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捆綁 姜盈畫一邊說,一邊在應咨的……
第14章 捆綁 姜盈畫一邊說,一邊在應咨的……
姜盈畫一邊說,一邊在應咨的懷裏蛄蛹來蛄蛹去,還不停地用臉去蹭應咨的胸膛,忙的不可開交:
“夫君,夫君.........”
“停停停。”
應咨嘴上說着停,手卻按在姜盈畫的後背,并沒有阻止他,而是道:
“別鬧了。”
他輕輕拍着姜盈畫的背,像是在哄小孩:
“快睡。”
他聲音這般輕柔,惹得姜盈畫呼吸微微一滞,片刻後聽話地閉了嘴,但還是不動聲色地輕輕挪進應咨的懷裏,手試探性地搭在了應咨的身上。
他穿的少,掌心隔着一層薄薄的紗,覆在應咨的胸膛上,帶起片刻溫熱,随即仰起頭,一臉緊張地看着應咨。
應咨閉上眼睛,裝作沒看到,默許了他的小動作。
姜盈畫見狀,還以為應咨嫌他煩,不想再理他了,只能閉了嘴,乖乖地将臉靠在應咨的肩膀上,閉上眼睡了。
他性子單純,心裏裝不了什麽事情,很快就睡熟了,胸膛輕輕起伏,呼吸也均勻溫熱地噴灑在應咨的脖頸處。
應咨在軍營的時候一直是自己一個帳篷,加上行軍過程中需要時刻保持清醒和警惕,稍有動靜就能把他驚醒。
現在姜盈畫靠在他的肩膀上,頭的重量沉沉地壓着他,加上那在黑暗裏無比明顯的呼吸聲,應咨被吵的幾乎要睡不着,剛有睡意就被姜盈畫翻身或者說夢話的動靜驚醒。
被一連吵醒三次之後,應咨終于受不了了。
他雙手強行抓住姜盈畫的手腕,和他十指相扣,右膝頂住姜盈畫的腳,把他的腿死死夾住,不讓他亂動。
姜盈畫在夢裏只覺自己好像被一只狼死死地壓住了一樣,動彈不得,這讓他有些難受。
他本想掙紮,但身上的狼很快又變成了應咨的模樣,板着一張臉,看起來有些兇兇的,不允許他亂動。
姜盈畫不敢惹他生氣,只能乖乖地保持姿勢不動。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和腳腕都被綁着,整個人像是一個人質一樣,僵硬成一條,躺在床上。
姜盈畫:“..........”
怎麽回事,他成俘虜了嗎?
還有........他的夫君呢?
他的視線從朦胧逐漸變得清晰,理智也逐漸回籠。
他緩緩從床上坐起來,頭發蓬亂,有些懵懵的看向空着的床榻,第一反應是去找應咨。
于是姜盈畫艱難地挪動,下床,穿好鞋,随即像是個僵屍一樣,一蹦一蹦地蹦出門外。
越靠近門,就能看見丫鬟小侍們驚嘆的聲音:
“世子殿下好厲害呀!”
“劍法真好!”
“哇——”
姜盈畫蹦跳的動作一頓,随即從丫鬟小侍們的背後艱難地探出個腦袋,打眼就看見應咨光着膀子在院裏練劍。
他應該練了有好一會兒了,身上出了汗,襯的肩膀上的皮膚愈發緊繃健壯,肌肉起伏,線條流暢,透着蜜色的光澤。
他的劍花挽的也漂亮,神情冷淡中又透着認真,讓姜盈畫忍不住看晃了眼,入了迷。
呆在原地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綁着,有些委屈,撇了撇嘴,喊了一聲:
“夫君........”
應咨聽見姜盈畫在叫他,下意識轉過頭,看見姜盈畫未施釵黛、頭發亂蓬蓬、像是個淩亂的貓崽子似的站在門口,看着自己,下意識收了劍。
他随意用巾帕擦了擦汗,丢給仙弈,随即走到門前,看着一臉委屈的姜盈畫,有些奇怪:“你怎麽了?”
“唔,有人綁了我的手。”姜盈畫把手遞到他面前,不開心道:
“也不知道是誰綁的。”
“咳..........”一提到這個,應咨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尴尬,指尖成拳抵在唇邊,低聲道:
“其實........是我綁的。”
“.........?”姜盈畫不由得一呆,愣怔過後,方疑惑道:
“夫君為何要綁我?”
“因為你睡覺不老實,老是動來動去,吵的我睡不着。”應咨将劍遞給仆役,随即低下頭給姜盈畫解開手腕上纏的布帶:
“你是蟲子嗎,在床上拱來拱去的。”
姜盈畫:“..........”
他沒說話,沒一會兒,應咨又蹲下身去,給姜盈畫解開腳上的布帶。
因為腳上的布帶纏的有些緊,應咨花了好一會兒才解開姜盈畫腳腕上纏的布帶,完全不知道自己蹲下身去時,後背鼓起的肌肉線條被多少人看了去。
姜盈畫自己都忍不住被那精壯的男人身軀吸引,看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別人也在看,趕緊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圍觀的丫鬟和仆役:
“不許你們看。”
姜盈畫剛掙脫開束縛,就蹦過去,用掌心捂住圍觀丫鬟和小侍們的眼睛:
“不許看!不許看!”
可他只有一雙手,哪裏捂得過來,剛捂了這雙就又飄過來另一個視線,姜盈畫最後氣急了,一跺腳,直接拉着應咨的手,進了屋裏,還順帶關上了門。
應咨:“..........”
他有些莫名其妙:“你怎麽了?”
“夫君怎麽能光着膀子在院子裏練劍呢!”姜盈畫關着門,負手靠在門上,振振有詞:
“要守點男德!”
應咨:“.........”
他簡直無語,反應過來後被氣笑了:
“我練劍怎麽就不守男德了?我在軍營裏一直是這樣的。”
“在家不可以,”姜盈畫走過來,不老實地摸應咨的腹肌和胸肌,還提出了要求:
“只能給我看。”
他尤其強調道:“尤其不能給別的小侍和丫鬟看。”
應咨十九歲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還是大清早的,受不了這個撩撥,趕緊後退幾步,擡起雙手交叉捂在胸前,警告道:
“你可別亂來,再亂來我就喊人了!”
“夫君,你讓我摸摸吧。”
姜盈畫饞應咨的身子,伸手就要摸,被應咨拍開:
“喂,你........”
他後退幾步,後腰靠在桌子上,看着指尖成爪,表情邪惡地試圖靠近的姜盈畫,片刻後一個閃身想要跑,被姜盈畫抓住腰帶,用力抱住了後腰。
“........放手!”
“我不放!”
聽着屋裏乒乒乓乓的聲響,小侍和丫鬟們趴在門口,聽着裏面的戰況,興奮裏透露着些許猥瑣:
“世子妃是不是已經得手了。”
“可憐的世子殿下,清白不在。”
小侍們你一言我一語道:
“你說世子妃以後要是有孕了,孩子更像爹爹還是娘親?”
“爹爹吧........你們沒覺得應侯爺、世子殿下和三公子都在用同一張臉.......嗎?”
“.......好像是哦。”
正當大家激烈讨論應咨日後的孩子究竟是男孩女孩還是雙胞胎的時候,門忽然被人從裏面打開了。
應咨黑着臉從裏面出來,後腰上新添了幾個抓痕,臉頰上也多了幾個淺淺的唇印。
“哇。”小侍們道:“戰況竟然如此激烈。”
“世子妃雄風不改當年。”丫鬟們搖頭:“我們可憐的世子殿下,就這樣被糟蹋了。”
應咨:“.........”
他臉更黑了,如同鍋底,咬牙切齒:
“我們在裏面什麽也沒有幹!”
“嗯嗯。”丫鬟小侍們七嘴八舌道:“世子和世子妃也就只是親親嘴的純潔關系啦。”
應咨:“........”
他能說他反抗了,所以只被親了臉嗎........
但兩個人都睡在一張床上了,說再多也沒有用,應咨一怒之下只怒了一下,片刻後還是自認倒黴,去洗澡了。
姜盈畫是雙兒,比他更麻煩,梳洗過後,還要上妝,所以等他都喝完一碗粥了,姜盈畫才姍姍來遲。
“母親!”
他看起來有些春風滿面,臉色也白裏透紅的,一見楚袂就福身行了禮,看起來心情不錯:
“母親晨安!”
“呦,盈畫來了。”楚袂一看他這樣,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對他擠擠眼睛:
“昨晚上,咨兒.........”
“昨晚我們在一張床上睡的!”姜盈畫臉色上浮着淡淡的粉色,看起來像是個半成熟的水蜜桃。
“真的呀。”楚袂看他笑,也暧昧地笑:
“那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
“咳咳咳,母親。”應咨喝完粥,搶先放下碗,給她夾了一個棗泥糕,強行打斷他們的對話:
“吃飯,吃飯。”
他一邊給楚袂夾糕點,一邊用眼角餘光瞪了姜盈畫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以免露餡。
“有什麽?”
姜盈畫嫁過來的時候才剛過十六生日,婚期十分倉促,故而還沒有被嬷嬷教導過如何行房讨夫君歡心,也沒有學過歡好中易受孕的姿勢,更沒有看過春宮圖,單純就以為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抱一抱親一親就能有孕,于是還在疑惑追問:
“母親想說什麽?”
“咳,那個.........”楚袂不好說的很直接,只能問:
“你倆,昨天晚上,那個.........激烈嗎?”
“咳咳咳........”應咨使勁兒咳嗽,都快咳出血了,但是姜盈畫還是沒懂他的暗示,疑惑地回想了一下,誠實地說出昨晚的場景:
“昨天晚上,夫君綁着我的手和腳,然後我們.........”
“噗——”
他話還沒說完,楚袂就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她目瞪口呆地張大嘴,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姜盈畫,又看了看掌心捂着臉的應咨,半晌才哆嗦地又喝了一口茶:
“你們年輕人.........玩這麽野啊。”
“嗯嗯,你看我的手腕,都是被夫君捆出來的。”姜盈畫被捆的有些疼,還有些委屈,于是道:
“夫君太壞了。”
應咨:“..........”
這個笨蛋,怎麽什麽都往外說........
他現在退婚還來得及嗎?
楚袂聞言,又看了一眼應咨,心想這死小子,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又很誠實。
她艱難地咽下一口茶,半晌才道:“咨兒.........”
她隐晦提醒:“盈畫第一次.......你也該知輕重一些,不能玩的太過火了。”
應咨:“..........”
看應咨不說話,一臉尿急了但是強忍着的表情,楚袂還以為他不好意思,想了想,又道:
“晚上的慶功宴和接風宴,咨兒你帶着盈畫一起去吧。”
她頓了頓,又看着姜盈畫,問:“盈畫,你還走得動嗎?那邊兒........疼嗎?”
“?”姜盈畫還以為楚袂在說他的手和腳疼不疼,想了想,站起身給楚袂打了一套五禽戲,表示自己還能走動,
“沒問題呀!”
他一口氣打完一整套,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母親您就放心讓我跟着夫君吧,我身體可好了,絕對不會給他丢臉的!”
應咨:“..........”
楚袂:“..........”
她看着姜盈畫一臉單純無知、行動自如的模樣,一時間都拿不準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和應咨圓房。
但姜盈畫自己又說昨晚被應咨綁了起來.........
呃...........
她喝了一口茶,有些心事重重,心想或許真的是姜盈畫是雙兒,身體适合承寵承歡且天賦異禀吧,這樣才能解釋他為何奮戰一整晚,第二天起來還能跑能神采奕奕的。
反正..........總不該會是她生的兒子.......
不太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