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江與墨:想來就來,想走……
第36章 第 36 章 江與墨:想來就來,想走……
顧虞此時卻感覺剛剛散去的醉意似乎正在以翻了好幾倍的趨勢卷土重來。
他好像真的有點醉了。
要不然他怎麽會覺得腦袋有點眩暈?
顧虞一時忘了旁邊的兩位好友, 視線無聲無息的在鎖骨、紅唇、瓊鼻之間來回巡視。
少年為了緩解雙腳久蹲的麻癢,悄悄踮起左腳腳尖,身體順勢又往前靠了靠, 臉頰就這樣順勢靠上了男人緊實的大腿。
顧虞垂眼,大腿無法控制的緊繃如石雕像一樣堅硬。
他的臉幹淨的沒有絲毫瑕疵,殷紅的嘴唇有一半貼在他的大腿上。
少年的雙眼被蒙住看不見,并不知道自己的鼻尖離男人那傲人的資本只有半指長的距離。
顧虞喉結滾了滾, 他側下身體有意想躲開。
這時。
“阿虞唔……”
徐非耀嘴巴張的能吃下拳頭,雙眼瞪到整個瞳孔都暴露出來, 他驚愕的張大眼睛。
才說幾個字就被周意白死死捂住嘴巴,周意白一臉鎮定, 似乎什麽都沒看到,平靜道:“阿虞,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嗯。”顧虞這才反應過來他倆還在。
周意白說完直接鎖住徐非耀的脖子把人拖走, 顧虞伸手拿了一條平日常帶的領帶, 蹲下讓少年額頭靠在自己肩上, 牽住他的手腕在身前合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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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虞垂眸,少年纖瘦的腰身與圓潤的弧度避無可避的納入眼底。
手腕上前幾天紮帶勒出來的痕跡還未完全消失。
顧虞頓了下。
絲滑的領帶将兩只手腕松松的圈住,仿佛在包裝精美的禮物似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你乖乖的呆在這裏, 我很快回來。”顧虞低聲解釋。
少年乖乖點頭。
看着少年陷在自己的衣服之中, 乖巧的仰頭面向自己, 顧虞感覺嗓子又開始癢了。
腳步聲逐漸遠離,江與墨臉上的乖順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無法抑制的得意。
要不是咬住嘴唇,他這會兒的笑聲可能連樓上樓下的鄰居都能聽到。
系統在後臺愁眉苦臉的唉聲嘆氣。
唉,宿主演技真是太強了。男主完全玩不過宿主, 他現在只希望宿主不要玩得太狠,畢竟那可是它的白月光男主啊啊啊!
那是它出場就聽了好幾百遍一直憧憬的男主!
嗚嗚,宿主簡直是殺人誅心!
系統哽咽:【宿主,您就不怕翻車嗎?】
“翻車?你也太小看我了!”江與墨在心裏說,“要不然你以為前世我是怎麽憑一己之力混的風生水起的。”
前世的成功可是足夠江與墨回味好幾輩子,要不是元俏……
江與墨突然安靜。
他好像很久沒有想起元俏了,如今再想到那個女人,心裏已經沒有什麽波瀾。
江與墨想了一會兒就不想了。
元俏哪有顧虞好玩。
等他成功之後,元俏知道她愛慕的顧虞竟然對自己唯命是從……
江與墨笑得渾身亂顫。
哈哈哈哈哈,他太期待元俏會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了!
一定會非常精彩!
這會兒,徐非耀正跟周意白一起把飯桌上的殘餘一起收拾了,髒碗放進洗碗機,殘羹剩飯全部倒進垃圾袋帶走。
顧虞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徐非耀和周意白也沒那麽沒眼色去問顧虞為什麽在裏面耽誤了那麽久。
顧虞把他們送到門口。
徐非耀換好鞋,不死心的張嘴就來,“阿虞,你現在也25了,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嗯?你最近轉行做媒婆?”顧虞挑眉。
周意白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阿虞,他一喝醉就胡說八道……”
徐非耀不甘心的扒拉周意白按在自己嘴上的手,“不是,我……”
徐非耀憋了一晚上了,他心裏就憋不住事情,要不然也不會一有懷疑就忍不住拉上周意白一起過來試探。
結果沒想到周意白力氣竟然比他還大,把他徑直往外拖的同時還把門帶上了。
門沉緩的合上,周意白才松手。
“不是,你幹嘛攔着我啊?”徐非耀問。
周意白提着垃圾走進電梯,“阿虞既然不想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徐非耀也走進去,電梯叮的關上。
徐非耀沉默了一會兒,“小白,你剛才也看到了吧。”
安靜的電梯裏,周意白嗯了一聲。
以他們的角度,其實沒看到很多,但是那雙白的發光的抓住阿虞的褲子的手,還有靠在阿虞大腿上的烏黑的發頂。
唔,那個角度。
徐非耀低頭看了看。
好像剛好能貼上。
“嘶。沒想到阿虞竟然有這種癖好!這也太悶騷了!”
電梯叮的一聲來到一樓。
周意白大步走出去,“你最好憋住別到處亂說,你忘記你上次說阿虞和元俏很配的時候,去非洲呆了三個月才回來了?”
徐非耀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上次他就是跟別人喝酒聊天的時候,顧虞作為圈裏最閃亮的商業天才,受圈內無數年輕一代的憧憬。
他那時就是被捧的忘乎所以,一有人說起不知道誰才有資格站在顧虞身旁。
那他當然就是順着話題說下去分析,圈內也就只有元俏才算跟阿虞門當戶對。
他哪裏知道第二天開始,顧虞和元俏訂婚的謠言已經滿天飛了。
甚至還讓元俏以為顧虞有意要跟她家聯姻,給顧虞造成一些不小的麻煩。
後面他因為公司的海外項目不得不去非洲待幾個月。
徐非耀理虧,回來時還道了好幾次歉,這事兒才過去。
“這次不一樣!”徐非耀只心虛了一會兒,就理直氣壯的挺起胸膛,“元俏那是跟阿虞交情本來就不深,但這次這人可是直接跟阿虞同居了!”
周意白無法反駁。
徐非耀繼續說,“而且兩人還玩得這麽花,沒想到他竟然領先我這麽多步!”
他還以為阿虞連怎麽做恨都不知道呢!
“等時候差不多了,他自然就會說了。”周意白再次警告:“你不要到處亂說。”
“行。”徐非耀口上說着,眼睛卻不安分的亂轉。
等兩人分別開車離開,徐非耀拿起手機又放下,拿起又放下,反複幾次糾結之後,他總算下定決心這次要保密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來電提醒顯示是顧虞的母親。
徐非耀一路的掙紮猝然瓦解,“這可不是我要說,這就是天意!”
要不然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下定決心的時候來,這就是老天爺告訴他剛才的決定是多麽的錯誤!
徐非耀閃電般接通電話,暢快的笑意傾瀉而出,“喂,伯母……”
與此同時,另一邊,顧虞将兩人送走之後,去廚房打開冰箱猛灌了一瓶冰水,才匆匆忙忙地進入主卧,來到衣帽間。
一路上他大步流星,腳步急促匆忙。
然而等靠近衣帽間,他的速度顯而易見的慢了下來。
如同一個樹懶,無聲無息地靠近。
江與墨還是他離開時候的姿勢,坐在地上靠在衣櫃的隔板上休息,一雙腿緊貼斜斜的曲起。
上半張臉被他的頭套完完全全的套住,只露出嘴唇和下巴。
少年一動不動,仿佛放置在精美櫥窗裏的高級人偶。
顧虞故意加重腳步聲。
少年立刻似有所覺向他這邊轉頭看過來。
顧虞心裏微動。
他心裏不由得産生他一直在等他的錯覺。
高大的身體居高臨下,燈光從背後照過來,影子将少年完全籠罩。
“你回來了?”少年怯生生的說道。
他癟了癟嘴,似乎有些委屈,但不知道想到什麽,鼓了鼓臉頰,“我等了你好久,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少年抽了下鼻子。
“嗯。”顧虞恍然驚醒,不久前少年的急切的詢問回到腦海,他不由蹙起眉心。
少年這副依賴他的樣子,讓他想起一種在綁匪和人質之間常見的病症——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在受害者面臨極端威脅的時候,會對加害者産生情感認同,并形成融洽的關系。
受害者甚至可能會服從,崇拜加害者。
顧虞本意并不是如此,他只是,想要規避傷害而已。
但事情發展到這步,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各種情緒湧上心頭,複雜情緒重重沖擊他的道德與良知。
這種安靜似乎讓少年有點害怕,“你說說話好不好?”
少年眼睛看不見,憑借剛才聽到聲音的方向,被綁的雙手手腕抵住地板,雙膝跪地,緩慢向前膝行。
睡衣下垂将他的腰身和圓翹勾勒的淋漓盡致,爬行中嫩生生的大腿若隐若現。
顧虞眼睛像被火星燙到一樣躲開。
系統看着這一切,突然就認命了。
突然,它看到宿主快撞上放置各種名表袖扣的玻璃櫃了,急忙出聲提醒:【宿主!快停下!你快上櫃子了!】
它以為宿主會停下,但江與墨像是沒有聽到提醒,他左顧右盼表情急切的仿佛在尋找唯一的依靠。
“你生氣了嗎?你為什麽不理我?你說說話呀!”
江與墨不僅沒有停下,甚至還加快了速度,眼見他就要撞到玻璃櫃尖銳的拐角,男人溫熱的手掌穩穩地托住他的額頭。
顧虞心裏一松,語氣卻很嚴厲,“你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可是,可是我找不到你。”江與墨臉上的每一處都寫滿了委屈,沒幾秒蒙住眼睛的位置就洇出兩團深色的痕跡。
怎麽哭了?
顧虞無措的握住他的雙肩,江與墨順勢靠在他的懷裏,臉埋在他的脖頸中,呼吸吹拂的男人脖子蹦出突起的青筋。
“我以為你又要跟白天一樣,不理我了。”
少年眼淚多到把頭套浸出兩道明顯的深黑的痕跡,“我、我什麽都聽你的,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別不理我。”
江與墨如抓着救命稻草般死死攥住男人的衣服,“好不好?”
顧虞沒說話,系統眼睜睜看着男主表情掙紮,眼底情緒難辨,仿佛正在經歷天人交戰。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我抱你回去。”
顧虞一手放在背上,一手繞過膝窩,邁着穩健的步伐将人送回裏面卧室的床上。
少年乖巧的躺在床上的模樣與禮物更像了。
捏住蝴蝶結的飄帶,只需要輕輕一扯,蝴蝶結就如昙花盛放一般頃刻松開。
系統眼睜睜看着男主慌亂離開的背影,心裏惆悵。
唉,正直的男主完全不是宿主的對手。
它已經不知道後面走向會變成如何了。
寬敞明亮的浴室裏,涼水從頭頂的固定花灑傾瀉而下。
男人強健的身姿沐浴在不帶有一絲溫度的涼水中,他雙手按在大理石瓷磚上,頭顱低垂,黑發順水而下,眸子微眯從水流中望向地面。
江與墨現在情況很不妙,他之前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太着急了。
顧虞不得不承認他當初跟被下降頭一樣,完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顧虞自嘲。
他自诩冷靜自持,卻幾次因為江與墨情緒失控。
顧虞一拳重重捶在牆上。
心裏一句句質問自己。
看看好好的人被你糟蹋成什麽樣子了?
他那樣子哪一點像上一世的江與墨?
重來一世,人生軌跡早就發生了變化,顧悠悠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顧虞在心裏一遍遍重複,直到說服自己。
他忽略內心角落那絲絲縷縷陌生且難辨的情緒,暗自思忖。
江與墨現在才剛剛對他産生依賴,現在問題還不是很嚴重,應該能很快恢複。
明天就把人放了,他查了資料,初期遠離造成病症的環境,慢慢的就會恢複。
可以多安排人監視江與墨,這樣也能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一旦有什麽異樣,自己也能及時出手阻攔。
沒下決心的時候,心裏猶猶豫豫。
一旦做了決定,就忍不住松了口氣。
只是。
顧虞按了按心口,為什麽這裏感覺像是有什麽東西壓在上面,有點悶悶的。
洗完澡清醒很多,頭發完全垂下來的時候,顧虞看上去年輕很多,像是一個剛畢業的青春男大,但又比男大多了在商場沉浮的成熟氣質。
他裸着上身趴在床上,背肌厚實流暢有力,有種在草原上肆意捕獵的花豹的野性。
我只是看看他心情平複了沒有。
顧虞找了借口,如前幾日一般打開監控。
少年側躺着蜷縮在床上,應該是已經睡着了。
潔白的枕頭襯的發絲烏黑。
顧虞特地放大畫面,目光如鷹隼在他臉上四處游移。
他的嘴角是彎着的,是在做什麽美夢嗎?
這個猜測讓顧虞心裏也略微放松。
只要江與墨開心就好,明天他就放他離開,恢複自由之後,江與墨應該會很開心吧。
“一定會的。”顧虞斬釘截鐵地說道。
畢竟沒有人會一直想被人關着。
在顧虞要把手機橫放在一邊時,他突然看到江與墨壓在臉下的一塊黑色。
“嗯?那是什麽?”
顧虞再次放大,眼前的畫面令顧虞猝不及防,愕然地張大眼睛。
那是,他的頭套。
顧虞解開領帶就直接走了,他不想冒面容會被江與墨看到的險,就沒有把頭套帶走。
萬萬沒想到,江與墨竟然會把頭套當成寶貝一樣用雙手緊緊握住枕在臉下,還笑着做起了美夢。
他忍不住想。
放了江與墨,他真的會開心嗎?
不管在何事上都運籌帷幄的男人生平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半夜,監測系統依然如故地彰顯存在感。
【嘀!監測到宿主沒有完成日常任務,随機懲罰:和顧虞擁抱十分鐘,時限:24小時。】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江與墨已經對這個随機懲罰沒什麽感覺了。
有什麽事情都明天再說,今天晚上演戲可是很消耗體力的!
江與墨翻了個身沒多久就再次睡着了。
顧虞心裏一直想着問題,睡的不是很安穩。
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裏已經大致确定這個江與墨的無害,今晚的夢沒有像以往那樣洶湧可怕,保持着死狀的親友望着他似乎有什麽話想對他說。
在顧虞竭力靠近,就要聽到他們要說什麽的時候。
顧虞醒了。
這次的夢沒有以往那麽深刻,內容顧虞并沒有記得很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重生以來最平和的時候,回想重生後這些時日的焦慮和煩躁,恍然似乎是上輩子的事情。
昨晚睡前一直在考慮的問題驟然浮現,即使在忙活早飯的時候都一直記挂着。
他推着餐車進去,裏面的少年正手忙腳亂的把什麽東西往身後藏,低垂着頭,耳廓粉紅粉紅的。
顧虞腳步停了一下,繼續把餐車推上前。
少年膝行到床邊坐下,絲毫不知自己自以為藏好的頭套有一點黑色從枕頭底下冒出來。
顧虞只假裝沒看到。
他現在頭上是一個新的頭套,比起之前的純黑,這個頭套臉頰嘴邊的位置用深紅的線勾勒出血肉模糊的圖形——血肉滋啦的傷口被外力撕扯開,縫合傷口的針線被拉扯到極致,浸滿鮮血。
他沒仔細看,只是随便拿的幾件頭套,并不知道有頭套上有這種圖案,也不知道少年膽子那麽小,會不會被吓到。
顧虞會做出這種猜測,是因為今天少年進食的時候,時不時就要擡眼,看到他的時候又急急忙忙的低頭。
顧虞摸了摸臉,真被吓到了?
顧虞并不覺得江與墨性格變化太大,在他對他做了那種事情之後,他變成什麽樣都是情有可原的。
經歷過太大的刺激而性情大變的人大有人在。
這只能說那件事情對他的影響真的太大了,那晚的畫面和觸感冷不丁出現在腦海。
顧虞不自在地換了個姿勢。
不願繼續想那晚自己是怎麽欺負他的。
他凝神把注意力集中在目前最緊要的問題上,既然怕了自己,那跟他說那件事情,他應該會很開心吧。
顧虞沒注意到自己眼神沉了下來。
就像是,他心裏已經做了認為是正确的決定,身體卻并不感到開心。
少年細嚼慢咽地把早飯都吃幹淨了,“我吃完啦。”
顧虞托腮看他吃完,像小孩一樣擦幹淨嘴邊的油漬,他的手指擱在下巴上點了點,“我有件事想和你說一下。”
“什麽?”江與墨歪頭,大眼睛一眨一眨,像夜空裏閃閃發光的星星。
“就是,你想不想出去?”顧虞小心翼翼地組織語言,雙眼也定在江與墨臉上,不想錯過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啊?”江與墨呆了一下,想了想,鴨子坐在床上,雙手往前一撐,“你是說我能去外面玩嗎?”
“不是,”顧虞皺眉把話說的更清楚點,“是離開這裏,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太好了!宿主,他終于要放你離開了!】
系統簡直想要喜極而泣!
終于啊!男主終于醒悟了!終于有機會離開宿主這個邪惡樂子人了!
系統忙不疊的當說客:【宿主!我們離開就能完成日常任務,就有能量值,就不用被監測系統那個老六抓住懲罰了!!】
它早就發現了,宿主十分痛恨一切跟男主有關的任務,昨天那個親親就氣得要死。
等會兒,昨天的随機懲罰已經顯示完成了,也就是說,宿主已經知道面前的男人就是男主顧虞!!!
系統眼前一黑又一黑。
整個統天旋地轉,代碼瘋了一樣裂開合上。
它像行将就木的只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老人,木木的想:既然宿主已經知道這人就是男主,那宿主還會想要離開嗎?
“你要趕我走?”
少年像一陣夏季的一陣風,熱烈的刮進顧虞的懷裏,岔開腿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
顧虞完全沒有料到江與墨會這樣做,頭皮都快要炸開了。
大腿內側的皮膚總會比其他地方的更細嫩柔滑,他緊貼着那人的大腿外側,顧虞一動都不敢動,被他出乎意料的行為驚得恍如一尊雕像。
“為什麽?”江與墨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他往前蹭了蹭,眼睛直逼男人露出來嵌在深深的眼窩裏的雙眼。
“是我太粘人了嗎?你不喜歡粘人的,所以就要把我送走嗎?”
顧虞此時完全沒有心思聽他說什麽,他硬着頭皮握住那細瘦的腰,用力的同時站了起來,想要把人放在地上。
但是江與墨鐵了心要粘着他,幾乎是用上了要絞斷東西的力度,雙腿扣住他的勁腰,并在腰後用力交疊。
“我不要!”江與墨把他脖子也給用力勒緊了,額頭貼在脖側的青筋,感受裏面快速的跳動,江與墨揚起嘴角,笑得像狐貍一樣眯起眼睛,嘴裏卻發出哭泣的聲音:“你不說清楚我就焊死在這裏,哪裏也不去!”
想綁就綁,想放就放?
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他要讓顧虞明白一個道理,請神容易送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