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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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I未叛變的特工不算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低級特工并沒有什麽用處，等級最高的還是Sherlock這個八級特工，炎狼和國家情報局的資源很夠用，這樣的順利不得不引起了John的懷疑。
“他們為什麽支持我們？”來來回回籌備了兩三個月，John終于忍不住在即将出征的前一天問出了這個問題。
“死胖子是我哥。”Sherlock企圖用家族關系搪塞過去，可是很明顯，他失敗了。
“政府并不只是你哥的。”John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将皮箱放在地上直起身盯着Sherlock。
“因為這樣做對政府有利。”Sherlock又随口撿了個理由糊弄。
“SSI是獨立于政府之外的，忠誠于英國人民的機構，他們那一群貪婪的豺狼一定會在這其中謀取什麽好處。”John總算聰明了不少，他一直負責與未叛變特工的交涉工作，俨然已經有了些領導風範，不再是在索馬裏只聽從Sherlock的小跟班。
Sherlock眼中藏有微笑，淺淡的笑意像是水墨般暈染開來：“還不算蠢。”
【重建SSI.60/100.助John Watson成為SSI局長.70/100.】
“你和Moriarty相勾結？”John的思維似乎跑到了更偏離的道路上，他走近Sherlock，緊盯着Sherlock的眼睛，“還是你一直妄圖将SSI賣給國家情報局？”
“Moriarty？”Sherlock彎彎眉眼，金綠色的瞳眸中有尖銳和狡猾，“怎麽會這麽想？Oh，是螳螂告訴你的。”
在Sherlock面前，一切都好像無所遁形，沒有人可以逃脫這個八級特工的眼睛，他是黑豹，是潛藏于黑暗的王者，他熟知John的一舉一動，就像熟知他自己一樣，他擁抱了一下John：“別相信那個女人。”
“給我一個理由。”John的固執似乎與生俱來，在此還愈演愈烈。
“你今後會知道。”Sherlock斂下眉睫，微笑，卻比以往更加柔和。
深情，就刻在Sherlock的骨頭裏，卻沒有刻在他心上，上帝将聰慧和機敏賦予他，唯獨忘卻了情感，于是他僞裝自己，像是裝飾自己的家一樣裝飾自己的情感，将最深情隐忍的一面暴露給SSI的探員們，從校園位面以來，Sherlock發現情感可以僞裝，通過肢體和語言還有眼神，這就是天然的面具，Mycroft早就知曉，而他卻才恍然大悟，多麽愚蠢，幸好還不算晚。
Sherlock和Moriarty最近聯系的很頻繁，對話也越來越簡單。
“禮物怎麽樣？ JM”
“玫瑰花？Oh，已經枯萎了。 SH”
“你不喜歡玫瑰？矢車菊怎麽樣？ JM”
“我不喜歡花。 SH”
“你喜歡什麽？ JM”
“John。 SH”
“哈？那個可愛的藍眼睛小個子特工？你還真是品味獨特。 JM”
“不勞煩心。 SH”
“我把他送給你當禮物怎麽樣？ JM”
“他就在我身邊。 SH”
“不，他現在在你身邊而已。 JM”
“他只能站在我身邊，無論什麽時候。 SH”
“狂妄。 JM”
“這是自信。 SH”
“我們見一面。 JM”
“為什麽。 SH”
“把SSI還給你。 JM”
“哪裏。 SH”
“倫敦大橋。明日下午四點。 JM”
“嗯。 SH”
這也難怪John會誤會，Sherlock和Moriarty發短信時并沒有避着他，有時Moriarty還會發來語音，如孩子般淘氣的音節鑽進房間每一個角落。
“你要去見Moriarty，一個人？”John把M82A1架起來放在桌子上，“我要在一公裏外狙擊他。”
“你有別的任務。”Sherlock顯然不同意，他一條腿屈着坐在床鋪上，“你要帶着二十個特工狙擊SSI的叛亂者。”
“不，你不能一個人。”
“我哥會看着我。”Sherlock理了理西裝，撫平了褶皺，站起身長腿邁出門，“你要做一個合格的領導者，John Watson。”
“我……”話還沒說完Sherlock已經消失不見，John皺眉沉思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在所有集結的特工裏只有Sh erlock的等級最高，也是最有資格當SSI領導者的人，前陣子螳螂不知道怎麽找到了他的聯絡號，和他交談了一番，透露出Moriarty格外關注Sherlock，也透露出Sherlock有可能帶着SSI舊部投身國家情報局，John一開始嗤之以鼻，他認為Sherlock對SSI的忠誠無可置疑，但随着舊部的集結他的信念開始動搖了，Sherlock用起國家情報局的資源來根本毫無顧忌，而和Moriarty的聯系也越來越頻繁。
當對一個人的信任産生了動搖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會讓思維失去控制。John沉下了心思不再去猜測，他知道Sherlock讓他與各個特工的交涉，這無疑是将領導權放在了他的手裏，如果是想要投靠國家情報局為何不大權獨攬，那豈不是更方便？John皺眉不再去想這些雜七雜八的權力問題，将手上的M82A1拆卸開放進黑皮箱，他好像聽見戰争號角吹響的聲音了。
且說Sherlock走出門後，腳步未停直接轉到了Mycroft那裏，兩人并沒有寒暄拖沓，幹脆利落的交換了意見。Sherlock把SSI掌握的信息分給炎狼三分之一，還有聯絡點共享，炎狼也會資助SSI重建，怎麽看都是筆劃算的交易，可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是SSI已經今非昔比，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用來保命的情報，如果這都洩露給炎狼SSI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不會洩露給國家情報局。”Mycroft手裏握着一支炎狼部隊，在今後任何的政權競争時都不會落于下風，更別說再加上一個即将複蘇的SSI，政府三大情報機構Mycroft掌握了兩個，可謂是英國的無冕之王。
“希望如此。”Sherlock把協議收起，撣了撣身上的灰塵，“John 會是新的SSI局長。”
“為什麽不是你？”縱使他這個弟弟再不聽話，Mycroft還是覺得自家人比較可靠一些，“你協調了各方，誘導出了Moriarty，John Watson只是參與了特工間的交涉工作，權力只有握在自己手裏才更踏實，我幼稚天真的弟弟，在意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我有自己的計劃。”Sherlock停頓了離開的步伐，轉過身擁抱了Mycroft，“我們還會見面的，my dear brother.”
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Mycroft扣住Sherlock的肩膀：“我不願看到你将自己置于危險之處，全家都不願意看到。”
“我不會讓mummy傷心的。”Sherlock說着真假難辨的話語，一時間兩人的氣氛陷入沉寂。
Mycroft首先松開了手掌，他拾起斜靠在桌腳的黑傘：“別犯傻，我的笨蛋弟弟。”
“死胖子。”一如既往的，Sherlock沒忍住嘲諷，他轉身離開，卻像謝幕。
11 情義吟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