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今夜的阿晚好A哦~

第18章  今夜的阿晚好A哦~

思慮到這一點的許寶寶連APP傳來的【訂單配送失敗,即将扣款】的提示音都沒細聽,更無心理睬葉貴妃的眼神了。

許寶寶如此心不在焉,成功地激得葉貴妃對她更加不滿。

盡管葉貴妃對“許寶兒”并非真心實意的好,身為上位者的尊嚴卻讓她接受不了許寶寶的任何怠慢。

“寶兒,”葉貴妃清了清嗓子,略帶些幽怨地嗔怪道,“不過一段時間沒見,怎麽就如此生分了?見了姨母連話都不說,莫不是在責怪姨母這段時間沒來看你?”

跟随在葉貴妃身邊的周嬷嬷一聽這話,立刻幫腔道:“寶兒殿下,老奴知道你在寒玉宮不容易。但是……這也怪不得貴妃娘娘,她身懷皇嗣,每日都想着來探望你,卻可惜力不從心啊!”

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竟是三言兩語就要坐實許寶寶不顧葉貴妃身懷六甲,責怪葉貴妃不來寒玉宮探望她的罪名。

真是好不歹毒。

許寶寶擡頭與這主仆兩個對視片刻,突然嗤笑:“那真是辛苦貴妃娘娘了,如此‘力不從心’,還因為一場夢專程半夜趕來看我。”

“要不是因為相信貴妃娘娘肯定不會說瞎話,我都要跟太子哥哥一樣,以為娘娘來寒玉宮為的不是見我,而是見他了。”

這一段話說得也是字正腔圓,結合許寶寶刻意咬重的幾個音節,顯得無比陰陽怪氣,卻又涉及太子,讓葉貴妃和周嬷嬷無從反駁。

葉貴妃私底下手段歹毒,但對外的形象從來都是溫良和善的,就連許寶兒和許寶兒的母妃也不知道她的廬山真面目。

每次需要有人出面刁難許寶兒,葉貴妃都派周嬷嬷去唱黑臉,導致許寶兒一貫拿她當親生姨母尊敬愛戴,對她說的話從來沒有懷疑,只以為是周嬷嬷看不慣自己。

如今也是因為如此,葉貴妃只能對許寶寶擺出一個假惺惺的笑臉,就算許寶寶态度不佳,她也只能把怒氣往肚子裏咽。

原本想着來都來了,不如趁機試探“許寶兒”一番,從這小賤人嘴裏套出點消息來,從中了解小賤人究竟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幾乎是一夜之間漲了那許多的能耐,從木讷愚蠢,變得像現在這樣八面玲珑,連太子和三公主都上趕着與她親近。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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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賤人竟是軟硬不吃,先是對她帶搭不理,等她發難以後又對她和周嬷嬷的每一句話都反駁得滴水不露,讓她們根本無從試探。

真是該死!

可是今夜來得匆忙,夏日的夜風也涼,葉貴妃對自己腹中的胎兒寶貝得很,見許寶寶油鹽不進,便也只好不再周旋。

又與許寶寶來回說了幾句片湯話後,她方才徹底死心,攜着周嬷嬷離開了寒玉宮。

行至寒玉宮外,葉貴妃才褪下那層為善的面具,恨恨地看向周嬷嬷,咬牙切齒道:“寒影已經失手,再不能出旁的差錯了。”

“半夏那邊不是也派了人過去麽,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法子,今夜必須得手,斷了那叛徒的性命,知道了麽?!”

許寶寶沒能殺死一事,已成定局。

葉貴妃于是便将怒火轉移到了背叛自己的半夏頭上,——在她眼裏,若不是因為半夏的突然背叛,蠢鈍如豬的“許寶兒”絕對不可能搖身一變成為今天這副樣子。

既然“許寶兒”沒死成,半夏就更要死,而且是必須死!

……

與此同時,院內。

葉貴妃前腳剛從冷宮出去,許寶寶後腳便沖向了江晚和孫蓬居住的配房。

“砰——”

房門被她大力推開。

如她剛才所猜的一般,房內漆黑一片,借着星月的點點銀光往裏頭看去,床榻上空無一人。

再往下看,孫蓬歪着腦袋倒在地上,手上還握着她給他的那把水果刀。

而縱觀整間配房,全無江晚的蹤影。

……

夜色正濃時,寒玉宮後方一處荒廢已久的偏僻房屋內。

被捂着嘴綁縛在承重柱上的半夏徐徐轉醒,擡眼一看,只覺周遭昏暗無人,一片暗無天日的景象。偶爾吸吸鼻子,還似乎能嗅到空氣中淡淡的泛着微潮的血腥味兒。

她還是第一次意識到,死亡竟然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許寶寶那邊今晚發生了什麽,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臨近子時的時候有人闖進了自己居住的梢間內,二話不說便将自己打暈帶來了現在這個地方。

這地方是皇宮最初建成時,開國皇帝為一位愛讀書的寵妃建造的書房,擺着很多藏書。後來寵妃失寵了,寒玉宮淪為冷宮,這間書房也許久無人問津,牆角盡是蛛網和鼠洞。

她被綁在這地方,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半夏痛定思痛地想着“我命休矣,若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投靠在許寶兒那無能公主門下,我一定為貴妃娘娘盡忠。”之時,藏書閣的門忽然被人拉開。

極度恐慌之下,半夏只覺得來人的身影似乎被月光無限拉長,面容也看不真切。

“唔,嗚嗚!”半夏見狀,賣命地扭動着身子,瘋狂搖頭,希望對方能夠取下塞在自己口中的粗布。

對方沒有辜負她的期望,行至她身前,淡聲道:“想說話可以,但是不可高聲呼叫,否則我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嗯,嗯嗯嗯!”半夏如蒙大赦地點頭答應,待得粗布被從自己口中取下之後,她果然沒有高聲呼叫,而是幾近癫狂地道,“老爺,刺客老爺……別、別殺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玉漱宮的人,我……我錯了,我不該聽信許寶兒的讒言,背主犯上。”

“我該死,我該死!還請刺客老爺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我這回一定對許寶兒下手,一定要了她的性命,一定——”

最後一個一定說完,半夏忽然瞪大眼睛,一聲驚呼卡在喉嚨裏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她現在才看清,推門進來的人哪是什麽刺客老爺?分明是最近每日都跟許寶兒形影不離的那個小太監,江晚!

江晚的臉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格外的白,配合上他那條将好未好的長長疤痕,更顯可怖。

他面帶微笑,幽深的鹿兒眼裏卻迸發出完全不加掩飾的陰狠和強烈惡意。

“噓,”江晚将一根食指豎在自己唇間,又用力彎了彎唇,道,“小點聲,将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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