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憤怒的小鳥 救命啊我真的要被他笑死了……

第68章 憤怒的小鳥 救命啊我真的要被他笑死了……

沈游川上一期抽中的《師生》原作片段是火花在外面“鬼混”時被白年逮到, 抓回學校輔導作業的劇情。

此時花火因為得不到家庭的關心,學習成績也十分糟糕看不到人生的希望,已經開始頻繁逃學和社會上的一些混混群體結伴“玩耍”了。

白年在擔任這個“差生”班級的班主任後, 十分關注班上的“問題學生”們, 對他們傾注了大量的耐心和關愛, 并不願意輕易放棄他們。

花火作為被重點關注學生中的一員, 其實已經感受到了這位年輕教師的決心和為他們付出的心血, 也開始有所改變。

但學習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在努力一段時間考試成績提升得不多, 并遭到家中爺爺奶奶的諷刺謾罵後, 花火又開始自暴自棄。

這天被校外的混混“朋友”們一撺掇, 她就再次逃學去網吧打游戲, 然後被自己的一位“小姐妹”哄騙, 一起到對方推薦的“發廊”裏打算染個新發色。

等進了發廊, 察覺到一些男人落在自己身上色眯眯的, 露骨的審視目光後, 花火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對, 并開始害怕起來。

她的“好姐妹”為了更多的提成, 背地裏已經給她談了一個好價格, 正準備把她送出去。

可被蒙騙的花火反應過來,并沒有屈服于那位突然進來的中年男人的拉扯, 而是狠狠朝對方下|體踢了一腳,慌不擇路地打算逃走, 并在此過程中與看門的老|鸨厮打起來。

她好不容易跑出“發廊”的大門, 卻被老|鸨喊來的守門壯漢揪住。

眼看她又要被扯進去,出來尋找她的白年在街口叫住她并強硬地帶走了她,才使得她成功逃過一劫。

在這個劇情基礎上, 另外兩組獲勝者可以分別提出自己的“刁難”,增加懲罰的難度和趣味性。

荷花夫婦上一期結束後在網上開了投票,這期節目中就順從觀衆心意,要求“游舟”小組在演繹時把“帶回學校和同學們一起”改成“帶回白年家中單獨”輔導作業。

至于何秀這一組,何秀就有點為難了。跟天王夫婦不同,她是宴涼舟的後輩,上一期又與沈游川打打鬧鬧結下了“老鐵”的友誼。

所以這個“刁難”的度很難掌握,既不能太容易顯得無趣,又不能太過顯得冒犯,而且還要考慮網上的輿論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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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猶豫豫,最後是江彥達提議說聽說沈游川以前在理發店打過工,不如增加一個他幫宴涼舟剪頭發的情節。

這個要求似乎很合宜,對兩位主演來說是個挑戰但又不過分困難,輿論方面在給雙方唯粉留有餘地的同時又相對合理地給CP粉們發了點福利。

彈幕也在紛紛贊同,很是興奮的樣子。

沈游川看着江彥達謙和的微笑,沒有說什麽。

上次節目結束之後江彥達的風評剛開始不算太好,但憑借騰躍強大的輿論操控能力以及踩着自己弟弟江俊達營銷的手段,他最後竟變成了一個還算正面的形象。

這期沈游川注意到對方開始謹慎地與他和宴朋友保持距離了,本以為對方學乖了,誰知道還是忍不住搞點小花招,真是天生骨子裏就是賤嗖嗖的。

他高中時是在理發店打過工,但做的是洗頭小工,頂多算是觀摩過托尼老師們剪頭發的流程,具體操作那是一竅不通。

後來還因為好奇上手實驗給自己和大山都剪了一個狗啃發型,被迫放棄了自己的“理發事業”。

宴老師的臉,應該配什麽發型都是帥的吧?沈游川心虛地摸着下巴沉思。

不過他不會畏懼挑戰,也很快想到了破解之法,在幕後和何秀商量了一番。

兩位主演離開鏡頭去換衣服并整理最後的妝造,待會兒他們會從白年在街口帶走花火開始拍攝。

他來飾演老師,宴老師來飾演花火,其實是上一期結束時兩人就在私下裏商量好的。

因為這樣的角色安排與他們本身的性格差別都很大,是他們各自從沒有演過的人設,能新奇地走出舒适區,所以他們演得也很過瘾。

只見身穿“不良鬼火”風,畫着煙熏妝的宴涼舟表情嚣張,但當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繃緊的唇角和含着水色的眼睛都洩露了他強裝出來的鎮定下隐藏的害怕和茫然。

“走吧。”聽到他那聲“驚天動地”的“老師”後,帶着款式老土沉悶的眼鏡,氣質溫文寡淡的沈游川沉默片刻,最終只是平靜地說道,“不要再和他們來往。”

以為他接下來要狠狠地責怪批評自己,于是宴涼舟臉上便浮現出那種青春期少年人不肯服輸認錯的倔強和被刺痛後下意識豎起尖刺的惱羞成怒之色。

然而就在他開始嚷嚷之前,像靜水一般溫和沉寂的沈游川老師已經再次開口:“你昨天的卷子還沒有交,是不會做嗎?”

施法被打斷的鬼火少年宴涼舟被噎了一下,氣勢又萎靡下來,他理不直氣也壯地揚起下巴:“沒錯,怎麽了。”

其實他昨天認認真真做了一半,然後就和家裏發生沖突負氣出走,無家可歸。他也不想回去再看到爺爺奶奶嫌惡的神色。

瞧見他躲閃的眼神,對“花火”的家庭情況有一定了解的沈游川一邊轉身,似乎替他擋住了街上某些不懷好意的視線,一邊示意他跟上自己。

沈老師沒有催促宴花火回家,而是語氣很平和地說道:“時間太晚了,你家裏老人應該已經休息了。我家中還有備用的試卷,你做完可以在客廳住一晚,然後明天按時去上學。”

宴花火氣憤地嚷嚷:“什麽?你沒看我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讓我做卷子?”

他抹了把額頭上的血,那裏被老|鸨的長指甲刮出了長長的一道口子,此時還在向外滲血。

他沖着沈老師大發脾氣,說他的手背蹭破了皮,後背手臂上估計也因為被摔倒牆上淤青了。沈老師居然還想讓他做題,真是冷心冷肺,刻薄無情,他沒心情,他不幹。

面對他的指責,沈老師好聲好氣地回答道:“明年你高考上考場,就是腿被打折了,頭上破了個洞,也得去。所以最根本的解決方法就是不要随便逃學,去危險的地方傷害到自己。”

宴花火又是一噎。他臉上雖然露出了不忿的神色,雙腿卻邁步口嫌體正直地牢牢跟上了老師的腳步。

【哇,很自然地就帶回家裏了嗳】

【哈哈哈白年老師真是溫柔又嚴厲,沈哥演出那個味兒了】

【演技派的實力是真的沒話說,一點沒有自己的影子】

【好神奇,沈哥怎麽做到把自己張揚淩厲的臉變成白開水那種清淡木讷感的】

【宴老師叛逆的少年感拿捏得好棒,小神态真的好靈動,一下減齡十歲啊啊啊】

【對不起,我是色鬼我先道歉,這種看似嚣張跋扈實則脆弱的倔強的好像很容易被推到的誘惑感,誰懂啊家人們!熱血沸騰了(蒼蠅搓手手.jpg)】

【(悄悄)其實我覺得沈哥這樣也挺欲的】

【我懂!我懂!可能是臉帥得太有攻擊性了,以前他沒有演過白年這種沉默寡言,溫吞固執的老好人角色,現在一看,那種內斂克制堅韌的沉靜感就很想讓人去招惹他】

【看他為愛破功!發狠!放下原則不顧一切把人狠狠摁在牆上@%¥#】

【哈哈哈笑死了,人兩口子好好演戲,結果吸引了一群色中餓鬼】

【有新靈感了家人們,我現在就去産糧!】

彈幕磕得飛起,沈游川和宴涼舟也演得起興。

兩人走到街角的時候,沈老師打算帶宴花火去路口的小診所包紮一下傷口,但宴花火死活不肯進去。

這個片段在原劇中也有。

這個診所是小鎮上離她家最近的一個,以前她媽媽被家暴後常常來這裏包紮傷口。診所裏的衛生員阿姨總是非常同情她,對花火也很關心,常給她塞山楂丸吃。

可花火的母親因沖動反抗殺了她父親之後,這位阿姨就對花火避之不及了。花火幾年前去買藥察覺到對方的态度後,就再也沒有踏進這家診所的門,寧肯繞遠路去鎮上的另一家。

原劇中白年不知道這裏面的緣故。他本是想盡快讓學生處理傷口,但察覺到花火異常激烈的排斥态度後,便沒有強迫她一定過去,而是帶她回到學校找了校醫。

綜藝裏要帶回家,自然沒了校醫,大家都在等着看沈游川要怎麽處理。

只見他面對宴花火一點就炸對抗性很強甚至帶着些髒話的嗷嗷,很淡定地說道:“那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買碘伏和紗布。”

“你就在十字路口這裏等,不許亂跑。”又加重強調了一遍,沈老師才帶着點不放心走向診所。

又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宴花火望着老師的背影有點茫然地停下了嘴裏喊個不停的話。

老師走遠後,他才像是又心有餘悸地感到害怕,不自覺地縮起了肩膀,望着街那邊走過去的,和那會兒拉扯“他”的中年男人體型相似的禿頂啤酒肚路人打了個寒顫。

然後他又看見街角處一對手挽着手,染着誇張的紅頭發,嘻嘻哈哈打鬧着抽煙的“好姐妹”,忽而想到今天他原本也是要和自己關系最好,他最聊得來的那位“姐妹”一起去染紅頭發的。

然而對方卻“背叛”了他。他繃着臉抿起唇角,臉上的害怕中又混雜出幾分憤怒和傷心之色。

好在沈老師很快回來,他提着袋子,語氣沉穩地說道:“走吧,回家。”

宴花火低着頭,一言不發地再度跟緊了老師。

鏡頭緩緩拉進,給了他埋下去想要藏起來的眼睛一個特寫。

只見那雙眼睛盈着水霧,波光潋滟,那無意間流露出的純稚的難過與天真的依賴與他象征着成熟帶有魅惑的濃重眼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宴老師情感處理得好細膩,真不愧是影帝啊】

【亂七八糟的妝都擋不住我們宴老師的美貌】

【啊啊啊香死了,小可憐版的宴老師,只想一把逮住狂親prprpr】

【這話你當着沈哥的面再說一遍試試?】

【對不起我錯了沈哥嗚嗚嗚(光速滑跪)】

回到家中,沈老師把那個塑料袋放在茶幾上,囑咐宴花火:“你自己塗藥包紮……”

他話還沒說完,自從進了他家門就有點不自在的宴花火立刻找到機會掩蓋自己躲閃的眼神了:“你真冷血!一點兒不關心學生,竟然讓我自己塗藥!”

沈老師依然很好脾氣地淡定回複道:“我要去做飯,你不餓嗎?”

宴花火的肚子恰到好處地叫了起來。

他讪讪地走了兩步,賭氣地一屁|股狠狠坐在沙發上,把那塑料袋扒拉得嘩嘩作響,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直到廚房傳來沈老師往油鍋裏倒菜的“刺啦”聲,他才提起袋子走到門邊的等身鏡前給自己處理傷口。

【還以為沈哥會給宴老師包紮呢(失望)】

【這樣處理是對的,畢竟是師生關系,直接上手摸學生臉的話就太暧昧了吧】

【那一會兒剪頭發怎麽整,咋滴也得摸啊(撓頭)】

吃完飯,沈老師坐在低矮的舊沙發上,在面前的茶幾上攤開卷子,耐心給搬着小板凳坐在自己身旁的宴花火講題。

一行行端正漂亮的字體伴随着他和煦悅耳的聲音從筆尖順暢地流出。

宴花火一開始還聽得專心,可漸漸的,他便望着“老師”認真而溫和的面孔發起了呆。

【這看入迷怎麽感覺不像是演的】

【真情流露了哈哈哈】

沈老師講完一道題,轉頭發現自己的“學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微微皺起眉頭,但又很快松開,只耐心地問到:“是哪一步不明白,跟不上嗎?”

宴涼舟倏爾回神,他剛剛居然在演繹中走神了。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全是因為他望着青年那一張一合的,看着就很柔軟的唇瓣,又無法自控地想起那天青年在溫室花房裏,在陽光透過玻璃天花板罩住他的柔和光暈裏,溫柔地笑着和他妹妹打手語說“聖誕節得到一個吻”的那句話。

好在此時湧起的羞惱和慌張也符合“花火”的人物反應,他胡亂在試卷上指了一下:“第二個公式……”

因為這個動作,他無意地挨住了沈游川的肩膀。發現這一點後,他心底更加慌亂起來。

可沈游川轉身擡手抽出一張新的草稿紙,很有師德地借此不動聲色地和“自己的學生”拉開了些許距離。

宴涼舟垂眸看着兩人間的空擋,察覺到自己心底居然又無法自遏地湧出幾分失落來。

在原作中,關于花火對白年究竟是何感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原版女演員演繹出的情感是比較朦胧且模糊的,既像是對救贖自己的引路人、對關愛自己的老師的敬愛和依賴,又像是對白年寄托了生命中缺失的男性長輩(父親或哥哥)的憧憬,或許也可能有些微情窦初開的少女下意識對溫柔可靠異性的親近。

但不管如何解讀,原版中宴涼舟和女演員之間是沒有明确的“愛情火花”的。

但今日他作為“花火”和沈游川共同演繹的版本中,氣氛似乎卻十分微妙。

【難道是我有先入為主的濾鏡嗎?就是……怎麽看怎麽覺得這氛圍暧昧呢(摸下巴)】

【不是你的問題啦,宴老師的眼神就快黏到沈哥身上了,和原版一對比,好明顯】

【沈哥也是,雖然好像很有師德地注意保持了距離,但怎麽看怎麽有一種壓抑感情欲蓋彌彰的既視感】

【主要原因是他倆看向彼此的眼神都不怎麽清白哈哈哈】

【承認吧,世上唯有咳嗽和愛情無法掩蓋嘿嘿嘿】

就這樣“暗潮湧動”地講完題,宴花火臭着張臉收拾着書包,轉頭偶然看見門邊鏡子裏映出的沈老師與自己的身影。

整理好草稿紙的沈老師帶着點疲憊的神色,正取下眼鏡輕輕捏着自己的鼻梁。

取下了眼鏡的他似乎稍稍脫離了教師身份的威嚴整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面容還帶有幾分青澀的大哥哥。

宴花火怔怔地望着鏡中“老師”氣質幹淨的眉眼,視線又漸漸滑到他身邊畫着亂七八糟的大濃妝,頂着一頭挑染得五顏六色頭發的自己。

他抿了抿唇,突然站起來說道:“老師,我想把這個頭發剪掉。”

【哇,受到觸動打算改正了,宴老師的眼神遞進傳達得好清晰,真牛】

【還可能是覺得自己和沈老師看起來不相配才決心改變的吧(狗頭)】

沈老師聞言有些驚訝地望過來,看到他臉上堅定的神色後他有點欣慰地微笑:“好,我帶你去理發店。”

宴花火搖搖頭:“太晚了,走過去就關門了,老師你給我剪吧。”

沈老師有些驚訝,也難得露出幾分茫然:“可是我不會剪頭發……”

自老師成為他們的班主任以來,在“宴花火”的印象裏,他似乎什麽都會做,什麽問題都能解決,就像一個無堅不摧,永遠可以依靠的“超人”一樣承托起了他們。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老師有點無措地說自己不會什麽的樣子,宴花火幾乎是有些新奇地看着對方在生活中露出的新一面。

于是他常年帶着戾氣和防備的眉眼似乎柔和了些許:“沒關系老師,只要把有顏色的部分剪掉就行,随便剪成什麽樣,我不在乎。”

因為近來沈老師管得嚴,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染頭發了,上面黑色的部分長出來許多,剪掉有顏色的部分大概會變成一個有點像男孩子的短發。

但宴花火不在意這些了,他也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天天和“好姐妹”讨論什麽新發型了。畢竟對方都把他賣給惡心的老男人……

宴花火攥緊拳頭,故作不在意地說道:“兩剪子的事兒,老師你利索點,很快就整完了。”

沈老師哭笑不得:“哪有這麽簡單?還是明天放學我帶你……”

“就是很簡單!”宴花火突然有點生氣的樣子。他低下頭,很固執地重複道:“很簡單。”

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勁,沈老師忽而想到“理發店”許是讓“花火”想起了今晚發廊的事。他頓了頓,聲音放緩:“如果之後他們再來找你,你就告訴老師,我來解決。”

宴花火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誰怕他們,我自己都能給他們打得滿地找牙。那個背叛我的賤|人,敢找過來的話我一定賞她兩拳。”

他惡狠狠地揮舞着拳頭:“老師你怎麽這麽啰嗦,快點給我剪!剪了換藥更方便你不知道嗎?”

他面上一副兇巴巴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眼底的水光和顫抖的尾音早暴露了他心中的難過和驚懼。

沈老師沒有戳破這個倔強學生的逞強,只嘆了口氣:“好吧,那老師來幫你剪。”

于是他們搬了一把椅子在鏡子前,用浴巾充作圍布裹住脖子,一個粗糙的家庭理發店就這樣開張了。

當初做妝造的時候,考慮到要盡可能地降低自己剪頭發的難度,沈游川和“造型師”何秀商量好不給宴涼舟的頭發真的噴上顏色,而是選擇給他真發間加一些小的彩色發片做成挑染的效果。

所以沈游川說是給宴涼舟剪頭發,實質就是挑出那些假發片在上面剪一下,然後趁機給它捋掉就可以了。

原本一切還挺順利,他演得也像模像樣。每剪完一個區域,他還會用毛巾輕柔地掃去落在宴涼舟脖頸和臉側的碎發。

去掉了那些假發片,宴涼舟原本帥氣清爽的發型也漸漸露了出來,沈游川邊剪邊欣賞着。

結果專心致志地剪着剪着,他不小心碰到了宴涼舟的耳朵,那熱滾滾的溫度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這才發現對方的耳朵簡直紅得滴血。

他擡起頭,視線在鏡中與宴朋友對撞,然後看見對方的眼睛水潤潤的,正望着他,似乎蘊含着某種柔軟而潋滟的波光。

【藏不住了藏不住了,我愛你的心跳~】

【笑死了,宴老師雖然靠演技控制住了表情,但耳朵是真的沒法控制,我眼睜睜看着它從粉變紅,越來越紅】

【沈哥這次是真不解風情啊,眼裏只有他手裏的那點兒頭發,都沒發現他碰老婆的脖子和臉的時候老婆害羞的眼神有多動人(氣)】

【沒辦法,萬一給他老婆發型剪壞了,他回頭怕是要跪搓衣板】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宴老師怎麽舍得讓他跪搓衣板,怕不是還要反過來誇他剪得好,他正想換個發型呢】

彈幕正熱鬧地說着,沈游川就因為與鏡子裏的宴涼舟對視的那一眼,一個走神手中下意識的一動,咔嚓帶到宴涼舟頭頂本身的頭發,把那裏剪下來一截。

而那處剩下的頭發因為太短,立刻豎了起來。

大家就眼睜睜看着宴涼舟頭頂“咻”一下彈起一小撮蒲公英似的炸毛,正頂在他端莊帥氣蓬松發頂的正中間。

沈游川盯着那撮倏爾炸開的扇形“冠羽”,眼神漸漸呆滞。

【憤、憤怒的小鳥?】

【頭、頭頂炸煙花?】

【哈哈哈笑死了,救命啊這下真成非主流了】

【哈哈哈我本來剛想說有了白老師的角色加成,感覺沈哥都顯得沉穩靠譜起來了,結果他立刻就整了這一出】

【沈哥本體都吓得跑出來】

這下什麽潋滟的心思都遠去了,宴涼舟盯着自己頭頂那随風飄搖的奇特“發冠”,又默默地盯住了鏡子裏沈游川。

【哈哈哈宴老師眼裏有殺氣】

【從一種紅溫走向另一種紅溫(大拇指)】

沈游川輕咳一聲,表情十分淡定但動作異常迅速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

【救命啊太絕了,我真的要被游崽笑死了】

看清他手中的物品後,大家全部笑噴了。

全網磕的CP成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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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憤怒的小鳥 救命啊我真的要被他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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