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有孕了

第52章 “他有孕了。” 兩個?什麽兩個?……

兩個?什麽兩個?

如墨還未從謝清玄的話語裏反應過來, 面前的謝清玄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如墨見外男在他面前脫衣,甚至都忘了疼痛,原本蒼白的臉頰“蹭”一下就紅了。

他慌忙擡手, 用衣袖将臉遮擋住, 磕磕巴巴道:

“謝, 謝大人, 你這是做什麽...........”

謝清玄看了他一眼, 并未多言, 而是将脫下的衣服蓋在了姜盈畫身上, 緊接着俯下身來, 雙手穿過如墨的膝蓋彎下方, 直接打橫将如墨抱了起來。

如墨的身體失去重心, 微微晃動, 他下意識抓住了謝清玄的衣袖, 見自己被謝清玄抱起來了, 呆滞片刻後便慌亂道:

“謝大人, 你放我下, 下來.......”

他扭過半個身子, 極力探頭去看向躺在雪地裏的姜盈畫:

“夫人他........”

“你傷的更重, 先救你。”

謝清玄的聲音很平,在冬日裏透着一股寒意, 伴随着他呼出的白霧,如墨在他懷裏仰起頭時, 只能看見他白的過分透明的面皮, 在冬日的雪色和陽光交疊處裏折射出一層淡淡的光澤,垂眸時有一種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的冷感:

“你別亂動。”

他說:“再亂動,你的右腿就徹底廢了。”

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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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落殘, 在謝清玄的威脅下,只能下意識噤聲。

好在醫館隔得不遠,謝清玄很快就抱着他,叩開了醫館的門。

在大夫給如墨看腿的時候,謝清玄又将昏迷在雪地裏的姜盈畫抱了進來。

他畢竟是文臣,來回兩趟運人,就已經把他累的不行,大雪天裏出了一額頭的汗,感覺骨頭都要散了。

如墨躺在椅子上接受治療的時候,他就坐在一邊,随手拿過一把醫書,當做扇子扇風,胸膛起伏,不停喘着氣。

“臭小子,這可是你叔叔我好不容易買到的草藥本,你可別給我扇壞了。”

聽到謝清玄拿書的動靜,大夫轉過頭來,瞪大眼睛對謝清玄道:

“放下。”

“知道了,二叔。”謝清玄敷衍道:“你快點給他看看,可別讓他的腿落下殘疾了。”

“唉。”說到這個,被喚做“二叔”的大夫就皺緊了眉:

“這腿...........”

如墨心中一緊,道:“我這腿怎麽了?”

“骨頭都裂的差不多了,要養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謝大夫看着如墨,道:“起碼得修養半年。”

如墨聞言,登時傻了眼:“這麽久.......”

“聽大夫的話,好好吃藥修養,能好全的。”謝清玄伸出手,想要撩起如墨的裙擺看看傷處,卻被如墨死死壓住。

“..........”謝清玄擡頭看他:“..........怎麽了?”

如墨壓着裙擺蓋住腿,紅着臉用力搖頭,不讓謝清玄看。

“..........”最後還是謝大夫看出問題來了,一腳把謝清玄踹開,怒道:

“人家清清白白一個小雙兒,還未出閣就被你看了腿去,日後傳出去,他在夫家還怎麽做人?起開吧你。”

謝清玄被踹的踉跄,後退幾步方站定,抱臂看着抿着唇眼神飄忽的如墨,神情似乎有些無語。

“.......那這個呢?”

謝清玄只能誰也不碰,抱臂靠牆站定,片刻後将視線落在了姜盈畫身上,對謝大夫道:

“二叔,你看看他,他也受傷了。”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二叔聞言,又轉過頭來,站起身,坐在了姜盈畫的身邊。

他擡起手,給姜盈畫把了把脈,随即詫異地摸了摸胡子道:

“........竟然是個孕雙。”

“還懷了兩個。”謝清玄看向謝大夫,道:“二叔,他胎像不穩........這兩個孩子,能保住麽?”

“不太好說。”

二叔搖頭:

“他身體本就不适合受孕,又一下懷了雙生胎.......現下母體負擔過大,他又受了傷,若是再受了什麽刺激,肚子裏的孩子說不定都不能懷到足月降生,不到七月就小産了。”

謝清玄聞言,身體向後倚着牆,閉着眼睛未再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唯有如墨的表情由震驚轉為凝重,看着昏迷的姜盈畫,憂心忡忡。

等姜盈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他一晚上沒有進食,醒來的時候,只覺饑腸辘辘,額頭又疼的要命。

“嘶........”

姜盈畫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被石頭磕破的額角,緩緩坐了起來。

“呼——”一陣風吹過,門外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姜盈畫警覺地回過頭:

“誰?!”

一個墨綠的身影如同風一般,從門前,出現在了門後。

姜盈畫看清了謝清玄在燭火中越發清晰的容貌,不由得有些驚異,

“........是你?!”

謝清玄關上門,手裏端着一個藥碗,随即緩步走到了他面前,影子在牆面上越投越大,帶着些許壓迫感。

“喝藥吧。”謝清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眼睛裏毫無波瀾,笑裏不帶什麽感情,甚至還帶着居高臨下的審視和打量:

“姜公子。”

“...........我不喝。”姜盈畫對不熟的人還是有基本的警惕心的,怎麽可能別人讓他喝什麽,他就喝什麽:

“你這是什麽藥?我怎麽會在這?是誰把我送過來的?”

面對着連珠炮般的問題,謝清玄看了他一眼,片刻後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湯碗裏的藥還在冒着熱氣,袅袅地散入安靜沉悶的氛圍裏,謝清玄看起來很有耐心,道:

“你被受驚的馬車沖撞,是如墨救了你,只不過救你的過程中出了點意外,你的額頭不慎磕在了石頭上,出了點血。”

謝清玄指了指他的額頭。

姜盈畫見他說的這樣清楚,丢失的記憶也随着話語,慢慢回來了。

腦海中又重新浮現出如墨撲過來的畫面,姜盈畫心中一顫,掀起被子,馬上就要下床:

“如墨呢?!他現在怎麽樣了?!”

“右腿受了傷,但未傷及要害。”謝清玄傾身上前,按住了姜盈畫,道:“姜公子,你現在最好別亂動。”

“我要去看看如墨!”姜盈畫根本不聽他的,撲騰着手臂就要下床,下一秒,就被謝清玄一句話定在原地:

“你要還想保住你肚子裏的孩子的話,就聽我的,不要亂動。”

“”話音剛落,姜盈畫原本充滿情緒的表情,瞬間僵硬空白一片。

他登時的眼神由焦急變的茫然,看起來有些發蒙,好半晌,他才緩緩轉動眼珠,看向謝清玄,顫抖着聲音道:

“什麽........什麽孩子?”

“........”見姜盈畫似乎什麽都不知道,謝清玄似乎覺得很意外,微微挑了挑眉頭,沒有馬上說話。

他不說話,姜盈畫就急了。

他像是瘋了一樣,猛地撲過去,用力晃着謝清玄的肩膀,急的大叫道:

“我問你話呢!什麽孩子!你剛剛說的.......說的什麽孩子?!”

“........”謝清玄被他晃的頭暈,伸出手按住激動的姜盈畫,慢慢道:

“你肚子裏的孩子。”

他說:“姜公子,你有孕了,孩子都已經快五個月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姜盈畫:“..........”

這句話甫一入耳,姜盈畫一僵,抓着謝清玄的手就緩緩松開了。

他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肚子。

半晌,他緩緩伸出手,掌心搭上了自己的腹部。

孩子.........

在他完全不報希望的時候,他竟然,竟然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了!

在得知自己有孕的那一剎那,姜盈畫幾乎要笑出聲:

“哈哈........”

他一邊笑,眼淚卻又迅速湧了出來:

“孩子,我的孩子..........”

偏偏是,在他和應咨和離之後,出現的孩子.......

看着喃喃自語,狀若癫狂的姜盈畫,謝清玄撣了撣衣袖,道:

“敢問姜公子,你腹中的孩子.........可是應世子的?”

姜盈畫掌心搭在小腹上,聞言,緩緩擡起頭,用通紅挂淚的眼睛看着他。

半晌,他才哽咽開了口,嗓音似悲似喜:

“.........除了他,還能是誰的?”

謝清玄“哦”了一聲:“那你可要将有孕之事,告訴應世子?”

“那是自...........”

姜盈畫想也不想,就開了口,但話說到一半,他又忽然想到自己現在已經和應咨和離了,臉上的笑意又緩緩地淡了下去。

這個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偏偏是在他和應咨和離之後有的孩子——現在除了他自己,又有誰能證明,這個孩子就是他和應咨的呢?

萬一應家人覺得孩子的生父存疑,甚至不喜歡,不接納這個孩子,要怎麽辦?

看清了姜盈畫臉上的猶豫,謝清玄又道:

“姜公子,恕我直言。”

他說:“你的身體原本就不适合受孕,如今又懷了雙生胎,母體壓力過大,随時可能小産.........所以這兩個孩子能保多久,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未知數。”

姜盈畫:“..........”

他還沒從懷了雙生胎的欣喜和驚慌中回過神來,就再度面臨這個噩耗。

“你的意思是........孩子可能生不下來?我可能會小産?!”

姜盈畫傻眼了:“那我,那我怎.........”

“如果姜公子信我的話,我倒可以和二叔盡力一試,保住你腹中的胎兒。”謝清玄說:“我自小學醫,自信有這個實力。”

姜盈畫還是有基本的理智和判斷能力的:

“我要怎麽信你?我可不能拿我腹中的孩子做賭注。何況..........”

他頓了頓,又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我想與公子做一個交易。”

謝清玄說:“若你我能達成這個交易,我願意拼盡全力,為您保住腹中的孩子。”

姜盈畫肚子裏懷着兩個孩子,沒一會兒就站累了,扶着腹部坐了回去:“什麽交易?說來聽聽。”

“公子腹中既然有了孩子,就不能不回到應家,帶着孩子認祖歸宗。”

謝清玄頓了頓,看清了姜盈畫臉上的動搖之後,才複又說下去:

“可現在,一來,應大娘子不喜歡您,二來,您與應世子和離已經有三月餘,應世子待您之心是否如初,也并不确定,且您腹中的孩子,又無法證明就是應世子的,貿貿然帶着孩子去尋父,也未必會被應世子及應家上下接納,到時候被掃地出門,豈不是尴尬?”

謝清玄說的,正是姜盈畫此刻的顧慮。

姜盈畫看了他一眼,終于正色道:

“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可以讓他們接受我和我肚子裏的孩子?”

“我倒是有辦法,可以幫您試一試那應世子的心,是否還待您如初。”謝清玄道:“倘若那應世子心裏還有您,想必讓您和您腹中的孩兒回到應家,也并不難。”

姜盈畫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是了,倘若應咨能重新接受他,那接受他肚子裏的孩子,怕也不是什麽難事........

只不過..........

見姜盈畫又有點打退堂鼓,謝清玄想了想,又問:

“姜公子可還有什麽顧慮麽?”

“我在想,有孕了又如何,我又學不會、做不好一個合格的妻子和主母,就算回到了應家,母親也未必會喜歡我。”

姜盈畫搖頭嘆氣:“何況這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來.......”

“不試一試,怎麽能知道呢?”謝清玄一句話就止住了姜盈畫的話頭,只道:“難不成,你就甘心讓您肚子裏的孩子出生之後,淪為應世子在外的私生子麽?”

“.......當然不!”姜盈畫聞言立刻道:“絕對不成!”

他的孩子,絕對不能當沒爹的野種!

“那就想辦法挽回應世子的心,帶着孩子,重新回到應家。”謝清玄道:

“世上無難事,你當初不也說你不能生孩子,但現在不還是有孕了?難道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和主母,能比懷孕還難?”

姜盈畫:“........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他咂摸了一會兒,慢慢回過味來:“你這樣極力勸我回到應家,是想達到什麽目的?”

謝清玄聞言笑了笑,随即慢條斯理道:

“原本是想通過娶您,攀上姜家這枝大樹,但您現在已經有孕了,這條路走不通,我此刻只能改尋他路了。”

謝清玄道:“我知應世子不喜歡我,但要來日,他知道是我幫您保住了兩個孩子,想必,日後在官場仕途上,也多少也會提攜我一把。”

他說:“我出身寒門,家中無所助益,為了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我也得找個靠山不是。”

姜盈畫哼了一聲:“你還真是無利不起早。”

“謬贊了。”謝清玄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也只是俗人罷了。”

“好,我答應你,若你幫我回到應家,我會讓我夫君幫你一把的。”

姜盈畫迫不及待道:“那我現在........”

“先喝藥。”謝清玄說:“喝完藥再說。”

姜盈畫猶豫了片刻,還是端起碗,咕嘟咕嘟把安胎藥喝下了。

喝的一滴不剩。

“這樣可以了吧。”

姜盈畫把碗翻過來,給謝清玄看:

“我下一步該怎麽做。”

“雪天路滑,你又受了傷,如今的身子已經不适合來回奔波,否則會傷及胎兒,導致小産。這幾天,你哪兒也不要去,要安心呆在醫館修養、喝藥、保胎。”謝清玄說:

“明日下朝之後,我自會去找應世子,将您有孕的事情告訴他,探探他的口風。”

他別說,別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天色已晚,姜公子休息吧。”

姜盈畫想了想,也有道理,點了點頭。

他看着謝清玄走了出去,還是不放心,想了想,又道:

“你明天可一定要把我有孕的事情,告訴應咨啊。”

謝清玄腳步一頓,聞言背對着姜盈畫擺了擺手,并未回頭,随即便走出去了,徒留姜盈畫一個人在房間裏,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一晚上,反複用掌心撫摸,高興的一晚上沒睡着。

第二天清晨,謝清玄回府中換了一身官府,在清晨的初雪之中,風塵仆仆地朝皇宮走去。

他是五品下官員,所以只能站在文官隊伍的中後排,遠遠看着應咨身站在武官前列時,高瘦挺拔的背影。

看着那個身影,謝清玄腦海中一時只能想到“身形玉立、如松如鶴”八個字。

那個人,是長平侯的嫡長子,是當朝的世子,更是皇太子的伴讀和義弟,身份之尊貴,家世之顯赫,讓人望塵莫及。

若不是他拼了命的讀書,或許連應咨的一個衣角也看不到。

謝清玄還記得,那年金榜題名,金銮殿上,梁帝欽點他為狀元,看到他的第一眼,先是一愣,後又是哈哈大笑,對着周圍的官員說,說他長得有五分像出征在外的應世子。

那時,他還在好奇那應世子究竟是何模樣,後來親眼目睹應咨的姿容,這才發現,有些人的容貌和氣度是與生俱來的,即便一句話不說,僅僅站在那裏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視線——

他是那樣的矜貴無雙,即便謝清玄傾盡所有去追尋,也終究是像其形,而不能仿其真正神韻。

應咨就是應咨,大梁獨一無二的應咨,從來只有別人像他,而沒有他像別人。

朝堂之上,謝清玄一直在走神,只有應咨說話的時候,他才能稍微集中一點注意力。

散朝之後,謝清玄随着人潮走了出去。

應咨和應琏并肩走着,似乎是在聊剛才說的率兵南下剿游匪的事情。

謝清玄見應咨周圍的人不多,抓了個機會,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應咨的面前,擋住了應咨的去路。

應咨走到一半,發現前面的路落下了一層陰影,有些疑惑的擡起眼:

“..........”

“應世子。”謝清玄振了振衣擺,随即拿着綠玉笏,彎腰鄭重行了一個禮。

“.......嗯,”應咨品級比他高,點過頭就當行過禮了,問:

“謝大人,怎麽了?”

“下官有要事要告知世子,請世子借一步說話。”

謝清玄起身道。

“.........?”應咨有些不解:“大理寺并不歸我管轄,謝大人若是有公事,應該禀告姜世子。”

“此事并非公事,而是私事。”謝清玄堅持道:

“此地人多眼雜,并不方便,請應世子借一步說話。”

應咨:“...........”

他和應琏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疑惑。

但應咨思考再三,還是答應了:

“好吧。”

他說:“我現還有公務在身,請大人在碧玉茶樓稍等我片刻,我忙完公務之後,換身衣服便來。”

謝清玄道:“好。”

等謝清玄離開之後,應琏方轉過頭,看向應咨:

“哥,這人找你什麽事兒啊?”

“........不清楚。”應咨一邊往皇宮門口走,一邊随意說道:“剛剛說到哪兒了?南下剿匪?”

“對。”應琏不好意思笑道:

“南下剿匪之事,陛下交給了應家。但........清頤如今已經孕八月餘了,身子笨重,不太方便,太醫說,可能下個月末就要臨盆,所以.........南下剿匪之事,可能還要拜托兄長了。”

“好。”應咨應下:“我知道了。”

他和應琏商量好之後,回到家中,脫下官服,換了一身常服,才去碧玉茶樓赴約。

和小二報過之後,小二引着應咨來到了定好的房間。

謝清玄已經在房間裏等着他了。

爐子上煮着熱騰騰的茶,旁邊還放着些許幹果和金燦燦的橘子,謝清玄低着頭,纖長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剝開幹桂圓的殼,片刻後方将其放入口中。

應咨見狀,解下披風走了過去,在謝清玄的面前坐了下來,笑道:

“外面冰天雪地,屋內卻生着熱茶,謝公子真是好興致。”

謝清玄聞言擡起頭,看着應咨,片刻後笑道:

“應世子百忙之中賞臉見下官,下官惶恐,不勝榮幸.......請坐。”

他将白瓷茶杯放在了應咨面前,随即給他倒了一杯水仙茶。

澄黃綠色的茶湯咕嘟嘟冒着泡泡,應咨拿起茶杯飲了一口,感受着茶在舌尖上的回甘,半晌才道:

“謝大人今日找我,究竟有什麽事。”

“自然是正事。”

謝清玄道:“應世子,我今日要和你說的,是姜盈畫姜公子的事情。”

聽到姜盈畫的名字,應咨的眼神閃爍片刻,半晌,緩緩擡起頭來。

他将茶杯放在了桌面上,盯着謝清玄看了許久,才緩緩道:

“........他怎麽了?”

有什麽事,是姜盈畫不能親自來和他說,非要讓謝清玄轉告的?

謝清玄說:“他現在,在我家的醫館內。”

應咨來不及思考剛才的問題,放在茶桌上的手指瞬間收緊,手背上繃起青筋:

“他........他病了?”

“不。”

謝清玄說:“是他有孕了。”

“...........”

滿室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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