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賣

出賣

第二天清晨我們就急忙趕了回去,回去的路上小煜和莫威有一句每一句的攀談,可是他們全然沒有理我,昨天我摔在地上的手機,被莫威扔進了垃圾桶,他說,“這個才是過錯的來源?對嗎?”

我剛回到莫威的家,還來不及緩沖片刻,就在樓下看見了江偉的影子,我急忙沖下樓,仿佛很多真相都需要他解開,可是他漸漸變的神秘,讓我難以琢磨,他現在基本不帶手機,我根本無法聯系他。

在看見徐少華抽屜裏那封信之後,我就有更多的問題問他了。

我下樓,站在他的面前,江偉吃力的擡頭看着我,他的臉上又多了許多新的傷疤,責怪的語氣被我吞下了肚,我用手碰了一下他的傷疤,我問他,“怎麽回事,難道又被人打了嗎?”

江偉側過頭避開我的手,他說,“姜清,再給我點錢吧,我缺錢。”

我看着他,我問他,“上次給你的錢呢?你不是說還清了就沒事了嗎?”

他淡淡的說道,“還有利息。”

我的心頭仿佛橫着插了一把刀,動一下就難受的生疼,我對江偉大喊,我說,“江偉,騙我騙夠了吧,一直以來,我為你傾盡所有,我以為你在逆境中難以生存,誰知道,你一直在為了自己的生存。”

江偉擡起頭吃驚的看着我,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他說,“姜清,你說我騙你?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我把江偉按在原地,我說,“你等等,現在的戲不要演的這麽好。”

我上樓,拿下來一張江偉寫給徐少華的信,那只是信中的一張賬單,我把它扔在江偉的面前,我說,“你自己看看,我可能需要解釋。”

江偉愣了很久,他從原來無辜的神态,慢慢轉的邪惡,他說,“姜清,看來你什麽都知道了。”

我搖頭,我說,“相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想知道真相。”

時間靜止了許久,我曾經對江偉說過,我會護他周全,原來不需要我護他周全,他自己一直在保自己周全,我那一年中只是一個江偉交易的物品,而徐少華将我完整的保存了一年,而我像一個傻瓜,一無所知。

江偉說,“姜清,有些事情難以敘述,既然你不能給我錢了,那我就要走了,還有感謝你上次的4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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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下,原來我沒有利用價值就要離開了。我上次聯系江偉的媽媽,餘林。餘林給江偉打了20萬,而之後徐少華在不明所以的狀态下又給了江偉20萬,所以一共是40萬。

我拉住江偉,我說,“江偉,我給你的已經不止40萬了,徐少華手裏那些賬單,已經超過了40萬了。江偉不要再賭博了,那些會害了你。”

江偉狠狠的甩開我,他說,“姜清,你以為我想賭啊,可是除了賭我已經不知道能幹什麽了。”

我用盡所有力氣對江偉吼道,“江偉,你這只是借口,為自己懶惰的借口,你既然已經拿到了監控的光盤,那就知道你爸爸已經替你坐牢了,你現在是安全的。”

江偉本要離開的腳步突然停住了,他說,“姜清,你說什麽?”

我那時已經哽咽了語氣,我不知道自己在揭開什麽真相,但是我看的出江偉的眼神,他在跟我講,他什麽也不知道。

江偉一步一步的靠近我,他說,“姜清,你說我爸爸替我坐了牢?”

我生硬的點了一下頭。

他又問了我一遍,他說,“姜清,你說我爸爸替我坐了牢?”

我說,“是啊!否則你怎麽會有那盤監控?你怎麽知道你明明撞死了人,現在還這麽安全?”

江偉靠着牆邊,軟軟的癱了下來,他說,“因為我媽說,她已經找人拿到了那盤監控,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證據了。”

我也呆在那裏,不知找什麽安慰的語句,可是其實一切遠沒有結束。

江偉平靜的問我,他說,“姜清,還有沒有什麽事情,我還不知道的?”

江偉從出車禍之後,就一直在北方,餘林為了保護江偉,一直用謊言蒙蔽着他,而江偉為了讓餘林放心,也一直沒有姜賭博借錢的事情,跟餘林講,當然,事情很明顯,江偉只是出賣了我,而獲得了自己的利益。

而我蒙在鼓裏一無所知,所以在江偉上次向我提出20萬的巨額後,江偉以為我會跟徐少華要,結果我當時無意的問餘林要了,我向餘林說,江偉欠了別人錢。

我現在還記得餘林當時的語氣,我說,“媽,你現在身邊有錢嗎?”

餘林沒有一秒遲疑,她說,“我有。”

她那時的話語堅定無比,我真的很難想象她現在自己一個人打拼,哪來這麽多的錢,但是她也的确給江偉打了20萬的錢。

昨天,我又問過徐少華,我說,“江偉的事情該讓我知道了吧。”

徐少華那時醉了,他可能沒有意識到他說的每句話對我來說都是致命的,可是我聽的真切,就像現在我對江偉說的每一句話都講的清晰,我說,“江偉,你媽現在可能在一家車庫裏艱難度日,我上次給你那張卡上的20萬是你媽給的,她病的很重,房子已經賣了,工作随着你爸爸的入獄也沒了,她根本沒有誰能夠依靠,而她唯一的信念就是她的兒子還生活的很好,誰知道呢?”

江偉已經講不出任何的話來,我不知道江偉這一年是怎麽過的,他身上有一股腐爛的味道,衣服已經很髒了,身上臉上全是傷疤,他現在吸煙吸的很厲害,可是傷心已經覆蓋了心疼。

江偉哭了,他這時必定很是絕望,他說,“姜清,我要回南方,我要去看看我的家人。”

這是我之前一直極力阻止的,因為我怕他知道所有的真相,可是現在我恨不得他馬上回家,反省他的一切,最好重新開始。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就在江偉說完我要回南方的那一瞬間,幾個警察撲了上來,把江偉按到在地上,江偉掙紮了一下,可是他立馬就服從了,我本想上前制止,可是我知道這就是江偉最終的宿命,只是他現在終于等來了。

我随江偉一起上了警車,我是江偉在這裏唯一的親人,對不起我的自作多情,江偉根本沒有把我當作親人。

我們來到警察局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警察指了一下江偉,問她,“是這個男人嗎?”

那個人看了一下我,有一絲猶豫,但是看見江偉的一瞬間,她就立馬點了一下頭。

那個人站起來,走到我的身旁,她對我說,“姜清,別恨我,如果我不這樣做,我會恨我自己。”

我搖搖頭,我說,“小娴,或許我們該面對真相了。”

可是在下一瞬間,小娴突然從包裏掏出一張光盤,她交給警察,她說,“這個光盤或許對你們有幫助。”

我不知道小娴的恨已經到了什麽樣的一種地步,雖然是光盤上的一切都發生過,可是總要有人披露,才會這麽的徹骨。

江偉在警察的束縛之下死命的掙紮,他說,“小娴,我真的是看錯了你。”

小娴擡起頭輕蔑的笑了一下,她說,“江偉,是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如果你把這盤光盤銷毀,而不是給徐少華,那麽這件事情将是永遠的秘密。”

江偉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娴,他呼吸極為倉促,我只在旁邊接了一句,我說,“江偉,的确是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

這件事情的性質極為嚴重,這裏涉及到好幾個問題,江偉的爸爸已經替江偉認罪了,而江偉這屬于逃逸,逃逸罪是比較嚴重的,而車禍發生時,坐在江偉身邊的人是我,很明顯,我如果定罪,犯得是包庇罪。

于是當在法院上的時候,法官問小娴,他說,“原告,你能辨別出做在被告旁邊的是誰嗎?”

不是監控不清楚,而是我坐的地方被人打了馬賽克,而且根本看不出我的任何的輪廓,小娴看了我一眼,她看我的眼神很陰森,我打了一個冷顫,可是随即她又說,“我看不出辨別出坐在被告旁邊的是誰。”

法官問江偉,“被告,你現在肯說出,坐在你身邊的是誰嗎?”

江偉其實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任何的一句話,他只是沉默,我知道辯解已經救不了他了。

我沒有被認出,我沒有定下任何的罪,反倒是江偉,在剛要定案的時候,又接到控訴,說江偉又涉及一起入室搶劫罪。

江偉被判了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我問他,為什麽要入室搶劫。

他說,現在什麽罪名,望我身上攬就是了,我已經是将死之人。

誰知死亡根本沒有光顧他,他比死亡還要慘,他要在牢裏壽終,要在牢裏死亡。

他說,我爸可以被放了吧。

這是唯一一件如他所願的事情。

出席法庭是莫威陪我去的,我回去的時候莫威扶着我,莫威對我說,“姜清,一切都過去了。”

我對莫威說,“你敢相信嗎?我一生要護兩個人周全,結果那兩個人全都背叛了我。”

江偉對我撒謊,張薇對我撒謊。我的人生全是謊言。

江偉入獄之後,我去看過一次,我問江偉,“我一直對你無愧,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然後一切的事實都被揭開,我的傷口上的鹽巴越撒越多,我自己無法去相信。

江偉現在臉上已經沒了任何的神彩,江偉說,“姜清,我一直喜歡小娴,為了小娴我才接近你,讓你填報我們的學校,讓你去雲南,讓你來北方。”

我不敢相信的望着江偉,我說,“那麽我從始至終,在你心裏有任何的分量嗎?”

江偉沒有回答我,他接着闡述了令我心寒的事實,那時他初次遇見小娴是在某家咖啡店,我不在小娴的身旁,而他對小娴一見鐘情,“你知道愛情如果發生,你難以去抗拒,我本就沒想去抗拒,而我發現小娴還是你的同學。”

我記得我那時,我因為江偉說,“姜清,來我們學校吧,”而淚流滿面,我不敢相信,我們終于有一天,可以敞開心扉,可以共同交談。

雲南之行,小娴說,她是來欣賞雲南的風光,而我說,我是為了江偉才來這次旅行的。

十八歲,十八歲開始我就為了江偉,願意幹任何的一件事情,我一直以為他真的對我很好,他真的在一直疼愛着我。

江偉說,“姜清,你以為我為什麽要讓你知道,其實我媽一直在囚禁你這回事,因為我想讓你離開我家,我想你終究要走,你本就想走。”

我愣了一下,我說,“江偉,可是你也的确挽留過我,我也的确為了你而感動過。”

江偉在玻璃的那頭笑了一下,他說,“小把戲,愚人才會如此投入。”

我問江偉,“那麽雲南之行,我可以知道真相了嗎?”

暑假去雲南的旅行,我們都很高興,我們能心裏都盤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其實那時江偉是有女朋友的,可是江偉那時已經無法挽救的愛上了小娴,小娴那時借着酒,清唱了一首,“滴答”,我的心也被她唱酥了一半。

之後,江偉看着醉趴在桌子上的小娴,心裏不知怎麽就起了歹念,小娴說過,她說,“這麽多年,那時的□□案已經很難再去找證據了,可是這車禍的證據可以置他于死地。”

的确,江偉那時把小娴抱進他的房間,把小娴□□了。

江偉的女朋友那時在我的房間,直到清晨醒來,江偉的女朋友發現了一切,自己一個人離開了,而小娴醒來發現了一切,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可是江偉拉着小娴的手說,“你不能報警,你是姜清的朋友,而姜清現在是對我依靠的。”

如果說,我和小娴那時的關系好到什麽地步,在江偉說完姜清的種種後,小娴也決定不會再告江偉了,但是她對江偉說,“可是你從此以後要對姜清好。”

從此以後,果然江偉對我關懷備至,而我,由于着一生都沒受過什麽寵愛,而那樣的依賴江偉。

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将我留在北方的原因告訴了江偉,江偉便以此來威脅徐少華,可是他威脅的事情,也導致了今天他的結局。

其實小娴說的沒錯,如果江偉那時把光盤銷毀,那麽如今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進監獄的,因為已經有他爸爸替他頂了罪狀。

賭博,還是害了他的一生,他為了錢而開始不擇手段。

江偉說,“姜清,你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交易砝碼,也是我最舍得拿出去的交易砝碼。”

我只在玻璃的另外一邊,拿着電話,癡呆了神情,我能怎麽辦,現在的真相已經這麽的明顯。

我問江偉,我說,“你從徐少華那裏一共拿了多少錢。”

江偉說,“一百萬那裏,可是我現在身無分文,可以說是一分沒拿。”

我說,“你是該在監獄中好好反省自己了。”

江偉一直在北方依靠這徐少華給的錢過日,他一直沒問家裏拿過一分錢,他以為他這樣便是減少了家庭的負擔,誰能想的到,這才是他的過錯所在。

江偉的爸爸入獄以後,江偉的媽媽餘林因而丢掉了工作,本來好好的家庭,現在冷冷清清只剩餘林,那麽大的房子,餘林說,“我本生養兒女是為我養老送終,可是現在什麽都沒了,誰都走了。”

餘林本來生活在老房子中,日子很是艱難,身體也一直不好,所以外面借了很多的債,直到那次我問餘林要20萬,因為江偉輸了錢,她于是開始尋思着把房子賣了,開始把家裏的東西搬去小車庫,她說,“搬東西的時候我很驚訝,因為我發現只有我一個人的東西是值得搬走的。”

我對江偉說,“你知道嗎?這所有的罪孽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不該抱怨,因為賭博本就會毀了一切。”

江偉說,“姜清,你現在也自由了,我根本對你沒有任何的愧疚。”

我記得我對江偉說過,我說,“我本對你的愛超越了世間一切庸俗的愛,你現在傷我簡直對我來說是致命的。”

江偉在走進監獄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姜清,我從來不做對自己沒用的事情。”

81 出賣4

就在江偉入獄的後幾天,我接到餘林的電話,她說,“姜清,你相信嗎?他們把江偉的爸爸放了,說是誤判,現在監控錄像帶也銷毀了,所以江偉安全了。”

江偉在進入監獄的時候,什麽也不怕,但是他唯一擔心和害怕的,就是餘林會知道并且為他傷心,江偉說,“姜清,念在餘林也對你有恩的份上,不要再讓她傷心了。”

我在思索了幾秒鐘之後,我對餘林說,“江偉是安全了。”

餘林馬上急切的問我,她說,“姜清,那讓江偉回來吧。”

我的情緒有點上來,但是我喝了幾口水,把我的一切悲痛慢慢的壓抑下去,我說,“媽,江偉在這裏很好,他要回來,必會回來的,勿念。”

餘林已經很久沒聽見江偉的聲音了,一年前我走進徐少華家的那一刻開始,餘林就和江偉斷了聯系,餘林把一切都讓江偉知道,而江偉怕餘林詢問他在這裏的一切。

現在江偉的爸爸被釋放了,明白的人知道這不過是一命還一命,而不明白的人則以為,警察是判案的失誤罷了。

餘林在電話那頭說,“姜清,江偉的聲音我能聽聽嗎?”

我猶豫了一下,我說,“媽,那你等一下,我會讓你聽到的。”

我只是把電話拿給了莫威,莫威握住電話,對着電話說了一聲,“媽,我在這裏打拼,我會馬上回來的。”

我聽見餘林在電話那頭笑的聲音,她說,“姜清,這些日子過去了,江偉的聲音更男人了呢。”

在餘林挂完電話的一瞬間,我倒在莫威的懷裏,再也難以動彈,莫威鎖緊眉頭,用手撫摸這我的發間,他說,“姜清,這些天,你累了。”

我說,“我也不知我累不累,我現在精神的很,但是我已經24小時沒睡了,我一想到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敢相信,我都希望我在做着一場夢。”

我終究還是暈暈沉沉的睡着了,我很難再去信任一切,我醒來的時候我首先看見的小娴的臉龐,我這才想起,小娴跟莫威也是很好的朋友,她的确在這裏來去自如。

我在眼睛的縫中,看見她的一點身影,我就趕緊閉上眼睛,我說,“小娴,我知道,這所有一切你應該沒有錯,你只是在奪得你所擁有的一切,但是,經歷了這麽多,我不知道為什麽,再也不願見到你了。”

小娴說,“姜清,我不知你怎麽想我,但是我的确知道,我這麽做也是還了你一份自由,你就不必再為了江偉,那種虛情假意的人,出賣自己的一切了。”

我笑了一下,我說,“小娴,我們的友情回不去了,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回不去了,你想讓我離開徐少華,只是為了讓我痛苦而已。”

小娴在離開我房間的時候說,“姜清,我們果然回不去了,我現在做的任何的一切,你都會以為是錯的,以為是我嫉妒導致的。”

我從頭到尾沒有睜開眼睛,因為我怕我會情緒失控,我怕我會錯亂了邏輯,我怕我看見她哭泣的臉龐,也會跟着哭泣,可是我們已經不是再為了同一件事情而哭泣了。

莫威端過早飯來,他說,“姜清,喝點薄粥,調節一下脾胃。”

現在那碗粥已經涼了,上面結了一層,看得出莫威把這粥熬制了很久,莫威很早就去上班了,小煜的腿不好,一直躺在醫院,所以他就請了小娴來照顧我,由于我剛才的那番話,我已經聽見小娴關掉大門的聲音,我在想,“走了也好。”

我其實一直不敢相信江偉對我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欺騙,他沒有動過一絲的情誼,而我居然還傻傻的附和,這不是愚蠢,而是我真的太缺少愛了,我總是缺少辨別是非的能力,不能把一切看個清楚。

我不能看清江偉對我的欺騙,我不能看清徐少華對我的真愛,我不能看清莫威對我的照顧,是出于同情出是處于禮貌。

莫威說,“姜清,現在你已經完全自由了,而你又想要一個家,所以我想,我們結婚吧,我現在的工作已經穩定了,我們重新買一套房子,我們搬去裏面。”

我說,“那麽小煜呢?”

莫威有沉默一會兒,他說,“那麽這套房子給她好了。”

其實我怎麽會不知道,小煜要的哪是這套房子,他要的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她在這裏住着,不是為了一點點的空間,而是為了和房子的主人朝夕相處。

小煜說,“姜清,你知道我們這一年的奮鬥嗎?而你總是坐享其成。我把一個男人擡到這種高度,而你卻來掠奪了這一切,而我什麽也沒有。”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煜,她現在已經全然沒了開心的姿态。

她側過臉,她說,“姜清,我以前最希望的就是看見你離開徐少華,我和莫威為了這個奮鬥了這麽久,而現在我只希望你可以離開,因為我們已經給了你自由。”

我思索了一會兒,我說,“小煜,你說的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是你和莫威給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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