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痛快飙戲 餡兒全漏沒啦~

第58章 痛快飙戲 餡兒全漏沒啦~

宴涼舟當然不是認為沈游川變成了板凳, 他只是在奇怪對方為什麽會突然扔下板凳消失了。

不過很快,他就在桌腿附近發現了造成沈朋友失蹤案的“兇手”。

而屋檐上的沈游川也在聽到他的呼喚後做出了應答:“咳,宴老師, 我在這兒。”

【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所以沈哥為什麽要突然整這種花活】

【搶鏡頭呗】

【不是的, 他好像是被什麽吓了一跳, 然後嗖的蹦起來就出現在房頂上了】

【雖然這種農家瓦房看起來不算太高, 但他這彈跳能力也太驚人了吧】

【好輕盈, 跟飛上去的一樣】

【我們沈哥是有點子輕功在身上的】

【所以他到底被什麽吓到了, 啊——宴老師偷偷摸摸地在幹什麽】

【宴老師顯然發現了原因, 他在幫忙毀滅證據, 鏡頭鏡頭快移過去啊!】

然而等攝像大哥把鏡頭移過去的時候, 宴涼舟已經站直了, 一副什麽都沒有的樣子微笑着。

【到底是什麽秘密不能給我們看, 可惡!】

宴涼舟雖然包庇了沈游川, 但那邊的江彥達一出房間看見了他, 頓時驚訝地問道:“沈先生怎麽跑屋頂上去了?”

沈游川顧左右而言他:“就是突發奇想, 沒事了, 我看那邊的豬圈牆上有梯子, 我這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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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是在正房屋檐下的院子裏擺桌子,沈游川上的也是正屋的房頂。正屋左側是一個不相連的茅草棚, 棚下搭有兩口土竈,是小院的廚房, 天王夫婦正在裏面忙活。

院子右側的豬圈卻是磚牆瓦片, 建得十分牢固,與正屋之間有一小段院牆相連。家裏高高的竹梯就靠在豬圈側邊的那面牆上,沈游川打算走到那裏去。

但宴涼舟覺得太危險了, 他立刻說道:“你待着別動,我把梯子搬過來……”

然而他話說到一半,沈游川已經健步如飛,如履平地地走過牆頭,站在了豬圈側邊的屋檐上。他停下來低頭看着院子裏的宴涼舟,喊道:“宴老師你剛剛說什麽?”

【媽耶院牆還是挺高的而且那麽窄,曲曲折折地走起來好吓人,他居然能走得那麽穩那麽快】

【晃都不帶晃一下的,沈哥這是片場跑酷練出來的吧昂昂昂】

“沒什麽。”眼看孩子已經興沖沖大冒險完了,宴涼舟只得無奈地走過來,“你快下來吧。”

然而剛才沈游川那一嗓子把正在茅草棚下忙活的天王夫婦和何秀都引來了。

何秀哈哈大笑:“小師弟,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沈游川拱拱手:“畢竟某以輕功見長,師姐不必羨慕。”

【哈哈哈這是什麽宿景明行為】

然而不等沈游川多嘚瑟幾句,他腳下的瓦片就咔啦一聲掉下來幾塊。

大家霎時都有些慌亂。

天王夫婦下意識地喊道:“屋檐碎了小心!”

神經大條的何秀視線則被掉落的碎瓦吸引:“媽呀砸到豬了!”

和沈游川關系算不上多好的江彥達飛快後退幾步:“豬不會跑出來吧!”

唯有向來表情淡定的宴涼舟臉色大變,絲毫不在意還在掉落的碎瓦,一邊快速趕到屋檐下下意識地張開手,一邊急促地喊道:“游川你快扶住那邊!”

【哇,親疏遠近,一目了然啊】

【他好愛他!】

好在不過虛驚一場,只是沈游川腳下的那幾片瓦因為老舊松動了,他敏捷地往旁邊小跳了一步之後就站穩了。

沈游川原本是想直接帥氣跳下來的,但是他瞅着宴涼舟的臉色,最後也沒敢再皮了,老老實實地順着梯子爬下來,并向導演組保證下午一定先把豬圈屋檐的那幾片瓦補上。

但導演組的關好過,宴涼舟的冷臉卻沒那麽容易消下去。

沈游川觑着對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兄?對不起?”

宴涼舟板着臉不搭理他,任由他在自己身邊轉來轉去,一會兒遞抹布,一會兒搬板凳的獻殷勤。

然後在沈游川誇張地唉聲嘆氣埋頭幹活時,他又會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眼中微微露出點笑意。

【宴老師是真的很擔心游崽,但又舍不得生他的氣啊】

事實确實如此,在沈游川極力保證自己下次一定不會亂走亂跳之後,宴涼舟很快就被哄好了,他嘆了口氣:“先吃飯吧。”

熱情的天王夫婦讓他倆先坐:“你們也就能當這一會兒的客人了。下午可就要一起幹活了。尤其是游川,還得補豬圈呢哈哈哈。”

夫妻倆去廚房端菜,沈游川站在板凳邊猶豫了一下,宴涼舟低聲說道:“我都擦過了,坐吧。”

說着,他還把綁在自己位置上的那個坐墊挪過去,疊到了沈游川的坐墊上。

沈游川嘟囔了一句謝謝後坐下了。

彈幕卻覺得很疑惑。

【為什麽影帝把自己的坐墊也給了沈游川】

【當然是因為愛他(大拇指)】

【因為沈游川是薄肌大骨架坐板凳硌屁|股,而宴影帝骨肉勻亭屁|股翹不嫌硌?(狗頭)】

【你一說我才發現,宴老師屁|股真的好翹,沈哥好福氣(小臉通黃)】

【不,我合理推測是因為板凳爬過蟲,沈哥害怕宴老師才這麽哄他的,不信你們去看《江湖》官微剛發的花絮】

《江湖》的宣發組顯然也在遙遙關注着幾位主創旅行“團建”的熱鬧場面,并悄摸上新了一條花絮。

花絮拍的是沈游川吊威亞從空中沖下來落地的試戲場景。

地上鋪着綠幕墊子,沈游川動作潇灑利落,身形平穩帥氣落下——在落地的前一秒都是好的。

然而就在他即将踩上墊子的那一刻,他腳下一蹬咻地像蕩秋千似的又飛起來了。雖然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配着他衣袂飄飄看起來十分飄逸灑脫,但這顯然不是劇本裏該有的動作。

旁邊的工作人員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吊威亞的老師也被他吓了一跳,鋼繩收緊又趕緊把他扯了起來。

而高高蕩起在空中悠來悠去的沈游川煞有介事地向大家解釋道:“開拍前找找感覺,适應一下。”

大家都以為他是又調皮搗蛋逗人玩,紛紛笑起來。唯有走進鏡頭,一身雪白,外層衣袍輕紗飄揚的宴涼舟沒有笑。

在大家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低着頭提起一點衣擺,出腳飛速踢走了墊子上的什麽東西,然後很自然地擡頭看向在空中游蕩的沈游川:“游川,下來吧。要開拍了,玩太久損耗體力影響狀态。”

大前輩發話,沈游川聽從乖乖落地,大家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可花絮老師剪輯時顯然發現了什麽,只見畫面放大再放大,終于給大家呈現出了剛才宴涼舟踢走的東西,那是一條有手那麽長的多足大蟲子。

畫面飛速倒退,視頻顯示這蟲子在剛剛沈游川落地時正巧就在他定位點旁。

評論裏一片歡聲笑語,大家在一番激烈地推理後得出結論——原來沈哥怕這種腳很多的大蟲子。而這一推論很快被再次證實。

有人截取到剛才的直播畫面,通過不斷修複放大,終于找到宴涼舟毀滅證據後若無其事的畫面裏,他不遠處的草叢邊有個飛速爬走的異常模糊的疑似大蜈蚣的蟲子。

【有了結論後再去看這兩段視頻,感覺一切都合理了呢(摸下巴)】

【沈哥真是又帥又搞笑】

【被蟲爬過的板凳就不敢坐啦哈哈哈,游崽你好可愛】

【怕蟲怎麽了!那麽大的蟲子誰不怕!(震聲)】

【(小聲)保護他的宴老師就不怕】

【宴影帝真的好寵,穿着那麽仙的衣服給他趕蟲子】

【再看回放的時候,我發現游崽吊在空中似乎頻頻盯向自己的助理,可惜小方哥完全沒get到哈哈哈】

【還是宴老師懂他啊,大家都摸不着頭腦的時候,他直接上去就是一腳,絲毫不帶猶豫的】

【還悄沒聲兒地踢走,完全不聲張,非常維護他老公的面子(狗頭)】

【蟲:沒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嗎!我就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是吧!】

【你們別說啦,孩子不要面子的嗎!他那麽努力地掩飾,宴老師那麽用心地維護,你們真是太壞了,怎麽能把人家的老底兒全揭了呢嘿嘿嘿】

沈游川還不知道自己的餡已經露沒了,正忙着幫忙擺飯。

菜就要上齊了,何秀端着最後一小盆熱氣騰騰的甜湯走過來,然後在快到桌邊時不知怎麽地腳下一滑,驚叫一聲。

眼看那盆湯就要潑在離她最近的宴涼舟身上,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忽而撐住了搖晃的湯盆。

甜湯被穩住了,最後只小範圍地撒出來一點,流到了扶着盆壁的修長手指上,少部分濺在了手背上——被熱湯沾到的皮膚立刻變紅了。

可被燙到的手紋絲不動,沒有絲毫退縮,直至何秀重新穩住。

“游川!”反應過來的宴涼舟猛地起身。

他和沈游川同坐一個長板凳,倉促起身難以在狹窄的空間中站穩,差點摔倒,好在沈游川也立刻跟着起身,及時用另一只手從身後圈住了他的肩膀。

“對不起對不起!”何秀慌忙放下湯盆,又驚慌又愧疚,“都怪我沒看清路,好像踩到一個石子兒!”

院子裏是黃土地,人來來回回的踢到石子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沈游川一邊十分淡定地關心詢問“秀姐宴老師你們沒事吧”,一邊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剛才一直跟在何秀身後的江彥達。對方正滿臉擔憂,表情非常正常。

看着沈游川被燙紅的手背,何秀內疚地快要哭了。江彥達拍拍她的肩膀,似乎是想安慰她。

而宴涼舟已經繃緊唇角,扯着沈游川快步走到水龍頭邊給他用涼水沖洗手背。

慶幸的是那碗湯被盛出來後已經在廚房的臺面上放了一小會兒了,沈游川的手只是輕微燙傷沒有起燎泡,情況不算太壞。

聽到動靜的天王夫婦也從廚房匆忙趕來,滿臉歉意。

沈游川連連說着小傷沒事,讓何秀不必介意,可何秀顯然無法就此寬心。他身側的宴涼舟更是抓着他的手腕沖水,一直低着頭一言不發。

小院裏的氛圍一時有點糟糕。沈游川笑着安慰大家:“真沒事,塗點藥晚上就消下去了。”

他十分自然地緩和氣氛:“就是我這衣服沾了甜湯,秀姐穿搭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是不是得賠我一身更好看的啊?”

他理直氣壯的樣子惹得何秀破涕為笑,天王夫婦也哭笑不得。院子裏僵滞的氛圍一下被破除了。

導演組也趕緊打圓場,說已經備好了衣服,請沈游川一會兒去更換。

因為宴涼舟臉色不好,所以攝像機及時把鏡頭拉進,集中在了收拾飯桌旁殘局的天王夫婦、一起幹活的何秀和低聲寬慰她的江彥達這邊,沈游川和宴涼舟成了畫面邊緣的遠景。

意識到鏡頭挪走的沈游川彎下腰,悄悄打量臉色含霜的宴涼舟,發現對方的眼眶果不其然已經發紅了。

“對不起……”宴涼舟情緒低沉。

唉,沈游川心中一嘆,他就知道會這樣。

然而下一秒,他看到對方擡起頭,眼神竟很堅定明亮,而不是被愧疚壓制後的消極:“以後再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我保證。”

沈游川一愣。宴朋友,有些不一樣了。

遠處草叢裏的小花搖曳着圓鼓鼓的花苞,似乎正要微微綻放。沈游川忽而很高興,他煞有介事地回複道:“那就拜托宴老師了。”

知道他在逗自己,宴涼舟瞪了他一眼:“我去找導演組拿藥,你快去換衣服,換好我幫你塗。”

“好嘞。”沈游川哼着小曲兒進屋去了。

【可惡,小情侶在遠處湊在一起嘀咕什麽呢,為什麽不給我們看!】

【唉,本來我是不磕真人的,但他倆真的有點好磕】

【湯撒的時候沈哥真是毫不猶豫地伸手擋在前面啊,明明他是離得遠的那個】

【他剛才超帥啊!反應速度好快,情緒還異常穩定,燙到手了還堅持穩住盆,甚至反過來先關心宴老師和何秀】

【要換我燙到手立馬縮回去,沈哥真是鋼鐵般的意志】

【宴老師沒站穩,他一把攬在了懷裏,家人們,誰懂啊!】

【好羨慕沈哥的長手長腳,他扶湯盆的時候都沒站起來就探到了外側,摟宴老師的時候看起來也很輕松】

【明明宴老師也挺高,硬是被摟出了小鳥依人感】

【但宴老師剛才的臉色好恐怖】

【終于體會到為什麽說片場大家都喜歡沈哥了,他一兩句話就把場子重新熱起來了,不然真的很尴尬,節目才剛開始,處理不好留下芥蒂的話不敢想之後幾期怎麽辦】

沈游川出鏡換衣服,神色已經恢複平常的宴涼舟重新進入鏡頭,在他去拿藥包括回到門邊等待的期間,何秀跟在他身後,一直不停地道歉。

一起拍過戲,清楚何秀性格大大咧咧的不會是故意使壞,而且他剛才生氣其實也不是怨怪何秀,而是在氣自己反應慢,又害得沈游川受傷。

所以在說了好幾次沒關系但對方依然沒有停止後,宴涼舟無奈道:“你為什麽一直跟我道歉?”

按理來說,最該被反複道歉的人應該是沈游川才對。

何秀終于停了下來,她神色中帶着點茫然:“啊?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很對不起你,下意識地就……”

【哈哈哈笑死了,還不是宴老師你剛才臉色太難看,是個人都忍不住跟你道歉】

【她把你老公燙傷了,身為肇事者當然要和家屬道歉啊(狗頭)】

【受傷之後,游崽自己倒是很無所謂的樣子,反而是宴老師看起來非常在意,又生氣又難過的】

【秀姐直覺系實錘了】

在意識到自己密集的道歉确實太過古怪後,何秀讪讪地走開了。宴涼舟松了口氣,進屋去給沈游川擦藥。

大概是怕曝光太多被有心人引戰,這個片段便沒有直播放出來,大家只看到沒一會兒沈游川穿着一身深色短打,踩着草鞋,興沖沖地就走了出來。

他顯然對自己的這套“新皮膚”相當滿意,路過正屋牆邊時,看到小院主人家挂在牆上的鬥笠,立刻順手摘下來戴在頭上,十分自得地調整了一下“帽檐”的角度,神神秘秘地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

鬥笠一戴,再配上他手上纏着的繃帶,游歷江湖多年,落拓不羁的大俠之感便撲面而來。

【笑發財了,沈哥是懂搭配的】

【靠譜沒三秒,又開始皮了】

沈游川溜溜達達地來到草棚邊上,朗聲道:“掌櫃的,熟牛肉切兩斤好的來吃酒!”

【你會喝酒嗎你就要牛肉哈哈哈】

【恁的學我們武二郎的臺詞(叉腰)】

天王夫婦都不是掃興的人。恰好收拾完竈臺的何天王馬上重新拿出案板,無實物表演切了一盤肉:“哎~客官,肉馬上給您切好。”

沈游川走近幾步去“端”肉,順便掃了一眼貌美的老板娘,低聲快速說了一句:“近來江湖動蕩,不少人會途經此地,老板切記看好妻女。”

何天王神色一凝,花影後也恰到好處地接上戲。她神色略微緊張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可是我們這肉色鹵得不好,大俠不滿意嗎?”

沈游川“端着盤子”站直,若無其事地去“掀酒缸”:“牛肉尚可,但酒裏渣滓有些多啊。”

花影後似是松了一口氣,何天王繃緊的神色也略微緩和:“客官提點得是,家裏酒缸見底,這幾天我就讓小女去城中打新酒來。”

【哇,這一番黑話交鋒,真的好有武俠老電影的味道啊】

【目測天王夫婦是隐姓埋名,可能被什麽人或組織追殺?最近這附近會有很多江湖人聚集,沈哥怕他們被人認出來,趕來提醒】

【花影後用“牛肉”暗問是不是沖他們來的,沈哥說“酒”有問題意思是別的原因,他們暫時安全,何天王就借口打酒想提前送走女兒】

【這是即興發揮吧,他們好厲害,劇情流暢還全是無實物表演啊】

導演組其實給每個人都準備了同一風格的衣服,見沈游川換好後,剩下的三個年輕人也打算趁早換了。

何秀率先換好出了房間。她轉頭看見沈游川倚着草棚柱子,空手端着什麽東西的姿态,又掃了一眼神色緊張卻強裝無事的天王夫婦,立刻就明白了。

于是她也迅速切換神情,帶着點氣憤:“大俠可是對小店的菜色有什麽不滿意嗎?”

“秀兒,不得無禮!”何天王及時給她遞劇情,“是家裏的酒缸要空了,我正想拜托這位大俠順路帶你去鎮上沽酒。”

在花影後期待的神色中,沈游川搖搖頭:“怕是要讓掌櫃的失望,我此行向西,并不去往鎮上。”

何天王臉色一變,似乎明白了什麽,望着沈游川似有悲痛之意。他嘴唇顫抖了一下,最後卻什麽也沒能說出口。

【看這個情景演繹,此行向西應該是指要去做很可能有去無回的任務,怕連累別人,所以不能順路捎上秀姐吧】

可何秀的快言快語很快打破了這沉痛的氛圍:“爹,我不想去,還是你和娘一起去吧!店裏就交給我……”

她很好地演繹出了一個活潑、熱血、天真,初生牛犢不怕虎,在江湖邊緣躍躍欲試的小兒女形象。

掌櫃的呵斥想獨自看店的女兒胡鬧,沈游川在一旁垂眼看着老板娘給自己“溫酒”,這時宴涼舟也換好衣服走了過來。

他還沒走近,沈游川鬥笠下露出的半張臉就微微側了一下,同時扶在腰間的手大拇指悄無聲息地一頂。

依然是無實物表演,但彈幕迅速get到他是在戒備,頂開了劍鞘随時準備出劍。

“掌櫃的,來一壺花雕,再備一些幹糧。”宴涼舟手在臺面上一擱,像是放下一塊銀子。明明什麽提示都沒有,他卻也憑着自己的觀察游刃有餘地融入了劇情。

“這位客官,實在對不住,小店本小利微,存不起花雕這樣的好酒。您再往前三十裏,鎮上的酒樓不但有花雕,還有上好的女兒紅。”何天王賠笑道,花影後也露出了局促不安的神色。

“是嗎?”宴涼舟哼笑一聲,不置可否,反而轉向沈游川,“多日不見,沈大俠怎地這身打扮,看起來落魄不少啊,不如我贊助你些銀兩如何?”

沈游川隐在鬥笠陰影下的眼睛寒光一閃:“小侯爺不也與某一般裝扮,可惜您天潢貴胄,穿了這衣服也是畫虎刻鹄,怕是難以得償所願了。”

“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宴涼舟話音未落,沈游川就用不知什麽時候薅起來的狗尾巴草,像是出劍一般向他刺來。

宴涼舟一邊冷笑一邊在身後同樣薅起一根草迅速格擋,兩人揮舞着“長劍”打了起來。

“兩位客官別打了!小店經不起砸啊,哎呦我的鍋……”何天王一邊哀聲懇求一邊給妻子使眼色。

兵荒馬亂之中,花影後借着他的遮擋迅速從竈臺下摸出什麽東西藏進圍裙,同時極力拉住看熱鬧不嫌事大,就差沖上去助力的“女兒”。

場面一時熱鬧極了,大家都飙戲飙得十分痛快,彈幕看得也很是開心。

【宴影帝真配合呀,換以前我真的很難想象他跟人“鬥草”的場面哈哈哈】

【還別說,打得有模有樣,看來《江湖》劇組武戲是下了功夫的,期待上映】

【真好啊,大家都好有默契,沒有劇本沒有提示,但人走過來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一下就能融入故事,感覺好融洽】

【沈哥真的牛,看起來像是突發奇想,但他帶頭這麽一鬧,關系一下就破冰了,剛才小插曲帶來的陰影也散了】

觀衆看着瘋完一場後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吃飯的衆人,咂摸出味兒來了。

【你這麽一說,好像真是,大家都挺開心,秀姐也不悶悶不樂了】

【沈哥情商好高,不動聲色地控場啊】

【而且他還借此非常自然地排擠了“仇家”(歪嘴笑)】

【确實,剛才他們五個玩得挺高興,但江大公子有點格格不入了】

【這怎麽能怪沈哥,那會何天王還有何秀都給江彥達遞了話頭,可他沒接啊,一副不想參與的樣子】

【他好像很不習慣穿這種麻衣草鞋,雖然臉上帶笑,但一直下意識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感覺是不太滿意】

【就是矯情,影帝平時衣服不比他講究?人照樣穿得好好的】

【都是出身豪門,宴老師氣質比他好太多了】

【拿明星和素人比就不太公平了吧】

【嘿嘿影帝穿着粗布麻衣也不像平頭百姓】

【所以沈哥不是上來給他按了一個喬裝打扮的小侯爺人設嗎哈哈哈】

然而緊接着,出身富貴的小侯爺就在開箱環節慘遭滑鐵盧。

【宴老師的行李箱裏裝的都是些啥啊,震驚我全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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