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老公晚安
三十六、老公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傅司嶼的錯覺,他總覺得最近淩澤變了。
變得越來越像正常人,不再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就像是突然放下了仙尊的身份,開始融入凡人的生活了。
“你看,這雙鞋好看嗎?”淩澤穿着剛換上的運動鞋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爸爸新給我買的,尺寸正好!”
“好看,特別好看。”
傅司嶼認真的誇着,心裏想的卻是現在他都開始在意衣服鞋子好不好看了。
以前可從來不會,給什麽就穿什麽,手表什麽的買多少都不戴,現在自己會穿搭了,會網購了,常識和必備技能都有了。
這部戲才拍了三個多月他就進步這麽快,難道是我太忙了,虧待他了?
傅司嶼突然有點慌。
“今天這幾場戲拍完,要不咱們放兩天假?我帶你出去玩兩天。”
“別了吧,還有兩周就殺青了。”淩澤不太贊同,“我怕我出去了就走出人物了,回來入不了戲。”
看看,看看現在專業的,都知道殺青和入戲是什麽了。
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正常了呢?我到底錯過了什麽?
傅司嶼想不明白,憋了兩天實在憋不住了,試探着問他,“你覺不覺得……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肯定不一樣了啊,我現在什麽都懂了。”
淩澤一臉驕傲,“你現在帶我拍戲給我投資劇本,這個叫潛規則,我今天在網上剛學的詞,我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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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害……嗯……也不是,咱們倆這不是潛規則,是……”
“是你在追求我,對不對?”
傅司嶼:??!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
“對啊,我還知道……”淩澤說着突然仰頭親了他一下,“這個叫接吻,還有這個……”
他往下拉了拉衣領露出鎖骨上的紅痕,“這個叫草莓印,還有還有,你晚上親我抱我是想睡我,想跟我上床,你每次戳着我的棍子是唔唔唔……”
傅司嶼捂着他的嘴,這輩子第一次這麽心虛。
什麽情況啊?單純得白紙似的小仙尊怎麽突然就什麽都學會了?
“唔!唔唔唔……”
淩澤還在抗議,傅司嶼猶豫着放開他,“你……你怎麽知道的?”
“我自己在網上學的啊。”淩澤一點不尴尬,還躍躍欲試的拉住他的手,“你晚上要試試嗎?”
“試什麽?”
“睡我啊,把那個放進來,你不是一直想唔唔唔……”
這小仙尊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麽啊!
傅司嶼深吸了好幾口氣,“先去拍戲,有事晚上再說,你……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別跟別人說,聽懂了嗎?”
淩澤被他捂着嘴,眨巴着大眼睛點點頭,這才被放開。
“我當然知道不能跟別人說,我又不傻。”
傅司嶼心想你知道個屁!
還放進來……這話不燙嘴嗎!
早上受了太大刺激,一整天傅司嶼都過于興奮了,腦子裏就那點不着調的事,搞得他都要以為自己是變态了。
不行,不能心急,他根本就不懂,就是覺得新鮮,不能碰,再忍忍……
他有原則,淩澤可不懂這些,期待了一整天,晚上回房間就往他身上撲,“我們試試吧!”
“試什麽試,別鬧。”
傅司嶼不為所動,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就這麽往冰箱旁走,拿出兩盒冰淇淋遞給他,“嘗嘗,吳軒下午剛送來的。”
淩澤看見冰淇淋就不催他了,趴在沙發上抱着冰淇淋吃得挺歡,兩只腳還悠閑的晃悠着,還是從前那副天真單純的模樣。
嗯,還是那個看見吃就找不着比的小傻子,沒變。
傅司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蹲在沙發前有些語重心長,“你學那些東西,那叫欲望,我對你呢,是感情,有感情再有欲望,這叫談戀愛,只有欲望叫耍流氓,能聽懂嗎?”
淩澤半知半解,咬着吃冰淇淋的勺子認真問道:“那你是想跟我談戀愛,對嗎?”
“對。”
“嗯……感情……感情我還沒學會,要不……”淩澤眼中閃過些許糾結,“要不我先跟你耍流氓吧,感情我以後再補給你。”
見男人沒動靜,淩澤又問了一遍,“我能先跟你耍流氓嗎?”
“我們試試吧,我覺得我可以,我的意思是……我覺得跟你可以,我感覺你跟別人不一樣,就是……就是只有你可以……嗯……我說不明白了,你聽懂了嗎?”
傅司嶼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聽懂了,畢竟這事真的挺玄幻的,修無情道的小仙尊非要跟自己試試一起睡覺,怕不是在做夢。
“你的意思是,只願意跟我耍流氓,別人都不行,對嗎?”
“對!”淩澤高興極了,這證明他表達的很正确,他已經在找回自己的七情六欲了!
傅司嶼比他理智得多,越喜歡他就會越理智,不會輕易被欲望沖昏頭腦。
“那你能不能說說,為什麽一定要跟我試試?”
他隐約覺得這是問題的關鍵。
“因為……”
淩澤說不明白,或者說覺得只用語言表達得太片面了,猶豫了一下把他拉過來,額頭貼上他的額頭。
“你不要動,我給你看一些……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好。”
話音未落,傅司嶼就發現自己看到了一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白茫茫的地方。
“這裏是我的識海。”淩澤的聲音響在耳邊,“我不知道別人是什麽樣的,但是我的從前是有很多東西的,有一些我記不清的人和事物,可後來師傅讓我修無情道,我就慢慢把那些都清了出去,所以我什麽都沒有,沒有七情六欲,這就是無情道該有的樣子。”
“現在這裏有一些變化了。”
随着淩澤的講解,傅司嶼看到那白茫茫的霧氣中飄着一個圓滾滾的光球。
“這是系統,就是讓我做任務的人。”
突然被點名的系統:……
好家夥,做了幾百年系統第一次被人參觀。
傅司嶼的目光順着淩澤的講解移動,沒過多久就看到三盞燈,是那種很古老的,類似于古代燈籠的燈。
“這兩盞燈是爸爸媽媽,這盞最亮的是你。”
那燈下面都刻着名字,傅司嶼能清楚的看到,還能看到他的燈是最亮的,比旁邊那兩盞加在一起還亮。
“我以前把七情六欲都壓制住了,現在放出來也忘了曾經該是什麽樣子,所以只有這三盞燈。”
傅司嶼聽明白了,換句話說,現在只有他們一家人是被淩澤放在心上的,而對淩澤最重要的人是他。
輕微的失重感過後,傅司嶼回到房間中,眼前依舊是淩澤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你看懂了嗎?”
“懂了。”
傅司嶼眼神中更多的是心疼,識海是什麽他不懂,但他知道應該和人們常說的精神世界差不多,一個人的精神世界是一片空白,體會不到任何感情,還持續了萬年,這該有多難熬。
“我教你。”
冰淇淋還沒吃完就被橫抱起來,淩澤有些迷茫,“教我什麽?我們這去哪?”
“教你耍流氓。”
傅司嶼踢開浴室的門,沒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就和小仙尊的哼哼唧唧重合在了一起。
鎖骨,蝴蝶骨,腰窩……
這一次傅司嶼的手一路往下,都沒再出現一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劍。
他大概能猜到是為什麽了,從前淩澤不願意,現在淩澤是絕對願意的。
“我……我有點……有點害怕……”
身體上的歡愉淩澤不是沒體驗過,但從前傅司嶼都是點到為止,不會為難他,今天不一樣,他能感覺這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有些觸感太陌生了,他本能的害怕。
“別怕,交給我。”傅司嶼輕吻着他的耳朵,“淩澤,寶貝,你放松就好,一切都交給我。”
淩澤已經無暇顧及稱呼是怎麽變成寶貝的了,到最後耳邊全是傅司嶼低啞性格的嗓音,媳婦老婆寶貝亂叫一通,還掐着他的腰誇他哭得真漂亮。
第二天淩澤沒起來,不是不想起,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依稀記得腰間那雙大手離開時外面都已經有亮光了,再睡醒就是下午了。
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酸疼,他不敢動,睜開眼睛躺在床上默默感受自己的修為——果然又少了一半,幾乎要沒有了。
“醒了?”
傅司嶼端着一碗粥走過來,先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确定沒發燒才小心的扶他起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的話一定要說。”
“腰疼,腿疼,全身都疼。”淩澤被喂了水也依舊嗓音沙啞,委屈得都快哭了,“那裏……那裏也疼……”
傅司嶼老臉一紅,某處又禽獸般的敬了個禮。
“那個……我一會兒給你上點藥,下次就好了。”
“好。”
他弄得就該他管,淩澤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乖乖的點點頭。
整個劇組都放了兩天假,傅司嶼對外說是他自己有些不舒服,就這麽跟淩澤在房間裏待了兩天沒出門。
淩澤很開心,也很喜歡跟傅司嶼待在一起,但有時候也有些受不了傅司嶼那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他往床上拉的熱情。
好好的吃個飯,在懷裏坐一坐就被硌得不行,他想跑傅司嶼還不讓,掐着他的腰他根本動彈不了。
傅司嶼真的很喜歡掐着他的腰,兩只手一手按着一個腰窩,一被按住他就不自覺的腿軟。
“別……別親了……”
睡覺前又被按住親個不停,淩澤覺得自己都快窒息了,“我要睡覺了,明天該拍戲了。”
“明天看情況,你不舒服就再休息一天。”傅司嶼又在他嘴邊親了親,“睡覺前該說什麽?”
“晚安。”
“誰晚安?”
“傅司嶼晚安。”
傅司嶼不滿意,大手一寸一寸滑過他的小細腰,“昨天說該叫什麽來着?”
淩澤小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老……老公……老公晚安。”
“乖。”傅司嶼滿足了,把他嚴嚴實實的抱住,“寶貝晚安。”
快了,再過段時間一定就能養成了。
小仙尊變小媳婦,守了快一年就守到開竅了,老子可真tm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