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奇怪之處 這又是什麽神奇PLAY!……

第67章 奇怪之處 這又是什麽神奇PLAY!……

深知逗貓要适度, 不然很可能會被撓的沈游川沒有繼續深究,而是自然地延續起話題:“宴老師也認識尹先生嗎?”

聽他問的是這個,宴涼舟偷偷松了口氣:“他這兩年在藝術界有點名氣, 算是略有耳聞吧。”

見他沒有過多解釋的意願, 沈游川也沒有追問, 只是和他約好先送沈山晴回病房再一起前去拜訪。

而宴涼舟也借口去聯系車輛和兄妹兩人分開了。

一時不備被人捏了爪墊的貓, 有些炸毛又有點害羞地昂着腦袋, 故作鎮定地邁着沉穩的步伐忙不疊地“溜”走了。

沈游川忍不住輕笑。

而一等到宴涼舟走遠, 沈山晴立刻抓狂地問道:[哥哥你是故意的吧!你早知道宴先生會手語嗎!]

沈游川低頭望向妹妹, 滿臉無辜:[我只知道他演過需要使用手語的角色, 但那是很多年前的電影了, 并不清楚他現在的手語水平如何。]

單純的沈山晴很輕易地便把哥哥原諒, 還反過來擔心他:[那我們的談話被他看到, 會不會影響他對你的印象啊……]

沈游川笑起來:[沒關系的。]

因為某些時候, 躲閃和不否認也代表着一種答案。

*

沈游川走到療養院的停車場時, 宴涼舟已經在車上等他了。他一上車, 就看到這次車上他們兩個座位之間的小桌板是放下來的, 上面還欲蓋彌彰地放了一盤水果。

而之前除了吃飯的時候, 宴涼舟幾乎不會放下兩個座椅之間的“阻隔”, 更不要說依照宴涼舟的飲食習慣,現在根本不是吃水果或零食的時間。

大概是一直在偷偷地觀察他, 對方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視線在小桌板上停留的那一瞬,故而立刻問到:“怎麽了?”

Advertisement

沈游川在位置上坐定, 看着表情毫無破綻的宴朋友, 也面色如常地笑道:“沒什麽,就是在想怎麽和你介紹尹先生。”

然後他假裝沒有看見對方似乎偷偷放松下來的肩膀,向宴涼舟解釋起了尹志畫與沈家的淵源。

雖然估計以宴家的情報網, 宴涼舟應該已經了解過情況了,但在乘車前去的路上,沈游川還是補充了一些細節。

尹志畫是在山晴差不多五歲那年成為她的家庭繪畫老師的。他畢業于世界頂級的藝術類院校巴黎美院,又曾在美國的一所大學任教多年。

因故回國後,他在森市的少年宮裏做繪畫班的老師,因為畫技紮實,性格溫和,善于與孩子們溝通而廣受好評。

所以那年山晴提出想要學習畫畫時,他們的父母就為她聘請了這位人氣很高的老師做私教。

尹志畫教了山晴五年,與沈家也結下了幾分情誼。差不多在沈家出事的同一時間段,他恰好收到了過去任教的大學發來的邀約,那邊的教師職位有空缺,學校邀請他回去。

他本來還在猶豫是繼續定居國內還是再回美國,但在得知山晴需要前往美國醫治卻苦于沒有監護人之時,他毅然決定收養她,和她一起去美國。

收養一個重病的孩子是需要很多勇氣的,連有着親緣關系的小姨一家當時也只是期望得到沈家的財富而想要放棄山晴。

尹志畫卻能站出來,不但完全不插手沈家的財産分配,還打算用自己多年來的積蓄給山晴做醫藥費。

對方的雪中送炭已經令沈游川非常感激,所以他不能再讓對方額外搭進錢財。

而且他也不可能放棄自己最後的家人,當時和尹志畫約定一切是為了能讓山晴去美國就醫而做的名義上的收養,山晴實質的所有花銷還由他這個哥哥來承擔。

他把家裏的財産變賣後交付給信托機構,不但支撐起妹妹的醫療費,還能每個月給她發放一筆生活費。

說是給妹妹的生活費,其實這筆錢是打在尹志畫卡裏,相當于是給對方願意提供監護人名頭的“工資”或者說是酬謝。

沈游川知道對于真心想要收養山晴的尹先生來說,他所堅持的這一系列安排其實是相當無禮且有點傷人的,但尹志畫尊重了他的選擇,不但沒有怪他,還反過來寬慰他說能理解他的心情。

對方顯然并不願意占這份便宜,但為了安慰他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很包容地提出把他每月付出的那筆“酬謝”當做是繼續做家教的費用。

這些年無論多麽忙碌,即便後來漸漸成名,尹先生都會定期去探望山晴,關心她,教導她。山晴出色的畫技可以說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

沈游川每月那筆象征意義上的“家教費”其實早就配不上尹先生的身價和他付出的心力了。

尤其是近幾年尹先生越發成功後,他堅決不再繼續接受那筆“家教費”,不但無償教山晴繪畫,甚至還反過來變相地補貼山晴昂貴的畫具和顏料。

聽到這裏,宴涼舟不免有些疑惑,以他對沈游川的了解,青年不太可能會接受別人這樣無條件的付出和幫助。

雖然他沒有問出來,但沈游川一眼就看出了宴朋友糾結的點。

他解釋道:“因為我高三那年山晴突然病重時,尹先生那段時間剛好出國,在一個沒有信號的深山中閉關取景沒能收到消息。”

“他完成畫作返回美國的時候,醫藥費的危機已經姑且度過去,知道這件事後他對自己的缺席非常愧疚,一定要幫我償還貸款,我當然不可能答應。”

在沈游川心裏,照顧妹妹是自己的責任,尹先生作為外人提供的幫助已經足夠多了,對方并沒有義務承擔這些,他也不願再過多去麻煩他。

但對方沒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這麽多年來對山晴就像是對親生孩子或者說是親傳弟子一般真心地疼愛,沈游川也是看在眼裏的。

因此在對方堅決不肯再接受每月的那筆“家教費”,說這樣太傷情分,心裏難受過意不去之時,沈游川也很難再去嚴詞拒絕對方的心意。

總之不管從哪個方面說,尹先生都是對他們兄妹提供過諸多幫助的恩人,因此在得知對方也來英國後,沈游川立刻打算上門拜訪致謝。

沈游川帶着宴涼舟抵達尹志畫發送給他的地址時,才發現對方住在一處相當漂亮的獨棟小洋房裏。

可這裏看起來不太像是能短租的社區,難道尹先生是打算在英國待上一段時間嗎?他心裏帶着疑問按響了門鈴。

對方很快前來開門,微笑着迎接他們:“游川,宴總,歡迎歡迎。”

作為山晴明面上的監護人,尹志畫對宴涼舟的慈善基金會資助一事也十分清楚,故而雖是第一次見面,但他直接對宴涼舟表示出十分敬重的感激。

“你們先坐,我來給你們泡茶,或者咖啡?”寒暄着帶他們到會客廳後,尹志畫站在吧臺後詢問。

“我們都要茶就可以。”沈游川自己是無所謂的,但他知道宴朋友日常更偏愛茶。

在對方泡茶的間隙,他坐在沙發上看着布置得十分舒适的客廳,注意力被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

這幅畫……

“是不是覺得眼熟,還是當年那幅,你小時候跟着你父母到我家裏做客應該見到過。”尹志畫端着茶盤走過來,瞧見沈游川的視線,笑着說道。

沈游川這才想起來,那時确實在尹先生森市的家中見到過這幅畫。它是尹先生自己早年比較滿意的作品,對他本人而言也有着獨特的紀念和緬懷意義。

他聽父母說起過,尹先生當年在美國任教時曾愛上一位金發碧眼,極富人格魅力的美麗女士。

這位女士曾有過一段婚姻,帶着一個十歲的女兒,與尹先生一起組建了新的家庭後,他們定居在美國的拉姆斯代爾,過着幸福的生活。

尹先生的這幅作品畫的就是他位于拉姆斯代爾的家附近的景色。

造型奇特形如沙漏的清澈湖泊,湖邊郁郁蔥蔥的松樹林,弧線柔和的小湖灣與白色的沙灘,還有遠處隐隐露出漂亮的尖尖紅屋頂的他的家。

畫作的線條歡快而細膩,色彩明亮溫柔,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作畫者內心傳達出的歡欣喜悅的情緒。

這幅畫是尹先生婚後不久送給他太太的生日禮物,據說就懸挂在他們美國家中的客廳內。

然而好景不長,在他們剛過了幾年甜蜜時光,感情越來越深厚時,尹先生的妻子在去家附近的沙漏湖游泳時不慎溺水身亡。

尹先生視如己出的繼女被孩子定居英國的外祖母和舅舅接走撫養。美滿的家庭一夕破碎,他傷心難過之下辭職離開了美國,返回國內定居“療傷”。

這幅畫既代表着尹先生對他太太以及他們曾經美滿家庭的愛與懷念,又像是一個可以祭拜和寄托哀思的“牌位”,一直被他帶在身邊。

“現在好像變成我的一種執念了,這麽多年了,無論我換了多少住處,我始終覺得只有挂上這幅畫,房子好像才會變成我的家。”尹先生搖搖頭,感慨道。

沈游川自然是一番關切地安慰,然後他不免問起:“您帶了畫來,是打算在英國定居一段時間嗎?”

“我的一批新作品會在英國這邊展出,我與畫廊的負責人也有個合作項目,可能要在這裏待上兩三年吧。”尹志畫笑着給宴涼舟和沈游川遞上了畫廊的名片。

“恭喜恭喜,我一定去參觀。”看到這是英國一家相當著名的畫廊,沈游川真心地為尹先生感到高興。

“說起這個,游川我正想和你商量呢。”

剛接過名片,沈游川就聽對方說道:“前些日子我不是提議讓山晴去巴黎美院就讀嗎,我看出來你其實是贊同的,只是顧慮山晴換到法語環境後壓力會比較大,生活更加不便,才遺憾拒絕了。”

“現在我又有一個好消息,我一個就任于英國皇家美術學院的朋友明年正好打算招生,就算考不過也願意給她旁聽的名額。同是英語環境,山晴馬上也能自主走路了,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沈游川怔了一下。英國皇家美術學院是與巴黎美院齊名的頂尖藝術類院校,這個求學機會不可謂不珍貴難得。

尹志畫興致勃勃地規劃着:“山晴的身體情況差不多明年三月份就能穩定下來,正好可以趕上入學。”

“我知道她其實想回華|國休息放松一段時間,可我擔心手術雖然結束了,但适應的過程不可能通過幾個月的複健就能萬無一失。”

這也正是沈游川所憂慮的。

尹志畫進一步勸說道:“最好還是讓她在英國定居一兩年,期間有什麽狀況也能及時前往療養院診斷調整。”

“生活方面你也不用過于擔憂,我長租這座學校附近的房子就是考慮到她。她的房間我都給準備好了,交給我你可以放心。”

順着對方示意的方向,沈游川向一樓客廳盡頭的那間卧房望去。

通過半敞開的雕花木門能看到裏面花紋繁複的壁紙和地毯,精美的水晶落地燈,以及四柱床垂下的淡黃色綢緞床單與潔白的蕾絲帷帳的一角。

雖然只看到了小小的一角,但沈游川能感受得出那是一個布置得十分溫馨且豪華的卧室。

而且他還注意到這棟房子一樓的各個臺階處都新增添了可以供輪椅出入的緩坡,室內沿着動線在牆壁上安裝了輔助行走的欄杆,家具擺放得也十分松散等等。

這些大概都是為了能讓山晴居住方便而設計的。

顯然,無論是從學業上還是從生活上,尹先生都可以說是為了山晴煞費苦心。

沈游川感動于對方的心意和付出,對方殷切的目光和愉快的笑容也讓他想要拒絕的言語變得很難說出口。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清楚山晴想要回家的心情有多麽的迫切,不用問也知道,她怕是不願留在英國的。

思索了一瞬後,沈游川很快做出了決定。

雖然頂級的名校和光明的前途令人為之向往,但沈游川其實并不強求妹妹一定要如何功成名就。

他不願給山晴施加會令她感到壓力的期望,而更希望她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健康快樂地生活。

此事只怕是又要讓這位有恩于他們的長輩傷心失望了,沈游川心底苦笑。

可能是察覺到了他的猶豫,尹先生十分善解人意地補充道:“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提議,我說的突然,你們如果有其他的打算或者想回去再考慮商量都沒關系,不要因此有什麽心理壓力。”

可對方越是寬宏體貼,沈游川便越是內疚。

他斟酌着字句正打算開口,就聽到身側的宴涼舟先一步說道:“尹先生對山晴的良苦用心令人感動,但是我有不同的建議,我今天來也正是想和二位商量此事。”

沈游川和尹志畫都望過去。

宴涼舟拿出了沈山晴的心理狀況評測結果以及近期的一系列體檢報告:“療養院的醫生團隊建議山晴在義肢手術成功之後,盡可能多地外出行走。畢竟比起身體上的傷痛,心靈才是更難以療愈的部分。”

“她術後的情況很穩定,是能夠支撐她回國的。所以我覺得滿足她的願望,讓她回到小時候幸福生長的故鄉療養,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宴涼舟的語氣很誠懇:“山晴是個好孩子,被二位教導得知恩圖報。”

“她因為覺得受到資助心中過意不去,曾向項目負責人提出回國後想要到我的基金會做志願者,給更多像她一樣身有殘疾的人提供幫助。”

“除了心理健康方面的考慮,對她個人的發展來說,去學院求學固然重要,但一個藝術創作者能夠走出家門,到更曠闊的天地間去感受,去體驗,去和人相處,其實也不失為一種采風和學習成長的方式。”

“山晴難得鼓起勇氣提出了請求,基金會這邊可以全力配合她,只是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這又是一個很難拒絕的提議,同樣包含了真誠的期望和幫助。沈游川并沒有什麽意見,他明白宴朋友突然這麽說是在為他解圍。

他只是奇怪宴涼舟既然提前準備了資料,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麽沒有先給他透個口風呢?這樣突然提議并不是宴朋友慣常的行事作風。

宴涼舟察覺到了沈游川的困惑,但現階段他沒辦法和青年解釋太多。而且他剛才的提議其實是臨時的決定。

他今天陪着沈游川一起前來拜訪,甚至在青年和妹妹打手語時一時情急插話,漏了餡兒,都是因為他最近思考的一個問題。

那就是為什麽前世,尹志畫從沈家兄妹倆的世界裏徹底消失了。

其實在這一世調查到一些情況後,他就覺得奇怪,以尹志畫對沈游川他們提供的幫助,以及青年向來知恩的性格來看,兄妹倆即便處境不佳,也絕不會忘記報答別人的恩情,更不要說有所成就之後。

但事實卻是前世在沈山晴畫廊的生平介紹中,在所有關于她的資料裏,沒有任何有關尹志畫的痕跡。

宴涼舟相信沈朋友的人品,所以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麽。

他反複調查了尹志畫,可目前并沒有查出什麽特殊的地方。對方就是一個小有才能,社會評價不錯,算是勤勤懇懇奮鬥起來,可以夠得上是成功人士的普通人。

既然資料看不出什麽,宴涼舟就打算親自一見。

然而今天與尹志畫的會面中,對方的表現也沒有什麽可指摘之處。

尹志畫對沈游川的态度親近和藹,對沈山晴的關心十分真切,對着他的言談不卑不亢。

可能是誤以為基金會想借沈山晴做商業宣傳攫取利益,他委婉卻堅定地仔細詢問情況,反複斟酌了解之後才和沈游川商議回國做志願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并對如何具體操作此事提出了很多中肯的意見。

對于藝術界的人來說,上流社會的人脈對自身事業的影響相當大。

但整個過程中尹志畫并沒有畏于宴家的權勢,或是擔心得罪他這個“宴總”,又或是像大部分人那樣為了攀個交情而滿口答應,輕易妥協。

宴涼舟不能确定前世究竟發生了什麽,亦或是難道兩世不同,尹志畫上一世并沒有出現嗎?

他此行沒能找到答案,不過期間他突然想到一個很根本的破局之法,那就是牢牢把沈山晴護在自己眼皮底下。

因此他把包裏原本是自己打算再回去細看的文件拿出來,換了個名頭提出了一個不同的建議。

宴涼舟有信心自己的提議會更合沈朋友的心意,他也決心要護好青年的這個軟肋。

他望着陽光裏青年毫無陰霾的笑容,忍不住微笑起來。

然後他的視線無意間落在青年啜飲了一口茶水後顯得十分柔軟潤澤的唇上,于是他的目光像是被被燙到了一般,立刻縮了回來。

*

宴涼舟來探望過山晴後很快又因為繁忙的工作離開了,沈游川則陪着妹妹成功度過了第二次手術,并且在這期間收到一個令人愉快的好消息。

天王夫婦在得知山晴的情況後,不但熱心地想要來探望她,還和《一起慢生活》的負責人汪PD商議後決定把第二期的旅行地點定在英國。

這樣他就不用急着奔波回國,而只需要等待節目組成員到來即可。

陪伴妹妹的時間又多了幾天,兄妹倆都很開心。

而沈游川直到節目要開拍的前一天才離開療養院。沈山晴送他出門,并給他打氣:[哥哥工作加油!]

第二次手術之後,她就能用義肢站立得稍久一些了。沈游川走出去很遠,回頭看到妹妹還倚在門邊沖他不停地揮手,不免眼眶一熱。

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多次夢見過的場景,現在終于實現了。

懷着愉快的心情,沈游川開啓了《一起慢生活》的第二期。

因為上一期不要笑挑戰的失敗,他和宴涼舟需得先兌現懲罰——他們要表演電影《師生》中老師白年和學生花火相處的一小段劇情。

節目組財大氣粗地租了一整棟大別墅,在裏面布置了一個豪華攝影棚。

因為本質其實是大家一起共同玩樂拍攝一個小短片,“電影項目”的兩位主演已定,其餘四位嘉賓就随着自己的興趣分好了工。

導演由躍躍欲試的何天王擔任,攝影是對自己非常有信心的花影後,何秀自告奮勇要做化妝師兼造型師,江彥達是承擔協調一切事物的制片兼場務兼道具組。

觀衆們十分新奇地觀看着“一個劇組”的工作日常。

鏡頭先掃過并排坐在化妝鏡前讨論劇本的宴涼舟和沈游川,然後又移向不遠處正在成排的衣架前挑挑揀揀的何秀。

畫面再次轉動,何天王和花影後在攝影棚更靠後的地方商量着布景、燈光、拍攝角度等,江彥達則奔走在他們與綜藝導演組之間,溝通協調道具,組織場景搭建。

大家各司其職,忙忙碌碌。

【感覺劇情改動後想要顯得合理還是有點難的,好期待啊嘿嘿】

觀衆們都在讨論。

這個懲罰之所以叫懲罰,是因為它不是對原作的完全複現,而是要求沈游川和宴涼舟在原片段的基礎上盡可能合理自然地融入另外兩個小組提出的新增劇情元素。

【大晚上的要跟着老師到家裏去,沈花火撲倒宴老師的同人文今晚估計能吃上不少】

【我倒是更期待他們會穿什麽,秀姐剛剛挑衣服的時候手在超辣短裙上停留了一下的】

【裙子還是別想了,感覺沈哥不會穿的,他肯定要鬧,然後宴老師就會說好好好不穿不要那個妝造】

【哈哈哈所以秀姐都懶得掙紮直接放棄了】

為了保持神秘感,兩人讨論劇本的聲音是沒有錄入的,最後的妝造環節也是在幕後完成。

于是在一段時間的等待後,大家就看到穿着板正的白襯衣,扣子嚴謹地系到最頂端的那一顆,戴着黑框眼鏡,氣質肅靜寡言的沈游川走進鏡頭。

而宴涼舟穿着花裏胡哨的T恤、綴着亮片的皮衣外套和破破爛爛的闊腿牛仔褲,頂着五彩斑斓的頭毛和一腦門子的血走過來。

他臉上還帶着不服氣的倔強,渾身像是豎起尖刺似的梗着脖子,但那看似嚣張的眼睛裏卻又含有幾分茫然和心虛之色,水潤潤的。他低聲喊了一句:“老師。”

然後可能是覺得自己如此表現太過弱勢,立刻又色厲內荏地超大聲重複一次:“老師!”

【!!!】

【哇偶刺|激】

【嗷嗷嗷這又是什麽新鮮的人設組合】

【你們好會玩!飯真香!】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