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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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飛機在徐徐降落，John輕拍了一下`身旁眯着眼睛不知道沒睡着的八級特工：“Sherlock，到了。”
長而卷的睫毛顫了顫，漸漸睜開露出一雙奪魂攝魄的琉璃色眼瞳，天邊所有的色彩都在這雙瞳眸中流轉變幻，造物主将他所有的美好都賦予給了這雙眼瞳，只是睜眼的片刻間John卻覺得度過了千萬年，眸子中盛滿了深情凝成的迷霧，漸漸所有的霧氣沉澱，琉璃色褪去成為了冰冷的無機質，這才是八級特工Sherlock Holmes的真面目，冷靜，無情，理性。
John站起身拿着兩只黑皮箱，Sherlock理了理壓皺的襯衣和西裝外套，站起身跟在John身後：“我們還要坐一天左右的車。”
“或許半天。”先走出機艙的John停頓了一下，“你的朋友……”
“很可靠。”語言中蘊藏着濃濃的信任，接着Sherlock感覺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麽，抿了抿唇之後皺眉，“For god’s sakes.”
兩人走到機場大廳時，很顯眼的，大廳裏站着一個人，身材筆挺，西裝革履，一把黑傘懸在左臂，優雅得體卻隐含距離感的笑容，Sherlock的步伐猛的加快，臉上也堆起了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Hi，my dear brother.”
那人微微颔首，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帶了些真意：“mummy聽到你對我這樣親密也會很高興的。”
似乎沒聽見反諷一樣，Sherlock站在陌生人對面，離的很近，姿态也很放松：“真感謝你來接我 。”
“是麽？”陌生人挑高了一邊的眉毛，“幫助弟弟脫險是哥哥的責任。”
Sherlock薄唇動了動，勉強咽下表示輕蔑的音節，畢竟他還不想被丢在伊朗獨自走回倫敦，這時John趕了上來：“這是你的頗為信任的朋友？”
“朋友？新鮮的稱呼。”陌生人轉向John，笑容又變得程式化，“我是Sherlock的哥哥，Mycroft Holmes，你好，Mr.Watson。”
“你認識我？”John很是驚訝，手裏提着黑皮箱的他并不方便和人握手。
Mycroft也就放棄了握手這個禮節，Sherlock刻薄的接上對話：“他什麽都知道，就是政府的密碼庫。”
“謝謝誇獎。”Mycroft側身，John這才看到停在角落的頗為低調的黑色捷豹，Mycroft帶來的司機接過John手中的兩個黑色皮箱，微微欠身：“先生随我去車上。”
John回頭看了一眼Sherlock，Mycroft開口：“Mr.Watson先去車上等着好麽？”雖然是疑問句但扔充滿了強制性，John點點頭離開。
“什麽事。”僞裝的親和不在，Sherlock立馬後退一步拉開和自家哥哥的距離，“有關SSI的。”
“是。”Mycroft對Sherlock的敏銳絲毫不感到詫異，“SSI高層叛亂的幕後策劃者。”
“誰？”Sherlock金綠色的眸子眯起像是只準備獵食的黑豹。
Mycroft拿出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遞給Sherlock：“看完銷毀。”
Sherlock瞟了Mycroft一眼，接過文件夾翻開，他翻閱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直到浏覽到一行信息時停留了下來——“幕後：James Moriarty。”
【支線任務：抹殺異端0/1.】
【什麽異端？】
【異端：生命波動不屬于本空間法則，屬于強制插入空間破壞法則的偷渡生命體，挑戰者請給予抹殺。】
“你知道他？”Mycroft顯然注意到了Sherlock的不對勁，他掃了一眼文字确定Sherlock從未接觸過此人。
“不，第一次聽說。”Sherlock将文件夾合上，邁步走向大廳門口，“這個人的水平？”
“中等偏下。”Mycroft仔細斟酌評估，但掩飾不住的輕蔑，“他在尋找你。”
“尋找我？”Sherlock腳步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他自己的時空裏Mycroft對Moriarty的評判——他是一只穩坐網中的蜘蛛，通曉每一根蛛絲的顫動。
兩人走到捷豹跟前已經結束了談話，Sherlock拉開車門Mycroft緊跟着坐了進去，等候許久的John向側面讓出一個空位以便Sherlock坐下。
如果問John他最難忘的旅途是什麽，John絕對會鎮定無比的說出這一段經歷，他終于理解了Sherlock那句“For god’s sakes.”到底是什麽意思，因為他也想說WTF了。
“我親愛的弟弟。”
“東方古語：得寸進尺。”
“mummy聽見會傷心的。”
“不，看見你又重了三磅還壞了一顆牙她才會傷心。”
“看來你在索馬裏過的很好。”
“朱巴河的水清澈又溫柔，比起泰晤士河的臭氣熏天。”
“是麽？我可沒聽說有人敢在泰晤士河畔洗澡。”
“……要走幾天才能到倫敦？”John覺得兩人的拌嘴讓他的腦子嗡嗡響，不得已打斷了針鋒相對的互嗆。
“大概一天。”Mycroft的聲音陡然變得溫和寬容，Sherlock向天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
多麽可怕的經歷，John到了倫敦後還在心裏感謝上帝他還活着。
“你們從小就這樣嗎？”John推開車門，又一次呼吸到倫敦清潔濕潤的空氣他如同獲得了新生。
“死敵。”Sherlock嗤之以鼻，“死胖子。”
“這樣可不禮貌。”Mycroft從車的那一邊繞了過來，拍了下Sherlock的左肩，轉頭對John說，“我們平常不這樣的。”
“呵！”Sherlock從牙縫裏擠出一聲嗤笑，提着黑皮箱走進酒店。
索馬裏的旅館确實簡陋，住進了倫敦的酒店Sherlock從喉嚨裏溜出一聲喟嘆：“這才是生活。”
柔軟的被褥，清新的空氣，明媚的陽光，純淨的水源，這才是屬于人類的生活。
John坐在地毯上擺弄黑皮箱裏的槍械，M82A1□□大口徑重型機槍射程兩公裏，重達十公斤，後坐力小，配備十倍瞄準鏡，簡直是所有狙擊手的夢想裝備，在SSI中排名第一的狙擊手John自然是對其愛不釋手。
另一只皮箱裏是十四公斤重的M82A3，最大射程近七公裏，這更給遠程抹殺SSI叛徒多加了一層保障。
“你還能聯系到誰？”John把狙擊槍裝好架在床鋪上仔細擦拭。
“五個七級三個六級。”Sherlock放下手機揉揉眉心，這時手機亮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Sherlock Holmes。”說話的聲音帶着奇異的韻律，“我想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
“James Moriarty。”聽到聲音Sherlock基本已經肯定這是Moriarty的聲線，但他的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是啊。”跳躍的音節有着難以言說的興奮感，“我真期待我們的碰面。”
“是麽？”Sherlock牽扯着唇角笑得輕蔑，“好久不見。”
那邊的聲音頓了一下，似乎在疑惑，而後迅速接上：“是啊，好久不見。”
挂掉電話的Sherlock抿出一個勝券在握的表情。
這個Moriarty，确實弱的可憐。
10 情義吟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