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次相識

初次相識

秦遜雖也是繼承祖業,但到底在商場混跡這麽多年,怎麽可能會傻到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思來想去也覺得搞不好事就出在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大兒子身上了。

秦翰昇平日裏仗着自己是秦氏太子爺的名頭在外面幹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不至于釀成大錯他便也懶得追究。

沒想到今天惹來這麽大的禍端。

秦母吓得直哭,抓着秦遜讓他想想辦法。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秦遜哪能不心疼,自然也是不放心,跟着一并來了。

結果一路上車越往前開他心裏越沒底,直到走過幾個/持/槍/把手的關卡,瞳孔猛然震顫了一下,秦遜心頭一慌,臉上/血/色/層層褪去,直至徹底泛白。

這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家兒子這是惹了能讓他們家掉腦袋的大事了。

"你到底惹了誰?!!"他咬着牙猛的沖着秦翰昇低吼。

"我…我……"秦翰昇這一路上也是惴惴不安冷汗直冒,他平日裏得罪過的人不少,但他也是看人下菜不應該得罪了這等大人物才是。

"下車!"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在了一棟中規中矩的宅邸門前,秦家父子惴惴的走下車,踉跄了下後跟着朝裏面走。

臨進門時秦父猛的搓了搓臉,努力打起精神面對接下來的未知。

進屋後就見一個偉岸的身影背對着大門,正聽旁邊年輕人說着什麽。

聽到聲響轉過身,對方氣場強大到秦家父子當下感覺腿上發軟險些抽筋。

杜淩見大兒子杜戰龍把人帶來了,怒目瞪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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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杜文昊已經在杜戰龍趕去秦家抓人時,被自家父母和二哥杜戰虎帶回了家。

接回來後杜淩又心疼又恨的牙根癢癢的把那秦翰昇在心裏臭罵了一頓。

一家人直到聽說陸少澤來了才離開。

門突然被打開,開門的正是陸少澤,沈翊洐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這麽早就到了。"

沈翊洐前段時間忙着國外的生意,一直都在國外,才剛回來就聽說杜文昊受傷的事索性調了航班,先來了A市。

陸少澤笑笑:"剛到沒多久,正聊着呢。"

沈翊洐長腿一邁走進房間,剛好看見杜三少爺正百無聊賴的拿着大櫻桃往嘴裏頭丢:"沈老大來了,快快快坐啊,剛小澤正講到有意思的地方,快快快一起聽。"

陸少澤轉身快步上去給了杜文昊胸口一拳:"你他/媽…"

"翊洐來啦,"屋門再次被打開,吳秋雁聽聞沈翊洐也來了,讓人又多準備了點茶點水果親自端了過來:"你好久沒來了,聽昊兒說前段時間人一直在國外,我家這個小混球什麽時候能跟你們幾個一樣省心我就燒高香了。"

杜文昊揉着胸口被陸少澤剛剛捶過的地方,賤兮兮的看着被惹毛又礙于杜母在場咬牙不好發作,面對長輩臉上還帶着職業假笑的陸少澤,忍不住竊笑出聲,見人看過來甚至還眼皮往上挑了挑,表達對對方扮乖的不屑。

陸少澤:……

"小五不像我們幾個心思深,您不知道我們還都羨慕他有家人護着每天都能撒歡玩呢。"陸少澤笑着把東西接過去,回頭還狗腿的給吳秋雁按了兩下肩膀。

這一套下來在吳秋雁這是十分受用的。

"嗯,小五比外面那些可強多了,這次也是對方挑釁在先。"沈翊洐附和。

吳秋雁嗔他們一眼,笑道:"他打小就調皮,好在還算讓人省心。就是這性子太不穩當,要不是戰龍剛結婚,戰虎也沒定下來,我跟他爸早就幫他物色物色相親了,"揶揄着隔空伸手點了點杜文昊:"等他有了另一半,我看他遇到事還能不多過過腦袋?"

沈翊洐和陸少澤聽了,不自覺互看了一眼,自然是不約而同想到了另一個沒在場的。

東西放下後又說了兩句,吳秋雁就自覺離開了,把空間留給三個年輕人。

見吳秋雁轉身出去剛帶上門,陸少澤扭頭又擡手要收拾自己,杜文昊想跑礙于實際條件不允許,內心哀嚎腿打着石膏到底不适合犯賤,趕忙搓手讨饒:"錯了,我錯了哥,陸哥您大人大量。"

"在聊什麽?"沈翊洐閑适的長腿幾步走到沙發,跷着腿往那一坐好心轉開話題。

杜文昊一聽這話可來勁了,清了清嗓子把剛剛沈翊洐來之前陸少澤說的八卦又從頭到尾給人複述了一遍。

……

"對了,白二什麽時候回來。"陸少澤點了根煙,轉頭問沈翊洐。

沈翊洐正站在杜文昊房間的相片牆那看照片:"應該用不了太久。"

陸少澤"啧"一聲,眼神悠遠難得感慨:"他是真不容易。也是真牛*。"

沈岫白的經歷他毫不客氣的講,放到他們其他人身上都是死局。

可唯有沈岫白把能把它硬生生給盤活。

沈翊洐沒說話,算是默認。

雖然豪門內裏多争鬥,但像沈翊洐這種的打出生就握着權利有資本跟別人鬥不同。

沈岫白連一無所有都稱不上,起點糟的不能再糟了。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可都是靠他自己争奪來的。

期間用了多少心血,時間,手腕和頭腦,早就脫離了常人所能想象的。

再想想他的感情問題…二人擡眼睨了還在把自己的嘴當人/肉/榨汁機拼命往裏塞草莓的那人,眼尾抽搐了一下。

杜文昊被他倆盯懵了,滿嘴的草莓含糊的嘟囔:"幹嘛?怎麽啦?"

沈翊洐和陸少澤心想:還真是坎坷…沈岫白真是勇猛到家了。

三人又聊了兩個多小時,沈翊洐是轉道突然過來的,公司那邊還有事沒處理完,這就要馬上飛回T市。

陸少澤又被秘書一個電話叫回了辦公室。

一時間屋裏就又剩下杜文昊一人。

等人都走後,屋裏只剩下杜文昊一人。

他垂眸盯着被丢在床上,一直黑着屏幕的手機不知在想什麽,過了會"喊"了一聲,枕着兩只胳膊躺下,直愣愣的盯着屋頂發呆。

過了一會圓潤烏亮的眼珠轉到對面的相片牆上。

在一堆照片中間,是一張在海邊拍攝的照片。

照片裏,夕陽落日的餘晖下,天色逐漸暗淡,岸邊原本望向遠方海岸線的男人轉身看向貌似看着鏡頭,實則陰暗深沉的眸子溢着溫柔,正看着站在身邊微微靠前那人。

眼底的淡漠飄散在空氣裏,連帶着那一身白仿佛随時都會消散,莫名讓人感覺到遙不可及的悲傷和意境的美。

身邊的男人卷起褲腳,襯衫的衣角被海風吹起,架在鼻梁上的墨鏡下滑到鼻尖,露出那背後烏亮純淨的眸子,烏黑的頭發肆意被吹出風的形狀…

照片裏的杜文昊和沈岫白形成強烈對比,充斥着濃重的宿命感。

黑暗與光明,熾熱與淡漠。

他笑的張揚,如同是一束光劃破了沉寂。

像熾烈的豔陽終于照亮了腐敗陰暗的屍山。

沈岫白曾跟他講,有一種鳥俗稱"無腳鳥",它們一生幾乎都在飛翔,一旦降落,就意味着要面對死亡。

那年他只當作閑聊,以為自己聽懂了,現在想起來卻發現那時的自己根本沒懂。

想起沈岫白的身世,心髒絲絲拉拉的疼,杜文昊莫名感覺這比他那條骨折了的斷腿還疼。

……

杜文昊想起他跟沈岫白初見時的場景。

那年夏天杜文昊和陸少澤剛參加完高考。

好不容易畢了業,杜文昊立馬蹦着高的去弄了心心念念的耳廓。

倒沒敢弄太大,算是普普通通的大小,心裏美滋滋的覺得太酷了,緊接着酷崽就被杜家正法,讓杜淩拎着臭罵了好幾天,關了大半個月禁閉。

要不是沈翊洐畢業回國,估計他家老杜能把他關到大學開學。

那天他跟陸少澤一見面就被嘲笑關禁閉的事。

但他看陸少澤也強不到哪去。

杜文昊冷哼一聲嘲諷回去,陸少澤被小牛犢舔過一樣的發型。

直到沈翊洐出來了,他們倆再看到他身邊的沈岫白,兩人眼睛看的滴溜圓。

那一刻哥倆覺得站在沈翊洐沈岫白面前時,自己就像兩個小土鼈,沒由來的羞恥感。

他們沒多大時就認識沈翊洐,這位從小到大就是他們的噩夢。

天生就是他們這種平庸小孩的對照組,自來就克他們一樣,那氣場可不是蓋的。

沒想到還能有人跟他站一起時完全不輸于他。

杜文昊第一次見沈岫白時只感覺有股電流順着脊骨攀爬。

沈岫白長的太好看了,同時也讓人覺得美的特別邪性。

這是杜文昊對沈岫白的第一印象。

……

秦遜跟秦翰昇從杜家出來後猶如剛剛死裏逃生,至今仍兩股戰戰。

秦遜頂着怒氣陰郁的瞪着秦翰昇沒忍住上去就是一腳,想到公司面對前所未有的危機和剛剛遠沒有結束的審判。

想到這些都是拜這個逆子所賜,也顧不得還在外面,氣的來回看了眼周圍,沒找到趁手的東西索性'咔噠'一聲解開了皮帶扣,抽出腰帶一氣呵成,怒目瞪着秦翰昇,就是噼裏啪啦一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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