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有執念1 “為什麽就我不行

第15章 心有執念1 “為什麽就我不行。”……

昆侖宗至學宮的弟子總共分為甲乙丙三個等級,初來昆侖宗的弟子屬于丙等,丙等的弟子需要将昆侖宗初階修為心法牢記于心,且只佩戴木劍,當他們可以熟練牢記初階修為心法,并且金丹已經逐步穩固之後,便可以升為乙等弟子。

乙等弟子可以佩劍,可以學習昆侖宗的小乘心法,可以在師尊或者以及那些內門弟子在外斬殺妖魔的時候跟随并進行觀摩學習,但是還不能上前殺敵。

乙等弟子的修煉考核便是在內門弟子的觀摩下獨立斬殺一只處于初階修煉兩百年左右的妖魔或者妖獸,此處要除去那些煞氣太重的妖魔,煞氣太重的妖魔,就算修煉時間不久,但也不是乙等弟子所能駕馭。

在不需要內門弟子幫助的情況下斬殺妖魔成功之後便可以升為甲等弟子。甲級弟子也是學習小乘心法,不過更多的考核是用于外出斬殺妖魔實踐,會一步一步應對更加修為高深的妖魔。

甲級修煉的弟子,在天賦的作用下,會顯示出天差地別,有天賦者便可以和其他人拉開一段很大的距離,三個師尊也會根據每個人修為的不同去選擇願意重點培養的弟子收為關門弟子,那也即是內門弟子。三個師尊修的全部都是上乘心法,但是每個人選擇的加深修為的方向也不同。

甲等弟子也可以接觸上乘心法,但是能吸納學習一二的弟子可謂是鳳毛麟角,現如今的甲等弟子中,也只有時樞稍有領悟。

南酌之前一直被封印,看上去只是三歲孩童,所以并沒有加入昆侖中的至學宮。體內的封印被顧清徵解除後,她便沒有像之前那般整日跟着時樞,正式加入了昆侖宗至學宮,現下已經屬于丙等弟子。

南酌學習初階修為心法,過目不忘又十分勤勉。整日不是泡在藏書閣,就是拿着木劍在自己的院落中練習。

與此同時,沒過多久,時樞便通過試煉,成了顧清徵的首徒弟子。

在紫雲殿外舉行拜師禮那天,雨後紅霞萬丈,天空中的薄雲如鱗片般細細鋪開,秋風穿拂,細細簌簌。

時樞跪在地上,從清徵師尊手中接過屬于內門弟子的漢白玉佩,玉佩觸手升溫,他明白,他接過的不僅僅是玉佩,更是責任。

所有人都向時樞投出了羨慕的目光,他可是顧清徵的第一個弟子啊!

南酌站在人群中不自覺地雙手合十,她真的替時樞高興,雀躍激動地仿佛是她拿到了那玉佩,時樞微微側目看向南酌,二人相視一笑。

南酌十分羨慕,她現在還不敢妄想成為三位師尊的內門弟子,如今只想着若是能早日升為甲等弟子那該有多好。

可現實很快給了她當頭一棒。

就在大家認為在一衆丙等弟子中最為勤勉的南酌一定可以快速升為乙等弟子之時。

南酌發現自己無法讓自己的金丹成形。

每次在體內似乎能感覺到一絲金丹成形的蹤跡之時,過不了多久便會再也無從尋覓。同期的弟子最晚最晚兩個月也可以修煉結成金丹,但是南酌已經耗費了三個月的時間,她的體內尋找不到金丹的蛛絲馬跡。

時樞曾經一度懷疑南酌體內是否還有其他的封印。

他探過南酌體內,試圖找出原因,但是并沒有發現其他封印,南酌的體內就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在藏書閣中努力學習了那麽多的心法口訣,但是體內無一絲術法的痕跡。

她沒有修煉的天賦嗎?

時樞再三思慮下決定前去尋找清徵師尊。

他走到清徵師尊的房門,躊躇不前,猶豫片刻之後輕輕敲門。

顧清徵正在與自己下棋,正思索下一步該落在何處之時,叩門聲響起。

執棋之手并未放下,他臉龐微微側向敲門聲傳來的地方;

“何事。”

時樞道:“清徵師尊,是我,時樞。有一事想求師尊幫忙。”

“進。”

時樞打開房門,房間內紗幔重重,能依稀辨別出清徵師尊正在窗戶邊下棋。

“說。”

‘吧嗒’一聲,一子落。

時樞也不賣關子:“師尊,近日我一直在關注南酌修煉的進展,我發現她雖已經将初階修為心法掌握的非常熟練,但是不知為何體內無論如何也結不出金丹,弟子今日前來,是想請師尊前往去探探南酌的體內是否還有其他的封印。”

顧清徵聞言停下了手中下棋的動作,他透過紗幔看了眼時樞,然後又看向窗外,遠山如黛,錯落的山峰連綿不絕。

顧清徵似乎并不意外,他看着窗外的景色說道:“時樞,你怎麽就認為她一定适合修仙呢?”

“不是人人都适合修仙,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握心法之後結出金丹。”

時樞不願意就這麽接受這個結果,但是還想再争取一次。

“可是師尊,她之前不是被下了封印嗎,連至學宮的師長都說她領悟能力極強,是一衆弟子中出類拔萃的,萬一這次體內也有封......”

“時樞。”

顧清徵打斷了他的猜測,很認真,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傳進時樞的耳中:“南酌體內并沒有其他的封印,我上次替她解封之時,已經打通了她全身的經脈,并沒有發現其他封印的痕跡,如果實在結不出金丹,那只能說明她只是天賦不夠罷了。”

時樞身形一僵,站在顧清徵的房間說不出話,其實他內心也有過這樣的猜想,只是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過了一會兒,他恭恭敬敬的說道:“多謝清徵師尊,時樞明白了。”

時樞離開了顧清徵的房間,顧清徵輕輕嘆了口氣,他看了看眼前的棋盤,眼眸深邃看不清思緒。

今日的棋局,可真的不好解。

南酌內心忐忑地在房間內等着時樞,時樞剛一腳踏進她的院子,她便滿臉欣喜地沖了出去。

沖到他面前,才意識到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時樞不知該怎麽開口。

“南......”

“我知道了你別說!”南酌連忙打斷他,神情雖有些落寞,但是也松了口氣。

“師兄,你別難過。”

時樞:“?”

南酌安慰道:“師兄,我明白你一直對我抱有期望,不過現在既然清徵師尊也沒辦法,說明我需要換一個方向繼續努力。”

時樞剛想說話,便被南酌推出了院外:“沒事的沒事的師兄,你放心吧,金丹結不了我就試別的,不會灰心的,你和清徵師尊不是明日又要出發了嗎,快回去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我在昆侖宗等你們回來。”

稀裏糊塗地被南酌推出了門外,不過看她并沒有氣餒,他總算也能松口氣。

在院牆處聽見時樞走遠,南酌斂去了臉上的笑意。

她走到屋內,再次內心默念結丹口訣,胸口隐隐泛起藍光,逐漸增強,但又漸漸消失。

南酌睜開眼,深呼一口氣,走到桌案旁拿起在一堆書籍中的木劍 ,刀身上滿是擊打的痕跡,輕輕撫摸刀身,眼神變得越來越堅定。

放棄?不存在的。

*

半月後,昆侖宗後山的竹林內,南酌正在認真修煉。

她努力的再次讓自己的體內修成金丹,胸口處隐隐泛出一陣藍色光芒,但是沒一會兒,那段藍色光芒如從前無數次一樣,逐漸消失,直至不見。

她身後還有一看和她年歲差不多的少年,眉目清秀,身量瘦弱,也是一身白衣,發色在陽光下泛出些金褐色光澤,耳側有一辮子,垂在胸前。

那少年正聚精會神地在竹林地上尋找着什麽,剛下過雨的泥地還很濕潤,少年踩在沒有陽光照進的地方,手上,衣袖,衣袍上,還有靴子上都沾染了黑色的泥漬。

聽南酌在嘆氣,他便知道一定是這次金丹又沒有結成。

他邊挖着手中的草藥,背對着南酌說道:“南酌,你就一定要執着于修成金丹嗎?其實昆侖宗之前沒有修成金丹的弟子也是有的,你要不要嘗試一下學習草藥或者也可以走其他的路子,放棄練術法,放棄降妖。”

南酌睜開雙眼,看向前方一個勁挖草藥的窺玉,窺玉是他們這一批同門弟子當中對草藥修煉這塊最有天賦的學生,他的降妖術法雖練得一般,金丹也是初成,但是他對草藥方面的天賦大家有目共睹,連對藥修最擅長的葉修師尊也給予肯定。

那日南酌身受封印危在旦夕,莫醫師和時樞都沒看出問題所在,是他瞧出了端倪,然後去請來了葉修師尊和成逍師尊,探出了南酌體內原來是有禁術封印。

南酌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木劍,恹恹說道:“可是我對其他的都不敢興趣呀。而且,我暫時也沒發現自己在哪些方面有天賦......”

窺玉能找到自己天賦所在并且願意一直鑽研,大家都說他雖然修為不夠深厚,但是葉修師尊可能會破例收他為內門弟子。

而且他也結出了金丹,雖然他對這塊不怎麽上心。

南酌很是羨慕,他目前修為不深厚是因為沒有花時間練習術法。

“窺玉,你如果加緊修煉的話,一定能盡早升成甲等弟子,為何現在還留在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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