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第46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卿鳶并沒有睡太久, 但感覺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總是軟綿綿的手腳好像都有力量了很多,她激動地拿起一顆蘋果, 試圖徒手掰開蘋果。

很好,失敗了。卿鳶恭恭敬敬地把蘋果放回去,她只是比以前有勁兒了, 但沒到一夜之間就變成大力士的程度。

轉頭,看到院子裏的溫泉,昨晚,不, 準确地說應該是昨天加昨晚, 一天一夜的記憶都回來了。

溫泉的熱氣好像跨越時空重新裹住她,把她烘烤得臉頰發熱,卿鳶把臉埋到枕頭裏冷卻了幾分鐘, 才重新爬起來。

她和玉京隊長也沒做什麽啊,就是做了一些容易出汗的事情嘛。

啊……卿鳶想到了什麽, 皺眉仔細回想,昨天她很舒服,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就在心裏一直想着事後一定要好好感謝玉京隊長對她不遺餘力的幫助。

可能是太心心念念了,到後來,她感覺汲取的能量多得讓她有些暈乎的時候,下意識把精神鏈放了出去, 鎖住了玉京隊長的精神巢, 想要幫他做精神治療和淨化, 沒想到,卻在精神巢裏發現了一條熟悉的黑色蟒蛇。

她當時意識不是很清楚, 看到這條曾經大晚上溜進她的帳篷,纏住她的黑色蟒蛇,立刻把小水珠叫了出來,狠狠懲罰了它一頓。

懲罰完了,才發現,這條黑色的蟒蛇應該就是銀白蟒蛇變的。

它會有這樣的變化,是因為它的主人吃掉了晶核。

怪不得,玉京這次拿出的晶核只有兩枚,另外還有一枚早在她為犬族哨兵們做過群體連接後力竭後就已經用了。

這個發現讓卿鳶心情很複雜,一方面怨哨兵沒有向她坦白,一方面又很清楚,她是在透支體力的情況下,進行的群體連接,哨兵為她緊急補充體力是很有必要的,她應該感謝對方。

卿鳶的腦袋被溫泉熱氣熏得不好用,這兩種複雜的情緒交替占據她的腦海,讓她時而指揮小水珠欺負黑蟒蛇,時而又用意識安撫它,直到最後把黑蟒蛇逼得離開了精神巢,和它的主人一起……

卿鳶屏息,眼前浮現出蟒蛇黑色鱗片與哨兵冷白皮膚在水花霧氣中交織,極具視覺沖擊的畫面。

默默地把被子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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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和它都做了什麽啊?

如果可以卿鳶想要一天都不出去,可惜不可以,她還要去考試。

卿鳶忐忑了半天,才搖了搖鈴铛,蛇族哨兵也做好了送她離開的準備,穿回了制服。

制服是高領款,露膚度幾乎為零,但卿鳶的目光一落上去,就能想到她看過下面的樣子。

一想,耳朵就熱起來,卿鳶努力控制表情。

哨兵的腳步很穩,就像昨天她都要暈了,他還是很冷靜,游刃有餘。

她也要淡定,卿鳶深吸了口氣,擡起眼看向豎瞳,微微一怔。

“玉京隊長,你的眼睛怎麽了?”

哨兵隊長那雙很漂亮的眼睛蒙了一層灰蒙蒙的薄膜,但這樣也很好看,有種迷離脆弱的感覺,卿鳶一開始還以為他又在配合她的癖好戴了美瞳,等他走到她面前才發現并不是。

玉京回答:“我進入蛻皮準備期了。”

“你可以蛻皮了啊?那是好事……”卿鳶感覺不對,“你找到主人了嗎?”

哨兵明白她的意思,淡淡開口:“向導小姐不用擔心,我知道您不願意成為我的主人,我不會賴上您的。飛行器已經準備好了,我送您出去。”

怎麽感覺她又當渣男了?卿鳶沒動,仰頭看了看,感覺還是看不太清,小聲說:“玉京隊長,你低一下,我想好好看看你的眼睛。”

哨兵的視線投在她的身後,很聽話地低下身。

卿鳶湊近了一點,那薄膜是長在他的眼睛裏的,好像還不只一層,不太可能強行剝離:“那你怎麽辦?這個薄膜可以自己消掉嗎?”

哨兵給了她一個讓她能稍微松一口氣的答案:“可以。”

卿鳶擡起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眼角:“會疼嗎?”

“沒有感覺。”哨兵這樣回答,但他的眼睫眨了一下,薄膜後的豎瞳也縮了縮。

“得很久才能消掉嗎?”

玉京靜了片刻:“要看情況。”

卿鳶還是覺得心裏堵堵的,她不太清楚觸發蛇族蛻皮的條件是什麽,但它發生在玉京幫助她之後,兩者不可能沒有關系。

卿鳶心事重重地拿上背包跟着哨兵走出房間。

卿鳶有點擔心他看不清路:“需要我拉着你嗎?”

“沒關系。”玉京搖頭,“蛇族哨* 兵可以通過嗅覺辨別方向。”

卿鳶剛要再說些什麽,突然聽到前面傳來嘶嘶的聲音。

她轉頭看,上方的樓梯扶手上靠着個少年,他穿着寬松的迷彩褲,上衣系在腰間,露出繪着很多彩色刺青的上半身,他的臉上也有面具,不過面具遮住的是上半張臉。

他的面具和他身上的刺青一樣花裏胡哨,鴿血紅,寶藍,翠綠……這麽多飽和度極高的顏色拼在一起卻不雜亂,反而有種華麗又詭秘的美感,仔細看,這些色彩中隐藏了一只打開傘狀膨脹的眼鏡蛇蛇頭。

顏色這麽豔麗,還是眼鏡蛇。

它得多毒啊。

“沒人要的老年蛇終于要蛻皮了啊?”花花少年很感興趣地翹起唇角,“那是你的主人嗎?”他伸出嵌着寶石舌釘的分叉舌尖,在空氣中畫了一圈,收回品味,“味道很不錯呢。”

卿鳶目前只克服了對白蛇黑蛇的恐懼,看到這種花蛇,密集恐懼症都有點犯了,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花花少年分析出新的信息,嘴角壓下去:“你竟然找向導當你的主人?哦,不對,如果她是你的主人,為什麽會讓你帶着眼膜出來……我知道了,她不要你,是不是?”

這個結論讓花花少年非常開心:“她是嫌你老嗎?你不會打算在眼膜褪掉前都這麽出門吧?那豈不是讓我們所有族人都知道你是個被抛棄的二手……”

花花少年的話沒說完,悄然爬到樓上的銀白蟒蛇纏住了他,他戴的那張眼鏡蛇面具快速變形,變成了一條吐着信子的活蛇。

不過眼鏡蛇明顯比銀白蟒蛇小好多,銀白蟒蛇不緊不慢地把它連同它的主人一起纏住,吊了起來。

“老男人,你放我下來……”

玉京仍然沒有情緒波動,請卿鳶繼續往前走:“向導小姐,不必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抓緊成年,把鱗片長齊。”

與此同時,被銀白蟒蛇教育的少年改了稱呼:“小叔!我一會兒還要訓練,你快嗚嗚嗚……”

卿鳶聽到少年非常凄慘的嗚咽聲沒敢回頭,但他的話确實讓她有些在意:“我可以當你臨時的主人嗎?等你蛻完皮,再解除關系。”

感覺蛇族好像還會搞歧視,當夫羞辱什麽的。

如果她沒猜錯,剛剛那個口無遮攔的少年要罵玉京但沒罵完的詞應該是“二手貨”。

“向導小姐,您的好意我心領了。”玉京微微皺起眉,“蛇族的蛻皮期會很麻煩,需要幫忙築巢,保證一定的濕度溫度,如果蛻皮過程不順利,還要進行愛撫,另外。”他頓了頓,“蛇族蛻皮樣子很不好看。”

好不好看都不重要了,卿鳶臉頰微熱:“你就告訴我,我需要做的事情,有沒有比我們在溫泉裏做的那些更過分的。”

玉京側頭,灰蒙蒙的眼睛看向她:“沒有。”

那就行了,卿鳶點頭:“那我現在應該怎麽做,怎麽才能讓你的眼睛恢複正常。”

玉京沒有太多糾結,确定她下定決心後,就說出了步驟:“您已經标記過我,标記還沒有失效,現在只要允許我進入蛻皮期就可以了。”

卿鳶點頭:“我允許你了。”

玉京沉默了片刻:“主人允許蛇族蛻皮的标志是親手為他剝離舊鱗,打下标記,蛻皮将由主人打下标記的位置開始。”

“我要把你全身的鱗片都拔掉嗎?”這聽起來也太疼了。

“拔掉舊的核心鱗片就可以,它已經長得和角質差不多了,不會疼。”

卿鳶放下心來:“那它在哪裏?我現在就幫你拔掉。”

玉京看了看她,撩起制服下擺,将褲腰也往下推了推:“在小腹下面。”

卿鳶看到他隐約可以看到血管的小腹處浮現出一塊銀白中沁着淡淡血色的鱗片。

這位置也太低了,卿鳶安慰自己反正昨天她應該也都摸過了,還害羞就太矯情了,但在走廊中間這麽做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卿鳶把玉京拉到角落裏,仔細看了看那塊鱗片,把手放上去,還是有點怕玉京疼,一開始指尖只在鱗片邊緣撫過。

玉京本人并未表現出什麽,可那個鱗片因為她的觸碰血色更豔,周圍的皮膚也一樣泛起粉。

蛇族哨兵隊長人很冷漠,對什麽刺激反應都很小,但是是易留痕體質。

卿鳶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他撩起的衣服下,胸口和胯間都露出一點的指印。

如果她把手放過去,應該能看到那些指印和她的手能夠匹配上。

卿鳶把發熱的臉低下去,專心對付那塊鱗片。

比她想的簡單,也不血腥,鱗片被她輕輕一撥就掉了下來,沒有流血,只在原處留下一塊嫩肉。

卿鳶握起那個鱗片:“标記呢?怎麽打?”

玉京看着急于走流程的向導,眼裏又顯出一點笑意:“标記需要準備刺青的工具,等到蛻皮期正式開始再打也來得及。”

還要刺青?卿鳶皺了皺眉:“那你的眼睛還不能恢複嗎?”

“眼膜的顏色會變淡。”玉京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麽,“我的族人會看到我有主人,而且我的主人沒有抛棄我的。”

那就好,卿鳶知道蛇族哨兵不是那種會為了讓她放心說謊的人,他說的就是事實。

終于可以放下心了,卿鳶出了口氣,攤開手,把鱗片還給玉京。

玉京看了她一會兒,把鱗片收了起來。

玉京先把她送回了宿舍,她看了一會兒書,和室友一起出發去考場。

晚上從考場出來,卿鳶捂着耳朵走過對答案的其他向導,和室友彙合。

“考的怎麽樣?”室友剛問完,就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呸呸呸,問什麽問,都考完了,問也沒用,走,我請你吃好吃的。”

“我請你,這次任務我得了好多積分。”卿鳶有點驕傲地擡起頭,給室友看她的光腦剛收到的結算消息。

室友被驚呆了,立刻改變主意:“好好好,就你請,而且要請大……”

她的話音一頓,因為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卿鳶也一樣,她轉頭看,叫住她和室友的是她們的導師。

導師表情嚴肅:“你們兩個誰也別請誰了,都跟我過來。”

卿鳶快速回憶了一遍,她好像沒幹什麽壞事啊。

不對……她粗略地想了一下,她最近好像真幹了不少“壞事”,不禁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但那些壞事值得讓導師來找她算賬嗎?

卿鳶心裏七上八下地和導師來到行政樓,導師給了她一個和藹的眼神:“去吧,向導委員會的領導在等你呢。”瞪了眼也想跟卿鳶一起進去的室友,“你跟我過來,我給你看看你逃了多少次義務咨詢……”

室友耷拉下腦袋,嘴角向下,搖頭跟卿鳶告別。

卿鳶其實有感覺自己應該會被領導注意到,但沒想到會這麽快。

第一次單獨見領導,卿鳶心跳跳得有些快,走進大樓,她的名字和其他信息已經登記好了,在門禁刷了臉,便有智能光球領着她進去。

大樓有很多電梯,數量最多的電梯門口排着隊,而光球帶她去的電梯,一共就兩架,門口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到了就可以乘坐。

光球掃了電梯層數,對應的按鍵亮起來。

周所周知,樓層越高,身份越高。

而她要去的竟然是頂層,卿鳶有點想上衛生間了。

電梯一路暢通無阻,只在快到頂層的時候停了一下,從外面上來兩個人,他們沒有光球引路,不像卿鳶是臨時有權限進入的客人。

卿鳶看向他們,目光都沒落下,就趕緊移開了。

怎麽是她的那兩個審訊官表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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