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舉報了（一更） 躲是躲……
第20章 被舉報了（一更） 躲是躲……
躲是躲不過去的, 顧如意大大方方站了出來，“我是，領導有什麽吩咐？”
蔣紀委眼前一亮。
這姑娘長的可真俊。
可惜了。
一朵花要遭到摧殘了。
蔣紀委心裏為顧如意感到遺憾, 嘴裏卻無情的說：“帶走。”
‘帶走’兩個字可不是啥好詞。
廖豔豔激動壞了，一時間忘了對領導的懼怕，竟大膽的問：“領導, 顧如意犯啥錯了？是不是階級敵人啊？”
小人物可用不着蔣紀委出馬，他身後的胡子男直接一個淩厲的眼神瞪過去，厲聲道：“閉嘴, 什麽都想打聽, 信不信把你一起帶走？”
這句話的威力堪比閻王索命。
廖豔豔眸中全是驚恐, 臉白的像是馬上要嘎了似的。
對于這場景顧如意并不意外，畢竟這群人一看就不好惹。
但讓顧如意就這麽老老實實的跟着他們走，不可能。
“各位領導, 有句話叫死也要死個明白, 讓我和你們走沒問題, 但你們起碼得把緣由告訴我, 讓我做個明白鬼。”
蔣紀委眼中露出幾分贊賞。
大部分人被抓都是哭喊求饒, 醜态畢露, 顧如意一個小女孩不僅不見半點驚慌, 還不卑不亢的。
外人都說許正國這假閨女被教壞了, 今天一看，明顯傳言有誤。
“行, 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 我們是革會的，有人實名舉報你走後門。”
舉報……
這是誰紅眼病犯了。
她可是靠真本事考進軋鋼廠的。
就是真走後門了，這年頭大部分人想進好單位都得靠關系, 領導們心照不宣，怎麽到她這裏就興師動衆要抓人了？
還是革會出動，殺雞焉用牛刀？
顧如意腦子轉的飛快，電光火石間突然就明白了。
壞了，這是沖她養父來的。
能有權利給她走後門的，可不就只有她養父嘛！
這出乎意料的發展打的顧如意有點措手不及。
畢竟今天的事小說裏可沒有提及。
再想到這個年代辦案的手段，顧如意的心重重的沉的下去……
心裏一萬個不願意，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顧如意只能跟着這群人離開。
只是，該怎麽自救呢？
途中，或許是有些不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也可能是為了更好的抓到許正國的把柄，蔣紀委主動說：“小顧同志，老話說得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到了審訊室後，我們問什麽你老老實實把一切說出來，甚至可以戴罪立功，說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也不用遭罪，還有可能獲得很多好處。”
我信了你的邪了。
顧如意心裏吐槽，表面上一臉茫然，“可是領導我什麽也不知道？”
小丫頭還裝傻……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白白浪費他的好心。
蔣紀委語氣涼飕飕的，“等看到皮鞭燒紅的烙鐵辣椒水，你應該就能想起來了。”
喲喲喲！她好怕怕哦！
但其實她還真有一點點怕……
顧如意上輩子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有錢人而已。
活了二十多年，她僅在電視裏見過這種陣仗，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她會遭受這些。
只是，輸人不輸陣，不管心底有多虛，顧如意都強裝鎮定。
反正她沒幹過的事，她是堅決不會認的。
很快，審訊室到了。
遠遠的看到冷冰冰透着寒氣的大鐵門，顧如意頭皮開始發麻，有種門後是地獄的感覺。
【叮！】
突然，顧如意最近最熟悉的聲音在她腦海裏響了起來。
【在紅星區審訊室發現簽到點，是否花費十五簽到點簽到一次？】
顧如意瞪大了眼，什麽，這裏也能簽到？
關鍵還要十五簽到點，系統怎麽不去搶！
而且系統可真不是一般奸詐。
她昨天才通過努力學習又賺了十個簽到點，加上之前剩的湊夠十五個，結果今天就被系統掏空，這要不是故意的，顧如意把頭擰下來給系統踢。
心裏各種吐槽，同時顧如意也麻溜的購買了。
擁有系統這麽久，事實告訴顧如意，系統是不會坑她的。
需要的簽到點越高，簽到的東西越有用。
說不定這次簽到能解她的燃眉之急。
“簽到。”
【叮！簽到成功，獲得幸運符一張。】
【簽到地點冷卻中，冷卻時間：100天】
滿懷期待的顧如意：懵逼jpg
啥玩意，幸運符？
令這個年代的人聞風喪膽的審訊室怎麽簽到出符紙？
太扯蛋了吧！
等等……
顧如意看着審訊所老式的建築，房梁上各種奇怪的紋路，斑駁牆壁上隐隐約約的符咒恍然大悟。
感情這地原來是個道觀。
把莊嚴的道觀搞成陰森的牢獄，這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
顧如意悄悄撕開了幸運符，雖然這玩意兒聽着有點不靠譜，但系統出品，說不定有用呢！
若是沒用……那就沒用吧！
至于冷卻時間，被顧如意忽略了。
反正她暫時也湊不出那麽多簽到點了。
之後，在顧如意期待的眼神中……
“呼呼……”
一陣秋風襲來，冷冰冰撲在顧如意臉上，還帶起了無數枯黃的落葉。
其餘的……無事發生。
額……果然還是不該對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抱有太大期待。
顧如意垂下了眼眸。
也就在這瞬間，顧如意聽到了一道很令她耳熟的嗓音，“爺爺，你怎麽了？”
顧如意問訊望去，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爺緊閉雙眼往地上倒，而扶着老爺爺的人，居然是祁潋。
這四九城可真小，居然又遇上了。
心裏閃過這句話，與此同時，顧如意一言不發沖去救人。
要是在幾十年後遇上這種事，顧如意肯定有多遠走多遠。
也不是沒愛心，主要是沒那麽多錢賠。
就顧如意那點身家，恐怕扶十個八個老頭老太太就全沒了。
在七十年代就沒必要考慮那麽多了，這個年代救人只會得到感謝，可沒有賠償的說法。
“先把人放地上。”
蔣紀委緊随其後，一聽顧如意的話怒火中燒，“你個走後門的少添亂，要是害了祁老爺子十個你都賠不起。”
顧如意充耳不聞摸了摸男人的脈搏，“遭了，病人心髒驟停，必須馬上做心髒複蘇。”
親人命懸一線，祁潋胸腔裏沒了和顧如意相遇的喜悅。
他二話不說把他爺爺平躺在地面上。
“祁……”
祁潋直接打斷了焦急不安的蔣紀委，“別耽誤這位同志。”
蔣紀委一頭汗，差點跳腳，甚至很想大吼一句。
侬腦子瓦特了。
這位不僅是祁潋的爺爺，還是打過鬼子一身勳章的老将軍，把這麽重要的人物交給一個黃毛丫頭，這是腦子進水，還是嫌祁老爺子活得太久了？
可惜，蔣紀委只是想想而已。
這四九城上層誰不知道祁潋就是祁家的寶貝疙瘩，惹了他就相當于惹了整個祁家。
祁家如今可是四九城響當當家族，祁潋他爸是某省的上将，祁潋二叔是國際外交官。
有這兩個定海神針在，四九城別家都不敢輕易得罪祁家，蔣紀委一個小小的紀委自然更加不敢。
病人躺下後顧如意争分奪秒，一邊試探鼻息一邊問，“有藥嗎？”
祁潋看到他爺爺面色白得吓人，心重重的往下墜，立即答道，“沒有，我爺爺以前身體非常好。”
以前身體健康，那可能是突發的急性心梗。
醫術不精的顧如意不太确定，不過不管什麽病因，現在最關鍵的是救人。
她立馬雙膝跪地，左手疊放在右手上，開始給患者做心髒複蘇。
由于七十年代通訊不發達，急救的同時顧如意還說了一句，“我正在搶救病人，剩下的人趕緊去找醫生。”
能在革會混的個個都是人精，不用蔣紀委吩咐，他的兩個手下就異口同聲說：“我們去。”
剛準備行動的蔣紀委看着兩個已經跑遠的手下暗罵一聲“狗東西。”
敢搶功勞，好得很。
眨個眼的功夫，顧如意已經重重的按壓了好幾次，她在心裏計數，三十次後，顧如意停手。
然後她用一直手按着患者額頭，另一只擡起患者下巴，給患者開放氣道。
随後，她捏住患者的鼻子，低頭……
祁潋瞳孔地震，大驚失色，在顧如意距離患者只有一厘米時一把拽住了她。
“你幹什麽？”
蔣紀委也驚呆了，大吼一聲，“你這個女流氓，放開老爺子。”
顧如意：“……”
無語的顧如意怒道：“我這是給病人做人工呼吸，是救人。”
七十年代可沒多少人知道心髒複蘇，蔣紀委也是其中一個。
他怒斥，“什麽人工呼吸要嘴對嘴，一個走後門的能懂什麽？我看你分明是想趁機賴上老爺子。”
顧如意：呵！她一個年芳二八的小姑娘，會賴上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
這簡直是笑話。
就是國家大領導也不能讓顧如意犧牲那麽多，更何況這老爺子還不是。
祁潋倒是莫名相信顧如意，但讓顧如意給他爺爺做人工呼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來，你教我怎麽做。”祁潋蹲在顧如意旁邊。
顧如意沒有争論，這個時候沒意義的争吵只會讓患者錯過搶救時間。
“你呼一口氣，然後捏着患者的鼻子向他嘴裏吹氣，吹兩次就行。”
祁潋非常聰明，一點就通，很好的完成了顧如意的指令。
顧如意又接着做心髒複蘇，祁潋人工呼吸，這樣重複循環，三分鐘後，祁潋爺爺的脈搏終于又再次跳動起來。
“患者暫時搶救成功了。”
說完這句話，滿頭大汗的顧如意累的癱倒在地。
“同志你沒事吧？”祁潋伸手想扶顧如意，才注意到她的手抖的不成樣子。
顧如意喘着粗氣，“讓我……緩緩。”
心髒複蘇需要巨大的體力，她又是第一次搶救，救人的時候沒感覺，結束後才發覺要累嘎了。
果然醫生不好當。
哦！她還不是醫生，只是一個護士。
見顧如意累的真不輕，祁潋心疼壞了，恨不得以身替之。
蔣紀委見顧如意真把人救了，祁家寶貝疙瘩更是眼珠子都差點落在顧如意身上，立馬明白了顧如意未來不可限量。
雪中送炭，從我做起。
蔣紀委挺着三四個月的肥肚子跑到他的辦公室，拿出了幾瓶汽水。
回來後他對着祁潋殷勤的笑，“祁潋，這位同志應該渴了，我這裏有汽水。”
幹得不錯！
給了蔣紀委一個贊賞的眼神，祁潋順手将汽水瓶蓋扭開遞給顧如意，“同志，喝汽水。”
汽水對顧如意挺有用的，她抿嘴一笑，接了後輕輕說了一聲“謝謝。”
祁潋頓時暈乎了。
嗚嗚嗚……他心上人笑的真好看。
好想把民政局搬過來原地結婚啊！
被遺忘的祁爺爺：“……”有你這個孫子真是我的福氣。
革會離醫院很近，醫生很快到了。
祁潋爺爺雖然恢複了心跳，但人還沒清醒，仍未脫離危險，必須進醫院。
作為親孫子，祁潋不跟着去是不可能的。
但他順便把顧如意也捎帶上了。
理由！
呵！顧如意舍命救她爺爺，導致自己差點累死，這個理由還不夠嘛！
蔣紀委看着已經活蹦亂跳的顧如意。
算了，祁公子高興就好。
反正有了祁家老爺子救命恩人這層身份，顧如意已經不是他能整的人了。
更何況那丫頭本來就是冤枉的。
醫院裏，自家爺爺剛住上了特級病房，祁潋就忙不疊去找顧如意。
去探望之前，他還先去了趟醫院食堂。
作為四九城最好的醫院，食堂每日供應飯菜可不一般，每日有素有葷，有天上飛的海裏游的地上跑的，非常豐盛。
打量了一番今日的菜單後，祁潋跟菜不要錢似的，一口氣點了好幾個菜。
“師傅，給我來份紅燒魚，腐乳肉，小雞炖蘑菇，還有鴿子湯。”
一次點三菜一湯，還全是葷菜，打菜的大師傅又見祁潋笑的一臉不值錢，明顯陷入愛河，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小夥子你這是給對象打的嗎？可真闊。”
對象。
這兩個字可真好聽。
祁潋嘴角比鐵板還難壓，高興的給師傅遞了根牡丹牌香煙，“師傅你真會說話，不過我還在努力中。”
還不是對象就這麽大方？
錢多了沒地花啊！
但看在香煙的份上，大師傅盡量不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祁潋，違心的說了些肯定早晚能成，遲早變對象等這種好話。
這些話讓祁潋心花怒放，他用了全力才能控制自己別把嘴笑歪。
然而，悲傷往往來得猝不及防。
來到病房的祁潋剛巧就看見顧如意朝一個人模狗樣的醫生笑。
祁潋瞬間就表演了什麽叫笑容消失術。
他眼睛跟紅外線似的，先把病房裏不務正業的男醫生掃描了一遍。
個子沒他高，頭發沒他黑，身材沒他好。
甚至皮膚也比他黑。
他，完，勝。
底氣十足的祁潋雄赳赳氣昂昂，像打仗似的推開病房門。
結果因為沒控制好力道，把門“哐”一下砸牆上。
祁潋：尴尬jpg
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但情敵當前，輸啥也不能輸人。
祁潋努力挺着腰板，“小，小顧妹妹，我來給你送飯。”
小顧妹妹……
周莫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沒錯，讓顧如意露出笑容的人正是周莫。
他替同事查房，剛巧碰到顧如意，兩人就聊了一下小黑的近況，周莫還說小黑已經學會了自己上廁所，還會叼着狗盆追着他要吃的，特別可愛，把顧如意逗笑了。
也就是剛才祁潋看到的那一幕。
兩個男人目光對視那瞬間，無形的刀光劍影閃過。
然鵝顧如意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她詫異的看了祁潋手裏的一堆飯盒，“祁同志，你怎麽會給我送飯？還買了這麽多？”
祁潋走過去用身子把周莫擠開，才笑着說：“這點算啥，小顧妹妹你救了我爺爺，以後就是我祁家的座上賓，祁家什麽都可以給你，”包括他。
爺爺救命之恩，孫子以身相許嘛！
好誇張。
顧如意尬笑。
周莫則覺得祁潋的笑容特別礙眼，板着臉道：“祁同志，我覺得你還是稱呼如意顧同志更好。”
小顧妹妹也太輕浮了。
祁潋眉頭一皺，什麽玩意，還管上他了。
“醫生，你的職責是救人，不是管家，我喊什麽用得着你管？”
周莫：“他是我妹妹，我是她哥哥。”
祁潋看了一眼周莫的工作牌，“哈！一個姓顧一個姓周，你算哪門子哥哥？”
想當情哥哥還差不多。
但有他在，別說門，狗洞都沒有，姓周的有多遠滾多遠。
“你……”
見兩人要打起來的架勢，顧如意只能當和事佬。
“別吵了，祁同志，周大哥是看着我長大的，确實算我哥哥。還有，周大哥說得對，咱們只能算熟悉的陌生人，你那麽喊，是有點不合适。”
靠，原來是青梅竹馬。
怪不得小顧妹妹要幫這小矮子。
關鍵他居然是陌生人，他們明明見過三次了，四舍五入怎麽也得算朋友吧！
好氣氣jpg
祁潋心裏憋屈死了，強顏歡笑道：“好，我都聽你的，那我叫你小顧同志行不？”
這個稱呼沒什麽問題，顧如意點頭同意。
而周莫，明明顧如意更偏向他，他心裏卻不知為何有幾分不舒坦。
眨眼的功夫祁潋把飯盒裏的菜拿出來擺了一桌，“小顧同志先吃飯吧！再耽擱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買都買了，顧如意懶得推辭，回了一聲“好！”
兩人一個說一個答，又是俊男靓女，看着非常養眼。
周莫卻覺得礙眼。
很想讓某個嬉皮笑臉的家夥有多遠滾多遠。
結果他先被攆了。
把米飯遞給顧如意後祁潋像是才看到周莫的樣子，驚訝的說：“咦？周醫生你怎麽還在？你不用去其他病房給病人看病嗎？”
一連三問讓周莫想起自己還要查房，只能黑着臉離開。
沒了情敵，祁潋心情大好。
但這時他突然注意到顧如意不對勁。
她夾菜的手居然跟上了年紀的老人似的，抖個不停。
“小顧同志，你的手怎麽了？”祁潋擔心壞了。
顧如意：“沒什麽，就是剛才太過用力，手有點脫力。”
原來看似簡單的救人居然要遭這麽大的罪。
祁潋一臉心疼的搶了顧如意的筷子，“你這樣吃着太遭罪了，我喂你吧！”
顧如意下意識搖頭，“這……這不太好吧。”
孤男寡女，兩人又不熟，喂飯也太尴尬了。
祁潋可不管這麽多，笑的跟個小太陽似的，“有什麽不好的，你救了我爺爺，別說只是照顧照顧你，就是拿你當祖宗伺候着那也是應該的。”
顧如意被逗笑了，“祁同志你也太誇張了。”
祁潋笑的意味深長。
他可沒說假話。
只要顧如意願意，她就是他的小祖宗。
至于時間期限
當然是一輩子。
若是能有下輩子下下……輩子，那就更好了。
有祁潋幫忙，顧如意很快吃飽了。
吃飽後她揉了揉眼，捂着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不太優雅的動作，放在顧如意身上卻盡顯可愛。
祁潋嘴角無意識勾起。
然後貼心的離開病房，讓顧如意好好睡一覺。
這樣的好心情維持到與蔣紀委見面。
祁潋瞬間想起顧如意是被蔣紀委帶到革會的。
這年頭能到革會的，除了工作人員就是被革會抓的人。
顧如意，一看就是後者。
祁潋眼眸微冷。
“蔣叔叔，你來的正好，我想問一下，如意犯了什麽錯要被帶到革會？”
如意如意！叫的可真親熱。
人家搭理你嗎？
蔣紀委在心裏撇撇嘴，臉上卻露出一個谄媚的笑。
“沒什麽大事兒，是有人見不得顧同志好，故意舉報誣陷她考衛生員作弊，我已經查清了。”
祁潋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呵！原來如今一個小小的舉報已經能麻煩蔣叔叔了，你們可真忙。”
蔣紀委聽到這陰陽怪氣的話渾身一僵，沒法回答只能讪笑。
“下一次……”
蔣紀委瞬間打個激靈，“不會再有下次了，我保證絕不會再犯同一次錯。”
“我希望蔣叔叔你好好謹記”
蔣紀委點頭哈腰，“好嘞好嘞！”
直到離開醫院，蔣紀委臉上的谄媚才變成了陰狠。
他一口濃痰吐到地上，怒罵，“瑪德，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投個好胎而已，神氣什麽。”
“最好別落在老子手裏，要是有那麽一天，老子一定把你踹糞坑裏。”
罵了還不夠解氣，回到革會，蔣紀委又對小弟說：“誰舉報的顧如意，把人找出來，抓抓他的把柄。”
蔣紀委赤裸裸遷怒了。
收拾不了祁潋，他還收拾不了舉報人嘛！
于是，好不容易相到一個男人，準備靠嫁人逃避下鄉的王招娣遭殃了。
蔣紀委不僅把她弄下鄉，還把她弄去了條件最艱苦的黃土高原。
接到這個消息的王招娣仿若遇上了晴天霹靂，哭都哭不出來。
早知道舉報顧如意倒黴的是她，她一定不眼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