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雙雙欲火焚身(2)

床上的樓賽玺動了動手指

該死……不過幸好主宰意識的能力回來了,要命的灼熱感也解除了,他能運上內力了

他屏氣凝神,微微吞吐氣息,須臾,血脈得以流動,四肢得到舒解

片刻之後,他恢複了力氣,坐了起來,旋即發現他的衣袍不翼而飛

難道是那個少女穿走了?除了這個,他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可她為何要穿走他的衣袍?她究竟是何人?

一個貨真價實的處子,為何要獻身于他?

不合理,她出現得太過不合理,逃走得也不合理,處處都透着蹊跷

無妨,她走不遠的,天底下還沒有他要找而找不到人,他會找到她的,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找到她之後再好好盤問她的來歷和獻身的目的,又是何人安排她進入溫泉宮的

而現在,皇上應該快到了,他要先對付的人是皇上

樓賽玺下了床,未着寸縷地步至窗邊,推開窗子,看着黑沉的天際,他的眸色暗了暗,神色絲毫未變,朝窗外發出了和暗衛約定好的暗號

陸知萌慌不擇路的往山下跑,天色暗了下來,漆黑的蒼穹無星無月,時不時雷聲隆隆,像是快要下雨了

回頭看,她出來的半山腰聳立着一棟古色古香的別墅,大得像城堡,對于她是怎麽進到那城堡裏去的,她至今還迷迷糊糊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像是沒有經過任何一道門就直接掉到床上了,而離開時也一樣,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來的,人就已經在郁郁蔥蔥的樹林裏了,她是成了忍者,會移形換位不成?

怎麽會這樣?她是穿越了嗎?她越想越害怕,四周沒有看到一戶人家,除了樹之外什麽都沒有,她打從心裏頭冒出了恐懼,陌生的景物也益發讓她感到旁徨心慌

這裏究竟是哪裏啊?狂風吹動樹枝,四周驚鳥亂飛,不見半個人影,陣陣冷風令她直打哆嗦

她要高喊救命嗎?若她的呼救聲将被她侵犯的美男子引來該怎麽辦?雖然她一再說服自己那是幻影,可她心知肚明,那不是幻影,哪有幻影那麽真實的,她将他推開時,他渾身冰涼,這點令她很是糾結,他不會有什麽事吧?不會是她害的吧?

胡思亂想之際,一陣冰冷的寒風吹了過來,一道閃電吓到了她,她不慎踩到了青苔,啊的一聲失足滾了下去

陸知萌昏了過去,當她醒來時,原本抱着一線希望,希望她是在自己家裏,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而之前發生的所有是一場夢

然而,她失望了,徹底的失望了,她不但不在自己房間,反而躺在濕漉漉的草叢邊,渾身被雨淋濕,除了淅淅瀝瀝的雨聲,暗夜裏沒別的聲音

她弓着身子,感覺到頭痛、臉痛、手痛、腳痛,身上無一處不痛,且冷得要命,同時饑腸辘辘,一直發出饑餓的月複鳴

老天!她究竟在哪裏?她為何會在這裏?這場惡夢何時才會結束?她到底該怎麽辦,又該向誰、向哪裏求救?可她手機不在身上,只能等待有人車經過,如果一直都沒有人車經過,那麽她……

因為害怕、無助,她無聲的啜泣起來,哭得累了,哭聲漸漸低弱,只間歇地抽泣着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不是痛死就是冷死,總之,她快死了,快要不明不白的死了,明天新聞報導會說在某山區裏發現女屍,她爸媽會哭死……

驀地,有個不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她振作了一下,睜大眼睛看去,居然是一輛馬車?

好吧,馬車雖然古怪,總比沒有好

那輛車的車夫似乎發現了她,拉着缰繩停了下來,可她痛得無法起身求救,喉嚨也幹澀得發不出聲音

她聽到那車夫好像在跟誰說話,沒多久,馬車門開了,一個穿古裝的中年婦人下來

那婦人打了把油紙傘,很快走到她身邊蹲下來,驚詫地問道:“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知萌恍若看到救命繩,她張了張嘴,努力發出聲音,“救……救命……”

那婦人看着她狼狽的模樣,和那蓄滿盈盈淚光的驚懼瞳眸,當機立斷地揚聲道:“大路子,你來把這姑娘抱上車”

“是!”

名喚大路子的車夫很快跳下來,高頭大馬的他把再度昏了過去的陸知萌抱了起來,小心的抱進馬車裏

車廂裏還有兩個人,幸而馬車寬大,再多個人也不顯擁擠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瞪圓了眼睛看着傷痕累累的陸知萌,對主子說道:“太君,是個姑娘!”

樓太君點了點頭,又揚聲道:“外頭冷,青階也快上來吧”

大路子把陸知萌放下便很快出去了,那名叫青階的婦人随即上了車

關上了車門,她檢查着陸知萌的傷勢,驚訝道:“太君,這衣袍不是……”

樓太君使了個眼色,青階沒再繼續住下說

樓太君旋即吩咐那二十出頭的女子道:“白婉,去取一套你的幹淨衣裳來”

“是”白婉起身去角落打開一只方正箱籠,取出一套碧色繡荷花的衣裙,想了想,又取出一套貼身衣物

她看到那姑娘的微紅短發了,任何人都會大驚小怪的紅短發,但她緊抿着唇,沒說半句話

青階和白婉合力将陸知萌弄幹了,換上幹淨的衣物

她們這趟出門,到雲安寺禮佛三日,因此箱籠裏有多準備的換洗衣物,不然的話,也只能給這姑娘裹毯子了

換好了衣裳,青階又取出常備藥膏來給陸知萌的外傷上藥,雪白蓮足都瘀青了,瑩潤身子上那點點似紅莓的吮痕叫人有多諸聯想不要是她想的那種最糟情況啊,不要叫人玷污了才好,可是種種情況加起來又叫人不得不做此聯想……

青階贊嘆道:“姑娘臉擦幹淨了,好美,唯獨這發……過短了些,顏色也奇特,像是西洋人,可她偏又不是西洋人”

白婉垂着眼,小聲說道:“那是染發,留長了便會長出黑發了,不礙事”

一旁,樓太君一語不發的凝視着陸知萌

算起來,她有五、六年沒遇到“有緣人”了,這會子遇到了,而“有緣人”顯然初來乍到,她自然要伸出援手

“太君,姑娘好像在發燒”青階模了模陸知萌的額頭,“額頭燙的緊,身子卻在發涼”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樓太君點了點頭,“無妨,燒會兒不打緊,到了府裏再請大夫叫大路子加緊趕路,路上無須再停歇了”

青階先揚聲吩咐大路子趕路,随後視線又回到陸知萌身上“太君,姑娘身上只有一個長命金鎖片,上頭刻着『知萌』兩字”

“是嗎?”樓太君探頭過去瞧了一眼,點了點頭,“肯定是她的名字了,這萌字,倒是與她的相貌挺相配的”

白婉垂着眼眸,勤快地給陸知萌搓手,希望她能暖和一些

她能體會那種感覺,孤身來到這裏,肯定無助極了……

不過不要緊,姑娘幸運,遇到了太君,肯定是有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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