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默契 姜盈畫幹淨清澈的瞳仁裏,倒……

第10章 默契 姜盈畫幹淨清澈的瞳仁裏,倒……

姜盈畫幹淨清澈的瞳仁裏,倒映出應咨微微挑起眉的似笑非笑的臉龐。

他微微一愣,片刻後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反手用力牽住應咨的手,随即猛地撲過去,抱住了應咨的手臂,仰臉時,笑容在他的臉頰上擴大,眉心一點鮮紅的孕痣幾乎要晃了應咨的臉:

“夫君,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應咨微微一愣,随即否認道:

“我一點也不喜歡吃醋。”

“嘿嘿嘿嘿。”姜盈畫知道應咨臉皮薄,不肯承認,倒也不願意點破,只道:

“好嘛好嘛,是我誤會了。”

他臉頰貼在應咨的手臂上,軟軟的,因為擠壓唇也微微嘟起,紅紅的,成功讓應咨呼吸一滞:

“走吧,走吧。”

“.........”應咨晃了片刻,才遲鈍地跟着姜盈畫往外走。

他的手被小雙兒的手緊緊扣着,幾乎要熱出汗,但誰也不願意先放開。

最後要到上馬車的時候,實在沒有辦法了,姜盈畫才依依不舍地放開應咨的手,爬上了馬車。

應咨跟着他進去,剛一坐下,姜盈畫的手就迫不及待地纏了上來,和應咨十指相扣,頭靠在應咨的肩膀上,開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輕輕晃了晃腿。

他開心的時候就喜歡晃腿,難免顯地有些不莊重,少了些高門大娘子的主母風範,但他即便嫁為人妻兩年,其實也才剛剛滿十八,尚且年少,性格難免也活潑些。

應咨默不作聲,并未開口訓斥他,只是俯下身,伸出手,壓了壓姜盈畫的裙擺。

他壓裙擺的時候,指尖又不慎碰到了姜盈畫的一雙小腳。

想到前幾日将那小腳放在手心裏丈量時,那光滑如緞的肌膚,不難想象,若能将這小腳放在掌心把玩,這雙小腳的皮膚會不會逐漸變紅變粉..........

“.........夫君,夫君你怎麽了?”

低柔疑惑的聲音響起,應咨回過神來,下意識轉過頭去,視線和同樣低下頭來的姜盈畫撞在了一起:

“”

馬車轱辘經過青石板面,微微震動,身形晃動,鼻尖不慎輕柔地相碰擦過,像是情人之間暧昧地試探。

應咨和姜盈畫均沒能料到會有這樣的對視,同時一怔,沒了言語。

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彼此的臉,就像是在欣賞一副美的驚心動魄的畫,應咨和姜盈畫一時間都看入了迷,竟沒有一個人先主動開口說話。

耳邊好似傳來了鈴铛響動的聲音,如同蠱惑的魔音,讓兩個人不知不覺地沉迷其中,目不轉睛地看着對方,誰也沒有先別開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馬夫叫了幾遍,都沒聽見裏面的人應聲,直接掀起車簾:

“世子,夫人,校場到了.......”

兩人冷不丁回過神來,都被吓了一大跳,想要分開卻忘記了往反方向扭頭,額頭不期然撞到一起,痛地姜盈畫唔得一聲往後倒,被應咨手疾眼快地扶住。

姜盈畫疼的眼冒金星,沒了防備,順着應咨抵在他後背的力道,撲進了應咨的懷裏。

“咳........”馬夫知道自己撞見了不該看見的,趕緊放下車簾,低聲道:

“世子,夫人......那個........”

“.........知道了。”

應咨說話時胸膛震動,姜盈畫臉靠在他的胸前,還能聽到他急速的心跳,姜盈畫都擔心他的心會蹦出去:

“就來。”

兩個人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程度下,就這樣相擁抱在一起,還被人撞見了,暧昧的氣氛在狹小的車廂裏湧動,姜盈畫捂着額頭,雖然痛的眼冒淚花,但還是下意識去聞應咨身上的水安息香味。

很熟悉,很好聞,也很安心。

“.......瞎聞什麽。”應咨意識到了姜盈畫在聞自己,按着他的後腦勺,不讓他亂動:

“我又不是花。”

“夫君比花好看。”姜盈畫随地随地大小誇:

“我喜歡聞夫君身上的味道。”

應咨:“..........”

他有點無語,想要說些什麽,但感覺無論說什麽,在兩個人相擁抱在一起的情況下都顯地無比的暧昧,像在.........

調情似的。

這個詞一出現在應咨的腦海中,他登時一陣惡寒。

他像是被燙了一樣,放在姜盈畫後背的手反射性地彈開,把姜盈畫扶穩,随即頭也不回地下了馬車。

姜盈畫坐在坐墊上,愣了愣,随即揉了揉紅腫的額頭,吸了吸鼻子,下了馬車。

應咨将他扶下馬,就放開了手,任由姜盈畫像是個跟屁蟲似的,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後。

走到校場門前,把手的士兵認出了應咨,恭敬道:

“世子。”

“嗯。”應咨應了一聲,正打算進去,餘光裏見士兵用謹慎又警惕的眼神看着姜盈畫,

“這是........?”

應咨想了想,微微曲起手,輕咳一聲。

姜盈畫還在晃着腦袋,四處亂看,聽到響動,下意識擡起頭,見應咨右手成拳抵在唇邊,低聲對他道:

“挽着我。”

“哦!”姜盈畫很聽話地挽着應咨的手,和他緊緊偎着。

“這是我的夫人。”為了防止士兵誤會,應咨說:

“他和我一起來。”

“哦哦,原來是世子妃,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了。”

士兵趕緊将手中的紅纓槍放直,立在地上:

“世子,世子妃,請。”

“嗯。”應咨沒說什麽,帶着姜盈畫走了進去。

姜盈畫是雙兒,平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七裏山的寺廟,還是給應咨求平安符,保佑應咨能從戰場上平安歸來。

如今陡然到了全然陌生的校場,聽着士兵們的訓練聲,有些興奮,又有些害怕,手臂緊緊挽着應咨不松,腦袋左右張望着,像是個出來放風玩耍的怕生兔子。

應咨瞧着他這副膽小的模樣,微微勾起唇,但很快又放了下去,裝作若無其事。

沒多久,前面走出來一個人,穿着深黑色的短打,手上提着一把墨藍色的劍。

他尚未及冠,紅發帶紮着馬尾發,潑墨般散下來,左右不過十六七歲,比應咨小一些,五官和應咨極其相像,只不過多了些稚嫩,眼神也要柔和不少,沒有應咨身上的肅殺之氣和威嚴:

“哥!”

應琏遠遠瞧見自家哥哥和嫂子,就屁颠屁颠地走了過來,道:

“哥哥今日怎得來的這樣遲。”

“有點事耽誤了。”應咨說:“今日劍法練的如何了?”

“感覺進益了不少,不知哥哥可否再指點我一二。”應琏笑着和應咨說話,餘光裏瞥見姜盈畫低頭用帕子擦着眼角,有些疑惑:

“嫂嫂,你眼睛好紅,是哭了嗎?”

“........啊?”姜盈畫聽見應琏在叫他,茫然地擡起頭,見應琏一臉疑惑又擔憂地看着他,下意識搖了搖頭:

“沒有呀。”

他說:“就是剛才在車廂裏和你哥哥撞了一下,他太硬了,我有點疼。”

應咨:“...........”

應琏:“...........”

他頓了頓,随即謹慎地看向應咨:

“大哥,這是........可以說的嗎?”

應咨按了按額角:“.........”

姜盈畫還沒反應過來,張嘴輕輕“啊”了一聲,不解道:

“為什麽不能說?你哥哥确實很硬啊。”

應琏:“呃..........”

應咨轉頭看向姜盈畫:“.........你閉嘴吧。”

看着應咨鐵青的神情,姜盈畫迷惑幾秒鐘後,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了,臉色轟的變的鮮紅,像是煮熟的蝦,用帕子捂住了臉頰,只覺沒臉見人,弱聲弱氣道:

“我,我是說,是說你哥的額頭,很硬.........沒說別的........”

應琏很貼心道:“我懂的嫂子........其實我哥,別的地方也很硬。”

“...........”

姜盈畫用力将臉埋進帕子裏,徹底不擡頭了。

應咨伸出腳踹了一腳應琏,咬牙切齒道:

“你也一起閉嘴吧。”

“哥哥為什麽踢我。”應琏一臉無辜又純潔道:

“我是說,哥哥的肌肉也很硬啊。”

他問:“哥哥和嫂子,你們都想哪裏去了?”

應咨&姜盈畫:“...........”

下一秒,他們頭一次默契,異口同聲道:

“..........我們什麽也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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