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
永遠有多遠?沒有人能說出個具體來。
因為它可能對有些人來說很漫長,對有些人就很短暫。
顧淮的人生不過剛開始十七年而已,他的永遠,是漫長的。
餘下的漫長人生,不會喜歡顧則。
顧則猶如被按下暫停鍵,整個人站立着,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如果心碎有聲音,顧淮耳邊應是轟隆隆的巨響。
如果理智崩潰被展示,顧淮應該學會不對野獸露出脆落脖頸。
顧淮走到自己卧室前,只差一步,就能回到屬于自己的空間。
“哥哥,我們以後還能像今天之前那樣嗎?”
顧則語氣淡淡的,像是在問今天的天氣怎麽樣。
哦,出太陽,還行。
哦,下雨啊,不錯。
其實不管它刮風還是下雨,這不過是接下來聊天的敲門磚而已,沒什麽實際意義。
顧淮覺得顧則是真的臉皮厚,他是真的以為今天的事情都能被輕輕揭過嗎?
他沒有回頭,手把在門把手上,說道:“不能,明年夏天,大家都分道揚镳。”
Advertisement
什麽血脈親情,什麽兄弟羁絆,也是需要維系的。不是那麽的無堅不摧,被傷害也緊緊貼在一起,笑臉相迎。
高考後,離開家讀大學,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今日種種,跌入時光長廊,再也不被憶起。
顧淮是這樣想的,也準備踐行下去。
顧則問了,他也就毫不遮掩的答了。
“嗯,知道了。”
顧則語氣平淡,沒什麽波動。
顧淮覺得這句話很耳熟,不就是他之前說過的嗎?
他轉動門把手,進卧室,轉身關門的時候,門縫插進一只手,緊接着門被大力推開,他被推的向後倒去。
顧淮踉跄了幾步,沒有摔倒。
高大的顧則站在他面前,房間裏沒有開燈,顧淮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一片黑霧裏。
這片黑霧,明亮的只有顧則的眼睛。
顧則嘴唇緊閉,拖着他的手将他摔在床上。
顧淮整個人砸到柔軟的被子,背部還是有些悶痛。
“顧則...你!”
顧則像是瘋了一樣,拉開他的衣櫃,拿了什麽東西出來。
顧淮本想讓他滾出去,看到他手上拿着的皮帶後,後知後覺的往門外沖去。
顧則瘋了,他不要和他呆在同一個空間。
要離開,要逃走。
顧則太熟悉顧淮了,也太熟悉他的房間,甚至于,他連哥哥衣櫃裏面那個地方裝着內褲都知道。
他動作迅速,顧淮剛跑到門口又重新被拖回。
顧淮費力掙脫,他房間的門開着都沒跑出去。
被摔,被撲倒,他再一次被壓在男人的身下。
“顧則,你不要發瘋!”顧淮大聲道。
顧則笑,“哥哥知道我是瘋子就好。”
顧淮還沒得及說下一句話,嘴裏就被塞了東西,是內褲被團成一團塞進他嘴裏。
顧則真的瘋了,堵完他的嘴,還拿皮帶反捆他的手。
顧淮趴在床上,瘋狂扭動着,雙腿亂蹬。
“唔嗯嗯...”嘴被內褲堵住,說的話也被盡數堵在喉嚨裏,成為只被自己知曉的詞句。
顧則坐在床邊,看着他掙紮的模樣。
父母不會回來,顧則對顧淮又有絕對的體力壓制,只要邁過心裏的坎,就真的可以變成瘋子。
顧淮被堵住的嘴裏溢出憤怒聲音,正在努力翻身。
太過于氣憤,翻個身都用了一分鐘的時間。
門是開着的,窗戶也開着一半,晚風吹進來,身上倒不覺得冷。
反正心早已冷了,皮囊什麽的,就不那麽重要了。
顧淮心冷,顧則也同樣如此。
顧淮往另外一邊的床邊爬去,邁着腿奔向房門外。
跑第一次,跑第二次...
被抓回第一次,被抓回第二次...
顧淮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次,又被多少次摔回床上。
顧淮漸漸連翻身都沒了力氣,顧則仍一臉輕松的坐在床邊。
“哥哥,永遠都不喜歡我嗎?”
本來将自己埋在枕頭裏的顧淮,擡起了頭看他,然後緩慢又堅定着搖頭。
永遠,永遠不會喜歡。
行動有時候比言語更有力量。
很好,顧則點着頭,心裏的坎總算可以跨過了。
人生得意還是該盡心盡意,今天他沒喝酒,但采到一朵豔麗的牡丹。
牡丹不像玫瑰帶刺,伸手的時候不會被紮,就是心會痛。
這朵牡丹的刺長得很随心,你對他好時,他就收了回去;你對他不好時,就一根根的冒出來,将人的心刺得滿是窟窿,鮮血直流。
顧則很痛,顧淮也很痛。
顧則是心痛,顧淮是手腕痛。
皮帶邊緣硌着手腕上的軟肉,紅痕遍布。
不過這手腕上的痛很快就不算什麽了。
顧則上了床,抓着他後腦勺上的頭發,在他背上印了一個吻。
“沒關系,哥哥,我永遠喜歡你。”
說完這句後,顧淮那已經有些幹澀的穴再次被進入。
一場未經過同意的性愛,顧則強暴了他的哥哥。
顧淮在被摔上床的時候就有所察覺,但真正經歷時,還是被幹的嗚嗚直哭。
沒有潤滑,後穴的淫水和精液早已流出凝固。
捅開它,肏爛它。反正沒有永遠。
沒有親吻,只有用勁的揉捏。
腰,臀,胸前,手臂,大腿。留下印記,通通留下印記。反正沒有永遠。
沒有技巧,只有撞到底的插弄。
哥哥不需要快感,他也不需要快感,反正沒有永遠。
只要野獸似的交合,忘記所有,記住抽插就好。
夜晚還漫長,月亮高懸在墨黑的天空中,星星稀少。
窗簾被吹起飄蕩,卧室的門半開着。
顧淮的注意力轉移又被拉回。
頭皮被扯得陣陣發痛,後穴已經麻木的沒有知覺。
顧淮不知道被肏了多久,只知道穴裏被射滿精液,後背上也有精液,甚至于兩個奶頭有,臉上,嘴裏都有。
他昏了又醒,醒了又被肏昏。
夜為何這麽漫長,天是不是不會亮了?
如果天不再亮,他之前掐住顧則脖子的時候,應該用點力。
被玩壞時候的無意識舉動,應該貫徹到底才對。
如此,便不會有現在。
惡魔時不時還在耳邊低語。
“哥哥,說你喜歡我。”
搖頭,肏弄。
如此,循環往複。