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第77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要看看我的蟲巢嗎?”蟲母前輩向卿鳶伸出手, 塗着黑色指甲的手指纖長漂亮,手上套着很多帶有骷髅元素的戒指和手環。

卿鳶把手交給她,蟲母前輩的手很細膩, 涼涼的,握起來很舒服,但卿鳶還是有些拘謹沒敢拉得太緊。

“這麽害羞呢?”蟲母前輩輕笑了一聲, 指尖劃過卿鳶的掌心紋路,卿鳶睜大眼睛看着蟲母前輩,後者沒覺得有任何問題,看着她的眼睛, 暗紫色的眼眸魅惑勾人, 硬是把卿鳶看得臉紅了,無意識地張開手指,等她反應過來, 蟲母前輩已經将手指穿進她的指縫。

卿鳶從來沒被女性前輩這麽“蠱惑”過,整個人都有點懵, 看着蟲母前輩慢慢地收攏蔥削似的指尖,把她的手緊緊握住了。

蟲母前輩擡起另一只手放在卿鳶的臉邊,沒有觸碰到她,但讓卿鳶聞到了她身上特別的香味,濃郁卻又不刺鼻,神秘誘人,好像多聞一會兒就會被她引到曲折深幽, 藏着怪物的遺跡裏, 她一邊用指尖虛描卿鳶的五官, 一邊輕聲說:“心跳加快,體溫上升, 血液泵流強度增強……這些都能讓哨兵更容易交出精神力的控制權,乖乖成為我們的工具,所以我們要利用好自己的眼睛,嘴巴還有身體……”

卿鳶緊貼着椅背,她以前沒經歷過這種,這種教學啊。

“當然,讓他們有這樣的反應,不只有這種辦法,我也只會對我特別喜愛的蟲族才會這樣,其他的嘛。”蟲母前輩頓了一下,手突然掐住卿鳶的脖頸,沒有用力,真正讓卿鳶無法正常呼吸的是從她裂開的嘴角中探出的恐怖口器,蟲母前輩将柔軟纖細的身體貼着她,冰冷尖銳的口器在她耳邊輕輕吐息,“我會用更直接的方式刺激他們的心跳,讓他們臣服。”

真的好刺激,卿鳶知道蟲母前輩不會傷害她,可心髒還是砰砰直跳,沒敢躲開蟲母前輩的口器,但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蟲母前輩變回原樣,捏捏卿鳶的臉頰,又笑了一下:“反應好可愛……好了,不逗你了,正式開始上課。”

她的另一只手也牽住卿鳶的手,因為害怕在蟲巢裏看到蟲子,卿鳶有些緊張地放出自己的精神鏈。

“蟲族都有蟲鏈,普通蟲族的蟲鏈是單向的,只能被蟲母連接,叫做子鏈,但蟲母可以同時連接所有蟲族,叫住母鏈。這就是我的母鏈,和你們的精神鏈本質差不多。”蟲母前輩也探出了一些很像精神鏈的東西,和卿鳶的精神鏈纏在一起。

卿鳶“看”到一個巨大的蟲巢随着她和蟲母前輩的母鏈連接上慢慢展開。

卿鳶驚呆,這也太龐大複雜了。

“母鏈是構建出蟲巢的基礎,當蟲巢形成,蟲族哨兵本身的精神巢就會退化,精神體都要在我的蟲巢裏,在這裏休息,築巢,哺育我,侍奉我。相應的,我也會安撫他們,獎勵他們。”

蟲母聲音歡快悅耳,可她向卿鳶展現得卻是極為震撼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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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蟲巢仿佛深淵的具象化,根本看不到邊界,分割出無數形狀風格各異的“房間”,房間裏的蟲族精神體也令人眼花缭亂。

卿鳶按捺着對蟲子的恐懼,觀察着蟲巢。

哨兵基地裏有這麽多蟲族哨兵嗎!

前輩她到底連接了多少蟲族哨兵?卿鳶感覺她現在有,不,不能說有,大部分哨兵還沒被她标記,确定長期連接呢,這樣她都覺得有些吃力。

前輩她真的管得過來嗎!她的精神力得強悍到什麽程度!

卿鳶腦海裏閃過一個個驚嘆號。

“是不是覺得我的精神力很強大?”蟲母前輩猜到她在感嘆什麽,含着笑意問,“其實并不是,蟲母本身根本沒有精神力,只有吸引蟲族哨兵的蜜汁,蟲母的力量基本都來自蟲族哨兵的反哺,換句話說,我的母鏈都是由這些哨兵用自己的精神力供奉出來的,別覺得我過分,遠古蟲母甚至會引誘哨兵用自己的血肉鑄就束縛他們的枷鎖,相比之下,我已經很善良了,而且。”蟲母靠近卿鳶,“他們也都甘之若饴,甚至會搶着獻出他們自己,我們要學習的就是接受。”

“很多人羨慕蟲母,可很少人知道接受別人的供養其實也很難。”蟲母想到了什麽,神情略微傷感,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常,看着卿鳶,“你應該能明白我在說什麽……我能感知到你的精神鏈裏并沒有融入太多哨兵的力量,标記他們,占有他們會讓你感到愧疚自責,會怕傷害他們,不想剝奪他們的自由,對不對?”

卿鳶看了一會兒蟲母,點頭。

“那你覺得向導有自由嗎?”蟲母前輩往後靠去,沖卿鳶挑眉,“需要管理這麽大的蟲巢的我有自由嗎?”

卿鳶想到剛剛蟲母渴望退休的眼神,慢慢搖搖頭。

“也不是不開心,一開始可能會,因為對那時候的我來說,他們都是陌生的,本能地排斥他們的靠近,等到我和他們有了感情,能夠獲得快樂了,我也就從那時候開始被困住了,被責任,被他們這些醜陋又可愛的小蟲子困住了。”蟲母前輩嘴上嫌棄,但眼神很慈愛,勾起唇角,她看向卿鳶,“你呢?有喜歡的哨兵嗎?”

卿鳶被她問得一怔,思考了一會兒,回答:“有。”

蟲母露出懂她的表情:“不是一個吧?”

很難是一個啊,卿鳶努力微笑:“每天一個?”道德感讓她無法同時喜歡不同的哨兵,所以她嚴格要求自己一天只能喜歡一個。

蟲母被她逗笑了:“有這種心态就好。”她帶着卿鳶的手,放在她鋪着蕾絲的胸口,“打開自己的心,接納更多的哨兵,無論你在情感上把他們當做什麽,在向哨關系裏,他們就是你的養分,你吸收得更多,也就能幫助他們更多。所以我教給你有關群連的第一課就是如何在同一時間裏,‘壓榨’更多的哨兵。”

卿鳶還沉浸在蟲母前面的心靈雞湯裏,聽到最後都有點沒反應過來。

什麽叫在同一時間裏,壓榨更多的哨兵?

蟲母被她傻氣的表情再次逗笑,摸摸她的手背:“卿鳶同學好好想一想,按照我的蟲巢的規模,我連接的蟲族哨兵的數量,如果讓他們一個一個地來侍奉我,我還有時間做別的嗎?”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同時好多哨兵那也太……卿鳶真怕蟲母說着說着被關小黑屋裏了。

蟲母看出她的遲疑,溫柔地放輕聲:“先學習一下如何一心多用,沒有壞處,具體要怎麽用,要不要用還是你自己來決定。”

這倒也是,卿鳶是真的很想學如何操作精神力同時做不同的事情。她的小水珠是可以分裂的,如果她能學會一心多用,它們應該能發揮出更精準,也更強大的力量。

卿鳶看着懶洋洋的,卻魅力十足讓人頭暈目眩的蟲母前輩,點了點頭。

正式教學比卿鳶想的正經很多,蟲母收起惑人的鬼魅感,變得嚴厲冷酷。

一節課下來,卿鳶累得額頭上都是汗,頭發都被打濕了。

蟲母憐惜地幫她把頭發別到耳後:“還要繼續學習精神屏蔽嗎?還是等下節課?”

卿鳶輕輕喘着氣,想要搖頭,腦海裏劃過哨兵們如同怪物一般侵略她的世界的畫面,咬了咬牙:“學,現在就學。”

“真是個讓人心疼的好孩子。”蟲母摸摸卿鳶的腦袋,口吻憐愛,可一點也沒讓卿鳶歇着,話鋒一轉就接上了下節課的內容,“對你們向導來說,最簡單的精神屏蔽就是讓精神鏈連成網,再難一點就是直接調動精神力形成屏障。蟲母就只能借用哨兵的精神力保護自己,但一般的向導無法像蟲母一樣讓精神力外放……”蟲母捏了捏卿鳶軟若無骨的手,“這顯然對你不是問題,我甚至能感覺到,你外在的精神力很強大,怪不得她們兩個會磨着我,非要我來教你……搞不好我真的能教出一個‘奇跡’來。”

卿鳶感覺蟲母對她寄予了太多期望,趕忙說:“我根本感知不到我外在的精神力,無意間才發現它們的存在的。”

蟲母安慰着自己不安且不太自信的學生,收起眼裏的頹廢,柔情蜜意地看着她,給她甜蜜的鼓勵::“沒關系,老師和你一起探索,我們可以先按照我作為蟲母使用的方法,試着運轉你外放的精神力……”

卿鳶感覺心髒都被蜂蜜填滿了,跳一下嘴巴裏都是甜的。

她好像知道蟲母為什麽能擁有那麽多蟲族哨兵了,別說蟲族哨兵,她都要受不了了。

第二節課在蟲母的蜜香裏進行,雖然學習的內容還是很難,但卿鳶明顯感到沒那麽累了。

課程結束,卿鳶都不敢随便晃腦袋,生怕把快要溢出來的知識給灑到外面。

蟲母前輩俯身,在她額頭上留下甜蜜蜜的輕吻,接着偏頭看被她撩得臉都紅透了向導:“今天還有最後一課要教給你。”

卿鳶聽蟲母還有經驗要傳授給她,豎起耳朵。

蟲母漸漸回歸懶倦的樣子,悠悠地說:“不要吝啬于你的獎勵,它們會變成甜蜜的鞭子,讓哨兵把你帶到更高,更接近天堂的位置。”她說到天堂的時候,沖卿鳶挑了一眉。

卿鳶感覺蟲母教的最後一課不止可以用在正事,好像用在別的地方也可以,飛快地點了下頭表示她記住了。

卿鳶坐上電梯,回歸地面,看到副主席竟然在外面等她,看到她沖她溫和地招招手:“學得怎麽樣?她有沒有對你發脾氣?”

卿鳶有種上完補習班,被家長接回家的感覺,忍不住嘴角上揚,認真回答:“挺好的,老師也沒有發脾氣,非常有耐心。”

副主席點點頭:“剛剛有哨兵在外面等你出來,我跟他們說,我可以送你回去,他們就先去訓練了,這是他們的星網號,等你回去可以跟他們說一聲。”

應該是熊熊哨兵他們,卿鳶掃了副主席光腦裏的賬號,當場就加了。

“看來卿鳶同學和哨兵相處得很不錯。”副主席點頭,微笑着問,“那為什麽不試着多标記幾個隊伍呢?”沒等卿鳶回答,她便輕柔地自己說下去,“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曾經一口氣強行标記了十幾個小隊。”

卿鳶看着散發着溫柔光輝的副主席,真的看不出來,原來副主席才是最野的。

一口氣強行标記了十幾個小隊?她想都不敢想。

不說別的,副主席的精神力也很特別啊,得強到什麽程度才能支撐得了她這麽做?

“那時候就連我那位以沒人性著稱的老師。”副主席頓了一下,為卿鳶注解,“就是現在的主席都訓斥我太過分,如果不是她,我現在也不會是這樣,可能真的會成為把哨兵當做消耗品,只需要為他們提供能保持使用性能的最低治療,失去利用價值就丢掉的冷血怪物。”

副隊把目光落在卿鳶身上,關切地問:“卿鳶同學是擔心自己也會變成那樣的怪物,才沒有标記更多的小隊嗎?”

她就算有那種想法,也沒那個能力,卿鳶趕緊擺擺手:“我就是覺得,如果換成我自己,應該不太希望別人給我打上标記,随時都會掌控我……”

副主席怔了一下,接着笑意更深:“卿鳶同學很會為別人考慮,但你有問過哨兵自己的想法嗎?”

那倒沒有,卿鳶搖頭。

“這是個畸形的世界,很多人都不太正常,尤其是和異種和污染真菌接觸最多的哨兵。”副主席擡起手摸摸卿鳶的發頂,沖她眨眨眼,“我沒有說他們變态的意思,但他們的愛好有時候确實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卿鳶同學願意的話,可以多了解了解。”

卿鳶看着副主席,實不相瞞,關于哨兵變态這一點,她已經了解得挺多了。

“想要掌控別人的人,就算沒有标記別人的能力,也會想盡辦法滿足自己對權力扭曲的渴望;不想那麽做的人,也就算掌控着很多哨兵的生死也不會随意違背自己的原則。”副主席在把卿鳶送到宿舍樓下的時候,輕聲跟她說了這些話,“只要哨兵還有價值,那麽支配哨兵的權力就永遠不會落空,我相信哨兵們也會希望是像卿鳶同學這樣的向導能成為權柄的主人。”

主人……卿鳶捕捉到關鍵詞,體溫開始上升,但她也有認真地思考副主席,還有蟲母前輩今天上課前跟她說的那些話。

卿鳶在宿舍休息到下午,按照排好的時間表出門了。

之前和她一起出任務的兩個貓貓隊和鹿隊後續又接了其他任務,所以一直沒有回來。這兩天,兩個貓貓隊才前腳跟後腳地告訴她,他們回來了,至于可憐的鹿隊,好像還在“加班”。

她本來就想好要等任務結束給他們進行治療的,所以收到消息後就問了他們要不要來找她。

兩個貓貓隊的隊長都給了她肯定的答複,而且還都給她發了照片。

黑貓隊長給她發的是自己的照片,說是讓她提前看一下他身上新添的傷口嚴不嚴重。

卿鳶很嚴肅地點開。

第一張給她看對着鏡子拍的背影,深色皮膚的哨兵披着純白的浴袍,單手扶着腰後,膚色和浴袍的色差對比強烈,左側浴袍從寬肩滑到腰下,右側也就挂在臂彎,傾斜的浴袍領口垂蕩,哨兵打着金屬環、微微凹在深麥色肌肉中的脊柱線一覽無餘,甚至連更下更深的線條都能隐隐看到。

浴袍下擺很短,而且還沒完全拉開,推在哨兵肌肉發達的大腿上。

深色光潔的皮膚上錯落着一些流溢着金色血液的傷痕,為擦/邊意圖明顯的照片添加了高級的暴力美感。

第二張是正面,勉強挂在臂彎的浴袍也滑了下去,僅靠松松的腰帶固定,V字打開的衣襟都掉到了哨兵的腹肌下面,再往下,卿鳶就要上“麥艾斯!麥艾斯!”的表情包了。

他還特意換了新的,她沒見過的金屬裝飾,脖子上,手臂上,還有那兩個……

卿鳶很嚴肅地把照片關掉,也沒看黑貓隊長發來的剩下大致掃一眼小圖,都能看出浴袍在身上的部分越來越少的幾張。

想了想,每張都保留了一下,這麽做完,卿鳶也在心裏審判了一下自己。

她真是越來越好/色了。

另一個貓貓隊的隊長發的則是他的精神體的照片,漂亮的大緬因好像自己在控制相機,爪爪擡着,搭在畫面上,一開始發的幾張沒太拍好,不是不小心釋放出冰元素,把鏡頭都凍起霜了,就是離鏡頭太近了,好像開了魚眼模式,把寶寶的臉都拍凸了。

後來越來越拍越好,卿鳶被擡着小腦袋傲嬌看鏡頭的緬因逗笑了,摸着它的照片纾解想要rua貓貓的渴望。

卿鳶捧着光腦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做時間安排。

沒有一點猶豫,把緬因貓隊長的小隊排在了黑貓隊長的小隊前面,給兩個隊長确認時間沒問題後,又捧起光腦繼續欣賞緬因貓的盛世美顏大頭照。

今天終于可以rua真的貓貓,而不是通過照片以解相思了,卿鳶非常愉快地乘上了緬因貓隊長為她安排的飛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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