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為震驚 溺愛底線一退再退!

第59章 大為震驚 溺愛底線一退再退!

吃完午飯, 大家回房間午睡。

小院裏房間不多,主卧給了天王夫婦。次卧有兩張床,安排給沈游川和宴涼舟同住, 剩下兩個雜貨間改造出來的小房間分別給何秀和江彥達。

【噢噢同住一屋耶】

因為在伍山老家已經一起住過, 所以與激動不已的彈幕不同, 沈游川倒是挺淡定的。

兩人打開行李箱, 打算先收拾一下東西。

因為旅行是三天時間, 所以每個人一個大行李箱加一個背包綽綽有餘。

沈游川的行李中規中矩, 沒有太特殊的東西, 唯一值得說道的就是他帶了一大包雄黃粉和幾個聲波驅蛇儀器。

面對導演組的問詢, 他一邊在大家房門口都放上驅蛇器, 一邊回答道:“我網上查到這邊氣候溫暖, 各類蛇比較多, 就想着有備無患。”

大家一邊贊嘆他想得周到, 一邊去看宴涼舟的行李。

宴涼舟的背包裏裝的是兩頂蚊帳、不同蚊香、花露水、防蚊手環、家裏老中醫特配的蚊蟲叮咬膏等防蚊用品一大包, 他甚至還在包裏塞了一個小型電蚊拍。

而超大行李箱一側放的是三套西服和簡單的洗漱用品, 另一側則被花花綠綠各種各樣的小零食塞得滿滿當當。整一半箱子除了零食再沒有其他東西!

大家都被他這奇怪的物品分配比例給震驚到了。

【宴老師私下裏居然是這種人設嗎, 喜歡吃零食好可愛啊哈哈哈】

沈游川興致勃勃地蹲下來觀看:“哇, 宴老師你帶了好多好吃的。”

瞧着他眼睛發亮的樣子, 宴涼舟抿唇笑起來:“嗯,我特意選的一些熱量不高又味道不錯的, 想着能帶來給你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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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你們,欲蓋彌彰】

【這明顯是給游崽帶的吧嘿嘿嘿】

然而不等兩人高興起來, 鏡頭後的汪PD就輕咳一聲, 提醒道:“兩位老師,為了能讓大家更好地體驗田園生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節目組會沒收所有人帶來的食物。”

【哈哈哈沈哥的表情,天都要塌了】

【上午秀姐也是這個表情,好不容易背着經紀人帶來的泡面和辣條全被收走啦】

規則如此,兩人只好遵從。沈游川長籲短嘆地看着宴涼舟倒空了半個箱子的零食。

收完零食,兩人合力撐起了蚊帳。

【夫夫搭配,幹活不累】

【多年老粉了,我記得涼舟不怕蚊子咬啊,他帶這麽多防蚊用品幹什麽】

【我記得也是!好多跟他合作過的演員都在采訪裏提起過,說宴老師就算在山裏拍戲,蚊子也從不咬他,大家都調侃是他身上冷氣太足把蚊子全吓走了】

【那個……我們家游崽倒是出了名的很怕咬嗳(弱弱舉手)】

【破案了,都是給沈游川帶的】

【防蚊用品大家都可以用啊,不一定是給一個人準備的吧】

【感覺宴影帝是難得和朋友一起出來玩,就忍不住多帶一些大家都用得上】

彈幕上讨論起來,房間內的兩人已經搭好蚊帳開始休息了。

午睡了半個小時,宴涼舟先起床,然後就看到另一張床的帳子裏沈游川睡成了七仰八叉的模樣。

就在他看過去的這一剎,沈游川還一邊在涼席上平躺着像指針一樣轉了九十度,一邊一腳踢起身上的毯子。

薄薄的毯子在空中飛起,像大手絹一樣咻咻咻旋轉兩圈,最後又以一個極為舒展的姿态輕飄飄落下來,将沈游川完完整整地蓋在了下面。

原本踢之前毯子折着還能露出胸口,現在全兜住只能露一個沉沉睡着的頭。

宴涼舟:……

這樣能不熱嗎。

【印、印度飛餅?】

【一邊睡,一邊玩雜技(狗頭)】

【笑死了,游崽嫌熱睡夢中一直踢被子,努力踢了半天,最後涼快不了一點(捂臉)】

【救命啊為什麽每次在我覺得沈哥超帥超靠譜的時候,他都會幹出一件搞笑事啊哈哈哈】

【可是他真的好可愛】

【我們盲盒系帥哥就是這樣的】

【宴老師的百變男友(大白牙)】

宴涼舟顯然也被沈游川可愛到了,他眼神柔和地忍笑輕輕撩開蚊帳,幫沈游川扯開了薄毯,最後只嚴謹地捏起毯子的一角搭在他的肚子上。

這下沈游川終于舒服了,微微皺着的眉頭也松開了。

見他睡得香,宴涼舟便沒有立刻喊他,而是自己在書桌邊靜|坐了片刻,直到聽見外面院子裏有了響動,知道其他人都起來了,才輕聲叫醒了沈游川。

【為什麽這麽好笑,宴老師鄭重地蓋好一個肚臍】

【宴老師寧願自己無聊幹坐,也不舍得喊醒游崽】

【坐在那裏十幾分鐘,看了游崽不下十次,你直接盯着他好了,我們不介意的】

正常狀态下的沈游川很好叫醒。他立刻清醒過來,活力滿滿地和大家打聲招呼,找到備用的瓦片,爬上梯子修豬圈的屋檐去了。

宴涼舟在底下邊看教學視頻變幫他出主意遞瓦片,何秀興致勃勃和着水泥,江彥達幫她一起。

天王夫婦打理着後院的小菜園,采摘晚飯用的食材。

大家一邊幹着手頭的活兒一邊你來我往地聊天,小院裏一片輕松怡然的美好景象。

補好瓦片,幾人準備開始一起做晚飯。

除了目露歉意有些無措地說自己沒下過廚的江彥達,和被宴涼舟嚴詞拒絕進入廚房的沈游川,剩餘四人很快分好了工。

【宴影帝居然會做飯,震驚了家人們】

【淘米切菜看起來相當熟練,我看還有誰在那裏造謠說宴老師是冷血資本家大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江家比起宴家地位要次一些吧,反倒是江彥達不會做飯啊】

【不會做飯可以幫忙燒火洗菜啊,他居然真的就站那裏看着,還大男子主義地跟洗菜的秀姐說期待她的手藝,好難評】

【在家被伺候慣了覺得理所當然吧】

【本來還覺得他性格沉穩,有些細節挺紳士的,現在狂掉好感】

那邊幫宴涼舟生起火焖上飯的沈游川站在草棚邊緣,隔着大長條石案眼巴巴地看着宴涼舟切菜。

被他可憐巴巴的眼神盯得實在是不忍心,宴涼舟嘆了口氣,給他拿了個小案板放在棚子外的石臺上,哄他:“你幫忙切點洋蔥和西紅柿吧。”

【哈哈哈寶想玩,寶得到】

【話說宴老師為什麽不讓沈哥進廚房啊】

【你可以看看大山哥的采訪,游崽和廚房犯沖】

【據小道消息,沈哥《江湖》殺青那天好心幫大家榨果汁,結果把宴老師房車上的料理機全霍霍完了,損失高達近十萬】

沈游川搬個小板凳,乖乖坐在那裏先從剝洋蔥開始。

何秀洗完菜,實在受不了無所事事一直跟着自己嘚不嘚的江彥達了,直接笑着說道:“不會做飯可以試着切點配菜,配菜無所謂切得好不好啊。”

說完她直接端着菜籃子進了草棚。

江彥達頓了一下,有點尴尬地看了一眼棚子裏在另一側水池邊一起配合着處理肉類食材的天王夫婦。夫妻倆忙得熱火朝天,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最後,江彥達拿了一塊小桌板走到沈游川身邊。

“沈先生,我幫你切洋蔥吧。”他看起來很友善的樣子。

“好啊。”沈游川把剝好洗幹淨的洋蔥分給他一個,同樣友善地指點他,“随便切成末就行。”

兩人在那兒咄咄咄切洋蔥。

江彥達切得歪七八扭。

沈游川刀工居然還不錯,但是他切菜有個很神奇地“致命點”就是會一邊切一邊飛。

明明力道也不大,姿勢也很标準,但他刀下的洋蔥末就是像要極力逃脫似的,會不停地蹿出去。

旁邊的江彥達本來就因為沒有經驗被辣得眼淚直流有些狼狽,又被他這邊不斷飛起來的洋蔥末落了一頭,手一摸,更辣眼了,涕泗橫流的。

“沈先生!”江彥達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語氣加重地喊道。

“啊抱歉,我再往旁邊挪一挪。”已經切完洋蔥的沈游川換了一個西紅柿,一邊滿懷歉意地笑着望向江彥達,一邊手下沒停地給西紅柿來了一刀。

西紅柿充沛的汁水唰地一下濺出來長長的一道,落在沈游川的側臉上。

紅色的汁液宛如高濺的鮮血從他臉上緩緩流下,搭配上他同樣被洋蔥辣得發紅的眼睛和八風不動差點濺到眼裏都不帶眨一下的友善微笑,有種說不出的汗毛倒豎感。

本來還想說什麽的江彥達打了一個磕絆:“啊、好、好的,麻煩您了。”

【絕了,變态殺人狂版沈哥重出江湖】

【江大公子語氣一下變得尊重起來了】

【沈游川這樣針對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是針對吧,他沒來之前沈哥切菜就是這樣啊,慢慢切也沒用,姿勢也沒問題,問就是被詛咒了】

【大膽西紅柿!為什麽一直噴我們沈哥!】

【剛才他自己臉上也被飛到洋蔥末了,他戴着鬥笠都沒防住,根本不是故意的】

【沈哥是個狠人,一邊面無表情地流淚一邊剁洋蔥哈哈哈】

【對比之下江大公子顯得好沒用】

這邊沈游川切好大半碗西紅柿,臉上被西紅柿汁沖了好幾下,自己用手去蹭還把剛才洋蔥留下的辣度在臉上糊得更均勻了。

他估摸着時間擡眼,看見宴涼舟已經炒好手裏的那道菜裝盤了,立刻開始嚷嚷:“救命啊宴老師,我臉好辣!”

宴涼舟轉身看見眼眶鼻尖通紅的沈游川,立馬放下盤子,一邊拿濕巾一邊快步走過來。

他本是下意識地抽出一張濕巾想給沈游川擦臉,結果手伸到一半突然覺得鏡頭前這樣的行為好像容易給青年惹事,于是頓了一下。

然而就在他猶豫的這一瞬間,坐在他腿邊的沈游川已經很自然地沖他擡起臉湊過來了。他還舉着雙手嚷嚷着告狀:“宴老師我手指也辣嗖嗖的,這洋蔥簡直就像在用針紮我指甲縫!”

宴涼舟便立刻顧不上多想,趕緊抽出兩張讓他擦手,然後自己直接上手給他把臉上的番茄汁和洋蔥末抹幹淨。

【大為震驚】

【他真的很會撒嬌啊嘿嘿嘿】

【咱就是說,他手辣臉辣不能去洗嗎,水池離得難道有十萬八千裏嗎,你就非要給他擦!】

【那小案板挪了之後不夠穩,靠着沈哥的腿支撐,貿然起身的話菜會灑吧】

【那他自己擦完手再擦臉,會晚多少時間!屁點兒功夫難道會毒發身亡嗎!】

【那倒不至于,但影帝這不是舍不得他家游川多難受哪怕一秒嗎(狗頭)】

【絕了,第一次見宴影帝這麽體貼的,他以前不都是高冷耍大牌嗎】

【姐妹剛來嗎,指路超話,你會發現新世界】

宴涼舟給他擦幹淨之後催着他趕緊去用香皂再洗一洗。

可沈游川并不肯放棄這來之不易的“下廚”機會,他扒着臺案:“宴老師我快切完了,你是不是嫌我切得亂糟糟的,我會再輕一點的,保證不亂濺了。”

扔了濕巾的宴涼舟直接把小案板連碗帶菜整個端走,同時語氣柔和地哄道:“你切得很好,是西紅柿的問題,都怪它汁水太多。碗裏的已經夠用了,你快去洗臉洗手吧。”

知道已經無法争取的沈游川長長地嘆了口氣,起身到水池邊去了。

然後他一轉身,宴涼舟唰唰幾下,立馬将剩下的幾個西紅柿切好放進了備菜碗裏。而且全程沒有任何汁水亂飛。

等沈游川在水池邊站定望過來時,宴涼舟已經處理完“現場”假作無事發生地沖他微笑,并當着他的面把特意留出來的最後一個西紅柿放回籃子裏,以證明确實夠用了。

【太寵了太寵了,宴老師真會哄孩子】

【為了維護沈哥的信心,宴老師又是推鍋番茄又是偷摸幹活的,太不容易了】

【笑死了,說着都是菜的錯,然後堅決地将沈哥請出了廚房】

【不是,為什麽呀!為什麽宴老師切起來就沒事,他力道和速度可比沈哥狠多了,都快舞出殘影了】

【有了對比,才能清晰地認識到沈哥背負着怎樣的廚房詛咒啊!】

【旁邊江彥達的表情是個大亮點哈哈哈】

為了避免沈魔頭再來霍霍廚房,宴涼舟給他安排了看竈火的任務,沈游川在竈臺另一側坐着小板凳,添柴取柴控制火候做得有模有樣。

何天王很是驚奇:“喲,游川幹得不錯啊,現在城裏孩子會這個的可不多了。”

沈游川嘿嘿一笑:“其實我也是前段時間去山裏考察時現學的。”

“是你和涼舟整得那個修路的慈善項目吧?”花影後也加入話題。

大家就此融洽地聊起來,變相地給宴涼舟的慈善基金會又宣傳了一波。

與此同時,網上也爆出來一張當時小鎮上被偷拍的照片。

照片放大後有點模糊,但粉絲們還是一眼認出了宴涼舟,甚至還在邊角發現了正在提行李的沈游川的背影。

【難怪兩人關系好,是真的一起做慈善啊】

【我老家就是那附近山裏的,地方偏遠條件還是挺艱苦的,沒想到他們身為明星居然能親身去考察】

【看樣子鄉親們熱心給送了好多大|麻袋啊】

【等等,宴老師身上的這件外套是我們家游崽的吧?】

【啊啊啊他穿他的衣服了!】

【好兄弟借件外套多正常,不懂你們在激動個什麽】

【宴影帝是那種寧可凍死也絕不穿別人衣服的類型,你知不知道這個舉動的含金量!】

【談了,絕對談了】

網上讨論得熱火朝天,小院裏大家歲月靜好地吃飯。

然而宴涼舟又出現了新的苦惱,因為沈游川吃飯不肯摘鬥笠,在那裏借着鬥笠掩蓋“掩耳盜鈴”,偷偷摸摸吃辣子雞丁。

雖然他盯着沈游川調整了這一段時間,但青年的腸胃還是比常人要脆弱一些。而且他中午不想掃他的興,已經放任青年吃過一頓辣菜了。

眼看沈游川又要去扒拉麻婆豆腐,宴涼舟放下水杯:“游川。”

沈游川手下一抖,那勺豆腐就不慎落在了何秀碗裏。他急中生智,立刻熱情說道:“秀姐,專門給你舀的,你快多吃點。”

他一邊說一邊沖何秀瘋狂使眼色,然而寬大鬥笠的遮掩導致他的信號沒能順利傳達出去。

何秀一臉發蒙:“啊?可是我不吃辣啊……”

話說到一半,她視線向後掃到了宴涼舟,于是立刻懂了:“啊哈哈哈但偶爾嘗一下也不錯。”

她咬牙切齒自我不停打氣地拌着米飯吃完了那勺豆腐,當是償還今天不小心燙傷沈游川的過失了。

沈游川悄悄松了一口氣,滿臉感動,背着宴涼舟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好朋友,講義氣!

何秀沖他龇牙:沒有下次了!

【啊哈哈哈這倆活寶】

【宴老師的壓迫感好強,倆孩子跟鹌鹑似的老實了】

【就這還說沒談?普通朋友會盯着人讓他吃什麽不吃什麽嗎!】

【一看在劇組的時候就沒少盯,不然不會一叫名字就知道是在警告什麽,秀姐也不會立刻心領神會】

【宴老師還是溺愛的,放任他偷摸吃了好幾口辣才提醒他哈哈哈】

吃完飯,衆人一起坐在屋外的廊下閑聊。白日裏太陽熱辣的餘力還未完全散去,夜風溫乎乎地在廊上奔來奔去,故而大家人手一把蒲扇,慢悠悠地搖着。

唯有沈游川唰唰搖得飛快,還一手扇子一手電蚊拍,就像是嚴陣以待的戰士沒有任何松弛感。

宴涼舟已經早早把蚊香拿出來點上了。他帶的蚊香效果好還散發出淡淡的花香,連何秀這種平日裏也算招蚊子的人都完全擺脫了叮咬。

為此她十分激動,一邊問宴涼舟這蚊香是哪裏買的,一邊“嘲笑”沈游川:“游川,宴老師帶來的蚊香挺好使的,你不用那麽緊張。”

沈游川默默望了她一眼,面無表情地打開電蚊拍,在自己側前方一揮,噼裏啪啦地就是一連串電光。

何秀再借着廊下昏暗的燈光定睛一瞧,發現有些蚊子哪怕都被熏得半死不活了,還要歪歪扭扭地頑強飛向沈游川的方向。

她大為震驚:“唐僧肉嗎你?”

沈游川神色憂郁:“你們根本不懂貧僧的苦,其實我也不想要這樣受追捧的。”

天王夫婦笑得直抖。

宴涼舟起身:“蚊香已經點到最多數量了,再加對人身體不好。我去給你拿個防蚊手環吧,順便把那些防蚊用品都拿來給大家分一分。”

何秀十分懂事地站起來:“哇太感謝了,我幫你一起去拿吧。”

因為沈游川受制于外部蚊子大軍虎視眈眈地圍攻,一步也不想離開蚊香庇護的範圍,所以只有何秀跟上了宴涼舟。

看着他們快要走出長廊時,沈游川突發奇想:“宴老師,不然你幫我把蚊帳剪一截下來吧,我拿來圍在鬥笠上做成帷帽更防咬啊。”

短打是長袖長褲,草鞋裏穿了襪子,他全身上下現在還有臉和脖子露在外面,讓他十分沒有安全感。

正在下臺階的宴涼舟聞言一個踉跄。他扶穩欄杆後轉頭望見沈游川期盼又殷切的眼神,斟酌了一下,委婉地拒絕道:“蚊帳下擺剪了不整齊,難看,而且可能會脫線。”

沈游川努力為自己争取:“反正那蚊帳垂下來也夠長,邊緣剪完難看的話我給它掖進墊子底下,壓住了看不見也不會脫線。宴老師你就幫我剪呗,剪得寬一點……”

宴涼舟似乎是怕被他說服,加快速度嗖嗖嗖走進屋去了。

望着他堅決離去的背影,沈游川感嘆道:“唉,我覺得這主意挺好的呀。宴老師你跑什麽,你不想剪我又不會強迫你。”

“宴老師有點強迫症,十分注重房間整潔,也可以理解。”他一邊給忍笑的天王夫婦解釋為自己找補,一邊唉聲嘆氣地拿筷子吃起桌上晚飯時現炸的花生米和香酥豆。

【哈哈哈笑死了,沈哥簡直天才】

【還裝好兄弟呢,這不一下露餡了,宴影帝最讨厭那種歪七八扭的線頭,沈游川這都不知道?】

【涼舟不可能答應的,他以前直播采訪的時候說讓記者換了脫線的毛衣再來】

【我也記得這事,那記者遞話筒時毛衣袖口有一個線頭,宴老師直接拒絕采訪相當不客氣,後來被罵慘了,說他高高在上,小題大做發神經】

【報告!宴老師你家游川趁你不在,又去偷吃辣味豆了!你專門給他做的椒鹽味他倒進秀姐碗裏了!】

房間裏宴涼舟把桌上的一大包防蚊用品取出來一份,剩下的打算和何秀一起拿出去。然而在提着包就要走出房門之時,他踟蹰片刻,對着何秀說道:“稍等一下。”

他走回來拉開抽屜,拿出剪刀,請何秀幫忙拉住蚊帳的一角,真的給沈游川剪下來寬寬的一道。

剪完之後看到蚊帳那毛碎淩亂的邊緣,他立刻嫌棄地撇開眼,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扭着頭把那道邊全塞進床墊子底下,又把床單邊緣抻板正,才松了口氣。

【宴老師原來真有強迫症啊,我看見他手臂汗毛都豎起來了,我還以為沈哥開玩笑的】

【如果是真有心理症狀的話,當年的事其實也能理解,就跟尖銳物體恐懼症看不了一點尖東西一樣】

【可他接受采訪是在工作,工作中一點小障礙都克服不了嗎!把場面鬧得那麽難看】

【他的工作是演戲而不是采訪!他演技哪裏有問題,你指出來給我看看!】

【宴老師本身不想有太多角色之外的曝光,其實一直都很抗拒采訪,那次是強迫式地突擊安排原本就不太高興】

【所以他現在願意來參加綜藝,我真的好感動,謝天謝地謝沈哥】

【家人們,誰懂我現在的心情啊,我太震撼了】

【我懂!面對沈哥,宴老師底線那是一退再退】

【誰能想到涼舟當初有個大黑料就是嫌棄高奢品牌給他送的高定禮服有線頭,直接扔垃圾桶穿私服出席活動,最後被黑子們追着罵了整整一年啊】

【怕脫線被扯壞,他剪的還是自己的蚊帳,真的,我哭死】

【游崽你快別吃了,擦擦你嘴角的辣椒面,宴老師要來啦!】

【沒事,別慌沈哥,蚊帳都給你絞了,辣椒面你撒撒嬌,就是想拿來泡茶,他怕是也要依你的】

【哈哈哈你們都在胡說什麽!撺掇孩子幹壞事你們能有什麽好處】

【沒什麽好處,不過是想看看究竟能有多溺愛罷了(捋胡子)】

宴涼舟和何秀各自捧着一大堆東西出了房門,可何秀剛走兩步,突然驚恐地尖叫一聲,差點把手裏的袋子扔了。

沈游川也被她這一嗓子吓得一抖,快夾到嘴邊的花生米直接咕嚕嚕滾落在地。他倏爾轉頭望去,看見了宴涼舟有點蒼白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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