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排隊

排隊

我聽見了莫威認真的語氣，那時的我多麽的絕望，我多想在他的懷裏，一年，兩年，直到我有勇氣去面對一切，去相信一切。可是我清楚的明白我不能，我仿佛耳朵旁邊就是小煜的氣息，她說，她這麽多年一直喜歡的就是莫威。

我聽着莫威的話，我并沒有拒絕，是我暫時不願放開這暧昧的空氣，可是，終究不屬于我的，我明白。

我慢慢的從莫威的懷裏掙紮開來，我說，“莫威，那個人不能是你。”

莫威看着我，她問我，“為什麽姜清？”

我說，“莫威，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個月，對彼此還不是了解，我們只是彼此同情，這不是好感。”

莫威點點頭，一個人回了房間，而我來到窗邊，冰涼的月光，讓我涼透了，一夜，我就看着月光慢慢的移位，一切總不能永久停留。

第二天上課時，小煜說下課了想來我公寓玩，我當然馬上邀請，她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次，是她爸爸的一個派對，她想親自邀請莫威。

小煜說，“姜清，這是我第一次和莫威說話，我會緊張的。”

我安慰她說，“我不是說過，他其實蠻好相處的。”

“姜清，那你到時一定要幫我啊。”小煜拉着我的手，求着我。

我對她笑了一下，“放心，這個一定幫你搞定。”

下午的時候，小煜過來，那天正好是莫威放假，于是我讓小煜放一百個心，莫威肯定在房間寫作。

對于答不答應，其實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是，只要是小煜的要求，也讓我難得的赴湯蹈火一次吧。

小煜問莫威，“晚上有一個派對，我想邀請你，可以嗎？”

莫威看着我，再看看小煜，他突然有的微微的閉眼，好像明白了什麽，他搖搖頭，“這種東西我實在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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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小煜的一臉失望，她朝思夜想的莫威，這麽直接的拒絕他，這裏面的瓜葛，她毫不知情，我突然說，“莫威，我求你去吧。”

莫威依舊搖搖頭。

小煜拉着我說，“姜清，算了，你陪我去就好了。”

莫威突然問我，“姜清你也要去？”

我點點頭，我說，“我自然要去。”

莫威突然回房收拾了一下，他對小煜說，“對不起，我剛才失禮了，我接受你的邀請。”

小煜問我，“奇怪了，怎麽你去莫威就想去呢？”

我說，“我們是室友，我走了就沒人燒飯了。”

介于我這句話，小煜也很好心的邀請了張譯，只能說幸好讓小煜沒有多心，我現在只剩下這個朋友了，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在派對上，莫威走到我身邊，他說，“昨天，定是我糊塗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第一個女朋友是我的軟肋，我那時是頭裏很暈。”

我說，“莫威，無論真假，今日的小煜便是一切問題的終結，我不是小娴，我是這麽珍惜小煜，如果，你想自責，那麽請考慮一下小煜。”

莫威只輕輕的說了一句，“姜清，我無需自責，我也不想考慮我沒有感覺的人。”

我瞪了他一眼，在瞪他的同時，也看到了身後的徐少華。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那時離開的時候，是我自己說，你情我願的事情，無需計較。可是，我現在望見他，心裏卻有解不開的疙瘩，仿佛一切是我們醉了，我們糊塗了，我們犯了錯。

徐少華徑直向我走來，他走過時說了幾個字，“廁所。”聲音輕到我也很難辨認。

我本想憤怒他這種語氣，仿佛我們幹了什麽勾當，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鋪開。可是，最後，我還是去了。

徐少華拉着我的衣服，他說，“姜清，那天你走時說了一句，你我本就不認識，那就繼續這樣的關系吧，我當時痛心極了。”

我看着他，我說，“徐少華，你應該自己知道，你我從來沒有開始，我們只是陌生人，你根本無需心痛，這麽矯情。”

徐少華解了第一顆紐扣，他說，“姜清，難道你我就沒有一點相互吸引的好感，我們在天臺，喝着酒，你跟我講你的家事，我只是聆聽，你喝醉了找到我，只是我說的一句，如果有煩心事，可以彼此傾訴。難道這兩次中，我們沒有對彼此留下一點點好感？”

我盯着他的臉，我問他，“徐少華，你覺得我對你有好感嗎？”

他從那麽小開始就自己打拼江山，可是現在的他簡直是柔弱到了極點，他說，“我原以為有，但是看來。。”

我打斷他，我說，“但是現在看來，你可能沒錯。”

29  派對2

徐少華的眼睛突然點燃了希望，他突然睜大眼睛，可是我并沒有繼續延續他喜歡的答案，我說，“如果一點好感也沒有，我不會借着酒跟你上床，我不會假裝自己沉醉。”

徐少華說，“那麽，姜清，我們能不能給彼此一個答案，讓我不要朝思暮想。”

我走時只有回答他， “好感是好感，轉瞬即逝，徐少華，我們認真考慮清楚自己的地位，那麽就沒有這麽多的疑問了。”

我還在廁所裏靜靜的想了一會兒，才走出去。沒想到徐少華當着所有人的面，問我，“姜清，可以邀請你跳只舞。”那時正好是兩首音樂的空檔，場內甚是安靜，就連小煜和莫威都看了過來。

我不能拒絕，我們在他們眼裏是素不相識，如果拒絕，那麽小煜的爸爸會不開心小煜邀來的客人。我和徐少華眼睛對上的那一刻，我只看見他嘴角的笑，他贏了，我怎麽是他的對手。

音樂響起的時候，我們只是彼此抱着，開始了舞蹈。徐少華說，“感謝你沒有拒絕。”

我說，“你已經算好了我不能拒絕，我自然不能拒絕。”

徐少華慢慢的說，“姜清，你把我想成什麽了？”

我把臉別過去，我實在不想看見他小人得逞的臉。

徐少華把頭湊過來，輕輕的在我耳邊說，“姜清，你上次來應聘的職位如今依舊空缺着，你是否有興趣。”

我當時的反映是馬上轉過頭，才發現，是我高興的太早了，我正好上了他的當，他在偷笑，我馬上臉沉了下來，徐少華馬上說，“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那次應聘，那麽多的優秀人才，你不用為了我，舍棄那些人才吧。”

徐少華馬上回我，“姜清，你是不是想的太美了啊，我們應聘到的那個人跳槽了，暫時職位就空缺了下來。”

因為在這時候停了，我對徐少華說，“我現在很需要這個工作，如果不是你，我定會立馬接受這個工作，但是現在是你，那麽容我考慮幾天。”

我坐下休息，小煜就朝我不停的笑。

張譯走過來，他說，“第一次參加這種大的聚會，會有點累。”

我說，“那算是過來見市面的。”

張譯說，“昨天晚上你和莫威的話，我都聽見了。”

我們的公寓就那麽大，晚上又寂靜的很，張譯自然不用偷聽也能全部聽到。我問他，“覺得我們倆在一起靠譜嗎？”

張譯用眼睛瞟了一下小煜，“你去問她靠譜不？”

我們彼此心知肚明，現在的我什麽都沒了，只剩小煜願意繼續停留，我自然不是小煜的狐朋狗友，我自然不會搶了她這麽多年的最愛。

我說，“你知道嗎？小煜喜歡了莫威7年，從莫威第一篇文章出來，她就愛上他了。”

張譯直說，“不可思議啊。”

我和張譯輕輕的碰杯，那杯底的紅酒苦極了，我們品着，但也了無生趣。

張譯說，“我真的不懂紅酒。但是這酒很苦。”

那時張譯說苦的時候，我以為是真的很苦，沒想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時候的他真的苦的難以言喻。

小煜勇敢的請莫威共舞一曲，莫威答應了，我看着他們，他們般配極了，小娴說，她要找的是白馬王子，如果她不是恨我，那麽她必定會看清，莫威像極了白馬王子。安靜時安靜，優雅時優雅。

莫威說，第二次小娴見我是為了道歉，可是我現在才明白，小娴只是想來提醒我，別忘了她的傷疤。江偉說的必然是謊話，可是究竟是什麽，我也無法親自問他。

我看着小煜和莫威，眼前慢慢的模糊，我累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