒都給自己留一線,回家之後就躺沙發上睡覺,不會吵到秦睿,只是從沒像今天這樣喝得這麽爛醉過。

想到陸嘉忍着宿醉的痛苦也不會打擾他,秦睿忽然良心發現,拿了條毛巾打了盆溫水,坐在床上給他擦臉。

略微粗糙的毛巾帶秦睿憤怒的力度擦過陸嘉的臉,長年隐在黑暗中的皮膚有些脆弱,一經擦拭,瞬間紅了一片,擦過嘴角時,陸嘉疼得臉往床上一埋,怎麽都不肯讓秦睿繼續。

本來伺候人就煩着呢,見他還這麽抗拒,秦睿咬着發癢的後槽牙憤恨地說:“天王老子都沒這福氣讓我伺候他,你還不情願,快點兒,臉轉過來。”

酒精麻痹了大腦神經,陸嘉根本聽不見他說什麽,臉上浸了水黏糊糊的,他眉頭皺得更緊了,為了擺脫這種感覺,他擡起腿,膝蓋不偏不倚抵上秦睿肌肉緊實的胸膛,帶着踹他的意思将他頂開了一下。

這抗拒的意味徹底點燃了秦睿心頭的火,他惱火地将毛巾丢回水盆,“你他媽……”

給臉不要臉這句話到了嘴邊,秦睿卻沒罵出去,看着躺在床上被酒醉折磨到臉頰微紅的男人,他愣住了,其實陸嘉并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男歡女愛人之常情。

這一次的對象還是個女人,有什麽好生氣的。

并且秦睿解決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剛開始有人對陸嘉示好的時候,秦睿會讓那人做噩夢,讓人知難而退,但是随着陸嘉年歲漸長,喜歡他的人多了起來,秦睿圖省事也不去折騰別人了,幹脆就說陸嘉腎虛。

愧疚的嘆了口氣,秦睿去脫陸嘉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就薄薄一層非常好脫,半袖T恤一脫,陸嘉喉口發出一道滿足的喟嘆,放松全身肌肉埋進身下的被子裏。

秦睿淡淡瞟了一眼,寬肩窄腰的标準身材,緊貼着骨骼生長的肌肉十分勻稱,六塊腹肌線條優美柔和,雖說比不上他,但是對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而言算是保養得益了。

不知是不是常年熬夜不見太陽的緣故,陸嘉皮膚特別白,并且幹淨,在燈光的照耀下跟羊脂玉似的,原本懷疑這是養出來的,可是見到胸口淡粉色那處,秦睿登時就明白過來了,感嘆一聲基因不錯。

又繼續動作,脫到褲子的時候,陸嘉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掙紮起來,怎麽都不願意讓秦睿碰。

“我靠,你幹嘛!都是男人你怕個毛啊。”

秦睿縮回被打了一下的手,憤懑不平地看着還沒醒的人,陸嘉的掙紮反抗正好撞在他逆反的心理上,陸嘉越是掙紮,他就越是來勁,單手将陸嘉的手腕摁在床上,另一手去扒他褲子。

大腦處理器在酒精的催化下延遲了,陸嘉的反抗根本沒什麽用,被秦睿按住幾下就給扒光了,內褲都在掙紮的過程中被拽到了大腿根。

“怎麽搞得跟我在□□你一樣,真服了。”

秦睿惱火地松開陸嘉被他掐出兩道紅印的手腕,一邊吐槽一邊把陸嘉的內褲也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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