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莽夫

第十九章莽夫

衆人齊齊轉頭,聞雪狂汗弱弱擺手,“那個,你們繼續......”

兩個男人都穿着正裝,打着領帶。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意識到這裏不安全,架起女人想走。

聞雪退出小巷口,想起剛剛的驚鴻一瞥,那個女人好像是陳之的相親對象啊?

想着又探頭去望,正好與其中一個中分頭男人四目相對。不知道中分頭與另一個說了什麽,擡步朝聞雪走來。

SOS!!!

聞雪內心狂叫,轉身飛跑,男人見狀也加快腳步跑動起來。

“你行不行啊!”

“別一個女的都追不上吧!”

“哈哈哈這女的跑的還挺快。”

“......”

身後嘻嘻哈哈調笑聲越來越小,身後追擊的腳步聲也越來越小。聞雪喘着粗氣停下,這裏離小巷有兩三百米的距離,那個男人應該只是吓唬吓唬她。

把她吓跑,然後欺負那個女人嗎?

小巷裏,兩個男人已經架着女人走到出口,女人用穿着恨天高的腳不停踹動,嘴裏各種謾罵,中分頭聽得心煩從女人身上摸出一張絲帕把她嘴堵上。

“易丹,讓你把錢還給陳景翰你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轉過巷口停下,戴眼鏡的從易丹身上拿出手機,“密碼多少?”

見易丹不說話,戴眼鏡的推推易丹,“說話啊,傲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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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分頭的拿下易丹嘴裏的絲帕,笑着罵道:“你二筆啊!”

易丹嘴巴得空,張嘴就是一段國粹:“我*你**,生****眼,*個**玩意,******”

戴眼鏡的被罵的捂耳朵,“快給她堵上,一個女的罵這麽髒,難怪陳景翰要出去找人,是個男的都受不了。”

“別啊,等她把密碼......啊!!”無人在意的後背,聞雪掄起從垃圾堆撿的木棍狠狠打在說話的男人肩上。

“我****臭**。”中分頭捂着肩轉頭。

戴眼鏡的被突來的變故引去目光,易丹趁機掙脫,推開戴眼鏡的往聞雪方向跑。

戴眼鏡的回神順手抓住易丹的頭發,易丹吃痛仰頭,被迫停住腳步。

聞雪重新舉起棍子,中分頭上前阻攔,棍子打在中分頭手上。

與此同時,巷子口傳來鳴笛聲,聞雪假裝輕松道:“我剛剛報警了,警察馬上過來了。”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中分頭往旁邊啐了一口,“怕雞毛,老子又沒犯法,大不了來個拘留。”說着上前兩步想搶聞雪手中的木棍。

聞雪吓得腎上腺素飙升,掄起棍子一陣狂敲。戴眼鏡的手臂被打中,吃痛縮回手,易丹搶回頭發躲到聞雪身邊。

身後警報聲持續作響,易丹意識到不對勁,小聲問聞雪:“警察怎麽還沒來?”

聞雪怕棍子被搶去,死死盯着中分頭,“我手機放的鈴聲,誰知道他們不怕。”

易丹聽完默默脫下高跟鞋握在手中,兩個男人警惕伺機尋找近身機會。易丹凝神遠眺,對男人身後大喊:“帥哥,快救我!”

中分頭和戴眼鏡的疑惑轉頭,易丹拉起聞雪手臂,“跑!”

聞雪拔腿飛奔,“我手機還放在巷子口,我想撿手機。”

易丹無語,“都這時候了你還撿手機,等下我賠你一個。”

兩個男人身高均有一米八,長腿邁得飛快,易丹把高跟鞋狠狠砸出去,借此拖延時間。

“陳之快點來救我啊,生死由你了!”聞雪跑的絕望,都幾百年沒這麽跑過了,沒事非要當什麽聖母!

而聞雪口中的陳之正在狂追她倆,見兩人飛快跑進一個小巷,陳之國罵一聲從小路包抄,最終氣喘籲籲追上,“我說......你們也太能跑了!累死我......”

常年累月坐在電腦前雖然沒有讓他發際線上移,體能确實打實退化不少。

“你怎麽來這麽慢,我差點交代在這裏了!”聞雪同款氣喘籲籲。

“好好好,怪我!”陳之大口喘氣把木棍拿過來,蹲在巷口伏擊。

中分頭沒有絲毫防備被木棍敲在沒有受傷的肩頭,聞雪一腳踹上中分頭肚子,中分頭痛苦倒地。

“易丹,這麽着急跟陳景翰分手,就是為了跟這個小白臉在一起嗎?”戴眼鏡的看到對方有增援心裏發憷,想說話放松對面警惕。

有點耳熟啊?陳之疑惑轉頭,看到之前的相親對象,沉默兩秒問聞雪,“你為了救她?”

戴眼鏡的見陳之分心,握拳揮下。易丹掄起另一只高跟鞋,鞋尖戳進肉裏,戴眼鏡的疼的動作停滞,陳之揚起木棍把揮過來的拳頭打開。

大街上又響起新的鳴笛聲,比手機放出來的威嚴莊重很多。

警察把幾人壓上警車,易丹從包裏拿出煙遞給警察,警察擺手:“車上不能抽煙。”

易丹咂咂嘴把煙含在嘴裏嘗味。

車開了許久,陳之再次困惑問聞雪:“你跟我說救命,有生命危險,就是為了救她?”

聞雪點頭,十分聖潔道:“對啊,救你的相親對象。”

“我謝謝你啊。”陳之再次沉默,“莽夫。”

“什麽相親對象?”易丹疑惑,把煙夾在耳後,重新穿上高跟鞋。

聞雪指着陳之問:“你不認識他了?那個每個月讓你給他三千塊的小白臉。”

陳之:......

易丹:......

想起之前的相親言論,易丹尴尬的要死,想了很久決定先道謝:“謝謝你們,等下我請你們吃飯。”

幾人到警察局做筆錄,出去時天已黑透,還好第二天是周末都不用上班。

一出警察局易丹就把煙點上。聞雪見易丹還想散煙,連忙拒絕:“我們不抽,謝謝。”

“不介意我抽吧?”易丹得到同意,重新吞雲吐霧,“現在太晚了吃其他的要排隊,今晚将就一下大排檔,下次我再請你們吃好的。”

“大排檔我也能吃回本。”陳之說着拿過菜單上下掃了一眼,“老板,菜單上最貴的各來一份。”

易丹爽朗一笑,“吃!今晚吃什麽都包在姐身上。”

一下午的狂奔讓聞雪急需進食平複,幾人順勢點了幾箱酒你敬我我敬你喝起來。

“淦他爹的!”易丹灌下一瓶酒突然國罵一聲,“老子真是倒了血黴,遇到他*個渣男!”

“哪個渣男?那兩個男的嗎?”聞雪喝嗨了,絲毫不管什麽隐私不隐私,“那兩個男的說的陳景翰是誰?”

“陳景翰就是那個渣男。”易丹舉酒幹杯,大口灌下,“騙老子說要做生意,結果做他爹的包小三的生意。”

“敗類。”陳之同為男性,非常鄙視對感情不忠的人。

易丹聽到陳之附和,敬了他一杯,“不好意思哈,過年的時候就是心頭煩不想相親,打胡亂說的。特別你還姓陳。”

“那沒法啊,只有改來跟我媽姓了。”第二天他媽說易丹是獨生女,他就隐隐約約猜到了。

“你把錢拿回來了?”聞雪好奇。

“拿回來了。今天這兩個男的就是他的兄弟夥,找我要錢的。”易丹說着又點燃了一根煙,“自己人都不敢來,不曉得洋氣啥子。”

“......”

一場酒,陳之于易丹冰釋前嫌,三人互加了聯系方式,許諾有空再約。

聞雪上車後給陳之轉了一筆錢,就當是陳之這幾天的辛苦費。

爛橙子:富婆這麽快就包養我了[舔.jpg]

爛橙子:[舔.jpg][舔.jpg]

聞雪:拿着爬

爛橙子:得令[舔.jpg]

聞雪下車走到小區樓下,遠遠看見一輛黑色邁巴赫車燈大亮,車前站着幾個人影。

走進了才看清是傅北忱、花溪和王特助。

聞雪疑惑點開手機,淩晨十二點多......這些人發癫都不分晝夜的嗎?

王特助站在傅北忱身後,傅北忱又是熟悉的配方——周身氣息冰寒刺骨,花溪淚流滿面擡頭望着傅北忱。

傅北忱居高臨下,薄唇輕啓:“女人,你說過不會再為了我的錢。”

花溪含淚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為了你的錢。”

“那你剛剛是在跟我要什麽?”傅北忱冷笑,眼底經典扇形圖變為一分漫不經心,兩分譏诮,三分邪魅,四分涼薄。

花溪搖頭,淚珠大滴大滴落在衣襟,“我說的是真的,傅北忱,我弟弟病情加重了,真的需要錢,我沒騙你!”

“你之前賣東西的錢呢?用完了嗎?天天跟我在一起你能用什麽錢?”傅北忱表情越發冷漠,心裏像被錘子砸,鈍鈍的疼,“你就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枉我對你這麽好!”

“我沒有騙你!傅北忱,我說的是真的!”花溪癡癡望着傅北忱,“只要這次你幫我救了我弟弟,你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傅北忱失望透頂,轉身打算上車,“你果然是一個沒有自尊的女人,我真是看錯你了。”這次他真的要放棄這個女人了。

花溪見傅北忱要走,垂直跪下,隔得老遠聞雪都能聽到膝蓋接觸地面的聲音。

“傅北忱,就當我求你了。你救救我弟弟好不好,我就只有這一個弟弟,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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