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徐非耀:O0O?

第35章 第 35 章 徐非耀:O0O?

顧虞前腳剛離開, 後腳徐非耀就來了。

外邊的秘書看到徐非耀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麽。

“噓,別通報阿虞, 給他一個驚喜。”

徐非耀猛地推開辦公室大門,“阿虞,surprise~”

辦公室裏空無一人。

“诶?”徐非耀退回去靠在秘書辦公桌上,秘書掩嘴似乎笑了一下, 徐非耀也不在意,直接問:“阿虞呢?”

秘書忍俊不禁, “剛才我就想說了,顧總已經下班了, 像是有急事。”

“他家裏空蕩蕩的,冷的跟太平間有的一拼了,能有什麽急事?”

徐非耀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顧虞來游泳時, 在他肩膀上看到的牙印。

難道現在顧虞家裏真的有人了?他就說為什麽會突然從顧宅搬出來, 原來是想跟人同居在老宅不方便吧。

徐非耀現在就和揣了幾根金條的七歲小孩沒什麽兩樣, 激動又忐忑,好奇又期待。

這會兒特助正在為明天需要的工作資料做最後的整理,剛把電腦關上, 就聽見有人敲了辦公室的門。

“嚴助理, 我問你個事兒。”徐非耀半拉屁股坐在桌子上, “你們家顧總最近是不是有什麽情況啊?”

“啊?什麽情況?”特助嚴卻想到今天顧總頂了一天的牙印,露出迷之微笑。

嘴上卻鎮靜的反駁:“沒有的事,請您不要亂猜,被顧總知道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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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非耀敲敲桌子,不滿道:“我跟你們顧總什麽關系?”

嚴特助直接反問:“啊?這您不知道我怎麽知道?”

“不是, 這就沒意思了。”徐非耀說,“你是叫嚴最,又不叫嘴嚴……”

嘴嚴可是特助的專業技能。

特助露出虛僞标準的笑容,“您還有事嗎?”

哈,連徐先生都不知道顧總的事情,他贏了。

徐非耀見怎麽都撬不開特助的嘴,耐心告磬,哼了一聲不滿地昂首闊步的走了。

難道真的是他猜錯了?

徐非耀正信心不足時,電梯在二十幾層停了一下,幾個下班的員工走進來。

她們小小聲的說着什麽,徐非耀本來雙手插兜看着天花板,一身帥痞富二代的酷拽,直到他聽到關鍵詞。

“沒想到顧總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對象竟然這麽狂野。”

“連擋不住的地方都有牙印,那衣服底下豈不是慘不忍睹

?”

“嘻嘻嘻,我還以為顧總會一直跟工作為伴呢,畢竟他看上去就是誰也瞧不上眼的樣子。”

“他對象肯定很厲害,聽說顧總今天早下班,肯定是回去溫柔鄉了。”

幾個女員工小聲聊了一路,時不時爆發出可怕猥瑣的笑聲,聽得徐非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過他眼睛卻亮的驚人。

等電梯到達一樓,他已經依靠常年混跡歡場的經驗從女員工嘴裏撬出了實情。

喉結上的牙印?

徐非耀難以想象這是他的兄弟——顧虞能允許做出來的事?

聽起來倒像是他弟弟徐成英那個戀愛腦會做的事情。

說到徐成英,最近又開始包袱款款的出去旅游去了,說什麽要搶在顧悠悠前面找到江與墨。

他是不知道他怎麽跟江與墨認識的,還和顧悠悠比上了,但是只要他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個傻逼似的被男的騙得團團轉,做什麽事情他也不管了。

現在還是阿虞這邊的事情比較重要。

徐非耀眼珠子轉來轉去,誰都能看出他沒憋什麽好屁。

·

這邊,顧虞已經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他遣走司機,自己開車往家裏趕。

一路上忍不住猜測萬千。

是不小心腳滑摔倒?還是想到昨天的事情惡心的想要自殺?

一整天的玩樂只是在努力麻痹自己的情感,結果發現昨天的事情還是記憶猶深,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一路上顧虞不知道瞄多少次手機,他多麽希望能看到江與墨能從站起來從裏面出來。

但每一次看到的都是一樣的畫面。

那只腳一動不動,顧虞甚至覺得他露出的那點部位的皮膚隐隐泛上了一些青色——

死人的那種青白。

前方紅燈還有三十秒。

顧虞繃緊下颚,雙手狠狠握緊方向盤。

自責和愧疚如沸騰的開水咕嚕嚕冒泡。

他不該因為羞愧,難以面對,就直接冷落他,對他視而不見!

光是想想一個剛成年不久的少年,在被一個年長7歲的老男人占便宜之後,第二天男人不僅沒有任何道歉和解釋,甚至連之前的頻繁見面都全部取消了。

他這樣和那些脫褲子下床就走的渣男有什麽分別?

前世的江與墨固然可恨,但今生的江與墨還沒有做下那些事情。

是啊,現在的他是無辜的。

無數想法如泡沫一樣飛來飛去,一個破了另一個又起來。

在綠燈亮起的剎那,顧虞猛踩油門,如離弦的箭唰的沖了出去。

滋!

顧虞只來得及把汽車停在樓下,就匆忙地沖進樓道。

他的心跟快速升空的電梯一樣感到了令人眩暈的失重感,連鞋都來不及脫,就打開門直接沖了進去。

浴室即使不缺陽光,地板仍然是冰涼的帶點潮氣的。

江與墨身上還裸着,涼意從側臉前胸傳入大腦和內腑。

浴室的地板就算打掃的再幹淨,心裏也會錯覺這是髒的。

兩米外就是馬桶,就算空氣裏飄着的淡淡的香味,江與墨還是覺得髒。

為了顧虞,他可是犧牲太多了。

希望這一計物有所值。

江與墨心裏默數,還問了系統:“過去多久了?”

【快二十分鐘了。】

怎麽還沒回來?等的越久,江與墨心裏就越氣,這些一并被他算在顧虞頭上。

都怪他!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

噠噠噠噠!

清脆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順着地板直接侵入江與墨耳道。

腳步聲停在浴室門口。

顧虞沒想到江與墨竟然沒穿衣服,夕陽從窗外斜射進來反射在鏡面上使得整個浴室大亮,更讓江與墨身體潔白的身體發着光,深深的印在顧虞幽深沉黑的眼睛裏。

穿了一天的衣服扔在髒衣簍裏,他似乎是想洗澡,卻不小心腳滑摔倒了。

沒有血。

顧虞松了口氣,但很快又因為存在感太強烈的大白鼓丘慌亂地移開視線。

他抿了抿唇。

我只是在檢查他的身體,并不是要占他的便宜。

或許是說服了自己,顧虞深吸口氣,視線牢牢釘在上半身。

他在江與墨手臂旁單膝跪地,手在碰到少年皮膚的時候縮了一下,手指張開收縮幾次之後,大手握住圓潤的肩膀把他翻過來,自然而然就順勢躺在顧虞的撐起的大腿上。

顧虞神色肅穆的似乎在看幾百億的項目。

經過一番沒放過任何角落的細致檢查,顧虞沒有發現一處明顯的傷口。

那怎麽會暈倒?

他小心的扒開少年前額的劉海,湯圓大的淤青從烏黑的頭發裏露出來。

應該是撞到洗手臺的邊角了。

沒有瘀血,只是皮外傷。

顧虞做出判斷的瞬間,一直提了一路的心終于放心的落回肚子裏。

一旦緊張感褪去,剛才一直故意無視的東西存在感立刻變得強烈!

皮膚細膩滑潤,他的身體上很多暧昧的紅印提醒他昨晚自己是多麽的過分。

顧虞喉結滾了滾。

明明已經成年,明明身高也有一米七,但橫躺在自己手臂上的少年還是太輕了。

顧虞輕柔的把人放在床上。

“哼。”江與墨輕哼一聲,似乎終于快醒了。

只是在他睜眼的時候,顧虞從對面窗戶的虛像裏發現自己竟然一時情急忘記把臉遮起來了!

要是被他知道這幾天囚進他,甚至昨天還做出那番禽獸行為的人是顧虞……

顧虞來不及思索自己到底是不是不想弄壞顧虞在江與墨心裏的名譽,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他本能的伸手直接蓋住江與墨的雙眼。

“嗯?”江與墨發出疑惑的聲音。

顧虞另只手越過他的身體去夠另一邊的薄被,完全沒注意到手臂西服略微垂落碰到了瘦削的雪白胸口的紅纓。

“唔?”江與墨雙手握住眼上的手,質問:“你幹什麽?!”

他從沒不知道原來那裏別碰竟然還會有感覺!

他可是男人!

顧虞撈起薄被把少年肩膀以下全部蓋住,推起少年往右邊翻身,被子蓋住底下,再翻向左邊,被子在後背上繞一圈——把他纏成一個毛毛蟲,顧虞才長出一口氣。

就這麽一會兒,顧虞竟覺得比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還更容易令他心跳失衡。

顧虞沒回答,在确定他被薄被困住一時動彈不得之後,立刻下床翻身疾步走出房間。

他靠着門,深吸一口空氣,彎下腰雙手用力揉搓面部,似乎是要把剛才看到的一切畫面都從大腦裏搓得幹幹淨淨。

但他擡起頭,側看着外面星星點點的燈火,腦海裏閃過的仍然是剛才的驚鴻一瞥。

不僅上面是粉色的,竟然連那裏也是粉色的……

顧虞懊惱地捶了下額頭。

別想了!

恰好這時門鈴聲如救命稻草般響了起來。

門裏,江與墨滿臉煞氣陰沉如陰曹地府爬上來的惡鬼。

他被被子死死卷住,就如同落在蜘蛛網上的蝴蝶一樣動彈不得。

很好!好得很!

他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妄圖掙紮,不管做什麽都無法掙脫他的控制嗎?

江與墨眼睛裏迸發出驚人的戰意和狠意。

哈!也對!就是要這樣才有挑戰性!

唾手可得的東西狗都不要!

遲早他要顧虞對他俯首稱臣!他說東顧虞就不敢說西,哼!

此時公寓門口,兩個人影正在可視化門鈴前拉拉扯扯。

“诶,你別走啊,難道就不想知道阿虞家裏有沒有藏人嗎?”徐非耀左手拎着東西,右手拉住周意白的衣服不讓他走。

周意白剛做完幾臺手術,好不容易能正常下班,他只想回家休息。

徐非耀一個電話打過來,語氣非常急促着急,他以為出了什麽事情急忙趕來,卻沒想到這垃圾竟然是想弄清楚顧虞到底有沒有金屋藏嬌。

他一個人不敢,而且也不好操作,就想把同為顧虞好友的周意白叫上。

到時候就算阿虞生氣,法還不責衆呢,對着兩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他總不好真的很生氣吧。

“好兄弟,我求求你。”徐非耀西子捧心狀,“這要是一天不弄清楚,我這心裏就跟爬滿螞蟻一樣,又痛又癢難受的不行。”

周意白嘆氣,“總有一天你會被自己好事的性格害死。”

徐非耀知道他這是同意了,開心地撞周意白的肩膀幫他撞了一個趔趄,随即手指戳着門鈴跟電報似的不停按了起來。

等了差不多有幾分鐘,門沒有開,顧虞的聲音從門鈴的喇叭裏傳出來,“你們怎麽來了?”

徐非耀提起左手裝滿菜的袋子,笑容燦爛到眼睛都眯成頭發絲粗的縫隙,“想你了呗,我們兄弟已經好久沒有聚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這種時候,顧虞是不想讓他們進來的。

但是之前他們也來這裏聚過,拒絕反倒會讓人懷疑。

讓人不要出來,應該問題不大。

裏面安靜了有十分鐘,徐非耀提袋子提的手都酸了,“有問題,很有問題!”

要是沒問題直接就開門了。

就連周意白都不禁有點信了徐非耀漫天胡猜的想法,忍不住産生好奇。

長達十幾分鐘後,門開了。

顧虞仍然穿着寶藍色襯衫,扣子系到最上面,喉結邊上有半個小指長的印痕,帶了點弧度。

還真的挺像牙印。

周意白看了眼徐非耀,沒想到真被他說中了。

徐非耀這次帶了很多菜,有肉有菜還有三個成人巴掌大的帝王蟹,上等有機雪花牛等,好在顧虞這套房裏的廚房夠大,三個大男人分工明确,周意白洗菜切菜,握着手術刀的手拿才到也刀工卓絕。

比起顧虞擅長的清淡菜系,徐非耀更喜歡重油重辣,經常吃不太健康,偶爾吃一次不打緊。

三個成年男人胃口不小,做好夠吃的菜時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有徐非耀在場的場合總少不了喝點小酒,飯過中旬,徐非耀去小吧臺醒酒櫃那裏選了一瓶幾十萬的酒。

“來,喝點。”徐非耀笑說,“好不容易來你這一會兒,不喝點佳釀就走,我都會罵自己浪費機會。”

“想喝就開。”顧虞笑了笑。

他跟徐非耀和周意白從小學就認識,同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也分高低貴賤。

當時顧老還在,徐非耀和周意白最初是被勒令與顧虞讨好關系,小孩子嘛,一切講究的都會看心情,偏愛跟家長說的反着來。

面上他們是做朋友了,但實際只是捧着顧虞說漂亮話罷了,實際誰也不服誰。

直到初中,徐非耀被有名的學校校霸找上門,說是徐非耀吃他女人的豆腐,要把他手打斷。

七八個初三的把三個剛上初一的他們堵在巷子裏。

徐非耀都吓得臉色蒼白,以為自己死定了,都熟練抱頭蹲地時,顧虞出手輕松就把他們解決了。

後來他才知道顧虞從小就學了散打、泰拳、格鬥等,徐非耀當成就認了大哥,從此真心交起朋友。

周意白亦是如此。

飯桌上,三人談天說地,酒一杯杯下肚,喝完一瓶再拿一瓶,沒多久三人就喝得面紅耳赤。

徐非耀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發出做夢的呓語。

周意白則是靠着凳子,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只有顧虞坐的筆直,但仔細一看,就會看到他脖子臉上一片通紅,眼神裏已經有些醉意。

顧虞呆呆的坐着,像是在發呆。

領帶已經被拉開,襯衫扣子也被解開直達胸口,鍛煉極好的胸肌若隐若現,滿身的因為酒精而燃起的熱氣才得以釋放。

如此,脖子上深刻的牙印便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氣中。

突然他不知道想到什麽,掏出西褲口袋裏的手機。

顧虞絲毫沒發覺自己現在只要一段時間沒看監控,潛意識就會驅使他主動拿出手機。

他的安全感完全來自于他對江與墨的掌控。

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情緒已經開始被少年影響。

而如今,江與墨也還沒有認識到這點。

他現在還在生氣,他并不知道現在正有人就在隔着幾堵牆的外面拜訪,他只知道那個狗男人在送進來一些高級速食之後就消失了。

媽耶!

之前還是吃的新鮮的冒着熱氣的食物,怎麽做了那件事情之後自己的待遇怎麽還反而下降了!

顧虞這狗東西竟然還真的吃光了就跑!

他早已忘記早晨那頓異常豐富的飽含顧虞歉意的道歉餐,只記得現在面前只有冰涼的三明治。

江與墨怒罵:“呸!這玩意兒,狗都不吃!”

他氣急了,又是一陣不堪入耳、情緒激烈的怒罵。

不過比起以前更多問候人全家的咒罵,這次更多的是翻來覆去的罵顧虞狗男人!

系統覺得自己有點看不懂了,這似仇非仇的,怎麽有種奇怪的感覺。

系統唯唯諾諾:【宿主,你臉好紅。】

江與墨冷笑:“呵!”還不是被那狗東西氣的!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宿主,您不穿衣服嗎?】

江與墨本來不想穿,但忽然想到不知道什麽時候聽到過,遮遮掩掩,将露未露才高級。

“穿!我當然要穿!”

等顧虞眯着眼睛,點錯幾次終于打開監控畫面。

餐車上快速做好的西餐一動不動,少年穿着上衣蜷縮在床上肩頭顫抖,他本來就心裏一直有愧,在清晰看到少年轉頭眯着眼無聲痛哭的時候,心裏一角毫無預兆地塌陷。

他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這樣以來雙眼就被洶湧的淚水糊住怎麽都無法睜開。

顧虞站起身的時候身體還晃悠了一下,腳還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但他絲毫沒管,走路如靈蛇般晃來晃去,腳下已經有些不穩。

他沒注意,在他身後,趴在桌上的徐非耀已經爬起頭,把打盹的周意白推醒,兩人鬼鬼祟祟,蹑手蹑腳的跟在後面。

顧虞被酒精腐蝕的大腦比平時反應慢了許多,後面的人又如偷米的老鼠小心謹慎,竟一時沒有發覺。

這兩日心中積壓的愧疚與自責早已壘成一座大山,使得顧虞心裏沉甸甸的,一想到江與墨就會有點透不過氣來。

但習慣和更深處連他自己都未發覺的掌控欲卻使得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看着江與墨。

穿過客廳走廊,主卧門做了隐形門設計,如果不是看着顧虞走進去,徐非耀跟周意白絕對想不到那個牆壁一樣沒有任何門把的“牆壁”會是主卧室的門。

此時裏面,顧虞已經走到了主卧旁的小門。

他這次沒忘記戴上頭套,剛推開門,一個人影直接就沖了出來,緊接着兩條細瘦白皙的手臂把顧虞的勁腰給圈住了。

顧虞瞪大眼睛,醉意都蒸發了大半。

他手心剛落在少年肩頭。

“嗚嗚,為什麽?你為什麽今天不來看我?我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你!”

江與墨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他哽咽着,溫熱的液體滴滴答答落在顧虞露出的胸肌上——少年的側臉此時正好貼在上面。

“你以前都一直陪我吃飯的,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江與墨哭的時候沒有聲音,只是時不時有種哭過頭的抽噎,“昨天你那樣,今天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顧虞整個人都僵住了。

直到此時,是真的清醒了。

他忍不住想到了一個詞——斯德哥爾摩。

顧虞神色複雜。

他一手按肩,一手在空中頓了一下,才落到他腦袋上,剛要安慰。

身後的門發出細微的聲音,顧虞的反應速度前所未有的快,他摟住江與墨的腰,疾步沖向對面的衣物間。

徐非耀和周意白撞開門摔了進來。

徐非耀:“哎喲我去。”

周意白:“嘶。”

兩人摔到地上,心裏正在打好腹稿,好讓阿虞不會懷疑到他們的目的。

一擡頭,幾步外的顧虞高大的身體正疾步沖向衣帽間。

周意白沒反應過來,徐非耀已經手腳并用從地上爬起來沖到衣帽間的門口。

打眼望去,已經有點點醉意,臉頰有點紅的男人正站在一排以顏色由深到淺排列的衣服前。

“阿虞,你幹什麽?”

或許有點急切,徐非耀這話說的有點質問的語氣。

周意白這時也緩緩走過來。

“我要洗澡。”顧虞聲音有些啞地說道。

他垂下眸子,卻是在看身前蹲在衣服之間的少年。

黑色的頭套戴在少年雙眼的位置,下半部分蒙住雙眼,上邊有露出眼睛的部分則是疊在頭頂、腦後。

漆黑與白膚,顯得嘴唇過分的紅。

衣服領口還是有點大了,明明已經好好挑選了,現在卻還是能看到少年大片突起的鎖骨。

少年似乎終于是蹲不住了,身體往前倒下去,他臉上出現慌張的神色,細白的手指在空中亂抓,攥緊了顧虞大腿外的西褲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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